07一寶現(xiàn)身
“只不過什么?”傅秦陽慌忙問道。
“只不過時間可能比較久?!?p> 傅秦陽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在他看來,只要能治好賀太妃的病,對于他來說,已然是皆大歡喜。
畢竟,已經(jīng)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糟糕的。
就算不過七歲的小孩子,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更何況,他可以趁機讓葉嬋母子留在王府,有利于他進一步打探這個女人的身份。
當然,葉嬋自然也有她的小算盤,既然如此,她正好可以借機住進恭親王府,再實行她的計劃。
于是,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便開始了他們彼此的下一步。
……
倉啟國使臣入住恭親王府,而且倉啟國公主長相很似恭親王已故的王妃這事很快便傳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甚至也傳到太皇太后的親侄女肖蓉蓉的耳中……
京都,皇城外不遠處。
葉嬋安靜的坐在馬車上,眼神微咪,像是在醞釀著她的計劃。
因為打算入住恭親王府,所以她得先回一次翠天樓,去接一寶。
一寶性格孤冷,但是卻異常的懂事,若不是看他外表年紀嬌小,單憑他做事的風度,到真與大人一模一樣。
當然,他孤僻清冷的性格使得誰也難以接觸,唯獨自己的母親可以將他喚來換去。
所以,雖然恭親王府距離翠天樓路程遙遠,葉嬋還是得親自回去一次。
單純只是為了接一寶。
“娘,零寶和蠻蠻呢?”
望著氣定神閑眼睛微咪的葉嬋,一寶清冷開口了。
“他們都在恭親王府呢。”葉嬋露出天使般的淺笑,淡然回答。
“你就把他們這樣放在那個渣男的府中?”
一寶瞪大了他那雙圓潤清澈的美眸,有些驚訝,從他稚嫩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緊張與肅殺的氣息。
葉嬋知道,他是擔心零寶和蠻蠻了。
“沒事,有紫桓跟著呢,再說,他現(xiàn)在可是巴不得他們留在王府,不會有事的?!?p> 聽到葉嬋說這話,一寶原先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緩和了一些。
然而那粉嫩的小臉,依舊爬滿了憤怒的猙獰。
大概是因為聽葉嬋提到恭親王傅秦陽的緣故。
葉嬋知道,這孩子從小懂事穩(wěn)重,所以,零寶和蠻蠻不知道的事情,她也跟一寶說了一些。
甚至包括傅秦陽是他們的親生父親,八年前如何背叛自己這件事。
正當兩母子在聊著聊著。
忽然只聽“砰”的一聲劇烈震響,有什么東西朝著他們的馬車迎面而撞了上來。
巔得葉嬋和一寶直朝著一面倒了下去,葉嬋伸手,下意識的護主了一寶,將他抱在了懷中。
而自己,直摔得一陣四肢朝天。
馬車停下。
馬車外傳來一女子尖銳的質(zhì)疑聲。
“大膽,你們竟然敢沖撞肖郡主的馬車,還不快滾下來跪下,給郡主賠罪?!?p> 葉嬋緩緩起身坐好,再將一寶也扶起直立的坐在一旁,她美眸含笑,勾起一雙溫和的笑意:“肖郡主?”
“沒錯,這車上坐著的,可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女,八年前被皇帝冊封的肖郡主,你們?nèi)舨幌胨?,就趕緊從馬車上滾下來,若是態(tài)度真誠,主動跪下替郡主舔舔腳尖賠罪,應該還不至死。”丫鬟囂張的喝道。
太皇太后的親侄女?肖蓉蓉?
葉嬋冷眸低垂,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原來是她,八年前,她可沒少參與陷害自己。
自己右手上的那道刻骨銘心血淋淋的疤痕,可是八年前肖蓉蓉留下的。
剛開始還以為在京都難得碰見她了,如今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自己送上門,到是省得再去找她了。
“哼,沒想到是她!”葉嬋嘴角擒住一絲冷笑。
“再不滾下來,就當亂賊處置,來啊,弓箭手準備,對于亂賊,當?shù)脕y箭射死?!?p> “娘親?!币粚毦o緊咬牙,眼神充滿著殘酷嗜血的兇狠,緊握著拳頭,而另外一只手,短匕首已然拔出了一半。
發(fā)出一道刺眼的瑟瑟寒光。
他已經(jīng)忍無可忍,這個女人,八年前傷害母親,如今還在這般囂張,殺了她都不算解氣。
對于這個心胸狹隘的女人,就應該碎尸萬段。
“我們要是不賠罪,又怎么樣?”
一寶扯出馬車的簾子,小小的身軀,站立在馬車之上,他宛如修羅般的眼神兇狠淡漠,看向那個囂張的丫鬟。
一時間,丫鬟被他冰冷的視線射在身上,只感覺仿佛萬支利刃直穿刺她的全身,頓時使得她四肢發(fā)麻,動彈不得。
大概是很少遇到如此膽大包天的人,又亦或是被一寶冰冷凌厲的視線盯著,丫鬟一時驚愣住了。
但是馬車里的人卻坐不住了。
“誰家的小毛孩,好大的膽子。”
肖蓉蓉扯了扯嗓子裝腔作勢的怒喝一聲,她以為這樣,才能更加顯示她身份的尊貴,對方便會知難而退。
畢竟,這種手段,肖蓉蓉也沒少用過。
丫鬟春雪更是得意,借著自己家主子是郡主的身份狗仗人勢,特別是見對方只出來一個小孩子。
便自以為對方的主人膽小懦弱,遇事便將小孩子推在面前,態(tài)度更是囂張:
“惹怒我們家郡主,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小孩,我看你們是去皇城吧,要想進得了皇城,就好好給我們家郡主認錯?!?p> “對了,不會你主人早已經(jīng)嚇得腿軟不敢出來了吧,哈哈……”
“哎呀……說得真是可怕!”葉嬋慵懶的輕笑一聲。
“知道可怕,還不趕緊出馬車跪下替我家郡主舔舔腳指頭,也許會放你一馬?!毖诀呃浜鹊馈?p> 一寶忍不住了,他一直極力壓制的怒火宛如泄洪似的,噴涌而出。
陰冷暴戾的眼神宛如從地獄間來的惡鬼一般的盯著春雪,一句話沒說。
只是甩了甩衣袖,兩枚尖銳發(fā)著瑟瑟寒光的匕首便從他的袖口破風飛去。
兩匕首正準確無誤的察過春雪的耳間,只聽一聲干凈利落清脆聲響,春雪的耳環(huán)被兩匕首整齊的一刀切斷,簡直像切蘿卜一樣,直落地下。
而那兩枚匕首,正慷鏘有力擲地有聲的插在她身后的馬車上。
春雪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