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鄧正文沉默片刻沉聲道:“我查過了,我父親也在派人查,沒有任何線索。一夜之間全部慘死,好似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事不是你能查清楚的?!?p> “我查不清楚?”陳奕嘴角微翹,冷笑一聲。
他智商超過140,從小無倫學什么,都比同齡人快很多,有天才之稱。
“你查不出來,就以為我也不行?”
“這事我總覺得透著詭異,你聽我一句勸,交給警方去查就行了。”
“詭異?難道還有什么鬼怪?你不敢查下去就罷了,還說這種荒謬的言論,我不要一個月就能查出來,你信不信?”
鄧正文沒有再開口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反應(yīng)。
陳奕冷哼一聲,也未過激的多說什么,扭頭看了一眼閉上雙眼的陳香,隨后大步離開病房。
“哎……”鄧正文目送陳奕離開,張嘴伸了伸手,終是沒有叫住陳奕。
這小子從小就是天才,心高氣傲,有自己的主見,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都拉不住。
他輕嘆一聲,坐在床邊沉默片刻,想到那天在急診室外聽到的瘆人笑聲。
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香香姐,你昏迷之前,有沒有做過噩夢?”
病房里沉寂良久,陳香才緩緩地睜開雙眼,似有一瞬幽光在眼內(nèi)一閃即逝。
“你懷疑宇哥的死,與噩夢有關(guān)?”
“只是猜測,我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與噩夢有關(guān)。”
“我沒有做過噩夢。”
“那就沒事了?!?p> 鄧正文心頭一動,并未追問此事,隨后柔聲說了一番安慰的話,叫陳香好好養(yǎng)病,接著就離開了仁和醫(yī)院。
回到家,他心里的緊迫感變得愈發(fā)強烈。
血鑰的預(yù)警,使得情緒劇烈波動,總覺得似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樣。
進入臥室,盤腿坐在床上,先運轉(zhuǎn)內(nèi)氣療養(yǎng)。
然后喚出血鑰,想象血鑰插入鑰匙孔,慢慢的提升三分氣的掌握進度。
副作用隨著掌握進度的提升迅猛襲來,忍著渾身的劇痛,咬緊牙關(guān),他的面色已然漲得通紅,汗如雨下。
勉強將三分氣的掌握進度提升至60%,鄧正文立即停止下來。
內(nèi)氣在下丹田內(nèi)暴躁的竄動,冰冷刺骨的氣息席卷全身,仿佛身處冰窖里一樣,冷得牙關(guān)打顫,全身發(fā)抖。
他強忍劇痛翻身,拿起床頭柜上的遙控,將空調(diào)模式調(diào)到輔熱30度。
然后下床腳步蹣跚的進入浴室,放了一缸熱水。
整個人沉入熱水中以后,體內(nèi)寒冷氣息帶來的刺痛頓時有所減弱。
大約三分鐘過去,頭部冒出水面,靠住浴缸的上沿,鄧正文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一鼓作氣提升10%的掌握進度,身體勉強能夠承受。再多的話,恐怕泡熱水這種方法,就不能再起到緩解的效果了?!?p> “看來要先增加身體的強度才行。”
按三分氣上面的注解所述,練出氣感便是入門。下丹田內(nèi)的氣息只有一絲,天分較高者數(shù)天內(nèi)即可練成。
而當下丹田內(nèi)的氣息有筷子粗時,便是三分氣的第二重境界。哪怕天分較高者,也需三五年勤練不輟之功,才有希望達到這個境界。
鄧正文運氣在腹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仔細感受。
以這道內(nèi)氣的粗細程度,比筷子要粗,還不如成人手指,無疑已經(jīng)達到第二重境界。
如能超過成人手指粗,便是第二重圓滿境界,也是三分氣能修煉的極限境界。
“一時提升,相當于別人三五年苦修之功,除了副作用猛烈霸道,其他感覺是真的很不錯。”
此后一個多月時間,鄧正文沒有到處亂跑,就待在家里輔以滋補的藥膳,刻苦提升實力,將燕翔功和三分氣的掌握進度都提升到了100%。
得虧藥膳的滋補和內(nèi)氣對身體的療養(yǎng),否則單單只將燕翔功提升至100%,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鄧益國對兒子的‘不務(wù)正業(yè)’沒有意見,多事之秋不外出最好,他便樂得兒子老實的待在家里。
雖然這些天兒子找他要錢大量購買有一定年份的人參、鹿茸、當歸等補藥,總共花了一百多萬,著實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但看著兒子愈發(fā)強壯的身體,他某些時刻甚至覺得,就算他撒手人寰,兒子也能過得很好。
別墅外的健身場地上,鄧正文凌空轉(zhuǎn)身,輕盈的身姿好似一片落葉,更像展翅翱翔的鳥兒,以不可思議的強悍滯空力,居然在空中足足翻轉(zhuǎn)了十八圈。
這正是燕翔功提升至100%后衍生出的第二招絕技,燕子十八翻。
與第一招絕技燕子翻身相比,這便好似進階版,無論是變化靈巧,還是滯空彈跳等,都有了成倍的增強。
鄧正文恍惚覺得,運用內(nèi)氣施展燕子十八翻,似乎已經(jīng)算是輕功的雛形。
更進一步的話,縱躍八丈高,一跳十層樓,便同武俠小說中的梁上高人比較,想必也是不逞多讓的。
當然這只是臆想罷了,實在過于匪夷所思,不太現(xiàn)實。
盡管下丹田里內(nèi)氣超過成人手指粗,但確實如鐘小姐所說,真的沒有什么威力。
只是對療傷有很好的效果,比人參等補藥的效果還要好很多。
“歸元勁前幾天總算入門了,掌握進度雖然只有30%,但運勁出拳明顯感覺力量暴增。”
而且鄧正文還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情況。
本以為修煉不同門派的內(nèi)練法,互相之間會產(chǎn)生沖突。
沒想到歸元勁練出的內(nèi)氣,與三分氣練出的內(nèi)氣,居然毫無沖突的跡象,就像水跟魚的關(guān)系一樣,十分融洽。
在下丹田里,兩種氣息不同的內(nèi)氣,一道冰涼,一道溫熱,時不時交纏在一起,好似在親親我我,令鄧正文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場邊的張姐不知何時來到,抱著女兒茵茵,看了一會兒鄧正文練武,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心里非常激動,雙眼放光一般,柔媚得像會滴出水來。
少爺變得越來越強壯了,真好……
“哥哥好厲害呀!只比月野兔差一點點厲害吶!”
茵茵臉上竟是崇拜,興奮的在張姐懷里扭來扭去,弄得張姐差點失手沒抱穩(wěn),胸前更是一陣劇烈的波動。
未久,一名傭人從別墅內(nèi)快步而來,走到場邊大聲說道:“少爺,陳香小姐的父親打來電話,聽他的語氣挺著急的,好像是有急事要請少爺幫忙?!?p> “我知道了?!?p> 鄧正文立刻收功,沖張姐母女笑了笑,跑進別墅拿起電話。
“伯伯,出了什么事?”
“阿奕這些天早出晚歸,我很擔心,但我的話他從來不聽。我知道,他是怪我當年拋棄他媽媽,可那時我也是被逼無奈??!”
“您想讓我勸勸他?”
“是啊,除了阿香,他也就聽你的話,你幫我勸勸他,叫他不要到處亂跑。我真怕他萬一有個好歹,那我死后真的沒臉見他媽媽了,哎……”
“他現(xiàn)在在家嗎?”
“不在,昨晚他很晚才回來,時間大概是凌晨兩點的時候。今早六點不到又出門了,我偷偷派傭人跟蹤他,但很快就跟丟了?!?p> “好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勸他。不過以他的性格,我的話現(xiàn)在他也未必會聽?!编囌臒o奈道。
“哎……”陳父長嘆一聲,掛斷電話,頹然的靠住沙發(fā),臉上的疲憊令人心疼。
……
鄧氏公司,鄧益國坐在辦公室里,聽完白十方所說的一番話,面色無比凝重。
“法師,真的這么危險嗎?”
“我已經(jīng)盡力了?!卑资秸Z態(tài)輕松,卻不像是盡力的樣子。
“李家的死,是蠱背后的高人所為,‘他’用活人養(yǎng)蠱,這種蠱很兇很厲,我估計再有幾百條人命,這蠱就能養(yǎng)成。到時候整個港島,沒人是‘他’的對手?!?p> 白十方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扭頭看向鄧益國,眼中含著一絲得意。
“這幾天我查證資料,得出一個結(jié)論。凡是與李家關(guān)系親近的人,都會被這種蠱吞噬心頭血而死。你好好想想吧!是要錢?還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