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坐不下去的張不正
正當(dāng)梁少彰在衙門里和秦?zé)挊写蹬3镀さ臅r候,客棧的店小二喘著粗氣帶來了張不正被天鷹幫抓起來的消息。
嗨,被抓就被抓了。多大點(diǎn)事兒???
梁少彰是一點(diǎn)都不急,這么多年在鹽州城當(dāng)囂張跋扈、夜夜笙歌的紈绔,沒有被人敲過悶棍,自然是有一套混江湖的本領(lǐng),
毫不夸張地說,這么多年立足不敗之地
主要是靠五件看家本事:
背信棄義、
栽贓嫁禍、
吃里扒外、
出賣兄弟和照顧嫂子!
尤其最后兩項(xiàng),那運(yùn)用的更是爐火純青。
但是衙門內(nèi)的其他人可給急壞了,畢竟都是從六扇門總部調(diào)過來的人,眼皮底下出事對上面不好交代,尤其是剛和張胖子結(jié)拜不久的秦?zé)挊羞€在場,好在幾人都是老練的捕快盞茶的功夫就商定好了對策。
轉(zhuǎn)頭看到風(fēng)輕云淡的梁少彰,都忍不住點(diǎn)頭。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是個好苗子?!?p> “臥槽!”
“胸有溝壑,內(nèi)藏崩雷,有前途?!?p> “臥槽?”
......
“你們都好有文化,不像俺,俺只會說‘臥槽’。”
他們哪里知道,現(xiàn)在的梁少彰早已神游天外。
系統(tǒng)呢?
系統(tǒng)呢?
平日里嘰嘰歪歪的系統(tǒng)呢?
自從上一次昏迷之后就再沒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了。
......
“叮!檢測到宿主觸發(fā)‘兄弟情深’的支線任務(wù),現(xiàn)在進(jìn)入支線劇情?!?p> “叮!宿主做出了以下選擇:”
“叮!第一條,兄弟在時都叫嫂,兄弟遠(yuǎn)行我叫寶。暗地里通風(fēng)報信,明面上出賣兄弟。任務(wù)獎勵:‘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獲得老母一群?!?p> 靠,這不用想!怎么可能便宜我那個便宜老爹?
“叮!第二條,做兄弟在心中,兄弟挨打我輕松。明面上通風(fēng)報信,暗地里出賣兄弟,屬于技術(shù)活。任務(wù)獎勵:老嫂子一堆,如果照顧的好,她們能把你送走?!?p> 靠!
“第三條,我選第三條!”梁少彰沒有任何的遲疑,但凡有一絲遲疑都是對自己能力的不信任。
“叮!宿主選擇第三條就第三條嘛,嘰嘰歪歪哪里有丁點(diǎn)兒未來高手的樣子!?!?p> 果然,剛才腦海里說的壞話都被聽去了。
呵,系統(tǒng)。
“對不起,我不歪?!?p> 留下那個系統(tǒng)虛擬產(chǎn)生的藍(lán)色人形獨(dú)自在腦海里凌亂。
回到現(xiàn)實(shí),梁少彰看到衙門內(nèi)的幾人瞅自己的眼神不禁感到一陣惡寒,當(dāng)即一拍桌子,大聲:
“走!都定下來了,大老爺們兒嘰嘰歪歪的像什么事?”說罷就走出了門。
衙門內(nèi)靜悄悄的,圖剩下幾個人感受空氣的寂靜。半晌,傳出一個聲音:“秦?zé)挊?,咱不是說好,這事兒不往外說么?”
。。。。。
入夜,北地的冬天與人開不得玩笑。街上傳來幾句不葷不素的玩笑話。
“好家伙,幸虧尿的快,那冰碴子眼看著就凍上來了?!?p> “哈哈,也就是說。不過倒是聽說天越冷,鎖頭就越甜,不知道你們試過沒有?”
“怎么?你拿這招忽悠我???忽悠南方人還差不多?!?p> “別說了,再說就暴露了?!?p> “那確實(shí),鎖頭確實(shí)是甜的!”
路人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天上的星星也越來越亮。沒有電的年代里,日頭西落,天只需一點(diǎn)兒黑,街上基本就沒有什么人了。
一直趴在琉璃瓦房頂?shù)牧荷僬梅磉M(jìn)了院子,
心里想著
有了二十年的內(nèi)功修為果然躋身高手行列,一般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
“什么人?”
打臉來的這么塊?
嗖!
啪,梁少彰瞬間到那人身前,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后腦勺,后者應(yīng)聲而倒。
果然,做起偷雞摸狗的壞事來就是有天賦,第一次拍人就能成功把人拍暈。
因?yàn)槭孪鹊挠媱?,梁少彰得知這院子的地窖里連接著一個天鷹幫獨(dú)子廖辰建造的監(jiān)牢,沒有磨蹭,很快就找到了入口,地窖里的路被火把點(diǎn)亮,墻面平整,沒有一絲突兀的地方。
“牢房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改唉?”
說著話的功夫,梁少彰嘴里就開始哼歌,依稀記得有首歌在原來那個世界很火。
“你還是挖旱地的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進(jìn)了地窖的這路走的是出奇順利,一個人也沒看到,但是偶爾傳來的比如“你張嘴??!”、“你出聲啊!”、“打我不是挺牛逼的嗎?”之類的呵斥聲,距離越近傳來的聲音就更清晰,其中還夾雜的辱罵和皮鞭的抽打的啪啪聲。
嗯?好像不太對。
這個聲音有些蹊蹺,皮鞭的抽打節(jié)奏不可能這么快,難道是?
一定是
不可能錯!
真是哭了自己兄弟,被帶到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說,現(xiàn)在還要受這非人的羞辱和虐待,哪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能受得了這個罪?簡直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竟然把一個男人帶到這樣的地方來抽耳光?
真的是過分!
就在思考的過程中,監(jiān)牢的啪啪聲停止了隨之傳來的還有一句令聽者感到惡寒而又熟悉的咒罵。
“等我喝口水回來在收拾你!瑪?shù)?!?p> 臥槽?這句話就更熟悉了。
依稀記得上輩子他藏在床底最容易聽到的一句話——“等我抽口煙就來弄死你?!?p>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至少梁少彰活的這兩輩子是沒說過這種話的。
心思活絡(luò),仔細(xì)品味竟然有一股小驕傲的情緒從心底升起。這也算天賦異稟吧!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梁少彰猛地竄出又是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后腦勺,
后者“咦?是你!”接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廖......?”梁少彰摸了摸腦袋,他能想起面前這個人好像給他做過自我介紹,皺著眉頭:
“叫什么來著?那就叫你廖唱跳吧?!?p> 雖有燭火,可面前的牢獄仍然看不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肥胖的身影和略微有些許反光的大腿,白花花的大腿。
有句話說的好:“白胖白胖......”
嘶~什么向上來著?
天天向上!沒錯了。
雙指夾住桌上的瓷盞碎片,朝著綁這黑影的繩子就飛了過去。飛刀是射箭的基本功,
而射箭那就更不必多說了。在鐵馬冰河的邊塞將軍府長大,就是門口賣冰棍的老爺爺都會射兩手。
聽著重物砸地和一聲悶哼,梁少彰便轉(zhuǎn)身出了地窖,在庭院里的長桌上看著漆黑夜空的星星,畢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還是要給兄弟留一點(diǎn)面子的。
“彰哥,我有個事兒要給你說?”不一會兒,張不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未完全消散的淚痕。
眼眶泛不泛紅,眼里帶不帶淚,由于天太黑,這些都沒有看出來。
“啥事兒?”
“我被人表白了?!?p> 吆喝?你怎么和我一樣?這么聊我可就不困了。
梁少彰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朝張不正招手:“來,過來,坐下說?!?p> “不......不了......彰哥,坐不下,我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