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練武奇才張不正
“毒解完了?”梁少彰看著面帶笑容的張胖子問道。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放在張胖子這里卻并不適用。一夜的解毒并沒有讓張胖子氣色得到好轉,反而讓他臉色鐵青,嘴唇蒼白,看起來更加虛弱。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绷荷僬脹]好氣的瞪著張胖子。
張胖子嘿嘿一笑,第一時間并沒有答話,倒是一臉的委屈把憋得雙頰通紅,半天才憋出下半句話: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餓漢子不知飽漢子虛。”
天邊露出半張臉的太陽摻雜在這片望不到頭干枯的胡楊林里,北地多風,卷起地上殘破的枯枝散葉,蕭瑟而又讓人多情。
如果這個時候能宰張胖子就更好了。
看著山下的宏偉的漢陽城,心里更是充滿了舍不得。
手里的龍膽亮銀槍經(jīng)過昨晚上一夜和系統(tǒng)的討價還價,終于以三年的內(nèi)功修的代價讓系統(tǒng)為把亮銀槍變成了可拆卸的武器,附帶還贈送的一個尺寸合適的牛皮簍子。
從槍身一分為二,槍尖也變成可拆卸,便于攜帶也便于隱藏。
張胖子:“彰哥,這柄槍是?”
梁少彰:“土地公送我的?!?p> 誰沒點秘密了?
張胖子識趣的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面對一個隨手把雷法給自己的大哥,這些又有什么呢?
“給你的雷法,你練會了沒?”
張胖子恢復了正行,隨即雙手合與前胸,雙目緊閉,雙腿微曲,一臉的凝重,看樣子是要發(fā)大招了。
啪啪啪!
“你拍一我拍一,一只孔雀穿花衣。
一只蝴蝶不服氣,抖抖翅膀比一比?!?p> 就看到身體肥碩的張不正,突然鼓掌,翹腳開始跳起難以描述的舞步。
梁少彰覺得這個舞步很熟悉,猛地一拍腦門,這不就是小時候跳皮筋的魔幻步伐嗎?
嗶哩啪啦。
張胖子跳著跳著,竟然出現(xiàn)了黑色的電光,就像一條條細小的長蟲,一圈一圈的纏繞在他的身體上:“我要出來了!”
砰!
隨著張胖子雙掌前推,不遠處一人高的石頭竟然直接被打爆,碎石亂飛。
梁少彰當即就被眼前的威力給驚呆了,姿勢雖然羞恥,但是架不住威力大啊。
“彰哥,你說這招叫什么名字???我還沒想好,想讓您給取個名字?!?p> “不正啊,不知道你沒有聽過東京酷暑?”
“彰哥,我沒聽過?!?p> “不正,你看昂。這招首先需要你蹲下,恰巧又是今天練會的絕招,咱們這個絕招又和招惹了人有關,
不如你這一招就叫做
‘蹲今惹’。”
張胖子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崇拜的大哥,總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但是也沒有多想,彰哥要叫這個名字一定有他的道理。
兩人正說著話,從尼姑庵里走出一個身姿曼妙的光頭女人,想必這就是胖子的相好。
“小女見過侯爺。”
等這個光頭女人慢慢抬起頭,看清樣貌,梁少彰的心里就更加難受了。
不怕兄弟過得好,就怕兄弟那個球樣找的相好還漂亮。
擺了擺手:“別告訴我名字,都是一家人叫我爸爸就行?!绷荷僬玫哪樤谛?,心在燒。
至于朔方三煞剩下的兩個,梁少彰沒心思去問,天已經(jīng)亮了,等會張胖子家的密諜就會上山來,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了。
“聽張公子說,侯爺此行找的是‘巴別之路’?民女剛好對此事有些了解?!?p> 梁少彰:“哦?快來說說?!?p> “南詔國有一種被上天眷顧的人,他們生來就具有常人無法想象的能力,并且這種能力還會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變強,使得他們能窺曉這個世界的秘密,了解巴別之路被人抹去三百多年的歷史。
天下大勢均逃不過這類人的眼睛,因此被江湖人稱為“衍世郎”。
命有一虧,天有一補。
反之亦然,這種人雖有通天之能卻壽命短暫,壽長者不過三十歲。
不過也有例外,現(xiàn)如今的南詔國國王便是個異類,如今已六十有五,術能通天,所以南詔國雖小,卻無一國敢有吞并之心,也正是因為如此南詔國人只要出現(xiàn)在別國地界必定會挑起軒然大波?!?p> 梁少彰仔細聽著,一股煩躁的思緒涌上心頭。
我要去巴別之路還要去南詔國?還得找到衍世郎?
那我不成跪著要飯的嗎?
“系統(tǒng),我是要飯的嗎?我不想去了?!?p> “宿主,你要明白多少人想跪還沒這門路呢!”
我可真是感謝你了。
梁少彰:“張胖子,好好告?zhèn)€別。我們該走了?!?p> 張不正:“彰哥,我還沒睡覺呢?”
“那你昨晚上干嘛了?”
“昨晚上只顧著解毒了,現(xiàn)在想睡素的?!?p> 睡素的?
見過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再一回眸,小尼姑蹭光瓦亮的腦殼都沾滿的紅暈。
張胖子,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金黃色的太陽緩緩升起。灑下的光亮淡雅輕薄,堪堪好照亮了身后的尼姑庵。
向前看去眼前整片干枯的胡楊林都沉浸其中。
這個時候的梁少彰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條路......
吹了一聲口哨,駿馬向著自己飛奔過來,梁少彰撐起一個大大的懶腰,怔怔看著太陽光出神,轉頭看向張不正:“胖子,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漢陽城的日子不夠舒服嗎?”
“彰哥,如果你走了,我在漢陽城里要多無聊?!睆埐徽矊W著梁少彰的樣子舒展身子,兩手輕輕一拍,念動口訣,黑色的電芒就在掌中出現(xiàn):“再說了,天下這么大,不好好逛一圈,怎么能說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紈绔呢?”
梁少彰翻身上馬一只手牽著馬鞍,另一只手支著下巴:“說真的?”
“假的。”
“你過來,我給你頭上加個祝福?!绷荷僬眯αR到,然后對著身后的小尼姑說道:“回去吧,我們要走了。”
張胖子卻是一眼都沒有向后看,反而半仰著頭正對朝陽,留給了尼姑一個背影,深情道:“江湖如同一座沙漏,
有人老去亦有人新生,
湮沒無關緊要小人物的風流,
當一切歸于塵土,誰能證明我這個無所追求的人曾經(jīng)活過?”
張胖子抹了一把臉,從梁少彰的角度分明看到他從自己包裹里取出爐饃饃一口吞了下去,繼續(xù)道:“我是一個過客,而不是一個歸人。
妙音大師,天亮了,找個風大的地方忘了我吧!”
梁少彰聽著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正在人前顯圣的張不正,更顧不得小尼姑滿含熱淚的眼神,飛起一腳:
“秘技——大象跳河谷——你裝尼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