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開了武魂殿,快斗快速走回了學校。
校門口,快斗看到了一輛馬車。馬車旁,站著的是唐三。
“唐三,回來了?”
快斗快步上前,跟唐三打了個招呼。
看樣子,唐三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獲得了第一魂環(huán)。而馬車,大概率是因為大師中了毒沒法活動,所以才又雇了輛車回來。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獲取第一魂環(huán)了吧?是什么魂環(huán)?”
早已一清二楚的快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在唐三身邊親切地問道。
唐三見到自己的這個同門,眼神中有一絲敵意。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
隨即微笑著說道:“嗯,老師帶我獲取的第一魂環(huán),是四百年的曼陀羅蛇。”
“曼陀羅蛇?動物魂獸。果然,老師的理論是對的。就算是植物系魂師,也能吸收動物系魂環(huán)?!?p> 快斗臉上驚訝的表情中帶著一分驕傲。仿佛,自己是真的因為大師理論得到證實而驚訝一般。
“嗯,是老師讓我選的魂環(huán),非常適合我?!?p> 唐三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波動。不知是真的沒想法,還是只是在隱藏真實想法。
“對了,老師呢?老師在哪里?”
快斗這才想起來,大師并不在,不會真的出大事了吧?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自己剛拜師第二天,老師就沒了。傳出去后,名聲可就臭了。
而且,大師沒了的話。唐三的未來軌跡可就徹徹底底變了,從頭開始就變了。那自己的計劃,也得改變不少。
“老師中了毒,現(xiàn)在在車里休息呢?”
唐三掀開了馬車簾子,露出了里面正在睡覺的大師。
“中毒?中的什么毒?怎么樣了?有沒有危險?”
快斗趕緊爬上車,一副驚慌著急的樣子進入車內(nèi)。
快斗將手放在大師脖子上,談了談脈搏。在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后,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只是麻痹類的毒。沒有生命大礙,休息休息就能醒了?!?p> 唐三見到如此擔心大師,態(tài)度也變好了一些。至少,自己這個同門還是很關(guān)心師傅,這一點就能說明他起碼不是一個壞人。
當然,拋棄老師,自己去尋找魂環(huán)的事也在他心中留下了很大的芥蒂。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我們一起把老師帶回宿舍吧。這樣,讓老師好好休息休息?!?p> 說完,快斗下了馬車,示意車夫駕車進入學校。
當然,學校本身是不允許馬車進入的??煽於肥钦l,連學校墻炸了都沒有一點事的人。
在快斗被帶離學校后,學校領(lǐng)導就給所有工作人員打了招呼。無論快斗要干什么,都隨他去,不能阻攔。
所以,門衛(wèi)看到是快斗讓馬車進校,自然不敢阻攔。他可不想失業(yè)。
“快斗,這馬車怎么能進校的?”
唐三見門衛(wèi)沒有阻止,有些疑惑地問道。
“奧,因為黑夜來了一次學校。然后,我就被學校給整出特殊身份了?!?p> 快斗沒有隱瞞,把黑夜來學校的事說了一遍。
“黑夜?是誰?”
唐三想了想,自己好像并不知道這么一個人。怎么他一來,快斗就成了特殊人物了?
“黑夜啊,一個超級斗羅。也就是,九十五級以上的封號斗羅?!?p> 快斗簡略介紹了一下黑夜。
“他就是那個教了我很多東西的人。好像是知道我在這里,就跑來看了我一趟。只是沒想到,學院那么怕他。明明,他沒想破壞學校的?!?p> 很明顯的凡爾賽,把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就擺了出來。
當然,現(xiàn)在的唐三根本不知道超級斗羅的含金量。別說超級斗羅了,他連封號斗羅的意義都不清楚。
畢竟在他看來,玄天功修煉到頂層才是無敵的。
“奧,封號斗羅啊?!?p> 唐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不對,黑夜是超級斗羅的話。你還認識他,怎么會是工讀生?當一個普通學生沒問題的吧?”
雖然不知道超級斗羅的地位,但唐三也知道封號斗羅好像是最高等級的魂師。
按照前世的情況來看,至少也是武林宗師的地位吧?類似武當少林的高層人士才是。
快斗怎么會是一個工讀生呢?
“認識黑夜,跟我是不是工讀生有什么關(guān)系嗎?他是超級斗羅,跟我家有沒有錢不是一回事啊?!?p> 快斗一邊牽著馬,一邊說著。
“黑夜強大是他強大,問題是我家也沒多少錢啊。雖然說支撐得起學費,可問題是能省點錢不好嗎?”
“而且,當工讀生也不錯啊現(xiàn)在。原本工讀生要工作,但今天早早上跟那群普通學生打了一架,現(xiàn)在所有工作他們包了?!?p> 剛進學校登記完就跑去獲取魂環(huán)的唐三,現(xiàn)在對學校的情況完全不了解。當下,也正好找到機會好好問問。
“工作是什么情況?還有打一架是怎么回事?”
“奧,你一來就去獲取魂環(huán)了。好像沒有到過宿舍。所以情況你不了解?!?p> 前世書中記載的,唐三也是在進入宿舍后才知道學校工讀生情況的。這次,他根本就沒去過宿舍,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我們工讀生,每天都有一定的工作要做。完成工作后得到相應(yīng)的報酬,以便我們交學費?!?p> 快斗指了指廣場,那邊正有幾個孩子拿著掃帚正在打掃衛(wèi)生。
“例如那邊,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打掃的。每天打掃一遍,至于報酬是多少,我忘了?,F(xiàn)在成了魂師,每個月有一個金魂幣領(lǐng),這點錢我都無所謂了?!?p> 順著快斗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有幾個孩子正在打掃。只是他們打掃的比較隨意,并沒有放在心上。
想必這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工作,完全是被強加的,所以他們沒有認真辦事的想法。
“我明白了,所以是工作代替學費。然后,你跟普通學生打了一架,現(xiàn)在他們包了工作?”
“差不多,具體情況的話,把老師送回去,回宿舍再慢慢跟你說清楚?!?p> 事情并不算麻煩,但快斗懶得解釋。還是等把大師的事情解決了,然后再回宿舍處理吧。
“老師的宿舍在哪,你應(yīng)該知道吧?之前,我好像沒去過老師宿舍。老師帶你去過沒?!?p> 快斗就沒去過大師的宿舍,從大師辦公室出來后,就回了宿舍。然后,再一次見面談話也是在辦公室談的。
不過,唐三應(yīng)該是知道的。畢竟,書里說的唐三去過大師宿舍談話。
“老師也沒帶我去,我之前報道完就跟老師一起吃飯去了,沒有去老師宿舍?!?p> 唐三搖了搖頭,低下頭在思考著什么。
“那要不要問問別人?”
快斗本意是不想問的,現(xiàn)在的他都已經(jīng)是校方名人了。極力想隱藏爆炸的他,怎么可能主動去找學校老師?
但,唐三也不知道大師的宿舍在哪,總不能把大師放在路邊就算了吧。
無奈之下,快斗也只能讓車上的車夫在原地等待,自己去問問大師的宿舍具體是哪一間。
“唐三,你在這等下,我去問問吧,學校其他老師應(yīng)該知道在哪?!?p> 可不能讓唐三跟上來,不然自己的實力可就暴露了,還怎么裝傻充愣。
唐三沒有說什么,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快斗,便點了點頭,繼續(xù)低下頭思考起他的暗器與毒。
快斗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學校的老師。
見鬼了,老師呢?這會兒不應(yīng)該開完會都回宿舍了嗎?
其實,學校本來應(yīng)該是都要回宿舍的。但是,黑夜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校方在確定了校墻壁的裝修價格后。發(fā)現(xiàn)多余的錢還能做不少事,就又召集了和領(lǐng)導開會去了。
甚至,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連普通老師也都喊了過去?,F(xiàn)在,所有學校老師都在學校會展大廳里開會呢。
沒有辦法,快斗只能一路往教室走,一路尋找老師??吹酵瑢W就詢問,有沒有看到老師。
當然,他問了也是白問?;陰煂W院哪有幾個學生管老師在哪,甚至有的學生連老師辦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跑了許久,快斗已經(jīng)到了學校的中心教學樓。
正好,會展大廳里現(xiàn)在討論到了此次最重要的地方。
聲音被快斗聽到了。
“草,他媽還在開會呢?”
快斗罵了一聲,一腳就踹開了會展大廳的大門。
所有人,都被“砰”的一聲吸引了目光。
在看到是一個六歲孩子踹的門后,一些不明情況的暴躁老師已經(jīng)大罵出生。
“草,你個小兔崽子知不知道這里在開會?”
“誰給你的狗膽這么踹進來的?”
“是不是不想讀了?不想讀隨時可以申請退學?!?p> 快斗被這么罵了幾句,自然是不能忍。這群人拿的是黑夜的錢。
之前可以無所謂?,F(xiàn)在不行,黑夜是自己的打手,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自己的錢。
拿著自己的錢開會裝修,現(xiàn)在還敢罵自己?這不給他們整得明明白白,自己就把武魂給廢了。
“退學?你怎么知道我是來退學的?”
快斗不慌不忙地朝著臺上走去,一邊走還對著校長笑了笑。
“那個,校長啊。之前我朋友給的錢,好像給多了。他說既然我要退學的話,那多出來的錢就不給貴校捐助了。反正,貴校也不差那點對吧?”
雖然不知道黑夜給了多少,還剩多少。但有一點快斗可以肯定,那就是絕對是一大筆錢。甚至,剩下的錢都可能把諾丁學院從頭到腳裝修一遍了。
當然,這里說的裝修是指表面上裝修,而不是拆了重修那種。
“退學?”
知道內(nèi)情的老師一聽到快斗這話,嚇得腿都有點站不穩(wěn)了。
特別是校長,剛剛還下了好幾個政策呢。要是錢沒了,怎么去實施?
“那個,快斗,你為什么要退學?對學校不滿意嗎?”
校長自然知道快斗提出退學的原因,可是眼下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兩邊都不好看。
“哦,沒什么。只是有老師要開除我,我想了想。好像學校也教不了我什么東西,理論他們比不了我拜的老師。至于實力,算了,我也不打擊他們了”
只是稍微掃了一圈大廳,快斗兩句話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所以,現(xiàn)在我為什么不退學呢?一個教不了我東西的學校,老師態(tài)度還這么惡劣?!?p> 校長這下更不知道說什么了,快斗這兩巴掌打在學校臉上可是實打?qū)嵉摹?p> 論理論,整個魂師界公認的就是玉小剛,可玉小剛又不在學校任職?,F(xiàn)在快斗拜了玉小剛為師,所以他有了最好的理論教學。
論實力,真不是校長看不起這些人。就黑夜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這群人根本就不配跟他相提并論。
所以,快斗還有什么理由在這里學習呢?
都是臭脾氣給慣的,校長看了看剛剛罵的最兇的幾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真的要走?要退學嗎?”
校長沒有任何辦法挽留,因為快斗不欠學校,甚至是學校需要千方百計留他下來。
“嗯,也不一定。就是吧,我有幾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貴校能不能滿足我呢?”
快斗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屑,似乎就是在吩咐下人一般。
“盡管說,只要是學校辦得到的,我們一定盡全力去做?!?p> 不等校長開口,副校長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見到校長跟副校長是這個樣子,臺下的老師各個都驚掉了下巴。
這是個什么樣的孩子?讓學校權(quán)利最大的兩個人都得這樣認慫。
幾乎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特別是剛剛叫囂的最兇的幾個,這一刻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頭埋得一個比一個低,生怕自己被看到。
不過,也有一個老師沒有低下頭,反而是饒有興趣地看向快斗。
甚至,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屑,以及幾分失望。
“你,就是你?!?p> 快斗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個不低頭的老師,出聲叫他。
“你這是什么眼神,這樣看著我?你是不服嗎?”
快斗的語氣很跋扈,活生生一個紈绔子弟。
前世的快斗怎么說也是出自武學世家,家中紈绔子弟自然不少。
特別,這個武學世家還是一個偷盜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