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來人
威爾一如既往的在站在門口。
仿佛他永遠(yuǎn)都在等待李維回來。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發(fā)白了,只不過一身黑色的管家制服筆挺干凈,保持著他一貫的優(yōu)雅。
威爾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恭謹(jǐn)?shù)男θ荩?p> “少爺,您回來了,小...”
李維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還沒說完的話:
“威爾,以后不用再這么客氣了,你雖然是我的管家,但是在我心里,你跟家人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p> 威爾怔了怔,臉上浮現(xiàn)出感動的神情。
“少爺,我...”
李維看著諾大的莊園,嘆了口氣,感嘆地說道:
“這個莊園里的人,來來去去,到最后,又剩我們兩個了?!?p> 他的話音剛落,屋內(nèi)忽然走出了一個人。
她穿著一身銀灰色寬松的休閑服,將曼妙的身軀隱藏在其中,只不過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是無法隱藏的。
“斯蒂萬,你們倆聊什么呢?”
現(xiàn)在還堅持這么稱呼李維的只有一個人了。
那個被李維在心里稱呼為腿姐的女子,他的姐姐,卡密爾。
這是李維第一次見到卡密爾這么穿。
印象中她似乎永遠(yuǎn)是銀白色的格斗服,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果斷冷冽的氣質(zhì)。
今天看起來卡密爾少了幾分冷艷,多了幾分柔和。
李維詫異地看向威爾。
威爾苦笑了一聲:
“少爺,下次請允許我把話說完,小姐過來了?!?p> 李維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他走到卡密爾面前,撓了撓頭:“姐姐?!?p> 他在堅定了要抱緊這條大腿后,這聲“姐姐”李維喊的是越來越順口了。
卡密爾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看起來十分高興。
她注意到李維有些詫異的眼神。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解釋道:
“以后可能就不會再執(zhí)行任務(wù)了,父親說要讓我為繼任家主做準(zhǔn)備,不能總穿著格斗服?!?p> 李維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
“怎么?這身衣服我穿著不好看嗎?”
卡密爾忽然問道。
李維趕忙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你穿什么都好看。”
“別在這里傻站著了,回屋里去吧。”
卡密爾笑了笑,開口道。
李維總有一種感覺,每次卡密爾一來到這里,就變成了這里的主人,掌控著一切。
他們來到了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卡密爾動作優(yōu)雅的倒了一杯茶,又向其中加了兩塊糖,在用茶匙攪拌過后,糖塊慢慢的融化在深色的茶湯之中。
她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杯茶遞到李維面前。
李維面色復(fù)雜的接了過來,低聲道了句謝謝。
氣氛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最近...好像和梅爾.米達(dá)爾達(dá)走的很近啊?!?p> 卡密爾忽然說道。
李維一愣,然后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
“我和她有些生意合作,怎么,菲洛斯先生認(rèn)為我影響到家族與她的合作嗎?”
菲羅斯先生自然就是卡密爾的父親,現(xiàn)任菲洛斯家主。
卡密爾輕蹙起眉頭,知道李維誤解了她的意思。
可她的本意又不好直接說出來。
她嘆了口氣,解釋道:
“父親沒有說什么,我只是擔(dān)心你,雖然梅爾.米達(dá)爾達(dá)被逐出了米達(dá)爾達(dá)家族,但她身上流的畢竟是米達(dá)爾達(dá)家族的血液,諾克薩斯人可不是好相處的?!?p> 李維緩和了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知道了,姐姐,我會小心的?!?p> 卡密爾心里松了一口氣,然后有些遲疑的開口:“而且...和她走的太近,難免會有一些不懷好意的聲音出現(xiàn)?!?p> 她說到這里,扭過頭去看向了窗外,仿佛哪里有什么在吸引她的目光。
纖細(xì)修長的手指胡亂的攪拌著茶匙。
李維怔了怔,這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在這個世界,似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畢竟這里風(fēng)氣比較開放,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那么多的忌諱。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我以后會注意的。”
卡密爾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向李維,笑著說道:
“其實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wù)過來的。”
“什么?”
李維心中有些詫異,不是說以后就不再執(zhí)行任務(wù)了嗎?
她坐近了些,伸出手為李維整理了整理衣服,又撥弄了李維有些凌亂的黑發(fā)。
“母親有些想你了,你換身衣服,跟我回...回家吧。”
她溫柔的看著李維,湛藍(lán)色的眼睛如同大海。
......
福根酒館的老板又換了。
它的老板最近換的有些頻繁了。
之前是一個健壯的中年大叔。
后來又換成一個眼睛有些恐怖的陰沉男人。
這次是一個粉頭發(fā)的少女。
來這里喝酒的人大都認(rèn)得她,黑巷中,有誰會不認(rèn)識這個總是讓范德爾頭疼的大女兒:蔚奧萊呢?
不過,來這里喝酒的也并不全都是黑巷的人。
自從希爾科接手福根酒館后,這里的客人就魚龍混雜起來了。
蔚站在柜臺后,十分熟練的倒著酒。
在她面前,吵鬧的人聲混雜著大號酒杯碰撞和啤酒潑灑的聲音。
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叫喊著點酒,只要他們的錢幣落在吧臺上,盛滿的酒杯就會滑到他們等候著的雙手前方。
她快速且安靜,偶爾會對幾道善意的目光點頭示意。
這個少女暫時沒有因為自己的年輕而遇到麻煩。
她本以為當(dāng)一個好的酒館老板會很難。
現(xiàn)在看來,其實人們只關(guān)心你的酒,至于老板是誰,他們并不是很在乎。
這么一想,蔚又有些替范德爾感到失落。
但麻煩總是有的。
麻煩有許多種。一個好戰(zhàn)的拳手,沒架打就心癢癢。
一陣蒙頭藏面之人相互間的交談,最后演變成一把插進(jìn)喉嚨里的匕首。
福根酒館忽然走進(jìn)了三個衣著怪異的人。
他們看起來臉色十分陰沉,仿佛誰都欠著他們錢似的。
他們徑直來到柜臺前,粗爆的推開了身旁的人,酒水撒了一地。
蔚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你的老板希爾科呢?我有一點私事要和他談?wù)??!?p> 為首之人開口并不像他之前那樣粗魯。
聽起來反而很有禮貌。
他臉色蒼白,看起來還算俊朗。
蔚朝著角落里的魔女和十九號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她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抱歉,希爾科已經(jīng)不是這里的老板了,現(xiàn)在的老板是我。”
男子詫異的看著蔚,忽然笑了笑:
“那真是太不巧了,你知道希爾科在哪里嗎?”
“抱歉,并不清...”
蔚忽然怔住了,因為她看到男子脖子上的海蛇紋身。
男子感受到她目光所注視的位置,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該怎么辦才好呢?”
無法抗拒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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