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送炭呀
“小丫頭,是我!”
林齊仿佛知道這扇一推就倒的門后安凝砂是如何的緊張。
安凝砂聽出來這是林齊的聲音,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林齊晚上要偷偷的來安府。
不過是林齊的話她倒是不害怕,她有很強的第六感,她知道林齊對她沒有惡意。
“林老板這樣容易被人當(dāng)做賊的?!?p> 安凝砂打開柴房的門,看到林齊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陂T邊,沒好氣的說道。
“小丫頭,你這牙尖嘴利的性子得改呀!”
雖然安凝砂對林齊的態(tài)度還算溫和,但是林齊卻總覺得安凝砂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安凝砂就靜靜地看著林齊沒有說話,她才不會去與林齊爭這些有的沒得呢!
今日太累,不想與人斗嘴。
“喏,這是今日那銀子,希望你能過得好一點?!?p> 林齊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個荷包,扔給了安凝砂。
安凝砂看了看手中的荷包,再看了看林奇。
眼里浮出了絲絲疑惑,她不明白為什么林齊一個看起來很有背景財力的人為什么要幫助她一個“孤女”。
若說第一次是自己掉到湖里,林齊就在旁邊不能見死不救。
那這次呢,半夜三更的翻墻進(jìn)人家的府邸來為自己送銀錢又是因為什么。
本來她覺得今日兩人就該橋歸橋路歸路了,可這突如其來幫助讓安凝砂的心里惴惴不安。
“安大人去京都會在戶部任職,你今日這樣問他要錢,小心他給你使絆子,他是官,而且他這個人小肚雞腸?!?p> 安凝砂不知道自己問什么會給林齊說這些,就當(dāng)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助吧。
“可是我把錢都給你了呀!”
……她就是嘴賤。
“別操心我小丫頭,還有記得還錢?!?p> 遠(yuǎn)處傳來了些許的動靜,林齊也不能多待了,說完這話之后便離開了。
什么,還要還?安凝砂決定收回剛剛的感動。
林齊離開之后,安凝砂便退回了柴房,關(guān)上了門。
“這個林齊和原主有什么交集嗎?”
安凝砂總覺得有些奇怪。
【林齊?齊臨兆,沒有?。 ?p> 書靈仔細(xì)地搜索了一番。
“齊臨兆?你說林齊是齊臨兆?”
安凝砂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和最大的炮灰男配有了交集,齊臨兆可是反派大boss呀!
救命呀,誰能來救救她。
自己居然在還沒有見到男女主刷到好感之前,先和反派大boss有了羈絆。
自己不會死的更快了吧,這可不行,自己若是早死了就回不去了。
安凝砂頭痛。
“那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有交集了?”
【……我也不知道】
“?”安凝砂看向虛空,一臉黑人問號。
“書靈,我想看看安五的記憶?!?p> 安凝砂并沒有詢問書靈可不可以。
她可不想和書靈這個混蛋東西扯皮,她現(xiàn)在只想轉(zhuǎn)移注意力。
若是再想下去她覺得她可能會一個想不開躺平受死。
“…這個原則上是不行的!”
“我原則上也不應(yīng)該在這!”
安凝砂沒好氣的說道,沒人的時候安凝砂還是習(xí)慣于和書靈說話。
長時間的寂靜之后,安凝砂的腦海里像放電影一樣播放著安五一生的記憶。
安五一生的記憶只有在少時的時候是彩色的。
那時候雖然安正只是一個從七品的官員。
但是由于安五的外祖家趙家是皇商,生意做的很大。
而安五的母親趙錦繡是家里的唯一一個孩子,安家自然也生活的非常富貴。
趙錦繡得惡疾離開的時候安五才六歲。
自那之后她在沈氏的授意下變成了安府的一個可有可無的隱形人。
小小的安五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后來安五越長越像趙錦繡,引得沈氏不快,便索性將安五送出了安府。
送到了曾經(jīng)被趙錦繡逐出府的安家的婢女秦氏家里,美其名曰養(yǎng)病,可幾乎不用想象的磋磨隨之而來。
那些記憶在安五的腦海里并不分明。
安凝砂有些唏噓安五的遭遇,不過她到底不是安五,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不過從記憶里,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意外之喜。
趙錦繡給安五留下了可以安身立命的東西。
不是她的嫁妝或是家里的產(chǎn)業(yè)。
這些早已經(jīng)進(jìn)了沈氏的口袋。
她會都拿回來的,但不是現(xiàn)在。
趙錦繡為安五留下的是一件信物,代表著趙家掌門人身份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