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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一百零八個穿越者

第八章 議事

梁山一百零八個穿越者 鐵安武 3514 2024-10-24 12:21:32

  “今日來議事,大家都到場。眾人排排坐,老子最最高?!?p>  看著聚義廳里面亂哄哄的眾人,王倫捋著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喃喃自語的作了一首詩,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沒事就掛東南枝?!彼俅伪蛔约旱牟湃A折服。

  “咱們必須反擊,上次圍剿我們兄弟,險些就著了官軍的道,這次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好報上次的仇。”阮小五面色狠戾,拍著椅子咬牙切齒。

  “五哥說的對,咱出去干他娘的?!?p>  天氣炎熱,站起來的劉唐吐沫橫飛,光著膀子,說起話來胸脯子拍的啪啪作響。

  “這些個官軍,也就是樣子唬人,要不是上次來的突然,我們又吃醉了酒,他們哪是咱們眾兄弟的對手!”

  阮小五贊許的看了眼劉唐,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自己兄弟說話中聽。

  “這次俺打頭陣,誰敢與我殺他個七進(jìn)七出?!钡靡獾膭⑻坪俸偕敌?,胸脯子拍打的更響了。

  “劉哥說的對,干!”林沖腦袋一熱,也站起來加入劉唐。

  “林沖兄弟是條漢子!”

  “必須的,劉哥我挺你?!?p>  看著惺惺相惜,基情滿滿互相吹捧的二人,眾人一時無語。

  干?

  誰不知道干?

  官軍就是來干他們的!

  梁山眾人不干就是死!

  濟(jì)州城墻上掛腦袋的地方可還空著許多呢。

  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場仗怎么打,明面上濟(jì)州官軍出動了近兩千人馬,大小船只就三四百艘。而且這都是實打?qū)嵅粨剿莸臄?shù)據(jù)。

  再反觀梁山呢。

  婦女老幼百十號,蝦兵蟹將四五百,這全家起來也才人家的三分之一不到。這仗該怎么打?大家心里一點譜都沒有。

  有點腦子的人已經(jīng)開始琢磨后路了。就比如喜歡吹嗩吶,躲在房間里收拾行李的某人。

  王倫是有點擔(dān)憂的,他雖然知道這場仗是他們打贏了,可關(guān)鍵是他也只知道大概的過程和籠統(tǒng)的結(jié)果。如今穿越的蝴蝶翅膀一扇,誰知道以后的劇情能飛到哪去。

  此時真要讓他拿出個詳細(xì)的作戰(zhàn)方案和計劃來,他大概會說,小說里沒寫。其實就算寫了他也不知道,因為他是個白嫖黨,壓根就沒看過任何正版小說。

  吳用做為梁山的老股東,直接參與見證了梁山集團(tuán)的重組與覆滅,并一直以軍師自謙,王倫估計所有除了詔安以外的動腦子活,應(yīng)該都有他一份。

  特別是晁蓋時期,他更是背后的隱形首腦,其實王倫最早也是想到讓吳用拿出個具體方案來的。畢竟大爺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就算沒給你們開工資吧,但你們也得回報一二才是。

  自己做為梁山無限公司的董事長,他也很想體驗體驗點頭yes搖頭no的感覺。

  可坐在上面的王倫見吳用與晁蓋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會周公面的樣子,頓時心中略感不快。

  “晁蓋兄弟和吳用兄弟昨晚沒睡好么?”王倫口氣有些生硬。

  二人微不可查的對視一眼,吳用咳嗽兩聲說道:“讓王頭領(lǐng)見笑了,小弟們昨夜吃酒,偶感風(fēng)寒,一時沒了精神,想必休息幾日就不礙事了?!?p>  “這可馬虎不得,趕緊讓大夫給二位兄弟瞧瞧,咱們梁山兄弟,缺了誰都不行啊?!?p>  王倫說罷又看向朱貴道:“朱貴兄弟。我記得去年兄弟們劫來的財貨中,有根百年遼參,現(xiàn)在可還在庫中?”

  “啟稟王頭領(lǐng)!”朱貴站起來抱拳說道:“當(dāng)時王頭領(lǐng)你特意交代過,這是兄弟們救命的東西,可不敢隨意胡亂糟蹋。所以尋常時刻都未曾使用,所以至今仍在庫中。”

  王倫皺眉佯怒道:“本來也是留給兄弟們使喚用的,你到好,怎地還給當(dāng)成寶貝一樣藏著掖著。錢財如糞土,兄弟如手足,怎可因為這腌臜之物,壞我兄弟身子。

  既是晁蓋與吳用兄弟身體不適,你趕緊速速取來,與二位兄弟拿去調(diào)養(yǎng)身子?!?p>  王倫這番說辭,是在心里經(jīng)過無數(shù)遍推敲打磨而成,為的就是想在某刻籠絡(luò)人心。恰巧今天說出口,頓時感覺心頭一爽,同時自己的腦袋上也似乎貼上了“好大哥、好領(lǐng)導(dǎo)、好虛偽”的三好標(biāo)簽。

  朱貴點頭領(lǐng)命,撇了眼吳用和晁蓋的方向。

  吳用聽罷連忙站起來推拒:“這如何使得,小弟們只是些許小病,安感受如此貴重之物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p>  “欸~!這是哪的話,自家兄弟,怎么還說上這些見外的話來,莫非,拿我王倫與眾梁山的兄弟當(dāng)外人不成?”王倫盯著吳用笑問。

  “豈敢、豈敢、只是小弟覺得……”

  “那就這么定了!”

  王倫打斷了他的話,站起來對著眾人繼續(xù)說道:“我王倫才疏學(xué)淺,兄弟們抬愛,坐了這頭把交椅。

  但我深知,權(quán)利大小,都是為人民服務(wù),位置越大,責(zé)任也就越大。我這一生,如履薄冰。經(jīng)手錢財萬貫,分文不敢挪用。手握權(quán)柄重大,絲毫不敢偏頗懈怠。

  所求之事,不過是能和兄弟們在這不把咱們當(dāng)人的世道里,站著當(dāng)個人。然后告訴金鑾殿上的那些袞袞諸公,老子殺他們,照樣一刀!

  按理來說,這次濟(jì)州官府來襲,懸殊過大,事關(guān)咱們梁山眾兄弟的生死存亡,所以謹(jǐn)慎最為重要。

  但這一次,我不僅主張咱們打,更要狠狠的打!打出形象、打出威風(fēng)、更要打出咱們梁山的名頭!倒要讓世人看看!我水泊梁山都是怎樣一群熱血兒郎?。。 ?p>  王倫擲地有聲,慷慨陳詞,拍著椅子說了一通廢話,空氣中保持著長久的冷寂,針落可聞。沒有他期待的熱烈掌聲,沒有歡呼雀躍的澎湃,也沒有誓死追隨的吶喊。

  “怎么回事?我們大堂經(jīng)理講話的這個套路怎么行不通了?不應(yīng)該啊!

  你們鼓掌??!

  吶喊??!

  哭泣啊!

  到是吱一聲?。。?!”

  王倫上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他們飯店的大堂經(jīng)理。

  依稀記得,飯店五周年店慶的時候,就是他們的大堂經(jīng)理,踩在前臺上,說出相同的慷慨激昂宣言時,下面爆發(fā)了怎樣的熱烈回應(yīng)。

  手掌拍紅的,嗓子喊啞的,更有人哭著發(fā)誓生是飯店人,死是飯店鬼,結(jié)果下個月就被辭退的。

  那種場面王倫記憶深刻,并以此為偶像目標(biāo)。只是當(dāng)他真的站在眾人中央慷慨激昂的演說過后才發(fā)現(xiàn),這結(jié)果跟人家的完全不一樣。

  “王頭領(lǐng)所言甚是?!?p>  “王頭領(lǐng)高瞻遠(yuǎn)矚。某愿追隨頭領(lǐng)出戰(zhàn)!”

  杜遷宋萬二人不愧是察言觀色的高手,在長久的冷場過后率先開口表忠心。

  王倫滿意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后說道:“平日里我長說,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眾人拾柴火焰高。這水泊梁山不僅僅是我王倫的梁山,也是你們的梁山,更是下面那些個眾兄弟的梁山。所以,針對這次濟(jì)州官府發(fā)兵的事情,大家暢所欲言?!?p>  王倫說罷便重新坐在椅子上環(huán)視眾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吳用身上。

  其實大家伙心里明白,王倫今日施恩,目得就是讓晁蓋與吳用拿出個注意出來。所以目光紛紛看向二人。

  “小弟…”晁蓋剛欲開口,吳用搶著打斷了他說道:“小弟們愿聽王頭領(lǐng)吩咐?!?p>  晁蓋皺眉,有些不滿,他不明白,今日王倫的姿態(tài)放的如此低微請教二人,為何吳用還不讓他講話。拔出蘿卜帶出泥。他們?nèi)缃衤洳萘荷?,不說休戚與共,但也說得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更何況自己一伙人截了生辰綱在前,他更是自知天下之大,已無兄弟們的立身之地。如今梁山落草,雖說是寄人籬下,但好歹是讓兄弟們有了容身之所。

  而且王倫此人心胸坦蕩,光明磊落。就算性子寡居跳脫了些,可好歹也稱得上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

  如今官軍殺來,他有心想要盡一份綿薄之力共同殺敵,這如今被吳用打斷,加之又想起那日的一番話,便有些猶豫,拿不準(zhǔn)主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yīng)萬變?!碑?dāng)日吳用短短一句話,聽的晁蓋有些意動。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只需靜待時機(jī),老虎打盹,狐貍就未必不能從它嘴里搶到一塊肉。

  他想讓王倫重視幾人,可他此時他又怕王倫腦袋一熱,大喊一句:“兄弟們跟我沖!”然后與官軍硬碰硬的拼一場。

  就梁山這點家底,與官軍相較之下無異于以卵擊石,如若果真如此,豈不白白葬送了自家兄弟性命。

  所以為今之計必須得抱團(tuán)取暖。

  對于這次圍剿,晁蓋早已琢磨出個大概的路數(shù)出來,只是苦于沒人與他推敲完善。

  想到此處,晁蓋便再次看了眼吳用,見他依然一副心中謀定的架勢,只好把開口勸解的話又咽了回去。

  “小弟們愿聽王頭領(lǐng)吩咐!”晁蓋訕訕的抱拳說道。

  朱貴與杜遷宋萬冷冷瞥了眼二人,心中冷笑。就是你們這些家伙把官軍給引來的,心里沒點數(shù)么。大當(dāng)家的好心收留你們,可你們卻不知恩圖報,端起架子,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狼。

  如今大敵當(dāng)前,還不肯獻(xiàn)計一二,實乃小人行徑。虧了前些日子王頭領(lǐng)還說要把梁山頭把交椅的位置交給此人,現(xiàn)在看來,王頭領(lǐng)還是識人不明。

  “這樣??!”王倫點頭,沉思了片刻。

  他有些失望,吳用不肯獻(xiàn)計,而且有意阻攔晁蓋。這是擺明了告訴他,我們跟你不是一條心,別費力氣拉攏我們了。

  王倫知道自己的斤兩,領(lǐng)兵殺敵那純粹是白給的貨,更何況自己只想當(dāng)個甩手掌柜把握大方向,不想自己累死累活的事事關(guān)心。可眼下既然大家不是一路人,王倫索性不再強(qiáng)求。

  沒了你張屠戶,不一定非吃帶毛豬,自己好歹是穿越人士,還能讓你們這幫古代人難住不成。

  “散會!下午再議。”王倫不給下面人繼續(xù)講話的機(jī)會,起身離開。

  目送王倫離去,眾人面面相覷。生死存亡之際,開會還有開到一半下午開的?萬一人家不吃午飯打過來咋整?

  這不妥妥的要被人家卷死了么。

  剩下的人相顧無語,氣氛一時有些玄妙。晁蓋也不言語,也不搭理旁邊的吳用,嘆了口氣,起身離開聚義廳。

  他這一走,阮氏兄弟拉著還跟林沖小聲吹牛的劉唐緊跟其后。

  其他人也不言語,紛紛離去。

  偌大的聚義廳,唯獨剩下了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吳用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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