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升也跑了過來,伸手就是一個照明,一輪小太陽從他的手心升起,將方圓幾百米范圍照亮。
路過那名腿腳不便的大武師的時候,李漢升一把毒粉灑了下去,大武師猝不及防,被毒粉糊了一臉。
馬楠幾個武師和李漢升想法相同。
李漢升去了馬車那邊,他們幾個卻一起圍攻起了這名大武師。
原本就被打斷了一條腿,又被李漢升的毒粉糊了臉,在一群武師的圍攻下,大武師逐漸不支。
特羅洛普馬車邊上的另外兩名大武師不知所措,眾多的法師把他們圍了起來,幾名法師的護衛(wèi)武師把馬車門拽了下來,里面是一身酒氣的特羅洛普和昏迷的西夏。
“真理?。∧氵@個畜生想要做什么!”
為首的年輕法師一把把西夏拉了出來,唐納緊隨其后,從他手里把西夏護在了懷里。
單個法師肯定不想得罪特羅洛普,但是一群法師,分屬不同導師,特羅洛普也不敢直接出手。
而且干壞事還被抓了個現(xiàn)行,怎么說怎么沒理由,特羅洛普面上一陣青紅。
唐納抱著西夏往李漢升的方向走,李漢升迎上來,看了一眼法師們。
法師們發(fā)現(xiàn)西夏沒事之后,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雖然特羅洛普天資聰穎,但是他們也是法師協(xié)會的中堅力量。
特羅洛普拿自己沒辦法,自己英雄救美了一次,怎么都比那個廢物武師要強吧。
想到這里,他們質(zhì)問的聲音更大了。
李漢升給西夏捏了一個凈化,西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先去馬楠他們那邊,這邊我來處理。”
“好!”
唐納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雖然心里把特羅洛普剁了的心思都有,但還是抱著西夏去了李漢升的馬車那邊。
李漢升站在人群外,法師們都在聲討特羅洛普。
特羅洛普坐在馬車里面一言不發(fā),心里卻怒火升騰,這些該死的弱者!還有那該死的武士!我的迷藥連三階的大武師都能迷倒,他一個武師憑什么能醒過來!
我要把這一對狗男女碎尸萬段!
很快,西夏和特羅洛普的導師都走了過來。
兩名導師詢問了一番情況之后,又轉(zhuǎn)過頭去互相商議了一下,西夏的導師問道:“西夏在哪?”
李漢升回答道:“在我那里?!?p> “你是?”
李漢升身上還穿著白魔法師的衣服。
“霍爾導師的研修生,西夏的男朋友唐納的朋友。”
“可真是復(fù)雜的關(guān)系,”西夏的導師是個干瘦的老頭,名叫坎伯蘭,頭發(fā)花白胡子花白,干干瘦瘦,手里拿著鑲嵌著寶石的法杖。
百分之八十的法師導師都是他這幅模樣。
坎伯蘭打量了一下李漢升,說道:“我需要和西夏溝通一下。”
“請隨我來。”
特羅洛普的導師走進人群大聲道:“好了,沒事了孩子們!都好好休息去吧,這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在他的安撫下,法師們逐漸散去。
李漢升帶著坎伯蘭向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法師們則是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特羅洛普的導師湯姆森走進了馬車,順便把損壞的車門用法術(shù)粘上。
他看著略有頹然的特羅洛普說道:“你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有些不對,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
特羅洛普咬牙切齒道:“我只是沒想到那個武師竟然會醒過來,早知道這樣,早該找個機會打死他!”
“你錯在哪里知道嗎?”
特羅洛普說道:“我錯在不該這個時候*蟲上腦,我被酒精蒙蔽了清醒?!?p> “不,”湯姆森搖頭,“你錯在事情被發(fā)現(xiàn),如果那名武師沒醒過來,沒有任何人會追究你的問題。
如果你想要做這種事,你早該把所有人都清除掉。”
馬車里面還有一個昏迷著的小學弟,不過所有人都沒注意他。
湯姆森看了看依舊倒在馬車底座的小學弟,揮了揮手,小學弟的脖子就斷開了。
特羅洛普有些驚訝,湯姆森說道:“明天沒有人會議論這件事情,我會和他們的導師好好聊一聊。
剛才我和坎伯蘭也聊了一下,我們覺得...你和西夏還是很般配的?!?p> 特羅洛普更吃驚了,“老師,你的意思是...”
“坎伯蘭會勸說西夏的,但如果西夏還不同意,那就找機會打死那個武師,一個武師和一個未來的魔導士,相信西夏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和一個活人作對,她是貴族出身,會有一個明智的選擇?!?p> “你們的問題就是太年輕,如果我是你,我會在追求西夏的第一時間就讓這個武師出意外,而不是拖到現(xiàn)在用這種手段。
一旦處理不好,你的聲譽,我的聲譽,西夏,坎伯蘭,咱們幾個都要受到影響?!?p> “不過也還好,你和西夏結(jié)婚,這件事就算過去了?!?p> 特羅洛普很是羞愧,“老師...非常感謝!”
湯姆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作為老師肯定要為你著想,結(jié)婚之后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學習吧,等你到了大魔導師,老師沒準還要仰望你呢?!?p> “老師!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李漢升那邊,坎伯蘭也在與西夏交涉。
“一個武師有什么好的?特羅洛普可是未來的魔導士,魔導士和武師,很難選嗎?”
西夏倔強的搖搖頭,她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她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帶著所有家產(chǎn)投奔李漢升,因為她覺得李漢升值得相信。
同樣,她現(xiàn)在也覺得唐納要比特羅洛普靠譜一萬倍,因為唐納從不會用這么低劣的手段。
“哎呀!你的天賦在這里,魔導士對于你來說也不難,成為魔導士之后,壽命是尋常人的幾倍,武師一身傷病,活不到六十歲就死掉了。
到時候你怎么辦!你看看霍爾!他現(xiàn)在是多么的孤獨!”
西夏還是搖頭。
無論坎伯蘭怎么說,西夏只是搖頭。
看著倔強的學生,坎伯蘭嘆了一口氣。
他找上了在不遠處守著的唐納,“說吧,要什么條件才能離開我的學生?!?p> 唐納原本憤怒的心情正在逐漸平靜下來,坎伯蘭一句話又給點燃了,唐納感覺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幾乎要把自己的腦殼掀翻,他強忍著憤怒沉聲說道:“我不會離開西夏的,無論如何都不會!”
坎伯蘭笑了,氣的,本就是勸了半天沒勸動,心里憋著情緒,讓唐納一頂撞算是爆發(fā)了。
“好吧好吧,你們都對愛情忠貞不二!你們是玫瑰與劍陛下的忠實信徒!等著吧,現(xiàn)實會教會你什么是敬畏!”
他揮了揮手,倒也沒有對唐納出手,而是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之前他對李漢升說道:“好好勸一勸你的朋友,三個魔導士的怒火,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武師能承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