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吧,阿蒙是我朋友誒……”
和阿蒙相識的女孩想要阻止。
“艸,你天天吃那么多,不是也沒事?!?p> “真的沒事嗎?”
“放心啦,一顆而已,不會出問題。”
耳釘男將藍(lán)色藥丸放入一杯飲料,隨即走到阿蒙那邊,笑嘻嘻道:
“阿蒙,剛才是我不對,現(xiàn)在給你道歉,這杯飲料算是我給你賠罪?!?p> 幾人的小動作,都被林言和烏蠅哥看在眼里。
烏蠅哥鄙夷道:“在飲料里放搖頭丸,這幾個撲街真卑鄙啊!”
林言立即起身,向阿蒙走去。
烏蠅哥拉住他:“你干嘛?”
“像我這種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怎么容許別人做這種事情?!?p> 林言義正言辭,形象在烏蠅哥眼里立刻挺拔起來。
“畢竟人家的腿不能白看……”
“噗……”
挺拔的形象又瞬間坍塌。
除了對自己好的人,林言其實(shí)并不愛管閑事,正義感也不是那么的強(qiáng)。
但如果對象是個清純可人的女孩,他的正義感就會不太受大腦控住,變得特別強(qiáng)。
就像現(xiàn)在。
“喂,放開那個女孩?!?p> 林言走到阿蒙身邊,二話不說,直接將耳釘男手中的飲料打翻在地。
“我草!你他媽的誰?。 ?p> 被人破壞好事,耳釘男大怒,伸手去推林言肩膀。
林言一閃身,耳釘男身子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
與耳釘男一起的眼鏡男立刻走上前來,指著林言罵道:“小子,你他媽混哪里的,敢這么拽?”
烏蠅哥立刻從身后竄了出來,這種人前顯圣的事,怎么少的了他。
一把掰住眼鏡男的手指,不甘示弱:“旺角烏蠅哥,了解一下?!?p> “我管你是烏蠅還是蒼蠅,敢壞我好事,我讓你變成蛆!”
耳釘男抄了把椅子,往烏蠅哥身上砸。
“住手!”
眼看要起沖突。
九龍冰室的服務(wù)生,叫阿龍的英俊長發(fā)男子走了出來,握住他拿凳子的手腕。
他的手猶如鐵鉗,耳釘男手腕被拿捏,絲毫動彈不得。
“要打架出去打,這里不歡迎你們?!?p> 阿龍的臉色很冷,且凌厲,目光掃過鬧事者,瞧見林言的那一刻,明顯停頓了一下。
他對林言有印象,本來還不錯,現(xiàn)在則徹底無感。
林言從地上被打碎的飲料中,找到一顆還未完全融化的藍(lán)色藥丸,捏在手指,對阿龍道:
“我們不是有意在這里惹事,是這兩個家伙,在這位女士的飲料里放這種東西,我看不慣,所以才出來制止?!?p> 阿龍盯著林言手中的藍(lán)色藥丸,臉徹底沉了下來:“搖頭丸?!?p> 他目光如刀,看向耳釘男和眼鏡男。
這時,那名叫兆龍的小男孩跑了過來,抱住阿龍的腿:“爸爸,這兩個家伙是壞蛋,他們剛剛欺負(fù)阿蒙老師,還吐煙在我臉上?!?p> “欺負(fù)她又怎么樣,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
耳釘男見阿龍是九龍冰室的服務(wù)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我不管你大哥是誰,我只知道這里不歡迎你們,滾出去?!?p> 阿龍握住兒子的手,聲音很冷。
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十分生氣。
“你混哪里的,居然敢叫我滾!”
耳釘男感覺今天實(shí)在糗大了,連一個平平無奇的服務(wù)生也敢對他大呼小叫。
要是不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將來還怎么在這片地泡妞。
他抬起拳頭,一記兇狠的上勾拳。
砰!
拳頭被阿龍攥住,一個扭轉(zhuǎn),耳釘男立刻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
眼鏡男見兄弟吃虧,立馬一個掃堂腿。
刷!
阿龍一腳踩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探出,抓住他衣領(lǐng)。
隨后,兩人像被拎小雞一樣,被阿龍丟出了九龍冰室。
“今天,我放過你們,以后別再來這里鬧事?!?p> “好,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耳釘男在門口撂狠話,阿龍卻不理會他,自顧自關(guān)好門,走到林言身前:“真是抱歉,剛剛是我誤會你了,今天你和你朋友吃的東西,我買單?!?p> “沒關(guān)系。”
大概是同為靚仔的緣故,林言對這位阿龍兄特別有好感。
重新坐回座位吃東西,烏蠅哥盯著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阿龍,小聲道:“這人處事不驚,手段果決凌厲,身手也很不凡,一看就非池中之物,這樣一個人,怎會甘愿在這里當(dāng)服務(wù)生?”
林言道:“這就叫境界。”
烏蠅哥不解:“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我又沒達(dá)到那個境界。”
烏蠅哥:“……”
過了一會兒,阿龍給林言端了兩杯飲料,順勢坐在他的身邊:“剛才的事,我替我朋友謝謝你?!?p> “別那么客氣”
林言擺了擺手:“一些小癟三泡不到妞,就用下三濫的手段,如果是你見到,我相信你一樣不會坐視不管。”
阿龍笑了笑,并未說話。
烏蠅哥在一旁插言:“剛才那兩個撲街,在你店里鬧事,欺負(fù)你朋友和兒子,就這樣讓他們走,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阿龍搖了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事情解決就好了,沒必要下死手?!?p> “不是吧,看你也是個人才,怎么這么膽小?!?p> 烏蠅哥話音剛落,大街上忽然想起一陣陣機(jī)車的轟鳴聲,很是嘈雜。
一個九龍冰室的服務(wù)生著急忙慌跑了進(jìn)來:“龍哥龍哥,不好了,剛才那兩個家伙,帶了許多人回來找場子?!?p> “出來,剛才打我的幾個混蛋,給我滾出來?!?p> 外面的人在瘋狂叫囂。
正在吃東西的食客見這陣仗,都有些不安,怕被殃及池魚。
阿龍看了看門外,起身示意大家不要慌,隨即一個人走了出去。
“外面那么多人,他就一個人去?”
烏蠅哥額頭冒出冷汗,他看到,門外有十幾輛機(jī)車,至少二十幾個人,手里都拿著家伙。
阿龍孤身一人走出去,不要命了?
“走,我們也出去看看?!?p> 烏蠅哥一把拉住林言,苦著臉道:“不要了吧,我覺得在這里就挺好?!?p> 林言已經(jīng)起身:“人家已經(jīng)點(diǎn)名叫我們出去,躲在這里有什么用?”
眼看林言走出門口,烏蠅哥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九龍冰室門口。
鐵質(zhì)圍欄外。
十幾輛重型機(jī)車排成一排,二十幾個古惑仔拎著砍刀鐵棍,聚在一起。
為首的是名身穿皮衣,帶著墨鏡,留著山羊胡的黃毛。
此時,阿龍與他相對而立。
林言和烏蠅哥也走了出來,站在阿龍身側(cè)。
“老大,就是這幾個家伙!”
說話的是先前被轟出店門的耳釘男。
留山羊胡的黃毛看著眼前幾人,手里拿一根鐵棍,敲在欄桿上,哼了一聲:“你他媽混哪里的,居然敢打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