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秦云你傷的如何?”姬江河關(guān)心的問道。
“不妨事,皮外傷而已?!鼻卦茡u了搖頭。
槍聲一響,必然驚動了城內(nèi)的巡捕房。
這里屬于城郊,距離幸福里還有段距離,不過離內(nèi)城卻很近。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兩輛警車駛來,從車上下來不少巡警,一個個荷槍實彈,警惕的包圍了四周。
當他們看到現(xiàn)場慘烈的畫面,一個個眼神深處露出懼色。
他們只負責維護治安,又不是士兵需要持槍打仗,自然很少見到這等場面。
當巡警頭領(lǐng)看到為首的姬江河時,臉色大變。
“姬……姬會長,發(fā)生了什么事?”巡警隊長快步走到姬江河身邊,點頭哈腰。
“我被人半路截殺,這就是其中一名刺客?!?p> 姬江河指了指被李牧殺死的神槍手,對巡警隊長說道。
對方捂著鼻子,打量了一下尸體,臉色一白,知道事情棘手。
這雙方可都是大佬,任何一方他可惹不起。
他最怕遇到這種事情,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個處理不好,烏紗帽不保。
“還有殺手用的彈藥,給他看看。”
在姬江河的吩咐下,秦云拿著子彈遞給巡警隊長。
對方看完子彈,一陣無語,這武器竟然是日本制造的。
這神仙打架,他這等小人物可不敢參合,別說是他,就是他們局長也得罪不起任何一方。
“這……姬會長希望我們怎么辦?”
巡警隊長思索了一下,想看看姬江河的態(tài)度。
“我知道這件事你們不好處理,我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可今天這事你們準備怎么結(jié)案?”
姬江河瞇著小眼睛審視著眼前的巡警隊長。
“嗯……”巡警隊長思索了片刻道:“幫會仇殺,死了一個青皮,其余主犯都被抓獲?!?p> 姬江河的意思很簡單,這件事他自己處理,但今天的事情必須找個好理由掩人耳目。
巡警隊長借坡下驢,自然求之不得。
“很好,就按你說的辦,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奔Ы永淅涞膾吡艘幌缕溆嗟难簿?。
“這個您放心,誰敢胡咧咧我扒了他的皮?!毖簿犻L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好,我們先走,秦云留下來善后,好好安葬死去的兄弟,讓他們家人衣食無憂?!?p> 姬江河話畢,帶著李牧上了后面的車,離開了這里。
“姬會長,這件事有些麻煩,牽扯甚大?!?p> 看著窗外的景色,李牧緩緩的說道。
民國亂世,治安雖然不嚴,但這種半路截殺也不是小事。
更何況姬江河身份擺在這里,出了這種事,巡捕房都不敢管,可想而知其中利害。
話說回來,前清余孽和日本人,哪一方勢力都不是小小的巡捕房能夠得罪的。
當然姬江河的身份和背景,巡捕房更不敢得罪。
“哼,他們敢來襲殺我,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他們想玩,我奉陪?!?p> 姬江河聲音低沉,由于肥胖而變得窄小的雙目中射出精光。
“李牧,今天多虧了你,救命之恩,必當厚報?!?p> 姬江河看著李牧,聲音中透著感激之意。
“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說謝字?!崩钅翑[了擺手。
“哈哈,痛快,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以后你我兄弟相稱,有任何事我必鼎力相助?!?p> 姬江河哈哈大笑,看向李牧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欣賞。
……
幸福里,破舊小院。
李牧回來時,已經(jīng)是八點多鐘。
為了答謝救命之恩,姬江河非要請李牧去起士林西餐廳吃飯,自然回來晚了。
滕婉秋這小丫頭正坐在院子里剝螃蟹,滿滿的蟹黃已經(jīng)剝了一碗,顯然是孝敬李牧的。
“螃蟹寒性,雖是大補,也不能吃太多?!崩钅谅冻鑫⑿Α?p> “師父,你回來了,這都是留給你的?!彪袂锬弥赏耄λ频淖叩嚼钅辽磉?。
“我也給你帶了吃食。”
李牧抬起右手,竟然是一份起士林的牛排。
“哇!起士林的牛排,我五年前跟爹吃過一次,都快忘了味道?!?p> 滕婉秋開心的接過牛排,喜滋滋的打開吃了起來。
……
翌日一早,一則則消息震驚整個津門。
昨夜日租界發(fā)生了大爆炸和暴亂,租界內(nèi)兩家妓館被燒,三家賭坊被砸,數(shù)個大倉庫發(fā)生爆炸,死了三名日本人。
同一時刻,身在津門的前清勢力也遭遇打擊。
一位老郡王的府邸夜里遭了賊,死了好幾個下人,老王爺也氣病了。
顯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是姬江河。
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派人刺殺他,他自然要回敬對方。
而且搞得大張旗鼓,就是要狠狠打臉對方。
日租界,一棟別墅內(nèi)。
寬敞的房間內(nèi),充斥著日本文化風情,風鈴陣陣,各種木質(zhì)的物品,精致簡潔,親切,高雅。
兩人端坐在榻榻米上,桌子上擺放著茶具,顯然在交流。
“宮本君,昨日滿人刺殺姬江河失敗,對方報復很快,今日咱們損失慘重?!币晃簧泶┖头?,留著發(fā)髻的矮胖日本人沉聲說道。
“武田君,我早說支那人毫無用處,只有咱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才堪大用?!睂m本正雄聲音冰冷,話語中帶著鄙夷。
“宮本君,不要生氣,昨日刺殺據(jù)說出現(xiàn)了意外,姬江河身邊有武道高手保護,才讓他逃過一劫?!蔽涮锬碌吐暯忉尩?。
“姬江河昨夜掃了我們的場子,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報復回來。”宮本正雄不甘心的說道。
“現(xiàn)在我們?nèi)羰桥扇苏壹Ы勇闊┓浅2幻髦?,他一定布置好了陷阱,等我們?nèi)ャ@?!?p> 武田穆非常肯定的分析道。
“那我們也不能吃這個啞巴虧?!睂m本正雄眼中流露出殺意。
“咱們不如先派人殺了他身邊那位武道高手,也算給姬江河一個下馬威?!?p> 武田穆神情陰冷,姬江河沒有高手保護,刺殺他也變得容易很多。
“也好,就按你說的辦吧?!睂m本正雄低聲道:“這次務必要馬到功成,不能出現(xiàn)紕漏?!?p> “宮本君放心,這次我會派遣最忠勇的武士,無所不用其極,定要殺死對方,讓姬江河知道我們的厲害?!蔽涮锬伦孕艥M滿的說道。
夜,寂靜無聲。
滕婉秋已經(jīng)入睡,李牧盤坐在床上默默的修煉,運轉(zhuǎn)內(nèi)勁,全身有規(guī)律的震動,震蕩全身骨骼和骨髓。
他現(xiàn)在修為暗勁巔峰,只差一個契機就能邁入化勁宗師的行列。
雖然只剩一層窗戶紙,但卻是最難突破的關(guān)卡,很多人一輩子都會卡在暗勁巔峰無法邁入化勁。
畢竟這是魚躍龍門的關(guān)鍵一步,想要沖擊化勁宗師并沒有那么簡單。
【周年簽到開啟,請宿主簽到打卡?!?p> 突然,系統(tǒng)冰冷的電子音在李牧腦海中響起。
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一次的打卡簽到時間,不知這次年簽會給什么東西。
李牧眼前出現(xiàn)一個光幕投影,上面有個紅色的按鈕,點擊一下就算簽到成功。
他熟練的點擊簽到,瞬間眼前釋放出七彩光芒。
【叮!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生生造化丹”兩枚?!?p> 一個錦盒出現(xiàn)在手里,李牧打開以后,兩顆紅色的丹丸靜靜的躺在里面。
將生生造化丹拿起,腦海中頓時呈現(xiàn)出一個面板。
物品:生生造化丹。
品級:中品丹藥?!镜に幏譃椋合缕?、中品、上品、極品、地品、天品?!?p> 簡介:采用千年人參,靈芝,何首烏,生命之樹的根須,共計九種天材地寶煉制而成。
此丹可生死人肉白骨,乃是療傷圣藥,無論任何頑疾,服用一顆都可藥到病除。
武者服用此丹,也可洗髓伐毛,強壯體魄,提升武者資質(zhì)。
看到這丹藥的介紹,李牧嘴角露出的笑意,還真是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
這丹藥對李牧來說基本無用,但對滕婉秋來說卻是靈丹妙藥,服用以后,能把她洗髓伐毛,提升資質(zhì)。
相信用不了三個月,這丫頭就可以上門踢館了。
正當李牧沉浸在獲得丹藥的喜悅中,突然他眉頭一皺,耳朵一動,外面的動靜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在靠近,身上氣息很微弱,但一絲絲殺意還是被李牧感應到。
還好他實力已達宗師境界,如若不然,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對方。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窗前,輕輕在窗戶劃出一道小口,一根竹笛遞了進來,釋放出一股裊裊毒煙。
“不知死活!”
李牧眼神一瞇,身下涼席輕輕一折,一根細長的竹條出現(xiàn)在手中。
勁氣暗吐,竹條如同飛針一般,化作電芒,直接穿入竹笛之內(nèi)。
“啊……”
只聽一聲慘叫,李牧瞬間竄到院子中,一名黑衣人已被李牧射殺。
緩步來到這殺手身前,對方手中還拿著竹笛,雙目圓睜,嘴巴正汩汩的冒著血。
剛剛李牧射出的竹條透過竹笛,直接刺入這人嘴里,直達后腦,此人必死無疑,現(xiàn)在不過是存死掙扎罷了。
“出來吧!不必藏頭露尾?!?p> 李牧話畢,突然屋頂上飛出兩名黑衣人,他們手持武士刀,從身影步伐來看,一看就是劍道高手。
兩名殺手并未多言,身形飛快,疾如鬼魅,行動飄忽,手中武士刀快如奔雷,一人掃向李牧脖頸,一人直逼李牧下盤。
配合默契,殺意充盈,一瞬間將李牧所有退路封死,避無可避,只能硬抗。
就算是暗勁大成的高手,面對這配合默契的一擊,恐怕也難全身而退。
可惜他們刺殺的人是李牧,一位武道宗師。
“影月流的劍道高手,有點意思!”
面對兩人的攻擊,李牧不管不顧,意志鎖定對方。
叮當!
兩名殺手武士刀斬在李牧身上,發(fā)出了金鐵交鳴之音,頓時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恐懼。
李牧毫發(fā)無傷,同時雙手成爪,一把掐住兩人的脖頸,猛的用力。
這兩名日本劍道高手立刻身死。
殺了這兩人,李牧就如同殺雞一樣簡單,不費吹灰之力。
“師父,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滕婉秋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看到院子里的景象,頓時一臉的驚詫。
“三名殺手,都被我解決了,是日本人?!崩钅翑[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
“你沒受傷吧?”滕婉秋關(guān)心的問道。
“若被這幾個臭魚爛蝦傷了,我也太掉價了。”
“那師父這三人怎么處理?日本人死在咱們這,處理起來很麻煩?!彪袂镌儐柕馈?p> “無妨,我會找人處理?!?p> 李牧讓滕婉秋安心等待,他則出門找人通知姬江河。
姬江河的生意遍布整個津門,就連幸福里也有他的聯(lián)絡點,李牧很快就聯(lián)系上對方,將情況說明。
沒多久,姬江河親自帶人上門。
看著死去的幾名日本殺手,姬江河立刻吩咐手下處理尸體。
“看來這是日本人的反擊,想要殺你給我個下馬威,沒想到踢到了鋼板上?!?p> 姬江河笑呵呵的說道。
這群日本人腦子真是進水了,殺誰不好,非要找武道宗師的麻煩,簡直不知死活。
“三名免許高手死了,這事你怎么處理?”李牧詢問道。
日本劍道有自己的等級:切紙,目錄,免許,皆傳,免許皆傳。
切紙是最基礎(chǔ)的等級,目錄是通過修習學到的技巧名稱,免許即獲得可以告訴別人自己流派名字資格。
就像咱們某個門派弟子可自報家門,屬于得到了此門派的真?zhèn)鳌?p> 皆傳是學到了某個流派的所有技法,想要獲得此稱號需得到本流派大佬的認可。
至于免許皆傳則是不用得到本門同意,可將技能傳給外人,可以自立門戶,開設道場。
相當于開宗立派的武學宗師。
日本劍道中能夠得到免許皆傳稱號的人寥寥無幾。
“自然是直接拉走埋了,這件事日本人不會承認,就是把尸體拉到日租界,他們也不會認?!?p> 跟日本人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姬江河自然知道他們的秉性。
“好,他們刺殺我這件事算是揭過了,但我這人不愛吃虧,影月流高手既然不怕死,明日我就去日租界轉(zhuǎn)一圈。”
李牧眼神微瞇,猛的一掙,殺機畢露。
“怎么?你要去殺人?”姬江河疑惑道。
“對,到時候希望你幫我善后?!崩钅咙c了點頭。
“好!這種事情我非常愿意效勞。”
李牧的脾氣越發(fā)對姬江河的胃口,快意恩仇,膽大包天,面對日寇也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