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宣戰(zhàn)停了,幽月來了
藥效一過,躺在天機臺上的運榮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見好多人在圍著他看,就像觀望稀奇物種一樣,頓時心里有些害怕。
趕緊翻身趴在臺上,膽怯的說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么?”
阮洛彬見到運榮已經(jīng)醒了,假裝嗔怒道:“大膽,國王都不認識了嗎?”
運榮聽到國王,并不感冒,無動于衷,因為在殺手組織里,他見都沒見過國王,只是經(jīng)常和鳴武見面,在他心里直系領(lǐng)導(dǎo)就是鳴武。
“國王?誰是國王?”運榮反問了一句。
這讓臺上的國王感到非常的尷尬,尋羽與月洺殤用手捂住嘴偷笑起來,這是二人生來聽過最大的笑話。
而此時的鳴武,雙眼來回轉(zhuǎn)動,想到了一個歪心思,一直以來他身上都掛著忠心的標(biāo)識,誰敢對國王不敬,他都會首當(dāng)其沖,把那人惡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
這會運榮竟然連國王是誰都不知道,鳴武便想借著上去教訓(xùn)他的時機,將其弄死。
“大膽,國王是誰都不知道,今天就讓我來告訴告訴你?!兵Q武氣沖沖的向運榮走去。
順子伸出一條臂膀,擋住了鳴武說道:“哎,別激動啊,我的將軍。”
“讓開!”鳴武雙手用力推了順子手臂一下,想要將其推開,誰知順子的手臂竟然紋絲不動。
鳴武雙眼惡狠狠的看向順子,在心里打量了他一番:此人武藝與我旗鼓相當(dāng),看來這個蒙面人不是等閑之輩。
順子也憤怒的看著鳴武,恨得心直癢癢:我現(xiàn)在真的很想弄死你,奈何今天我來不是打架的,算你走運。
二人相互對視,身上都彌漫著重重的火藥味,只要冒出一點火星,立刻就要開炸。
阮洛彬見狀,趕緊笑著將二人拉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莫要動手?!?p> 此刻趴在臺上的運榮,見到了鳴武,耳邊回蕩起阮洛彬?qū)λf的話,想要活,嘴就必須快,趕緊連連磕頭,哀求道:“鳴武將軍,我真的什么也沒說啊,我沒說你的計劃,你千萬不要殺我啊?!?p> 運榮的舉動,讓臺上的國王,幽月,還有尋羽,月洺殤瞬間看懵了。
為了讓事情更加透明,易懂,阮洛彬充當(dāng)引話人,開始了表演,以質(zhì)問的口吻說道:
“鳴武將軍,問你為何行刺余白失敗了。”
“是我技不如人,請將軍不要怪罪于我啊?!?p> “鳴武將軍聽說,你已經(jīng)把他的計劃招供了出來,是真是假?!?p> “沒有,絕對沒有,我敢發(fā)誓我一直都在守口如瓶?!?p> 二人的一問一答,使鳴武臉上五味雜陳,只因有順子阻擋,不好下手只能另想別的辦法開脫。
運榮此刻完全不知道身處的環(huán)境,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活下去。
“……”
幽月面帶微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阮洛彬,心想:多日不見,現(xiàn)在身上透露一絲霸氣了,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啊。
“此人是誰???是做什么的?”國王緊皺眉頭,怒道。
“國王,問你話呢,說出來,就可以活命了。”阮洛彬說道。
“我叫運榮,是鳴武將軍手下的殺手之一。”
“鳴武將軍,他說的是真的嗎?”國王扭頭看向鳴武,問道。
“我都不認識此人,簡直是胡說八道,陛下,咋們可不能聽信一個林中城找來的人啊,這分明就是無中生有啊?!兵Q武極力辯解道。
尋羽與月洺殤一直閉口不言。
“是真是假,讓他帶路,去鳴武將軍的殺手訓(xùn)練基地,一探便知?!比盥灞蛘f道。
“你……”鳴武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運榮,殺手基地,還知道怎么走嗎?”阮洛彬?qū)⑦\榮扶起,問道。
運榮還是如同受到驚嚇一般,驚慌失措的連連點頭,回應(yīng)道:“知道,知道,我?guī)闳ァ!?p> 其實運榮之所以一直處于這樣的反應(yīng),完全是因為藥效的作用。
阮洛彬在水葫蘆里下的藥,名叫:摧心丸。
此藥屬于林中城的秘藥,可以迷亂人的心智,忘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物,只記得一些令內(nèi)心恐懼的人或者事。
所以在吃藥之前,阮洛彬一直拿鳴武嚇唬運榮,等吃過藥后,他就會昏迷一段時間,等再次醒來,他就如同瘋子一樣,只要一提鳴武,他就會把內(nèi)心所知道的通通說出來。
鳴武見運榮要帶著阮洛彬去殺手基地,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國王也看出來鳴武慌了,知道此事不簡單,但又不能讓其他國看笑話,只能先把此事壓下來,嚴肅道:“行了,雖然不知眼前的瘋子到底是何人,但是他既然說是班列拖德先行刺的林中城,我們需要時間去調(diào)查,就只能停止對林中城的宣戰(zhàn)了,二位意下如何?”
尋羽道:“我認同?!?p> “我也認同,我那里還有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咋們后會有期?!痹聸硽懱狭司搌B背上,對臺上幾人揮手告別后,騎著巨鳥飛走了。
“行了,那在下也告辭了?!睂び鹨沧呦铝颂鞕C臺,騎著白馬帶著鎖甲兵離開了。
聽到宣戰(zhàn)取消這個消息,阮洛彬與順子高興萬分。
二人將已經(jīng)處于半瘋狀態(tài)的運榮交給了國王,動身也準(zhǔn)備離開天機臺。
但被國王留下了,原因就是,還有宣戰(zhàn)取消協(xié)議沒簽,想讓二人在班列拖德住上一晚,明早簽了協(xié)議再走。
阮洛彬怕國王有什么陰謀,本想推辭掉,誰料順子舌急忙插,答應(yīng)了國王,前提是他們倆人必須住同一間房子。
“……”
很快二人被安排到了,班列拖德用于接待貴賓的房間里。
房間里面非常的大,內(nèi)飾也很豪華,有兩張大床。
阮洛彬跳到大床之上,躺了下來,愜意的閉上雙眼,微笑道:“哎呦,真舒服啊,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于睡覺了。”
“年輕時,還是少睡一些,多看看世界,等你老了自然會長眠的?!表樧诱旅嬲郑谖輧?nèi)的圓桌旁,喝著茶水,打趣道。
“如果有機會,我想現(xiàn)在就長眠,因為我真的好累啊,還有,順子,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在這住一晚上啊,萬一有什么陰謀可咋整啊?!比盥灞驈拇采献⑵饋韱柕?。
“怎么?你害怕??!”
“有那么一點吧?!?p> “不要怕,咋們要是不答應(yīng)留下來住一晚上,到時這班列拖德以咱們沒簽停戰(zhàn)協(xié)議為借口,在次向林中城宣戰(zhàn)怎么辦?我到要看看這協(xié)議是有還是沒有?!表樧诱f道。
“奧,是這樣子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比盥灞蛘f道。
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阮洛彬心里頓時感到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慌張的問了一句:“誰???這么晚了有事嗎?”
順子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手抄起一把椅子當(dāng)武器,生怕是來者不善。
“是我啊,幽月,阮洛彬你快開門。”
二人一聽門外傳來的聲音是個女的,才放下心來。
“這聲音,有點像天機臺上和你打招呼那個女孩的聲音啊,怎么都找到這里來了,你做人家做了什么?。俊表樧犹?,在阮洛彬的肩膀上輕拍了幾下,打趣說道。
“去你的,我怎么知道,她來這找我啊,我都不認識她?!比盥灞蜻呎f邊向門前走去。
來到門前,將門一把拉開。
幽月見門被打開了,徑直的就走進了屋里。
“哎,姑娘,你怎么直接就進來了。”阮洛彬大吃一驚的說道。
順子也被幽月這一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可從未見過直闖男人房間的女子。
“怎么了嘛?又不是第一次了,況且現(xiàn)在屋子里還有一位男子呢,你怕什么?。俊庇脑虑涡Φ?。
“什么?還不是第一次,你究竟對人家做了什么?。慷颊疑祥T了,你該不會是個采花大盜吧。”順子快速來到阮洛彬身前,將他推搡到屋外,靠在其耳邊小聲唏噓道。
“哎呀,你可別亂說,我去問問那位姑娘去,到底怎么回事啊?”阮洛彬推開順子,邁著緊湊的步伐走進了屋里。
“你可問明白了,我在外面等你,給你倆單聊的機會?!表樧釉谖萃?,幫二人把房間門關(guān)上了。
“喂,別關(guān)門啊?!?p> “阮洛彬!”
阮洛彬本想在把門打開的,但被幽月這一吼,給嚇到了,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心想:這女的,長的還挺漂亮,就是嗓門有些大。
“姑娘,你怎么會知道我叫什么?。俊?p> “不是吧,你敢說你不認識我?!庇脑聛淼饺盥灞蛎媲?,雙眼直勾勾瞪著他的雙眼看著,步步向前靠近。
阮洛彬被這舉動給搞緊張了,開始步步向后退去:“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奧,那就是說你失憶了?!?p> “可能吧,我也覺得我失憶了?!?p> “胡說,我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竟然真敢說你失憶了,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嗎?現(xiàn)在竟然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我是幽月,你好好看看。”幽月假裝生氣道。
其實在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還以為是阮洛彬在和她開玩笑呢,本身她就是個好玩,調(diào)皮的性格。
“我是真的想不起來,我認識姑娘你了?!?p> 阮洛彬此時非常的糊涂,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位美女,非說認識他。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會不會是撞桃花運了,既然眼前這女的這么熱情,那就不能辜負了人家。
“好吧,你贏了,剛剛其實是我在和你說笑的。”阮洛彬笑道,也沒有剛剛緊張的神情了。
“討厭,你何時變得這么鬼頭鬼腦的了,怎么和你之前的性格不太一樣了?!庇脑挛站o小拳頭,對準(zhǔn)阮洛彬的胸口,就是一頓猛錘。
但阮洛彬心里想的只是,利用幽月的熱情,趕緊三言兩語把她騙走,讓順子趕緊進來,不然一男一女單處一室,時間越久越會招來流言蜚語。
“額,可能人都是會變的吧,你?!?p> “或許吧,我這次找你來,只是想與你聊聊天。”
“奧,那你看不如明天咋們再聊,今晚恐怕不合適啊?!?p> “咋了,你煩我啊,還沒說幾句,就把我往外面趕。”
“不是,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而此時在屋外的順子,正將耳朵趴在門上,想聽聽里面都在說些什么。
突然在他身后傳來一位男子的說話聲:“沒想到,你還喜歡偷聽別人談話啊?!?p> 順子見偷聽,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轉(zhuǎn)過身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沒有,我,只是……”
話還沒出來,順子就閉上了嘴,反而雙眼瞬間充滿了敵意。
因為在他面前站著的,竟然是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