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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行之隼螢

第二十五章 幽州 -來使

長歌行之隼螢 三然石 4351 2022-04-01 17:19:06

  幽州都督府

  “小永寧,你可知曉你的這份教令實是解了幽州的燃眉之急,我們?nèi)绱舜颐I措軍備,就是怕起兵之后,后繼乏力,有了這份教令,太子各舊部定會出手相助!”

  李長歌聽著李媛的話,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憂,她如此蒙騙堂叔真的對嗎?

  她正欲開口,不想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響

  “稟都督!長安使者到!正在前廳等候!”

  李媛和王君廓互相看了看,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李長歌開口道“李世民的使者這么快就到了..”

  “堂叔,依長歌之見,這使者還是不見為好”不管這使者是誰,若是不小心說出太子之璽被盜之事,難保堂叔不會疑心

  王君廓連忙對著李長歌附身行禮“請郡主放心,如今大計已定,又有這教令在手,我等定不負(fù)太子殿下所托嗎,既然是逆賊的使者送上門來,不如我們趁機拿下,以示討逆之心!”

  李長歌看了看李媛,見李媛點頭,隨后三人達(dá)成一致

  此刻都督府的另一邊,魏叔玉已經(jīng)趕到,他站在會客廳抬頭看著匾額,若有所思,突然門被撞開,府兵們蜂擁而至,魏叔玉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不等他開口,只見王君廓走進(jìn)來冷聲說道

  “奉太子建成教令!拿下逆賊!”

  魏叔玉心中大驚,李建成早已伏誅,他從未聽說有太子遺令,況且玄武門之變,李建成胸有成竹,根本未料到自己會輸給一直蟄伏的太子殿下,又怎么會留有教令

  “王君廓假傳教令!該當(dāng)何罪!”他看著王君廓,死死地咬住后槽牙

  “就地格殺!殺!”

  王君廓一聲令下,四周的府兵將魏叔玉帶的侍從已經(jīng)制服,而魏叔玉也舉劍御敵,雙方正欲交戰(zhàn)之際,不想李長歌揚聲阻攔

  魏叔玉看著李長歌安然的走到自己面前,而李長歌也沒有料到長安使者居然會是魏叔玉,兩人目光對視

  李長歌見魏叔玉收回劍,臉色煞白的開口“魏叔玉?”

  “長歌....”魏書玉看著李長歌如此安好,便欣喜的正欲上前“長歌?你怎么在這?長寧呢?”

  李長歌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你竟然還有臉問我?”

  “你聽我解釋!”

  “你有什么好解釋的!”李長歌眼神不由地看著別處“如果你現(xiàn)在投降!我可以留你一命!”

  “長歌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在助人謀反!”魏叔玉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那是因為我沒有魏使君的運氣!”李長歌目光灰暗的看著魏叔玉“能擇木而棲,另尋主子,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幽州重蹈東宮的覆轍嗎?”

  魏叔玉臉色緊繃的看著李長歌,急切地說道“長歌,你聽我說,太子仁厚,此次派我出使幽州,就是為了讓廬江王放心,你我之間尚有誤會!”

  “誤會?”不等李長歌說完,王君廓大步走進(jìn)來

  “別那么多廢話!給我拿下!”

  魏叔玉手起刀落,與府兵拼殺起來,只見他揚起身體后退一步,直接用腳踢翻幾個人,王君廓見形勢不利,便想出手解決

  李長歌見狀便快一步?jīng)_上前,這時魏叔玉已經(jīng)拿下最后一個,正欲舉劍擊殺,不料李長歌出刀阻撓

  片刻后,四周一片安靜,只有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只見李長歌一手握住魏叔玉的劍刃,一手拿著李長寧的短刀停留在魏叔玉的脖頸處

  “把劍放下!我再說一遍!棄劍不殺!”

  王君廓見李長歌雖是郡主,但是一女子,怕其不忍,便走上前開口道“郡主..今日我等之事,正缺一條人命祭祀呢!”

  李長歌怒目而視地看著魏叔玉“王將軍,你可知太子洗馬魏徵之事?魏徵乃東宮肱骨之臣,此人正是魏徵之子!若要殺了他的話,怕是會令東宮臣屬寒心”

  魏叔玉聽著李長歌一字一句的話,臉上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心像是開了鍋的水一樣上下翻滾,似是被狠狠的揪住了一般,內(nèi)疚和懊悔一遍又一遍地?fù)舸蛑男?p>  “久聞魏洗馬對太子忠貞不二,沒想到竟然生出你這么個軟骨頭的兒子!”

  他有愧于長歌,后又擊殺長寧,他不怪長歌如此恨他,但這個王君廓憑什么教訓(xùn)他,長歌久居深宮,定是賊人煽動導(dǎo)致長歌謀反

  魏叔玉看著王君廓咬牙切齒“亂臣賊子!有什么資格談?wù)撐腋赣H!”

  王君廓氣不打一處來,李長歌見狀不顧流血的手指,手中的匕首向著魏叔玉越發(fā)用力起來,魏叔玉見狀正欲開口,不料李媛走了進(jìn)來

  “使者錯信秦王了!”三人看去,只見他手中拿著教令坦然自若,緊接著陳遞在魏叔玉面前

  “本王對大唐的忠心,天地可鑒!太子建成臨終遺命!我等乃是奉教討逆!”

  魏叔玉聽看著李媛手里的教令心中大驚,他沒想到長歌為了討伐太子殿下,竟然偷盜太子之璽,假傳教令,導(dǎo)致幽州謀反

  “長歌....”

  李長歌厲聲打斷魏叔玉的話,發(fā)號施令“來人!把他壓入地牢!嚴(yán)加看管!”

  魏叔玉看著李長歌微微開口,竟什么也沒說出來,就被一行人羈押了下去

  李媛看著李長歌眉眼有些擔(dān)心“永寧,使者雖然已經(jīng)押下,時間一久,長安方面難免起疑

  況且你在幽州的消息若是走漏,對我們后面的計劃,會十分不利,依我之見這幾日,不如在我府中住下養(yǎng)傷如何?”

  “不必了堂叔,我另有住處,明日一早我便過來找你”李長歌看了看手里的傷,對著李媛?lián)u搖頭

  “你初到幽州人生地不熟,況且若是被幽州的眼線盯上會十分麻煩,那這樣,我派一隊人馬暗中保護(hù)你如何?”

  李長歌聽完李媛的話,不禁露出笑意“堂叔,我既然能從長安一路到這,我定能照顧好我自己,告辭...”

  說完正欲離開,王君廓連忙上前跪在地上,李長歌見狀不由地停住腳步

  “方才屬下聽聞郡主一路來到幽州,想必一路上定十分危險,說起來可笑,早在幾年前,阿詩勒部來犯,屬下幸得小郡主的搭救,這么多年以來,屬下牢牢記得恩情

  所以方才不顧一切阻攔郡主離去,就是想冒死一問,不知當(dāng)日東宮生變,小郡主可安然逃脫?”

  “你識得長寧?”李長歌看著王君廓有一絲驚訝,長寧在外這么多年不是待在佛寺嗎?怎么會來過幽州,還救了王君廓

  “是的,當(dāng)日若不是小郡主搭救,何來屬下今日地安穩(wěn)!”

  “永寧.....”李媛看著李長歌正欲開口,不料便被打斷

  “堂叔,王將軍,實不相瞞,自東宮出事,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長寧,這么多年長寧回來的時日屈指可數(shù),出逃這一路上,我也在尋她,但始終了無音訊....”

  她不知道堂叔和王君廓是什么意思,如今她欺騙再先,長寧已然被她送了出去,此后萬萬不可再次陷入討逆的境地

  “屬下相信,小郡主吉人天相定會無事!”王君廓見李長歌示意她起身,便恭敬地站起對著遠(yuǎn)處行禮

  “長寧幼時便不讓太子殿下省心,不過說來也是幸事,還好被送往在外,東宮之事應(yīng)未受牽連,此后我們討逆也可放心!”李媛嘆息地望著遠(yuǎn)處欣慰道

  都督府外

  阿詩勒隼抱著手臂站在遠(yuǎn)處,冷眼看著李長歌步態(tài)漫悠地走出來

  他覺得有些奇怪,方才這長安的使者進(jìn)去,十四郎竟未被抓捕

  不等他多想,而后又驚訝地看著李長歌的手正流淌著鮮血,只見血正沿途一滴滴的落在她走過的石板上

  這傷來得好蹊蹺,若是被她知曉,定會心疼吧....

  阿詩勒隼正欲轉(zhuǎn)身,不料竟然看到從都督府出來兩個侍從正跟在李十四的身后,他雖然不知道這十四郎的身份,不過為了阿螢,他救了又何妨?

  此時正是午時,太陽照耀在屋檐上,李長歌已經(jīng)走到了集市,她不知此刻,長寧是否已經(jīng)離開了,看著人群熙熙攘攘,不知道此生她們是否還會有再見的機會

  阿染說過她會保護(hù)長寧,她會帶她去沒有殺戮之地,她會幫助長寧尋找自由,尋找她的阿娜和哥哥

  只見她抬頭看著天空,長寧她已經(jīng)送離了,阿娘也該放心了吧,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她定會手刃李世民,將一切全部討回!

  李長歌許是思慮太多,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的侍從正緊跟著她,阿詩勒隼見狀便坦然自若的跟在街道的另一邊,就在這時,李長歌似乎也察覺出不對,便若有若無的看向身后,那兩名侍從見狀就喬裝在買東西

  她知道,這是李媛派人跟在她身后的尾巴,她必須要甩掉,否則一旦被知曉住處,他日東窗事發(fā),難保李媛不會為了保命而殺了她

  只見李長歌快速跑進(jìn)巷子,兩人緊跟其后,許是巷口太多,一轉(zhuǎn)眼,李長歌竟不見了

  那人指了指左邊,便快速沿著巷口跑了出去,隨后阿詩勒隼從店內(nèi)鎮(zhèn)定地走了出來,他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另一邊都督府內(nèi),李媛看著靜放在案板上的教令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假的,而王君廓讓其下屬去城外草廬前系上白巾,已然答應(yīng)先前阿詩勒隼的要求

  客棧

  阿竇靠門板上吃著糕點食不知味,只見他眼神木訥地低著頭,吱呀一聲,門被有力的推開,李長歌正急切地跑進(jìn)來,神色有些慌張,阿竇見狀便欣喜地站起身

  “師父,你回來了!”

  李長歌并未答話,而是看了看草榻,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長寧已經(jīng)走了...對嗎?”

  阿竇站在身旁,他不知這句話是悲是喜,他已經(jīng)知曉師父與寧姐姐絕非等閑之人,雖說讓寧姐姐離去是師父之意,但此刻師父如此傷懷,他竟不知如何....

  想至此處,正欲開口,便低著頭看到了那一抹紅色,頓時驚呼

  “師父?你怎么受傷了?”說著便輕手地將李長歌扶著坐在草塌上,用著碎布包扎,嘴里還愁容地念著

  “師父..你怎么傷的如此嚴(yán)重啊?...”

  “沒事..阿竇,剛才有人跟蹤我,我懷疑可能是堂叔那邊的人,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憑直覺辦事,因為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堂叔...”

  “可是...師父...寧姐姐不是說過....你們已經(jīng)沒了郡主的身份,光靠這教令,都督真的會幫我們嗎?”阿竇想著那日李長寧的話,便拉著李長歌的手勸道

  “阿竇...你.....”

  見李長歌正疑惑地看著自己,緊接著跪在地上叩頭

  “師父,對不起,那日阿竇的確偷聽到了你與寧姐姐的對話,也知曉你們的真實身份,阿竇自知只是一個市井小子,沒有什么大作為,如今或許幫不了你與寧姐姐

  但無論你們是什么身份,阿竇都認(rèn)定你們是我唯一要追隨之人,我阿竇雖沒本事,調(diào)不得千軍萬馬,但只要師父和寧姐姐一句話,阿竇縱使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好了好了!我不過就是問一句,不想?yún)s引得你這般,快起來吧”李長歌連忙將阿竇扶起來,對著他欣慰地笑著

  晚上街上

  阿詩勒隼抬腳在這青石板上,家家戶戶已掛起燈籠,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柴房,他望著不遠(yuǎn)處的窗邊,看著蠟燭燃起的微光

  他不知道如今阿螢到底如何了,今日這十四郎受如此嚴(yán)重的傷,她看到了少不得擔(dān)心,而且能讓都督府如此大費周章,絕非等閑之人

  懂兵法,回憶起初次在蹴鞠場上,那十四郎與阿螢也在其中

  善謀略,那日出城阿螢與那十四郎如出一轍,都想到了用商隊貨多來蒙蔽城門守衛(wèi)

  不懼死,分開后,那十四郎明明中箭,聽亞羅說是他自己拔了出來,而阿螢亦是如此

  他竟不知阿螢在離開草原的這些年,改變?nèi)绱酥?,事事不輸于草原男兒,而那個十四郎若是女子也同阿螢一般讓他刮目相看

  阿詩勒隼從衣衫內(nèi)拿出繩子,嘴角上揚,他看著柴房,望了望四周,摸著耳朵,竟有些猶豫,此刻他盯著門板,似是下定決心般

  屋內(nèi),燭火燃起,阿竇已經(jīng)呼呼大睡,李長歌坐在草塌上,一邊摸著,一邊流著淚

  長寧,此刻,想必阿染已經(jīng)帶你離開了,長寧從今以后,你可以去尋你的自由,你的道,而不是跟隨我

  長寧,你知道嗎?今日我見到了魏叔玉,回想起,東宮生變,他將我們打入崖底,這十幾年的情分全然不顧

  其實我不想恨他,可是在他眼里我們只是亂臣賊子,而李世民則是他心里要追隨之人,長寧,若是你...你會如何?

  正當(dāng)李長歌擦著眼淚,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誰?”說著便打開門,不想秦準(zhǔn)卻站在屋外

  “那個....”秦準(zhǔn)見是李長歌便有些驚訝,他抬著眼睛對著屋內(nèi)看了看,不想李長歌連忙說道

  “長寧她已經(jīng)離開了.....”

  “什么?怎么會?”秦準(zhǔn)按住李長歌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你.....”不等李長歌說完,便又推開門,冷眼瞧了瞧屋內(nèi)

  “她去哪里了?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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