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忍者學(xué)校的路上,明川拿著一個橡皮球,查克拉被控制在橡皮球中,旋轉(zhuǎn)爆發(fā)。
橡皮球還是沒有任何改變,明川嘆了一口氣。
橡皮球可比水球的那層膜緊多了,硬度是其的100倍。
如果之前控制水球爆破的修行難度只有C級,那么現(xiàn)在修行難度變成了A級,真正體現(xiàn)了螺旋丸這門忍術(shù)的高級。
明川把橡皮球放入包內(nèi),走路不適合修行這個階段。
控制查克拉的巨大爆破需要集中注意力,恰好周圍村民的竊竊私語讓明川集中不下來。
“聽說了嗎?白牙大人的任務(wù)失敗了。”
“聽說了,這次的任務(wù)很重要,是國與國之間諜報的任務(wù)。白牙大人沒有完成任務(wù),造成我們國家和村子的重大損失?!?p> “這——白牙大人不是一直都讓我們很放心嗎?”
“不知道,但實屬不應(yīng)該,據(jù)說連大名都驚動了,開始對村子不滿?!?p> ……
聽到這兒,明川就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白牙為了拯救同伴而放棄任務(wù)。
伙伴和任務(wù),到底哪個重要?
明川在心中抉擇,如果放在前世,這種根本不用考慮。
能為國家犧牲是一個人的至高榮耀。
同樣的,忍者世界也是如此。
忍者是一種職業(yè),以完成任務(wù)為主的職業(yè),如果任務(wù)沒有完成那么忍者就不合格。
明川的父親是一位任務(wù)至上的忍者,村里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這種觀念甚至是忍者世界的主流。
旗木朔茂今天選了伙伴,給知情的人沖擊無疑是巨大的。
一些小道消息開始流傳。
“好像……白牙大人是為了拯救同伴而放棄任務(wù)的!”
聽到這話,明川看了一眼用手擋住嘴風(fēng)的村民。
村子的損失已經(jīng)嚴(yán)重到無法遮掩的地步了,各種內(nèi)幕漸漸的被挖了出來。
是從哪傳來的?
高層的政斗、白牙的敵人、村子中的內(nèi)奸、又或者是被白牙拯救的白眼狼……
每個知情的人都有可能!
“為了同伴?!白牙大人怎么——”
連平民都知道兩者之間的抉擇,因此不會有任何人站在白牙的一邊,村子里的輿論開始倒向白牙。
不僅是在外面斗得熱火朝天,忍者學(xué)校也掀起了陣陣波瀾。
中途老師們來警告一番,讓他們這些學(xué)生不要過多討論。
可防民之口如防川,暗地里的議論依舊如火如潮。
夕日紅用筆捅了捅在一心看書的明川。
明川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有些疑惑的夕日紅。
“阿川,你知道那件事嗎?白牙大人任務(wù)失敗的真相!”
明川搖搖頭:“我不知道。”
夕日紅輕輕的在明川耳邊低語:“聽他們說白牙大人是為了拯救同伴從而放棄任務(wù)的?!?p> “紅,別說了,這件事禁止討論?!?p> “哦!”
夕日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紅色的眼睛直視明川道:“要是有一天為了救我,你會不會放棄與村子相關(guān)重大的任務(wù)?”
“當(dāng)然會!”
這種送命題明川想也不想就點頭。
“那你豈不是和白牙大人一樣了?”
“那不一樣,我救的不是同伴,而是下輩子的幸福。”
“阿…阿川,你…你流氓!”
……
下午,明川和夕日紅一起回家,當(dāng)路過木葉陵園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站滿了人。
明川收回眼光,和夕日紅一起沉默著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牙的損失越來越影響著村子。
與敵國的局勢越演越烈,房檐上每天都是穿行而過的忍者,全副武裝,一派肅然。
這一天,明川依舊在他熟悉的演習(xí)場練刀,直到等到一抹銀色的身影。
明川看著旗木朔茂,皮膚蒼白,眼圈加重,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
“你這把刀……生銹了!”
旗木朔茂疲憊的靠在樹干上,并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突然問道:“你父親叛逃村子,母親自殺,你痛苦嗎?”
明川搖了搖頭。
“這樣??!”
明川撓起了額頭,他是不痛苦,但前身可痛苦得三日三夜不吃不喝,很可能就是這樣死的。
明川也盤坐了下來:“你救的那個同伴值得嗎?”
這次話題中心的被救忍者不但沒有感激旗木朔茂,反而出口攻擊他。
旗木朔茂搖搖頭:“因為我的原因他也遭受了不少白眼,對我說幾句是應(yīng)該的!”
“你總是對任何人太寬容!”
“寬容嗎?我的刀可從未寬恕過任何人?!?p> 沒聊多久,旗木朔茂就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離開。
明川突然說道:“為了同伴我可以放棄任務(wù),但我不會救沒有絲毫交際的同伴。”
“等你畢業(yè)再說吧!”
旗木朔茂兩手揣著兜,慢慢的朝陰影之森離去,那背影仿佛帶著一股英雄遲暮。
明川嘆了一口氣,看來卡卡西也加入了父愁者聯(lián)盟。
到了深夜,見卡卡西已經(jīng)熟睡。
旗木朔茂嘴角抹起一絲笑容,慢步走到白牙短刀拱放的地方。
他輕輕握著刀柄,刀鳴之聲響起,征戰(zhàn)多年的同伴仿佛在哭泣。
“我走之后,你就陪伴卡卡西吧!”
旗木朔茂兩手反握刀柄,刀尖對準(zhǔn)了自己的胸膛。
他沒有立即下手,而是猶豫了起來。
他走了,卡卡西會痛苦嗎?
“踏…踏…”
腳步的輕踏之聲響起,隨即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你的刀……在猶豫!”
正如當(dāng)初旗木朔茂對明川的指點。
明川穿著一身秋衣,一手扶著門沿,一手揣在兜里。
“我父親的叛逃我并不是沒有痛苦,三日三夜不吃不喝,讓我死過了一次!”
旗木朔茂的視線轉(zhuǎn)到明川的身上:“最起碼你忍受住了這些痛苦!我相信卡卡西也不會弱于你!”
明川直視著旗木朔茂渾濁的眼睛:“外邊的聲音很難聽,但你也不至于把刀尖撥向自己?!?p> 旗木朔茂笑了笑:“我混了30來年的忍者,這點聲音還不至于承受不住?!?p> “那你就是后悔之前那件事!”
旗木朔茂搖搖頭:“既然已經(jīng)做了我就不會后悔,國家與村子的損失我無法彌補,那些死去親人的家庭我也無力回天……”
“我所擁有的……不過是這條命罷了!”
明川見對方眼神堅定,立馬說道:“叛逃吧!像我父親一樣,時間會掩埋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愧疚。”
旗木朔茂握緊了刀柄:“在額頭上劃一刀的決心可是非常痛苦的。”
旗木朔茂,真的決心要自殺!
明川心中嘆氣,忍者的決心可是很堅強的,他的這張嘴比不上鳴人。
明川抬頭,看著白牙短刀將要沒過旗木朔茂的心胸,突然道:“我從未見過你的刀,讓我瞧瞧有多快?”
旗木朔茂一愣,慢慢的把刀放了下來,眼睛開始變得明亮。
他輕輕的朝外走去,走到自家的院子里。
突然又回頭看了一眼明川:“知道我的刀為什么要講究快嗎?”
明川搖頭。
“因為我不想猶豫的時候感到痛苦!”
“啾啾——”
白牙的手心上冒出了藍(lán)色電弧,那電弧蔓延到短刀之上,就像千鳥在鳴叫。
那電芒越來越勝,電流直接變成了白色。
“這種查克拉性質(zhì)變化!”明川把眼睛睜得老大,查克拉轉(zhuǎn)換為了雷屬性,并經(jīng)過形態(tài)變化形成電流。
甚至藍(lán)色的雷電在更強有力的性質(zhì)變化之下,變?yōu)榱税咨睦纂姟?p> “看好了,明川,這是我旗木朔茂平生的最后一刀。”旗木朔茂在揮刀之時,心中的痛苦仿佛被一揮而盡。
雷霆的聲音越來越響,最后直接向周圍蔓延。
100米!
200米!
1000米!
10000米??!
萬家燈火齊齊亮起,夜里的木葉如同白晝。
各大家族的上忍、暗部全都向這里匯聚。
旗木朔茂全身布滿了雷電,那強烈的雷電甚至破壞了他的細(xì)胞結(jié)構(gòu),手上的肌膚開始慢慢變黑。
明川知道,旗木朔茂施展的是禁術(shù)之刀。
旗木朔茂一手握著白牙短刀,猛地朝天一揮。
“吼吼吼——”
雷鳴轟響,一條白之天狗從旗木朔茂的身上鉆出。
那是由雷遁查克拉經(jīng)形態(tài)變化而形成的巨獸,有百米之巨,宛如神話之天狗。
白之天狗帶著無盡的閃電沖向天空,接著在上空猛地爆發(fā)。
“啾啾啾——”
夜幕如同白晝,雷鳴之聲如百萬只鳥兒鳴叫。
雷的速度有多快,那白之天狗就有多快。
明川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眼睛中滿是那雷霆的怒吼。
宇智波佐助能借上天之雷劈下大地,而旗木朔茂能以自身之雷劈斷上蒼。
雷聲過,夜里的黑又重新到來。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明川的身邊,口里滿是喃喃:“這就是雷遁極致的禁術(shù)嗎?!”
“父親——”卡卡西從窗戶跳了出來。
旗木朔茂把刀放下,他的手臂變得焦黑無比,如同灼烤后的焦炭。
風(fēng)兒一吹,旗木朔茂慢慢的化作灰塵。
大蛇丸可惜道:“他的雷遁查克拉已經(jīng)破壞了全身的細(xì)胞結(jié)構(gòu)?!?p> 旗木朔茂笑著看了一眼卡卡西,嘴巴艱難的動了動:“…卡…卡西,感覺……痛苦的時候……就多笑一笑!”
“父親——”
音落,旗木朔茂的身影漸漸消失,只留下落地的白刀悲鳴。
“生命如此脆弱,就像這轉(zhuǎn)瞬而逝的雷光!”
大蛇丸突然又意味深長的補充道:“白牙的最后一刀,就給它一個名字吧?”
“白牙絕唱,如何?!”明川的紅發(fā)在爆發(fā)的狂風(fēng)中散下,擋住了他明亮的眼睛。
大蛇丸點點頭:“不錯!”
此時,村中全部的上忍到達(dá)此處。
三代火影、暗部、宇智波家、日向家、豬鹿蝶三族、三忍之綱手、自來也、玖辛奈、波風(fēng)水門……
當(dāng)了解一切的實情后,一個暗部帶走了明川,他們想知道的更多。
明川環(huán)繞了一眼周圍驚詫的目光,他們驚詫的是剛才的那個禁術(shù),要是不是往天上釋放的話……
強者為什么會被孤立?因為弱者太多!
木葉44年,木葉白牙因開發(fā)禁術(shù)意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