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3年,夏。
時值夏日,清晨的微風(fēng)猶如戀人的手拂過臉龐,帶著晨間的和煦以及露香。
西區(qū)商業(yè)街的店家都開始忙碌,炊煙渺渺,深山老村,一片祥和之景。
然而一抹紅影讓這份嘈雜停頓了一剎那。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看,是那孩子?!?p> “叛逃忍者的孩子……”
“離遠(yuǎn)點,別碰到這孩子的晦氣!”
……
“唉……”
明川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著一面清晰的窗戶端詳自己的樣貌。
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褲,肩膀挎著一個帆布單肩包,腳下穿著忍者涼鞋。
最為鮮明的是那一頭火紅的頭發(fā),兩鬢之間各有一束頭發(fā),用白色的繩結(jié)綁著,看起來就像忍宗時代的裝束。
后面拖著一束齊背的紅發(fā),用一根白色環(huán)帶扎著,款式同白牙的一樣。
容貌不說是上等之姿,但在忍者學(xué)校也鶴立雞群,往遠(yuǎn)了看,還有點像少年時期的蝎。
明川嘆氣的不是村民對他的冷漠,而是他不姓漩渦。
突然,一個三五歲的小孩從窗戶冒了出來,對明川吐著舌頭:“快滾開,你這個叛忍之子?!?p> 明川瞪了他一眼,緊接著跨步朝忍者學(xué)校的方向前行。
前身叫遠(yuǎn)越明川,一個月前,其父叛逃,其母自殺。受此打擊,前身一蹶不振,明川趁此機會鳩占鵲巢……
所謂叛忍,就是背離忍者信念的一群人。
忍者對于叛忍是極其鄙視的,村子里暗部的職責(zé)還包括清理叛忍這一條。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之下,明川受到一些區(qū)別對待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宇智波佐助還能有三代遮掩一下其兄的叛逃,而明川就是一個平民之子,得到一個姓氏還是祖宗長臉。
沒有大佬照顧,別人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街道兩旁的人通通覺醒了白眼,就算擁有成熟思維的明川心情也有點壓抑。
雖然他心里念著不在意,但人真的能脫離群體的視線,自由生存嗎?
說實話,在這種排擠下,鳴人不黑化就是千手大佛保佑。
明川盡量低著頭,遠(yuǎn)離兩旁的白眼,可耳朵還是能接觸到那些私語。
按照這些目光短淺者的觀念,九尾妖狐就是鳴人,而叛忍之子也是叛忍……
驀地,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傳入明川的鼻子中,明川忙地止住腳步,緊接著一張柔軟的手觸摸到了他火紅色的頭發(fā)。
“你的頭發(fā)真好看,就像我的一樣!”
清朗的聲音傳入明川的耳中,隨之而來的是沁人的溫暖。
明川仿佛愣住了,抬頭望去。
一頭紅色的柔發(fā),后面豎了一個單馬尾,穿著一身白色的家居服,皮膚白皙,容貌美麗,手里還提著一個酒壺。
漩渦玖辛奈微微低頭,在明川的耳邊低語一聲:“很不好受吧!當(dāng)初我來這個村子也是一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p> 人是健忘的,明川身上的歧視也會慢慢的被時間所淹沒。
明川撥開漩渦玖辛奈在他頭上作亂的手。
男人的頭怎能隨便亂摸?不管是上頭還是下頭。
漩渦玖辛奈笑了笑,又捏了捏明川的臉蛋。
“記住了,別讓這么美麗的紅發(fā)黯然下去哦!”
明朗的聲音慢慢在嘈雜中消散,漩渦玖辛奈留下的只有一個清爽的背影。
佳人已去,但余香繞鼻。
明川轉(zhuǎn)回目光,撓了撓額頭,暗嘆著自己穿晚了。
要是再早個10來年,鳴人就得姓遠(yuǎn)越!
走了大概10分鐘的路程,明川一路上想的很多。
水門的墻角有多硬?玖辛奈能接受比他小10歲的嗎?這樣做會不會被飛雷神給砍死……
很快,明川就走到忍者學(xué)校的大門前,中心處有一個紅色的牌子,里面寫了一個[忍]字。
穿過正門,隨之而來的是三道身影,通通都比明川高,是高年級的學(xué)生。
氣勢很兇,來者并非良善之輩。
“遠(yuǎn)越明川,在家閑了一個月還來學(xué)校干嘛?”
“滾回去吧!忍者學(xué)校不需要叛忍的后代。”
明川的氣勢冷了起來,把手伸入帆布包中,握緊了其中的苦無。
他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fù)的,在家一個月,明川可不光光在熟悉周圍環(huán)境。
三人中的領(lǐng)頭羊一臉不屑,帶著后面兩人快步上前,一臉惡相,準(zhǔn)備想狂揍明川。
“木葉旋風(fēng)!”
一聲高昂的大喊從旁邊傳來,隨即一抹綠影卷入三個高年級的身邊。
只見那抹綠影單手撐地,腳影躥動,沒兩下功夫,就把攔住明川的三人都掃倒在地。
領(lǐng)頭羊趕緊站了起來,怒視著穿著綠色緊身衣的河童:“邁特凱,你少多管閑事!”
凱一手擋在前,做出起手的姿態(tài),聽見對方的話,隨即反駁道:“阿川可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會看著他被你們欺負(fù)?!?p> “你——”那人指著凱,對峙了十幾秒鐘。
高年級的領(lǐng)頭羊恨恨的瞪了一眼明川,隨即帶著兩個跟班走了。
別看凱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其實體術(shù)是整個忍者學(xué)校學(xué)生中最強的,老師們都很認(rèn)可他在體術(shù)方面的才華。
明川走上前來,對著凱道:“謝了,凱?!?p> 凱轉(zhuǎn)過身,豎起大拇指,精神抖擻的說道:“我們可是朋友,況且爸爸說過青春只有燃燒在這種地方才有價值?!?p> 明川拍了拍凱的肩膀:“不管如何…還是要感謝你!”
在前身的記憶里,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每天都穿著老土的綠色緊身衣,死命的鍛煉,還不時念出“青春”、“不放棄”這些極其中二的詞。
這也導(dǎo)致大家都不想靠近他,當(dāng)然不包括前身。
因為凱的理論成績很差,每次都是前身幫他作弊,一來二去就成為了朋友。
凱笑著撓了撓后腦勺,突然又有一些欲言又止。
“阿川……那個…”
凱還不會安慰人,不知道如何幫助陷入打擊的朋友走出困境。
明川笑了笑:“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走出來了?!?p> “是嗎?”凱傻笑了起來,很單純的就相信了明川的話。
“阿川,看到你這么堅強我的血液立馬就沸騰起來了,我要圍著操場跑500圈?!?p> 凱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陷入熱血沸騰之中。
“凱——”
明川伸手想挽留住凱,可卻連他掀起的風(fēng)都抓不住。
明川搖搖頭,他想說的是快要上課了。
忍受著一番鄙視與白眼,明川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來到屬于他的班級,二年級a班。
在這種混亂時代,只有6歲的明川就上了二年級,由此可見忍者學(xué)校的節(jié)奏之快。
孩童玩鬧的聲音,你追我逐的聲音,甚至還有黑板擦到處亂飛的聲音……
“咔!”
明川推開門。
那標(biāo)志性的紅發(fā)時隔一月又重新喚起了大家的記憶,包括叛忍之子的輿論。
“汪!汪!汪!”
一條奶白色的小狗躥到門口,對著明川犬吠。
“遠(yuǎn)越,身為叛忍之子的你又有什么資格來班上呢?”
說話的不是狗,而是它背后犬冢秀。
明川看了一眼此人,穿著灰色的衣服,臉上抹著犬冢一族特色的條紋。
犬冢一族的人個性都非常鮮明,喜怒哀樂寫在臉上,此刻他看向明川的眼神是一種傲然。
明川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立在犬冢秀旁邊的狗,對他一臉兇相。
叛忍之子開局可真有夠糟的,連條狗都要鄙視他。
“秀,你太過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壓過了小狗的叫聲。
明川抬頭望去,在最左邊的位置上,一個粉雕玉琢,黑發(fā)紅眼的小女孩站了起來。
犬冢秀轉(zhuǎn)過頭來囂張道:“夕日紅,區(qū)區(qū)一個叛忍之子,我過分又怎樣?”
“汪!”犬冢秀的狗表示贊同。
夕日紅從上方走了下來,兩眼壓制不住怒氣。
她正視著犬冢秀的眼睛道:“明川的家庭已經(jīng)這么慘了,你還說出如此過分的話?!?p> 明川撓了撓額頭,他記得,前身和夕日紅可沒有什么交際,為什么對方會為他說話?
難道是因為她——
“?!?p> 上課的鈴聲響起,班主任拿著幾本教材推開門,瞧見了眾人的不像樣,立馬大聲斥道:“上課了,還不都給我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
教室里腳步躥動,人影交錯。
犬冢秀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明川,隨即帶著他的狗回到座位。
“下午的實戰(zhàn)演習(xí)我會讓你嘗嘗厲害?!?p> “汪!”犬冢秀的狗腿子附和。
教室呈階梯式,明川的座位在靠后排最左邊的窗戶處。
明川找到自己的座位,把帆布包放下,取出教材。
明川朝前看了一眼,夕日紅就坐在他的前方。
為表謝意,明川用筆搓了搓夕日紅的背,夕日紅轉(zhuǎn)過身來。
“謝謝啦,紅?!?p> 夕日紅搖搖頭,微笑道:“大家都是同學(xué)。”
明川把頭往前探了探,繼續(xù)問道:“紅,為什么——”
“明川,上課了!”班主任一聲念叨,明川立馬縮回頭。
班主任滔滔不絕的說著:“我們今天來復(fù)習(xí)變身術(shù),三身術(shù)是忍者的基礎(chǔ),而變身術(shù)更是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用途很廣,印式是一個未印……”
明川認(rèn)真的聽著,這本基礎(chǔ)教材他讀了幾遍,可還有一些地方并不通透。
身為中忍的班主任理論方面很強,講得也很通透,解答了明川心中的一些疑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一道聲音的打斷。
“老師,我…我……”
門口處探出一個頭,戴著棕色的護(hù)目鏡,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的。
“說吧!帶土,我看你這次能想出什么好理由來?”
“…等…等我想想!”
“哈哈哈?。 ?p> 二年級a班轟然大笑,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又多了一個標(biāo)志性的人物!’明川心頭念著。
借著這個機會,他的視線環(huán)繞了旁邊一圈。
正在努力壓制笑容的小靜音和琳,叼著一根千本,差點笑吞進(jìn)去的不知火玄間,惠比壽……
還有時不時扭頭向后看,一直饞著夕日紅的猿飛阿斯瑪……
明川又把視線扭到窗戶外,一抹綠影圍著操場不知疲倦的奔跑,口里大呼著“青春”。
明川嘴角抹起一絲笑容,忍者的世界,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