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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唱游園驚夢

第六十三章 雷君

曉唱游園驚夢 列車酒吧 4111 2021-12-27 22:08:40

  陳空來了。

  人,馬,軍隊。

  這是一首贊歌,人民的贊歌。

  百姓羅列在兩旁,等待著將軍的到來。

  戰(zhàn)甲跟鮮麗,彩旗飄飄,人彪馬壯,就像一個馬戲團(tuán)一樣。

  人們喜歡新鮮的事物,所以他們才從四面八方涌來。

  天是藍(lán)的,很干凈。

  人也是干凈的,不過軍隊到底還是恐怖的,他們來這里就是來平復(fù)邊鎮(zhèn)的。

  地板下,屋檐里,窗戶里,天上,有刺客!

  劍

  紅的,藍(lán)的,紫的,白的!

  將軍死了!

  四把劍一起拔出。

  血流出,人落馬。

  劍如蒼鷹撅兔,迅猛。

  馬奔走了,這是一匹棗紅馬。

  人來了。

  紫色的人。

  不是人,是掌,雷電掌!

  藍(lán)色的劍猝不及防,撞向房屋。藍(lán)色的劍是羅殤的,她竟然沒有承受住陳空的一掌。

  當(dāng)陳空掌力未散時,水鬼身子一彎,劍刺向他的后脅。

  陳空的身子很高,所以他沒有看到水鬼的劍。

  紫姬已經(jīng)出招了。

  紫陽心法!

  匕首向他襲來,這是一種妖異的武功,匕首在空中化為九把。

  雷體!

  陳空學(xué)會了雷法的引雷護(hù)體!

  匕首雖然也是紫色的,但紫光碰到陳空的手臂就不再發(fā)光。

  漸漸暗淡,消失,落下。

  匕首死了,落到地上也是軟軟的,沒有一點聲音。

  假的,真的在陳空的華當(dāng)穴。

  匕首不長,但卻已經(jīng)完全刺進(jìn)去了。

  鎧甲,但是鎧甲也擋不住那鮮艷的紫色。

  紫色,已經(jīng)混進(jìn)了藍(lán)色的海洋。陳空的雷體在瞬間消失,隨后劍已至。

  這是一種虛無的劍,看上去輕飄飄的,但卻蘊(yùn)藏著無限的威力。

  無相劍法!

  水鬼一招得手,馬上離開陳空。藍(lán)色的海洋頓時掀起滔天巨浪,白色的波浪!

  紅色的月亮懸在頭頂。

  陳空若是再不調(diào)解真氣,就要被刀客殺死。

  紫掌!

  海洋里出來了一頭猛獸,直直的插向天空。

  刀客的刀飛了,海洋也不見了。

  陳空跑了!

  聽雨樓又贏了。

  羅殤站了起來,劍還在。

  “他受傷了?!绷_殤道。

  “他沒有死,這是最重要的。陳空不死,聽雨樓就不會安全。殺手只要不完成目標(biāo),就不叫殺手。今天我們四個在這里伏擊陳空,他也在等著我們出手。只是他失算了,失算了我的武功。他的馬死了,但是軍隊還在。軍隊在鎮(zhèn)邊的楓樹林。我看了,補(bǔ)給很多。軍隊不像是來休息的,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zhàn)。你們不能放松警惕,我會在外面繼續(xù)查探消息。告訴阿澤,我在那里等他?!?p>  水鬼道。

  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棗紅馬跑了,遇到了巡街的捕快楊萬定。

  捕快,一身暗紅制衣,帽子有暗紅羽毛,代表官府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這是一條長街,馬來。

  先是震動,再是聲音,然后有灰塵。馬!

  好一匹俊馬!

  眼若流星,鬃毛流利,神駿。

  手,鐵手!

  馬奔來,人站立。

  人不動,馬也不動。

  這人好大的力氣!

  眼里似若無物,手緊緊的抓著韁繩,腳叉開,江湖基本功-馬步!

  腳并攏,眼睛看著前方。

  走了,馬也跟著走了。

  街邊一處茶攤。

  “楊捕快武功很高,這樣的人在鎮(zhèn)子里恐怖是沒人敢惹。我們這茶攤?cè)ツ觊_到現(xiàn)在,楊捕快也每天巡邏到這來喝點茶,今天他不來了,說明笑林鎮(zhèn)并沒有表面那么平靜?!辈钄偫习逭f到。

  “有理,雨劍水鬼回來了。他雖然人不錯,但劍太鬼。鎮(zhèn)司一直想拿他殺雞儆猴,可卻累死了捕快飛騎,后來是真的沒辦法了?!币晃恢心瓴杩偷?。

  老板看了茶客一眼,不再說話。

  鐵匠張三。

  鎮(zhèn)里唯一一名鐵匠大師。

  阿澤的劍就是他打造的。

  “聽雨樓的人就是一群卑鄙小人!光天化日,就在角落里蹲著我。你們就不知道派幾個人去搜一下嗎!本將軍還好有神功護(hù)體,否則早就為國捐軀了?!标惪盏?。

  “大人莫慌,今天聽雨樓的人沒有得手下次就不敢再來了?!辨?zhèn)司道。

  “放屁!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嗎!我要捉住他們,燒了聽雨樓!讓他們衣服扒了,在大街上跪著。不給他們吃,不給他們喝,不這么餓死他們。老子的才會消!”陳空瞪著眼睛道。

  府衙,大廳。

  “來人!今天晚上把聽雨樓給我燒了。讓火燒的越大越好,讓整個笑林鎮(zhèn)的人都出來圍觀?!标惪盏?。

  “大人幾時放火?要是蔓延到周邊百姓家那又怎么辦?”鎮(zhèn)司道。

  “天一黑就放?!标惪盏?。

  “是。”鎮(zhèn)司道。

  火,滔天大火。

  黑夜原本跟往常一樣,沒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在西邊卻出現(xiàn)了一把火,人火。

  “起火了,我們快走吧?!弊霞У?。

  “這是那些朝廷的走狗干的,聽雨樓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肯定是陳空想要示威!天黑放火,這簡直就是強(qiáng)盜喜歡干的!”刀客道。

  火光照進(jìn)大堂,殘萬章卻遲遲不肯說話。

  動都沒動。

  眼睛是閉著的,良久道:“快去,把地牢里的人放了?!?p>  “是?!弊霞а慌ぞ碗x開了。

  “他們估計還沒有走遠(yuǎn),要不要?dú)⑦^去?”刀客道。

  眼睛突然睜開,手搖搖。

  道:“不用,他們要燒就讓他們燒。我們聽雨樓還不在乎這種小地方?!?p>  “可是失去了聽雨樓我們在這里很難站穩(wěn)腳?!钡犊陀值?。

  “沒事,阿澤馬上就要離開,百合教也被我們打敗了。江湖上,我們正是高歌猛進(jìn)的時候。這把火就當(dāng)做一種慶祝方式吧。陳空之所以沒來就是受了傷,水鬼現(xiàn)在正混在軍營里。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是地字號的殺手,可能不怎么了解我們的運(yùn)作模式,不過你只需要記住,在以后的江湖,是我們聽雨樓說了算!”

  殘章萬道。

  刀客默然,陳空具有雷神君的稱號不可能這么容易受傷,而且他手下的軍隊一直在修養(yǎng)生息,就算武功再高也難以抵擋鐵蹄的踐踏。

  火在燃燒,人也在燃燒。

  那是來不及驅(qū)散的百姓。

  哀叫聲,救命聲,木頭劈劈啪啪的身音預(yù)示了笑林鎮(zhèn)的未來。

  “你可以走了。”紫姬道。

  “你們抓了我又放了我是什么意思?”男子道。

  地牢,火把,一個男人正被釘在木架上。

  “快走吧,晚了你就會后悔的?!弊霞У馈?p>  白晰的手拂過鐵鏈,鐵鏈送了。

  “這里的人也許就只有你一個活著走了出去,他們不是永遠(yuǎn)見不到上面的太陽就是被當(dāng)成狗一樣養(yǎng)著。你的武功不錯,本來可以掙很多錢的?!?p>  紫姬道。

  “殘章萬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給你的我也能給,只要你把他的弱點告訴我。”男人道。

  眼睛看著紫姬姣好的面容,身子卻還沒動。

  提到殘章萬,紫姬抬了抬胸脯,微微一笑。

  “他的掌功自認(rèn)天下第一,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成立這個殺手組織?!弊霞У?。

  “他也許有親人,但一直隱藏的很好。你也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可怕之處,但這只是其中之一。他有時很陌生。”紫姬道。

  紫姬的頭發(fā)扎在腦后露出光滑潔白的額頭。

  “看來你的心已經(jīng)交給了他了。可惜了你的模樣,否則在外面倒值幾兩銀子?!蹦凶有Φ馈?p>  紫姬眼神一冷。

  道:“值不值錢,不是你說了算。”

  “這只是男人的本能?!蹦凶有α恕?p>  看著那雙紫色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紫姬道。

  “走路的方式?!蹦凶拥溃骸懊扛粢惶欤愕难蜁て饋?,其實這只是你想要掩蓋昨天晚上的事罷了?!?p>  紫姬的心冷了,她頭一次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竟然能這么了解女人。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臉一紅。

  道:“你走吧。以后我們聽雨樓隨時歡迎你來送死。”

  人影一閃,地牢里變得空空的。

  劍,兩把劍。

  “聽雨樓內(nèi)部分工似乎挺明確的,而且這個二流組織的頭目竟然武功不同尋常。殘章萬,你為什么不殺我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訴他們這件事,以后有好玩的了。”男子想道。

  衙門,馬廄。

  “最近有消息嗎?”楊萬定道。

  “沒有,兄弟們都很累,可就是找不到罪犯的蹤跡。有很多地方找到了百合教偽造的文書銀票,但人就是找不到。那座酒館的老板承認(rèn)自己貪財被他們收買了,可他死也不肯說自己是百合教的同黨。案子一直拖著,上面已經(jīng)發(fā)怒了。”捕役道。

  陳空的到來使得案子的重點放在了聽雨樓身上,這也是楊萬定接下來去鎮(zhèn)

  司衙門將要被告知的事情。

  “以后聽雨樓就從鎮(zhèn)子上消失了,衙門里不知又有怎樣的變化。”楊捕快道。

  “等這件事過去,我也就升官了。以后就到城里討個媳婦兒。”楊萬定補(bǔ)充道。

  放火的是兵丁和鎮(zhèn)司手下的飛騎校尉,所以這些人并不知道今夜的火。

  楊捕快只是把這匹馬牽到這里,然后去了鎮(zhèn)司衙門。

  黑門,銅環(huán)。鐵面,判官!

  “大人,今天鎮(zhèn)東邊并無異常情況?!辈犊斓馈?p>  人站立,頭低下。

  燭光,映著人影。顫顫巍巍的,人影在發(fā)抖。

  筆還在劃,一筆一筆的劃。

  “陳將軍的馬已經(jīng)找到了。”捕快接著道:“盜神也走了,去追那個神秘人了?!?p>  鎮(zhèn)司的頭也是低著的,似乎不劃完桌上的簿子就不說話一樣。

  “大人,那個人可確定就在笑林鎮(zhèn)里?”捕快道。

  “你找到了嗎?沒有的話就不要說,小心隔墻有耳。陳將軍今天吩咐,聽雨樓刺殺朝廷重將,形同謀逆,笑林鎮(zhèn)包括鎮(zhèn)司,府臺在內(nèi)全力協(xié)助,務(wù)必盡快捉住反賊。”鎮(zhèn)司道。

  “以后沒什么事就不要過來了。楊捕快,你的身份特殊,本司準(zhǔn)你紅衣捕快的身份可不是讓你玩的?!?p>  鎮(zhèn)司的筆突然變黑了。

  “是。大人說的是。只是大人說的人的故事太過離奇詭異,江湖上未曾出現(xiàn)過這么個人?!辈犊觳敛梁沟溃骸叭羰嵌嘟悬c人可能......…”

  “住口!”

  筆飛來。

  鎮(zhèn)司道。

  筆被一只手抓住,鐵手。

  但筆尖裂開,光一閃而過。

  “大人恕罪,小人只是只是......”楊萬定撲騰一聲跪下,筆卻扔在了一邊。

  鎮(zhèn)司看著楊萬定毫發(fā)無傷的躲過了自己的黑筆,眼神愣了一下,然后竟然有殺意漸漸露出。

  隨后一笑。

  道:“楊捕快勞苦功高,本司自然不會怪罪。案子的事容我再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p>  人走了,筆不知從哪里又冒了出來。

  名單上又少了一個名字。

  提筆,落筆。站了起來。

  推開一扇偏門,進(jìn)入一間屋子。

  黑黑的,沒有光線。

  腳步聲,火折子點了火。

  原來這里是周天翼辦公的地方,可是他死了。

  于是這里便成了只有鎮(zhèn)司才能進(jìn)來的地方。

  桌上有一副畫,上面沒有灰,可見被時常擦拭。

  一位女子!

  畫的居然是一位女人。

  眼神是憂郁的,本來畫很美,但鎮(zhèn)司的目光仿佛也感染了畫里的人,她的眼神也黯淡了。

  就像兩個相思的戀人,久久不能相見一般,愁苦都悶在心里。

  但鎮(zhèn)司的苦更苦,生離死別之苦。沒有人知道鎮(zhèn)司為何盯著一副畫像傷心,也沒有人知道里面的女子是誰。

  天黑了,無論武功多高,地位多高,誰都要迎接夜晚的到來。

  “為什么我的劍法遲遲不見長進(jìn)呢?”夏玉華道。

  “我見過的人都稱贊過我天賦異稟,可是為什么我的劍法就不如你呢?”玉華公子道:“你的劍法很詭異,但卻能夠一劍定生死。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是你卻可以在里面加上一些虛招,敵人避實打虛,令人防不勝防。你殺過多少人,洛陽空虛公子你可見過?”

  “沒有,他是他。我是我,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誰?!卑傻?。

  劍對劍。

  劍氣為先。

  “我可以一劍刺穿十個人的喉嚨。三天內(nèi),我最多殺過二十個人?!毕挠袢A道:“我的劍是西域玄鐵打造的,用的是南海最珍貴的樹枝做的柄,江湖兵器譜排名二十三!”

  “兵器譜是什么,劍難道也有高低?”阿澤道。

  “有,而且很多人都想兵器譜里有他的名字。”公子道。

  “你要我查的案子也跟這個有關(guān)?如果是這樣,那我殺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上榜了。”阿澤道。

  “沒錯,關(guān)于兵器譜上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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