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這樣的對話,阿古娜總感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于是,阿古娜便壯著膽子道:“殿下,有句話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p> 這是阿古娜第一次主動,李明遠有些意外。
“嗯,你說?!?p> “您真的是花叢高手嗎?”
“那是自然,如假包換!”
“可為何你不懂女人心呢?”
“……”
李明遠張了張嘴,一時竟是答不上來。
縱橫花叢的事跡他都記得,可那是七皇子的杰作。
再說了,女人心海底針?。?p> “來,給本宮揉揉腿。”
李明遠完美地避開了阿古娜的問題。
然后,開始享受阿古娜那輕輕揉捏的舒適感。
回到武德殿。
在欣兒的服侍下李明遠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稍作歇息便再次出宮了,這次他帶上了高俅和高首以及周慕白。
至于月魁他另有安排。
“走,去北門?!?p> 李明遠吩咐了一聲,便在馬車躺下。
從武德殿去京城北門,需要差不多一個時辰。
此時已是丑時后半,等到北門差不多快卯時了。
為何去北門呢?
因為那是王全的葬身之地。
大理寺。
天牢外。
一個身穿甲胄的人,手里拿著一道圣旨,大聲道:“奉陛下旨意,送武安侯之子王全去北門遠赴塞外。”
“……”
天牢守衛(wèi)滿臉疑惑。
接過圣旨驗視后臉色大變。
他們沒有阻攔,因為圣旨是真的。
來人帶走了王全,恰好被大理寺的一個守衛(wèi)看見,他急忙將此事告知了隊長,而守衛(wèi)隊隊長隨機便將此事告之等候在大理寺外的人。
這些人就是武安侯安排的,本來他們打算用調(diào)包計,換一個假的王全進去,可現(xiàn)在卻完全派不上用場。
在暗處接應(yīng)的武安侯,一聽是陛下的旨意很是不解。
已經(jīng)有了口諭,讓王全在天牢反省,怎么又弄出這樣一道圣旨呢?
“不好!”
武安侯大驚失色。
這是七皇子的詭計。
翻身上馬,武安侯帶人飛奔而去。
此時在他心里最大的疑惑,便是這道圣旨從何而來。
陛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小打小鬧他不會過問,而且也很照顧他的感受,可現(xiàn)在鬧這么一出當真難以理解。
在天牢王全固然不安全,可出來了難道就安全嗎?
到了天牢外,七皇子有無數(shù)的手段可以殺他。
突然,武安侯聽到了前往有打斗的聲音。
本就心煩意亂的武安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帶著家將便殺了過去,只見護送王全的人已經(jīng)全部伏誅,只剩下在囚車里的王全瑟瑟發(fā)抖。
“保護小侯爺!”
侯府的家將圍了上去,帶著王全便往外沖。
刺客見有援兵,但他們并沒有撤退的打算。
于是。
侯府家將且戰(zhàn)且退,就是逃不出去。
跑了差不多一刻鐘,家將死傷不少,刺客卻越來越多。
“……”
武安侯一馬當先,想帶著兒子殺出重圍。
可在他的前方卻出現(xiàn)了不少黑衣人,他們體型彪悍一看就不是武朝的人。
回首一看,背后的刺客又追了上來,他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想讓王全死的人太多了,他又如何救得了呢?
今夜來的這些刺客,就跟當時刺殺李明遠的一樣。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殺了王全讓自己和七皇子徹底反目,至于武朝亂不亂他們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和七皇子誰會死。
“呼……”
長吐一口氣,武安侯握緊手里的長槍。
縱橫沙場這么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逼的亂了分寸。
“殺!”
爆喝一聲。
武安侯掄起長槍,一槍挑殺一個黑衣人。
而后,他如同一柄利刃,將前方的黑衣人沖散,留下一地的尸首。
這便是威名赫赫的武安侯。
他戰(zhàn)力無雙。
“……”
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棄他而去。
可黑衣人哪里知道,武安侯的家將早已埋伏多時。
只見侯府的另一批家將從巷弄中殺了出來,將這些黑衣人攔住與之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大街上頓時血流滿地。
“爹,救我??!”
王全哭喊著,聲嘶力竭。
周圍全是黑衣人,家將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眼看一把長刀就要砍向王全的頭,武安侯將手里的長槍甩了出去。
“噗”
長槍穿過那黑衣人的胸膛,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馬蹄聲如雷鳴一般響起,武安侯手持雙刀掀起一片血雨。
那些黑衣人根本攔不住武安侯,皆被他斬于馬下。
拔出染血的長槍,武安侯將之斜扛在肩上,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從他的眼眸中透出,竟是嚇得那些黑衣人不敢上前。
此時,天已微微亮。
“上前者,死!”
武安侯一身染血,宛如魔神一般。
有他在前,無人敢來,剩余的十來個侯府家將急忙把囚車里的王全給放了出來,扶上馬跟在武安侯的身后。
在來救王全之前,武安侯已經(jīng)讓人傳訊,他的府兵已在北門外十里等著了。
既然圣旨說的是北門,他只能從北門走,否則根本出不了京城。
無論這是李明遠的詭計,還是陛下的刻意安排已然無所謂。
“撤!”
眼看武安侯神勇無比,黑衣人不再緊逼。
他們本就不是一伙人,有人帶頭離去,其余的也沒有留下的意思。
可武安侯卻眉頭緊皺,現(xiàn)在還不是安心的時候,越是靠近北門便越危險。
果不其然,當他們距離北門還有一里的時候,一個戴著黑紗斗笠的人攔住了他們。
從身形可以判斷,這是一個女人,但絕不是普通女人。
她身上散發(fā)的冰冷殺氣,讓人如墜冰窖一般渾身發(fā)顫。
“是你?”
武安侯不知道她的名字,但聽王全提起過。
那晚李明遠就是和這個女人一起上的花船,說是滿香樓的一個清倌叫李清淩,但調(diào)查之后卻一無所獲。
未免打草驚蛇,武安侯沒有動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敢來。
“有人花錢買他的命?!?p> 李清淩沒有直接動手的打算。
這武安侯可不是一般人,她沒有必勝的把握。
看出了對方的猶豫,武安侯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掄槍為棍橫掃八荒,李清淩腳下輕點驚鴻一躍拔劍相刺。
武安侯槍法如龍大開大合,李清淩雖能躲避卻無法近身。
“哇,這武安侯好厲害啊!”
在遠處看戲的李明遠驚嘆不已。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不少,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但也能看出武安侯的英武,那迅猛的槍法可不是唬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