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姐姐有些乏了?!?p> 御花園中,有一常年冒著熱氣的天然溫泉。
這里曾是后宮佳麗們最愛來的地方,據(jù)說這溫泉泡完以后,全身的皮膚會變得更加潔白細(xì)膩。
如今,這里被長公主常年包了下來,除了她和她的友人,誰也不能來。
估計就連她爸都不行……
長公主的脾氣向來暴躁,圣上又十分寵愛這個女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辰璇將長公主從華清池中扶了起來,拿來了一條白色的手感細(xì)膩的長絨棉毛巾,為其披上。
然后手用力捏了一下。
“璇兒,你……”
長公主有些嗔意,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辰璇低頭看著她自己的……
失了神。
“為什么你會辣么大?!”辰璇的臉有些紅,“我的會辣么?。俊?p> “咳咳。”
長公主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辰璇穿上衣服,打扮打扮還是很有女人味的。
可脫了衣服泡溫泉,如果沒那柔順的長發(fā),可能會讓人覺得就是個假小子。
“你最近為何如此關(guān)注這些事情?”
長公主覺得辰璇最近有些不對勁。
來找自己的次數(shù)變少了不說,還動不動抓些自己的化妝品走。
要知道,以前辰璇從來不在乎外貌上的事。
“你不會是看上哪家的小子了吧?”
長公主心想,辰璇最近轉(zhuǎn)變那么大,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哪家的小子那么幸福,居然能讓我們璇兒動心?”
辰璇一邊用毛巾幫長公主擦拭著頭發(fā),一邊小聲道:“沒有啦!”
“肯定是有的?!遍L公主連連搖頭,“我猜猜看,是不是國學(xué)堂的嚴(yán)文墨?”
“那家伙有驚天的詩才和一肚子的墨水,只是聽說前幾天受了點(diǎn)挫折,我倒是沒問下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倒還不錯,他或許是下一任國學(xué)堂堂主,和你倒是般配?!?p> “我見過一面,儒氣重了一些,太傲,但總體不錯。”
“不是。”辰璇連連搖頭。
心想那嚴(yán)文墨算得了什么,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前幾天那嚴(yán)文墨僅僅是受挫?
臉都要丟光了吧!
自己可是親身經(jīng)歷者呢。
“不是嚴(yán)文墨,那會是誰?”
長公主有些詫異了。
緊接著,長公主輕輕拍了下腿,“我知道了?!?p> “嗯?”辰璇小臉一紅。
“你喜歡的應(yīng)該是武夫才是?!?p> “當(dāng)年兵部尚書程家……”
聽到這里辰璇恨不得找個坑鉆進(jìn)去。
“程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外戚趙家的大公子趙北國?”
長公主想到這里,覺得自己已然猜中,“應(yīng)該就是趙北國了吧?”
“他從小出生在邊境,從小就跟隨其父討伐草原各大部落,與北境也打了幾場大戰(zhàn)?!?p> “若不是因?yàn)槌碳业古_,他恐怕會是我們大宇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將軍。”
“程家倒臺,父皇說過為了控制住趙家,讓這趙家的獨(dú)兒子回了京城?!?p> 長公主越想越覺得應(yīng)該如此:“璇兒,你最近的表現(xiàn),恐怕是因?yàn)樗桑俊?p> “他也才回來了一年左右,時間剛好對上了?!?p> 辰璇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你別想偏了!”
看到辰璇的舉動,長公主更加認(rèn)定,就是這趙北國!
“怕什么,有姐姐我在,我去幫你說兩句,他們趙家豈敢不從?”
“哎呀長公主,您老別添亂了!”辰璇一驚,這還得了。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否則我就要去和趙家的人,幫我的小閨蜜提提親了。”
辰璇心說那不是完了?!
有些吞吞吐吐得說道:“其實(shí)……其實(shí)……”
“其實(shí)是誰?”長公主眼睛一亮。
“其實(shí)是當(dāng)初那個臭流氓啦!”
“哪個臭流氓?”
“哎呀,就是當(dāng)初來繪夢堂找我提親的那個臭流氓嘛……”
“程家的公子?”長公主一臉詫異,“你怎么和他裹攪到一塊去了,是不是他威逼你……”
一個白毛巾刷拉套在了長公主的臉上。
等長公主掀開白毛巾,發(fā)現(xiàn)辰璇已經(jīng)穿好衣服跑遠(yuǎn)。
“嘿,換其他人,頭早就砍了。”長公主無奈地?fù)u了搖頭。
“倒是這程家的公子,向來名聲不好,璇兒怎么會看上他?”
……
等辰璇回到繪夢堂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騎著摩托準(zhǔn)備去“買單”的小白。
“小白,你去哪?!”
辰璇大聲叫住了小白:“別跟我說你又跟那個混蛋去應(yīng)酬,然后去宇國圣境跳跳舞運(yùn)動一下。”
“辰璇師姐?!”小白眉毛上挑,“我可算找到你了!”
“找我,嗯?”
小白緊接著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給辰璇。
“還好是我想到二師兄可能有些楞,去找了一趟妖疤大哥,否則程哥怕是要吃苦咯!”
“干得漂亮!”
辰璇對小白的隨機(jī)應(yīng)變很是滿意,“簡直跟我一樣,就是個小機(jī)靈鬼!”
一把搶過了摩托車,“他們在哪?”
“煙雨樓臺?!?p> 只見辰璇騎著摩托,突突突就走了。
小白楞在了原地。
“不是可以兩個人一起騎嗎?”
“我急著去買單啊,辰璇師姐,啊喂!”
馬上入冬了,衣裳單薄的小白,在晚秋的風(fēng)中瑟瑟,孤獨(dú)地走在前往煙雨樓臺的路上。
等辰璇沖到了煙雨樓臺時,只見二師兄摟著“現(xiàn)在還不算自己的但今后有很大概率是自己的男人”的程巖。
兩個人干著酒,唱著程巖編的“新歌”:“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
一旁的妖疤醉醺醺的樣子,估計已經(jīng)吐了幾次。
此時妖疤嘴上吊著一個鹵鴨腿,一面全是肉,一面已經(jīng)啃到骨頭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繼續(xù)啃?!
有點(diǎn)黑衣督查的樣子嗎?!
桌面上的牌都還沒收拾,東一張西一張,估計又是打牌干了不少酒,才上桌吃飯。
辰璇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二師兄,還有那成天就知道飲酒作樂的,如今不是自己男人但今后很有可能是自己男人的程巖,氣不打一出來。
她上前揪住了程巖的耳朵。
“你怎么又惹事了?!”
“哎喲,疼!”程巖護(hù)著耳朵。
“你知道,你惹得是誰嗎?!”辰璇在程巖耳畔大聲說道。
“刑部尚書的兒子,還有刑部尚書兒子他爹刑部尚書?!背處r醉醺醺的說道。
“對,沒錯!而且這刑部尚書的兒子他爹刑部尚書,還是當(dāng)初設(shè)法把你爸搞倒臺的人!”
“嗯?!”
程巖一瞬間酒醒了。
“你剛剛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