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對方說出認識自己的時候。
程巖知道,這是來挑事的。
“恐怕是對方發(fā)現(xiàn)若雨一直跟在我身后,所以想拿小姑娘開刀?”
楊若雨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呢喃細語。
一道意識,在那天已經(jīng)潛入了她的腦海。
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原則。
“他是我主,在人間的代言人!”
楊若雨小巧的臉蛋上,閃過了一絲陰霾。
“羞辱他,便是羞辱我的主。”
書本被放開。
【混亂】兩個字的后面,浮現(xiàn)出了一行字。
【讓眼前的幾人,互相殘殺!】
程巖就這般眼睜睜看著,一縷黑霧出現(xiàn)在楊若雨手中的書本上。
黑霧轉(zhuǎn)瞬間,沖入了公子哥身旁扈從的腦袋里。
“咚!”
羞辱程巖的公子哥,被他身旁的扈從,一拳打倒在地上。
緊接著,這些扈從開始互毆。
他們的雙眼沒有絲毫感情。
宛如人形機器一般。
“咚咚咚!”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公子哥的身上。
“你們干什么?!”
公子哥抱頭鼠竄。
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手中抱著書本的楊若雨念念有詞。
“這是什么邪術(shù)?!”
“你去死!”
程巖跳起來,一把將公子哥推開,隨后抱住了楊若雨。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使用你的法術(shù)!”
這陣互毆,很快就引來了巡邏的官兵,還有圍觀的群眾,包括一直宣讀前幾日登高作賦事跡的繪夢堂小弟。
“你快走,快跑,騎著我的摩托回去!”
程巖看著雙眼狂熱逐漸消散的楊若雨,“千萬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去了哪里,快跑!”
說完,程巖一把推開了楊若雨。
為了給她爭取時間,故意對著跑去找官兵庇護的公子哥,大吼了一聲:“賊人,去死!”
說著,程巖用手放入懷中,假意要掏什么東西。
“報告,申請使用捕獲網(wǎng)!”
為首的官兵是個軍隊的職業(yè)者,未來戰(zhàn)士!
他拿出了只有此職業(yè)才有的“類似”繪夢堂手機一樣的通訊設(shè)備,向上級報告。
“準許使用!”
緊接著,為首的官兵掏出了懷中一個金屬圓球,朝著事發(fā)地點丟了出去。
大網(wǎng)從金屬球中散落,將程巖和公子哥一行人罩在其中,捆在地面。
“全部帶走!”
為首的官兵命令著手下,“都帶回西城內(nèi)府!”
與此同時,繪夢堂的小弟飛快的來到了程巖身前,“程哥!”
“你快去找辰璇,讓辰璇想辦法來救我!”
程巖現(xiàn)在能唯一想到的救星,是那黑衣督查。
看著繪夢堂小弟疾馳而去,程巖已經(jīng)被官兵們帶走。
很快,就來到了西城內(nèi)府。
西城內(nèi)府算是京城西城的衙門,就張景所在的西門區(qū)府一樣,都是“區(qū)級單位”。
公子哥一進到西城內(nèi)府,便大聲說道:“有失序者!”
“跟在這家伙身后的一個姑娘,是失序者!”
西門內(nèi)府的何府長聽聞此事后,快步走了出來。
直接一愣,眼前這兩人他都認識。
程巖最近在京城的名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眼前的公子哥,赫然是他們何家,刑部尚書的大公子何正!
“是怎么一回事?”
何府長只好假裝不認識兩人,一臉深沉,“我剛剛聽說,是有失序者嗎?”
“我親眼所見!”何正大聲說道:“阿叔,這小子一直帶這個失序者,失序者還當(dāng)街作亂!”
身后何正的扈從連連點頭。
“府長大人,我們當(dāng)初都被失序者控制了?!?p> “反正腦子根本沒了意識,居然還打了自己人?!?p> 聽到何正直接叫自己阿叔,何府長一陣頭大。
可這何正,偏偏是自己何家家主何尚書的小兒子。
西城內(nèi)府長這個職位,還是何尚書通融來的,不幫尚書家辦事,自己這位置怎么還坐著下去?
可眼前這程巖……
風(fēng)口浪尖上,此時程巖正是京城的名人。
而程巖抬著頭,一臉倔強,“什么我?guī)е蛘?,可別血口噴人!”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繪夢堂的人過來,回溯一下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反倒這位何公子,當(dāng)街欺辱民女,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何府長自然知道何正這家伙是個什么德行。
這些年來沒少給他惹事。
可偏偏,還必須幫他擺平。
“夠了!”
何府長大聲打斷了眾人。
“先把當(dāng)街動手的這些人都拖下去!”
而后,何府長又讓獄卒將何正完好無損帶了回來。
“以后你別當(dāng)著別人的面,叫我阿叔?!焙胃L皺著眉頭,“影響不好。”
“好的,阿叔。”
何正也是陰沉著臉,“阿叔,這件事我確確實實發(fā)現(xiàn)了失序者的蹤影?!?p> “那個女人拿著一本書,書上不斷冒著黑氣?!?p> “轉(zhuǎn)眼間,我手下這些人自個打了起來。”
掀開衣服的一角,“阿叔你看,我被波及到,疼得要死!”
“唉,你怎么和這程巖鬧上的?”何府長連連搖手,“我知道你和朱文關(guān)系好,每天玩在一起,你是自己上去找事的吧?”
何正有些羞愧,確實是他去找事,沒想到場子沒找到,給自己弄回來一身淤青。
“確實是,可這小子身后跟著一個失序者!”何正小聲說道:“阿叔,這不就能給他找點麻煩了嗎?”
“你住嘴!”
何府長大聲呵斥道。
隨后壓低聲音,“你之后,不許提到失序者三個字!”
“這已經(jīng)是京城里面了?!?p> “失序者出現(xiàn)在京城里,傷了人,傷得還是刑部尚書的小兒子,失序者還跑掉了?!?p> “案件是重大,可你是不是不想你阿叔好過了?”
“就當(dāng)真有失序者,抓住了失序者,那也是督查者去抓。抓到了之后這姓程的自然沒好果子吃?!?p> “可你阿叔也沒好果子吃!”
“你阿叔我和你父親兄兄弟弟那么多年,要是問我的責(zé),想必會牽連到你父親。”
“是是是!”
聽到何府長那么一說,何正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可是阿叔,這事現(xiàn)在要怎么處理?”
“你想怎么處理?”
“我想讓他死!”
何正前一分鐘還唯唯諾諾。
說到這里,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