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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影飛劍

玉凌露篇《夜里來客慰晚情 妒傳遙言》下

絕影飛劍 秋百年 8690 2021-12-27 21:54:14

  她反應極快,一晃就閃到了三人身前,其中一人反應過來,往后跳開好大一截,而另外兩人都來不及進攻,只好豎著將劍檔去。

  這一招玉凌露用的借力打力,甚是巧妙,一撞一蕩就利用好幽波劍的韌性,將兩人刺死于劍下。

  看著倒地的尸體,玉凌露晃動手中的幽波劍,上面的血滴就順著劍峰,飛落于地,絲毫不粘于劍上。

  金水瑤朝逃跑那人,拉弓引箭就射,那人被射中心臟,當場斃命,那人的死后的慘像把洛超嚇得趕緊躲到許萍兒身后。

  金水瑤走過查看尸體,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個是活口。就說道:“來些人,把這些尸體都給收拾掉,扔下山腳喂野狗,或者河里喂魚都可以?!?p>  玉凌露沒有理她,只轉過身看著許萍兒和洛超,心想著:原來還漏了兩個……

  見玉凌露殺氣未退,正逐步向自己這邊走來,洛超慌張地扯著許萍兒衣角緊張道:“怎么辦?那女人好像要來找我們麻煩了,我們趕緊撇清不是和他們一伙的,興許還能活命。這里不是名門正派嗎?怎么殺起人來,一點都不留情……”

  許萍兒打開他的手,順便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慫樣!她才在你面前殺幾個人就把你嚇成這己的德性?想我在效城的時候,那可是出了名的魔女,凡是你能想出的惡事,我都做過。關于這些事上我還覺得她做的還不夠干脆,別人還在幫她收拾后事。”

  洛超聽了許萍兒說的話,心里沒有得到片刻安寧,反而更加郁悶,又說:“可話雖如此說,但她現(xiàn)在就要拿劍來砍我們了,她剛才的身手,你我也都瞧見了。氣勢又如此強盛,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未必是會是她對手!”

  他說話的聲音開始打顫,讓原本不緊張的許萍兒也有些緊張氣怯。

  “站??!”許萍兒指著玉凌露吼道。

  玉凌露便停了下來,許萍兒問道:“你,你是什么人?”

  玉凌露反問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來找人的人,我叫許萍兒,你最好把你的劍收起來,再幫我送上山去。”

  玉凌露輕蔑一笑,道:“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

  許萍兒得意洋洋地站在她身旁,笑說道:因為你們門主末影劍尊張悅心,是我娘親。”

  此話一出口,引的金水瑤玉凌露都是一陣發(fā)愣,疑惑不已,許萍兒以為她相信了自己的話,顧笑道:“想不到,我娘本事這么大,教出來的徒弟個個相貌絕俗,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舍不得走了……”

  “少門主,不要相信那個女人!她滿口謊話,詭譎多變,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p>  說話的人,正是彩云紫煙。許萍兒感覺不妙,正想辦法應對。

  只見玉凌露將劍收回鞘,高舉于空,她并沒有說一句話,又好像說了很多句話。她站在步梯上,發(fā)號完施令,弟子就如飛花般散開,各自騎上馬揚塵而去,只剩下金水瑤與幾名女弟子。

  “許萍兒是吧?”

  見玉凌露問自己,許萍兒回應道:“是了,許萍兒就是我,我就是許萍兒。我娘在哪里?你是少門主,快帶我去見她。”

  玉凌露見她語氣神態(tài)相當真切,不像是在撒謊,便嘆氣一聲,道:“是這樣的,門主為了提升修為,正在閉關,怕是不能輕易去見。至于你,口口聲聲說是門主的女兒,想來門主是對我們提起過她有過一兒一女,但她也只說了這么多。我雖然沒有辦法證明你是真的,但同樣也沒有辦法證明你是假的,不如就請你留在此處,待我去辦完了事,再領你去見她……”

  許萍兒聽了臉上笑開了花,一手按在她肩膀上,“還是你開明,不像那兩個愚木腦袋?!庇窳杪杜c許萍兒相視一笑,許萍兒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整個人就覺得神清氣爽,身心舒暢,于是心里想道:“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p>  玉凌露心中暗襯:這個人的眼神好奇怪,又對我動手動腳的。她該不會是有磨鏡之好?

  思來想去之下,玉凌露叫彩云紫燕,去準備兩根粗繩子。許萍兒還不明情況,用奇怪的語氣講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p>  玉凌露先是一笑,果然如她所想,厲聲說道:“那來日方長。彩云,紫煙。把她,和這個男人給我綁了!若她說的是真的,我自當賠罪道歉,若她說的是假的。我倒要看看門主在外面還有多少的子女!”

  許萍兒一聽要綁自己,哪還能干,拿劍就上前泣訴道:“你不信我就算了!還要叫人來綁我?我現(xiàn)在拿什么給你證明,我娘走的時候。我最多才七八歲,她只留下過這一把劍,我多年來都不離身,你可以拿劍給他一看。便知我說的話真假與否……”

  說著正要將劍遞給她看,玉凌露也準備去接。

  “不要給她!劍是我們的,你怎么能隨便給別人呢?”

  許萍兒收回劍,看到是楊相思和白月明突然跑出來打斷了她們談話。

  許萍兒一臉詫異的看向兩人,“怎么又是你們兩個?”

  白楊夫婦并沒有回應,反問道:“劍是我們的,你怎么能隨便給別人?”

  許萍兒搖大擺的趕下來到兩人身前,譏笑道:“還還是那句話,劍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管它有沒有前主人……”

  話完她不停地,向兩人使眼色,兩人不懂,她又悄聲說道:“我并非是真的要把劍給她,而是要交換她手上的另一把劍,那把劍很是奇怪,彎彎繞繞的,像是一條蛇。不如我們聯(lián)手起來,這樣,我要她的那把劍。而這把銀魄自然就還給你們了,怎么樣?”

  兩人一聽她如此形容,便立馬探頭望去,正好瞧見玉凌露手上拿著的正是幽波劍,兩夫妻對著玉凌露大吼又像是在訴說冤屈。

  “這么多年了,我們不知了求過多少次,你們口口聲聲說稟報劍尊,卻遲遲不見劍尊表態(tài),將本該就屬于我們的東西,歸還我們,我們兩夫妻這些年在趕廟鎮(zhèn),過著清貧的市井生活,決心誠心改過,而你們卻不信守承諾?!?p>  玉凌露聽后,冷冷道:“笑話。劍尊將劍給了我,我還會輕易還給你們?沒聽說過,厚德載物這句話?劍尊之所以沒有將東西還給你們,是因為你們根本配不上它,況且搶來的東西還人,那還叫搶嗎?”

  許萍兒見夫妻急了,便對夫妻兩人苦口婆心的勸道:“唉,別沖動。沒聽到她都這么說了嗎?干脆我們合作,一起把她干趴下,這劍啊,自然也就回到你們手里了,講道理給這種人她是不會聽的?!?p>  她又拍了拍自己胸膛,道:“搶了你們的劍,又攔我的路,不打她打誰?我保證打趴下她之后,把這把銀魄劍一同奉上?!?p>  夫妻兩人正在猶豫之際,許萍兒又向洛超使了個眼色,洛超立馬心領神會,悄悄地拔劍出鞘,來到玉凌露身后。

  “少門主,小心!”

  玉凌露往后瞟了一眼,已然察覺,這一劍玉凌露身往后仰,近乎于斜梯平行,洛超刺空,偷襲失敗。

  只見玉凌露,騰空單手撐地,后腳一抬,朝著洛超下顎處踢去,洛超受此一擊,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往側邊倒去。

  許萍兒見機,大步邁去,持劍就是一刺,對準玉凌露的喉嚨,臨近時,玉凌露拍地起身,許萍兒向前刺的攻擊也就變換成橫削。

  玉凌露往后一仰,驚險的躲開了這招。洛超此刻也爬了起來,他從一旁跳起,對著玉凌露腦門就是一記下劈。

  劍輝動的斬風聲,玉凌露憑聲,便知這招是什么招數(shù),于是沒有便沒有回身,抬劍擋下,正好防過劈下的這一劍。

  正面許萍兒也來要夾攻,玉凌露與兩人戰(zhàn)斗在一處,正打的火熱,白楊夫婦也插手進來,兩人手里都拿著木棍,樹枝,共同過了五招以后,以一敵四的玉凌露被洛超與許萍兒緊逼追趕,但是絲毫不落下風。

  漸漸的幾人開始有些招架不住幽波的劍跡多變。紛紛敗招,玉凌露由階上往下砍,幾人站在階下,幽波劍充分發(fā)揮了它的韌性,對于許萍兒來講,她的站位是相當吃虧的。

  玉凌露跳劍砍來,這招雖說許萍兒已經攔下,但她的劍鋒已繞過了許萍兒劍身,刺在她的傷背上。

  許萍兒登時痛得雙目緊閉,眼前烏黑一片,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沿著斜梯滾落下去。

  夫妻兩人,見銀魄劍從她的手上脫落。

  著急的就要去撿,卻忘了防守,被玉凌露趕來,挨個被刺一劍,倒地哀嚎。

  見到許萍兒倒地昏迷,她的后背鮮血染紅了衣襟。洛超也不想打了,快步跑下去,就要去扶許萍兒。

  玉凌露收劍回鞘,吩咐彩云紫煙將他們四人綁在樹上。

  “他們如果餓了,便喂幾個果子,渴了便給他們喝點山泉水。待我辦完了事情回來,再交給門主打算?!?p>  話完,騎上馬沿著山路一進而去。

  又聽她再在馬上講道:“若有什么變故,就用煙火通訊告知!”

  話完一徑而去,身后還跟著金水瑤與幾名門弟子,只留下兩人收拾好了尸體,按照指示將四人綁在樹上,就這樣站回原處待命。

  四人都綁在樹上,相隔不遠,洛超見許萍兒后背上流的血,已經順著樹身流到地上,流了好大一攤。

  又見她臉色死白,似睡似醒,便急著叫紫煙彩云,弄點藥來,給她醫(yī)治。

  兩人不予理會,只見其中一人,撿過一顆石子彈飛到她身上,像是封住了她的穴道,方才止住了她的血。

  眾人騎馬緩行在林間,金水瑤見山下之路,滿目蔥綠,叢花亂影,樹影鋪疊,蟲鳥飛鳴,十分幽靜宜人,于是便愜意地啍起了小曲。

  玉凌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致使她本來是走在最前面,結果落在了最后。

  她幾眼看過金水瑤,此刻的她正與其他人正在談論著什么,有說有笑。

  “這次本門弟子出動,要比以往陣仗大一些,讓我聯(lián)想到各幫各派所繳納的三百兩會不會少了一點?雖然銀庫里的金銀也不少,但總歸要飲食開銷,不能總把金銀花在寶劍與好馬上,得在一磚一瓦下下功夫啊,”

  玉凌露心里暗襯著,“謠言偏偏從門主閉關的時候傳出來的,這就怪了。劍尊閉關,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不遠處的樹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又沒有感覺到有風,以為是小動物在樹上竄動,便不太在意。

  咝咝~突然有異物,從樹中飛出,從玉凌露的耳邊驚過。

  雖然很快,但玉凌露還是看清楚了,那是一根飛針,飛針頻出。

  她隨意的躲閃了幾下,才看清楚樹上站著一個鼠目獐頭,黑衣麻臉的人。

  “霍啟樂!”

  玉凌露這驚聲一吼,眾人急忙趕到她的身旁詢問情況。

  問清楚情況之后。

  霍啟樂早就躍入深林,又在里往來竄動于林中,眾人連聲呵斥,又去追趕他。

  不覺騎馬行了十里,行至一闊地,行人甚少,此地設一酒鋪,名為留香。

  原來眾人不覺之間,已來到目的地,雖然是被霍啟樂引領過來的。

  眾人下馬,將其拴在了樹上,突然林中樹林里,成堆的落葉飄落了下來,猶如秋盡之景。

  幾名弟子知道是霍啟樂在搞鬼,分分緊張地拔出劍來,待行過去,玉凌露定睛一看,樹上綁著幾個模樣很像是她們都稻草人。

  它們草身外披著件白衫,掌中拿著細長的樹枝,像劍。腳底都掛著張紙條,上面都分別寫著她們各自的名字。

  眾人知道這一定是霍啟樂在搞的鬼,便不與理會,只盼他早些出來,好結果了他。

  玉凌露帶著幾個弟子走進了酒鋪里,先歇歇腳,再去找霍喜樂。

  而金水瑤卻要留在原地,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是異常,按道理來講,她應該是羞恥于見霍啟樂的,眾人只聽她在那里指著借稻草人喊罵,也沒有人要管她的意思,任她去了。

  只有玉凌露認為她是在指桑罵槐,她口里雖然罵著霍啟樂,手指的方向確是掛有自己名字的稻草人。

  所以怎么聽,她都覺得不舒服。

  反觀酒鋪這邊,里面擺著七張小桌,外面擺著兩張大桌,空蕩蕩的,沒有一位客人,像是專門為她們預留下來的位置。

  這一切都很反常,但玉凌露早已習慣了反常。

  坐了幾盞茶的功夫之后,太陽出來了,雖說是入春不久,空氣卻變得異常燥熱,酒鋪里又有幾位忙出汗的小二在煮酒,于是又添了一份熱。

  玉凌露與幾人都知道霍啟樂就在附近,但她就是遲遲不肯現(xiàn)身。等著她們都有些犯春困了,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小二還在不斷的添柴,眶眶的添柴聲擾著她們心神更加不寧。

  金水瑤換來個小二給她們看茶,小二像是聽到命令似的,才熱心跑去招呼,剛才還置之不理。

  小二往她們桌上的茶碗里添換茶水。小二回過頭還想招呼金水瑤的時候,金水瑤卻搖頭拒絕,“不用。我坐樹蔭下就好,涼快……”

  玉凌露見到小二神情有些奇怪,似再像金水瑤打暗語,于是暗示幾名弟子用頭上的銀釵試試茶水有沒有毒,眾人試完之后才放心地將茶喝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林子里又傳來動靜,玉凌露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她猛地站了起來。之后覺得渾身像是沒了力氣,連拳頭也握不住,眼前也朦朧的像是隔了幾層薄霧,剛走過幾步,就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眾弟子覺得奇怪,趕忙過去扶她,小二也全都圍了來,覺得玉凌露一定是中暑了。

  金水瑤聞聲趕來查看一番大聲道:“荒謬!這哪里是中暑?一定是你們不安好心,給她下了什么藥,快去拿解藥出來!”

  幾個小二看到眼前的場景慌的說不出任何話來,眼看就要跑的意思,金水瑤見狀,不由分說的拔劍將他們截殺了。

  幾名弟子驚恐萬分,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時候林子里突然飛來幾根銀針,打在了金水瑤后背上,她受擊倒了下去。

  幾名女子知道是霍啟樂干的,急著要拔劍去林中找他。

  可才跑了幾步,都覺得頭昏昏沉沉,腳也不聽使喚,最后都東倒西歪挨個兒睡了下去。

  霍啟樂見她們全部倒地,便從林中閃出,徑直地向她們走來。

  等到他站在了倒地幾人身前,緩緩對倒于地的人說道:“你還要裝嗎?人可都是倒完了的……”

  沒過多久之后,昏到的里面有一個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她走到了他的身前柔聲且抱怨的說道:“你的飛針雖然打在肉里很淺,但還是很痛。這些女人里,有沒有看得上的,我可以考慮給你留著。”

  霍啟樂一臉淫笑捏著她的下巴,挑逗似的語氣說,“我只要你。不然我也不會找你合作了……”

  金水瑤上前拿起玉凌露的幽波劍就一陣觀摩撫摸,像是拾著了舊物,霍啟樂問道:“你做了這么多,該不會就單單只為了這把劍?”

  “當然不止了。等我把玉凌露殺了之后,下一個就是劍尊!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奸殺了玉凌露,我把你殺了,給她報仇。再把這小二的尸體當做你給她看。門中無人,只有奉我為少門主,等劍尊一死。末影門就是我的了,銀庫里的錢,我們也可以對半分。”

  霍啟樂很贊同她這個主意,正當霍啟樂,要上去對玉凌露動手腳的時候,一個男人嘆氣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

  “哎~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你跟霍啟樂串通好了要來殺玉凌露,奪幽波劍與門主之位。手段真是卑鄙無恥,惡劣非常。”

  兩人同時往后看了去,只見沈七扛著劍,倚在有稻草人的樹下,正悠閑的喝著酒。

  金水瑤譏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玉凌露的奸夫?。≡趺?,你想來護她?”

  沈七緩緩走來,邊走邊道:“你都直呼我為奸夫了?豈有不護她之理。再者就算你殺了玉凌露當上少門主,可劍尊她百毒不侵,刀劍也不能近身,你又如何殺得了她?”

  金水瑤一聽,心中暗喜,將平日對玉凌露的偏見全部拋開,反增添了幾分好感。

  “原來她也試過的!不如我們一起合作?”

  沈七冷冷的說道:“我不要名利。我只要玉凌露!”

  金水瑤怪笑道:“那就抱歉了。她,不能活著,我必須殺了她。她不死,我睡不著?。 ?p>  霍啟樂也從中插了一句,“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商量的余地。”

  沈七將他那銹跡斑斑的劍緩緩拔出,“我知道了,一山不能容二虎,今天除非我死,不然你們休想傷她分毫?!?p>  “那就試試看了,才知道!”

  霍啟樂從袖中發(fā)出幾根銀針,向他打去,沈七持劍擋過,用腳別過木凳,朝霍啟樂打去,見他來不急躲避,金水瑤從中突然跳出,抽劍將它攔截,凳子登時被劈成兩段散落于地。

  兩人一起向沈七沖來,金水瑤將自己的劍丟給了霍啟樂,三劍當即迎上。

  沈七的劍又快又狠,霍啟樂金水瑤才各出三劍,他就已經出了七劍之多。

  看劍在他的手上,像是發(fā)泄憤怒的工具,他發(fā)瘋似的不斷進攻,讓兩人應戰(zhàn)頗有些勉強。兩人不斷的在防守,很是被動。

  但兩人似乎都在等待一個時機,等待沈七慢下來的時機,

  終于在十多招之后。

  沈七慢了下來。就在沈七直刺過來的這一劍,金水瑤也出劍,劍搭在了他的劍身上,繞完一周,眼看就要刺中他的手腕,他猛然察覺,這招玉凌露咋夜也對他使過。

  想到重拙奇是對抗的方法,他決定挺而走險,他不管躲閃,將劍直刺過去,身子也挺進幾步,玉凌露的劍本要刺在他手腕上的,卻因他的上前,刺到了他的肩膀上,再從肩膀上一彈,又從他的臉頰上劃過,帶下一塊肉來。

  而沈七這劍,直接就捅穿玉凌露的肩膀,她疼得直接收劍,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互相擊中對方一劍,見金水瑤受傷之后,霍啟樂惱怒,朝沈七發(fā)射過幾根銀針打進了他的體內,沈七忍者疼痛朝后不斷翻滾。

  霍啟樂知道只有不斷進攻,不給沈七落絲毫喘息的機會,自己才能夠占先機,才能打贏。

  他飛身一劍過去,盲刺一劍過去,沈七將劍帖于自己身上,霍喜樂這一劍也就刺在了他的劍上,沈七盤劍一絞,劍就從他的右手飛到了左手上。

  伴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后,霍啟樂的耳朵被沈七削掉一只,沈七將外衣脫下,死死纏在劍柄上,當著繩標,向兩人楊舞過來,時高時低,弄得兩人無法靠近,登時大腿上,肩膀處,多處受傷。

  兩人飛身來到沈七身后,直把沈七往林中引去。

  果然沈七在里面的優(yōu)勢全然無存,劍砍在了樹上太深,完全用扯衣物就拔不出來,霍啟樂見狀,就是一劍斬斷衣布,布斷后使他人劍分離。

  沈七見霍啟樂逐步攻來,他只能邊退邊擋,用手中衣布應招,啪!沈七是用劍高手,用起衣布來也用的得心應手。

  霍啟樂的臉,總是沈七專打的部位,他被打的滿眼冒星,暈頭轉向。

  這個時候金水瑤也從外面趕來,持劍絞來,沈七用衣布順絞,兩人都用的絞招。

  可沈七用的始終是衣布,哪能更劍比。

  他的衣布全被幽波劍攪碎,趁其不備他當即翻身飛過,拔出了樹上的劍,與兩人再戰(zhàn)。

  霍啟樂不過三招,便又被沈七打得連滾帶爬,只有金水瑤能與他過上幾招,沈七的每一招都與她相隔甚遠,他深知幽波劍的靈動。

  金水瑤也明白,自己已占了先機,必須盡快打敗沈七,不然等到沈七恢復了體力,就更加的不好對付。

  她失招,被刺了一劍與肩處,她用手緊握住,還刺了兩劍在沈七的身上,沈七被刺中了腰與肩膀兩處,他疼的身體已經站不直身子。

  金水瑤飛步連環(huán)踢,將沈七踢飛出去,沈七飛出去的同時,他扔出一劍。

  這劍從金水瑤大腿貫穿,看著金水瑤倒地,正在努力的講將劍往外拔出。

  霍啟樂拿著劍,聽著她痛苦的嘶吼,他就獨身往沈七的方向尋去,此刻的沈七正躲在一顆樹后,正急切地將身上的傷用布綁好纏繞,他已經達到自己受傷的極限,而且他急需要休息,用休息來恢復自己的體力。

  只聽見霍啟樂在外邊叫著自己出來,并且腳步聲更加的接近。

  沈七就綁傷綁得更加急切,也不管傷口中是否有汗水滲入。

  他綁好了傷正要起身逃離之際。錚!突然一把劍從樹后直穿而過。驚現(xiàn)于與沈七臉的左側,他急忙往前一躍,躲開這劍的攻擊,那把劍從立轉橫,再是一削,整棵樹就歪著倒下。

  霍啟樂直用腳踢去樹往沈七跑的方向砸去,沈七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樹給壓倒。

  沉重的樹壓在他自己身上,他快喘不過氣了,他試著將樹移開,就看見霍啟樂拿劍從空中跳下正要刺中他的心臟。

  他趕忙連忙翻滾,奈何樹太重他只翻了一周,也沒能將樹移開。突然他就被霍啟樂的劍刺穿了肩膀,沈七用左手撐著樹往他的臉上撞去。

  被這一撞,霍啟樂登時眼前一黑,口鼻都流出鮮血,沈七艱難的爬起來,將身上的劍拔出,二話不說就跑過去,對準霍啟樂的大腿刺進,這一劍直接就貫穿了他的大腿。

  霍啟樂沒有著急的將其拔出,而是與無劍的沈七扭打在了一起,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的對方都是鼻青臉腫,嘴巴口水都包不住,流的滿嘴都是。

  最后霍啟樂還是將沈七給按倒在地,用手臂緊鎖住他的喉嚨,想把沈七勒死。

  沈七不斷的掙扎,雙腿亂蹬,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咳不能咳,咽不能咽,相當?shù)碾y受。

  正當無計可施之時,他瞧見霍啟樂大腿上有被自己插的劍,沈七就對準他被插劍的大腿狠踢。

  伴著霍啟樂的慘叫聲,他捆縛住的力量逐漸松散,沈七也覺得自己能呼吸了,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掙脫霍啟樂的束縛。

  怎料他竟如此難纏,無論沈七如何使力,霍啟樂就是不松手。

  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兩人定眼看過,原來是金水瑤一瘸一拐的持劍而來,她來到了兩人面前,正準備要刺死沈七,沈七被束縛著,只有不斷地翻滾來躲避她的攻擊,金水瑤刺了幾劍。

  都沒有刺中他,看著兩人疊在一起,不斷的翻滾,她實在不好下手。

  “快!快殺了他!”

  聽了霍啟樂的話,金水瑤慌張的要剌不剌的,眼看沈七快要掙脫時,她狠下心,干脆一劍將兩人都給刺死。

  于是她閉眼,正握著劍一劍,這一劍誰躲都沒用,因為這一劍直接從心口貫穿了兩人身體。

  兩人的眼睛,在死前都鼓的很大,直到咽氣時都沒有叫出一聲,面容如睡著了般祥和,再沒有半點殺氣。

  戰(zhàn)斗終于結束了……

  金水瑤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從林中緩緩走了出來,她坐到酒鋪外的一張凳子上喘息著。

  她需要休息,不需要太久,便可以恢復她全部的體力。

  她看著手中的滿是血的幽波劍,又看向了倒地玉凌露,她只是一瞟了一眼,覺得不對。

  當她再看過來的時候,驚恐的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人,竟不是玉凌露。她放下劍四下尋找著。

  昏倒里的人里確實沒有玉凌露,當她再回過頭來之時,桌上的幽波劍已不見了。

  她隱約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急忙地從地上撿起一把劍來防身。

  當她反應過來之時,身后突然刺來一劍,這一劍從她的身體貫穿。

  驚訝,惶恐,痛苦。幾種神情同時呈現(xiàn)在金水瑤的臉上。

  拿劍攻擊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玉凌露!

  她緩緩從金水瑤的后側站了出來,并一手扶著金水瑤,一手拿著劍,帖耳過來對她講道:“金水瑤,你輸了。這場好戲都是編排來給你看的……”

  話完,那倒地的幾名弟子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且詭異。

  玉凌露又對她講道:“沈七,只不過是我的一顆甘心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從這兩個男人就可以看出你我兩人眼光的差距,倒是你,竟然敢在劍尊閉關的時候來散布謠言弄得人心惶惶倒是不錯的主意。這會子你肯定在想?。∧愕哪切┳吖芬侵牢液蜕蚱叩氖?,又見你死了,必會將此事全盤托出告訴劍尊,到時候我就會名節(jié)敗裂,自會如你所愿。但,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是下一任門主了,她們又能拿我怎么樣?至于你的死,我們都親眼目睹,山下小二用迷藥麻翻了我們,而你就拿著我的劍與沈七霍啟樂斗殺,最后并與他們同歸于盡。你可是個有功之臣呢。等我當了門主后,自會為你厚葬,再為你好好哭上一場。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永遠不要去招惹一個嘴上不爭強,看似懦弱老實的人,他們決心要滅掉的人,通常都不會有活路……”

  玉凌露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無情的寒意,金水瑤也全程都是瞪大了眼睛聽完的。

  玉凌露說完話,就狠狠地將劍抽了出來,金水瑤才合眼斷氣。

  幾名弟子將三人的尸體安放到了馬上,正要準備返回仙女山。

  她們全程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突然天空閃過一道道五彩繽紛的煙花,那是仙女山的方向,也是末影門通訊所用的訊號。

  眾人抬頭望向煙花,神情漠然,待騎上馬才表現(xiàn)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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