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福是個看得清局勢的人,雖然自己的小弟還是源源不斷的前來支援,且在他不斷提高的賞金誘惑下,各個身不怕死。
但……
這慘狀幾乎比得上張長河那次,甚至還要慘烈,張長河下手起碼還有分寸。
欒寧這人出手雖然不置人于死地,但每個都要傷筋動骨,在地上哀嚎半天也爬不起來。
去找公子!雷福打定主意便立刻脫身,壓低身子悄悄跑向那神秘人所在處。
雷壽見他哥很不講義氣的跑了,神色大定,他擔心的就是雷福會和楚漁三人死磕,這樣不僅牽扯不出神秘人,還會將他自己斷送于此。
至于這些受傷的小弟,他沒有什么感覺,自己的班底并沒有投入此次戰(zhàn)斗。
欒寧在前方開路,楚漁就帶著一臉惆悵領(lǐng)著呂庸跟在他身后幾步遠的地方。
“欒兄是不是下手有點重了……”
呂庸心肝直顫,剛才沒有察覺,現(xiàn)在走近了,看清了倒在地上的“炮灰”慘狀。
楚漁也沒有閑著,他招呼躲在角落里的雙魚座紋身男,“有手機么?”
紋身男面無血色,“……有。”
“拍下來。”
“啥?”
紋身男不理解,但還是照做。
呂庸也不明白楚漁這一手是為啥,“楚兄,你這是……”
楚漁高深一笑,“秘密,這是秘密?!?p> 有了怨氣加成,欒寧戰(zhàn)斗力起碼比平時要加五個百分點,在這情況下開路很快,片刻后便到了雷壽身邊。
雷壽好歹也勉強算是二當家,身邊還有幾人相護。
“二當家,你快走,我們擋住……”
話沒說完,幾人便被欒寧放倒。
雷壽也不慌張,反而熱情的迎上來要和楚漁打招呼。
在他看來,楚漁這所做的一切都是交易,那自己這個甲方起碼是安全的。
他手指向雷福的方向,道:“楚漁,快,神秘人在……”
他的話也沒說完,欒寧的拳頭裹挾著風(fēng)雷之勢與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打完收工,欒寧這才回過神來,保持著最后出拳的架勢,轉(zhuǎn)頭問楚漁,“你倆認識?”
楚漁點頭,“是個人傻錢多的主?!?p> 打了便打了,在這里沒有誤傷一說。
……
“公子,楚漁打上來了,我們攔不?。∵€請公子出手!”
哪怕現(xiàn)在情況萬分緊急,但雷福還是定了定神,站在門外畢恭畢敬。
屋內(nèi)的神秘人早就聽到外面的混亂,但也不以為意,他的身份使然,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兒慌張。
但聽到雷福這么一說,屋內(nèi)頓時傳來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
“你……你,你怎得將他招惹上來,我之前說只要消息,不要人!”
雷福也是滿臉無奈,他也很冤枉,“回公子,也不知他是哪里得來的風(fēng)聲,知道我們的通緝懸賞,也不知怎么就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現(xiàn)在還請公子出手相救!”
“我自認為已經(jīng)夠高看他了,沒想到一個從未入世的毛頭小子也有如此膽謀,不愧是……”
神秘人越說聲音越低,雷福等的正著急,突然原本緊閉的門突然打開,一道靚麗的身影從中閃出。
那挾持自己多日的神秘人竟然是個女子,還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子,雷福自問從未見過如此絕色。
看到雷福一副癡了模樣,那女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直接將雷福腦海擊的一片空白,一時間全然忘了情況的危急。
“我去天妖樓暫避,有事再聯(lián)系我!”
那女子說完,便邁開端莊的步子就要離開,只不過步伐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慌張。
雷福看直了眼,也再說不出“請公子出手”的話,只是癡癡的看著她的背影。
進出雷福能力有限公司辦公樓的途徑不少,但都集中在楚漁他們的方向。
神秘女子心中自然知曉,但她還是過去了。
她從開始將楚漁當做計劃的突破口,隨著楚漁這兩日的種種行為,他對楚漁的評價也不斷提高。想必楚漁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存在,想的再完全一些,對方恐怕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這樣也好,這便是她的依仗。
她料定楚漁不敢傷她,但說不準會暫且扣留,哪怕因為她的姿色,扣留的過程大概不會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能順利前往天妖宗最好,扣留也不是不能接受,計劃總是要考慮到多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能達到她的目的,潛入現(xiàn)天庭最大的門閥——登仙山之中。
所以,她現(xiàn)在是懷揣著一種朝圣的心態(tài),慷慨赴義。
再看楚漁這邊,他正和欒寧吵得不可開交。
欒寧控訴,“你把手機交出來!”
楚漁把手機往兜里一揣,“怎么可能?”
“你到底拍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只是欒兄那英勇的身姿罷了?!?p> “你要干啥?”欒寧暗道不妙。
楚漁優(yōu)哉游哉,“別怕,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我不會拿給你師父或者我?guī)熃闳タ吹?。?p> “楚兄高義!”欒寧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
他比楚漁的天分要高,門派的地位比劍仙宗略低,但他更為用功,總的來講,他只比楚漁差一點,就是腹沒有那么黑,也可以理解為做人沒有那么賤!
生子當為楚小漁!
且不論這句話原意如何,這句話在登仙山就是他們被楚漁坑后,然后放的一句場面話,類似于楚漁你丫就是我兒子,我就是你爸爸這種。
“咦?怎么還有女的?”
在他們爭論結(jié)束的時候,神秘女子也恰好出現(xiàn)。
她神情冰冷高傲,掃了一眼三人,最后目光落在楚漁身上,嘴角一扯,露出個很官方的假笑。
“閣下真不愧是人杰,哪怕小女子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卻也瞞不過公子的法眼……公子的眼,真的好毒呢?!?p> 這話給楚漁弄了個滿頭霧水,他看看二人,又看看女子,沉吟了一會,道:“過獎!”
您知道是啥事兒么就過獎了。
但對于楚漁來說,夸贊這東西,不嫌多,先接下再說。
“公子真的不客氣呢!”女子嬌笑,“不過小女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公子可否替小女子解惑?!?p> 楚漁略一沉吟,斷然拒絕,“愛過!不約!救我媽!”
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最終還是順利脫身,楚漁他們還是不忍為難一個女子,況且他們也真不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楚漁也沒想過這女子便是那雷壽口中的神秘人。
嗨,就算是又如何,楚漁的宏遠目標豈能是一個小小的神秘人,他的眼里此刻只有錢?。?p> 人販子的老巢,得多少錢?。《际俏业?!
神秘女子對他們的想法全然不知,順利脫身后不僅沒有輕松,反而神情更加凝重。
對方?jīng)]有被自己的美色迷惑,也不在乎自己的陰謀詭計,更沒有為難自己。
“楚漁……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我還是太低估你了!”
神秘女子出了大廈,站在路邊隨手一招,便有路過的車停在她身邊,有時候,傾國傾城的容貌會給生活帶來很大的便利。
“去天妖樓……遺址?!?p> 那么,接下來你要如何接招呢?
女子心中暗想,她終歸還是沒有將楚漁放在平等位置上,舊朝皇子的身份畢竟高不可攀。
她輕輕一笑,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