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離婚更重要的事
沈佳宜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就算她出聲否認都沒法解釋得清。
這視頻明顯是經(jīng)人精修剪切過的版本,因為畫面中完全沒有出現(xiàn)趙蜜那個女人。
但那幕后之人到底是針對霍景琛還是針對自己,她暫時還不得而知。
沈佳宜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讓自己冷靜下來。
“多謝各位對我私事的關(guān)心,時間會證明一切,大家靜候吧……”
她說完,就轉(zhuǎn)身推開簇擁記者朝院內(nèi)走,但記者們依舊不依不饒,跟著一起闖進了院子!
“你們再過來我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了!”
縱使之前的沈佳宜經(jīng)常在各類鏡頭下游刃有余,但今天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精力處理這種突發(fā)狀況。
她飛快地走到大門口位置,然后劃開門禁板,準備刷臉進屋。
但是下一秒,她被門禁鎖啪啪打臉了——
“人臉識別有誤,無法確認身份……”
沈佳宜錯愕不已,直接手動輸入密碼,但連著三次都提醒她‘密碼錯誤’。
記者們神色各異,將鏡頭齊刷刷地對準了她——
“霍太太,您是被逐出家門了嗎?”
沈佳宜臉上的假笑都快要掛不住了,她直接拿出手機當著記者的面撥打了110。
“警察同志您好,我要報警,有記者私闖民宅……”
那些記者沒想到她會真的報警,只得全部退出院子,繼續(xù)將鏡頭聚焦對準了她。
沈佳宜重重吁了口氣,低聲對警察說了句抱歉然后掛斷,然后立即撥打了霍景琛的電話。
“嘟……”
這次電話不是關(guān)機,而是無人接聽。
沈佳宜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霍景琛肯定已經(jīng)看到了新聞,但他會如何處理她無法想象。
只是這門鎖的更換,難道是他的手筆?
沈佳宜還在胡思亂想,院子外傳來了汽車聲。
黑色的邁巴赫停了下來,霍景琛和他的司機兼助理羅賓下了車,羅賓不知對記者們說了什么,那些人紛紛離去,片刻都沒停留。
“我一天不在,你就把北城攪得天翻地覆?!被艟拌〕蚣岩俗吡诉^來,神情叵測。
沈佳宜也沒給他好臉色:“呵,您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我臉都丟盡的時候出現(xiàn)……”
羅賓鎖完車走了過來,剛好聽到了沈佳宜的話,忍不住替他BOSS伸冤。
“太太,您誤會了……BOSS剛下飛機連飯都沒吃就直接趕回來找您……”
霍景琛掃了羅賓一眼,后者感受到了刀片劃過后頸的涼意,連連閉緊了嘴。
“怎么站在門口不進去?”霍景琛問向沈佳宜。
沈佳宜瞧著他那嚴肅的神情,冷冷一笑:“那得問霍總什么時候改了密碼??!”
霍景琛擰眉,伸手按了門禁數(shù)字密碼,顯示錯誤。
他微微一怔,頓了三秒后輸入了另一個密碼,門鎖傳來清脆的咔噠聲。
霍景琛將門打開,看到玄關(guān)處多了一雙女人的鞋子。
沈佳宜愣住,看到沙發(fā)上居然坐著霍母。
“景琛,你怎么讓那個女人進來了!她把我們霍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霍母本來還笑臉相迎霍景琛,在見到沈佳宜的那一瞬立馬變了臉。
“您先回老宅,我跟她的事我們自己處理?!被艟拌裟刚f道。
霍母氣憤不已,本想再說點什么,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兒子是說一不二的性子。
反正事情已經(jīng)鬧大,她就不信他還要護著那個女人!
霍母提包離開,經(jīng)過沈佳宜身邊時狠狠剜了她一眼,然后重重關(guān)門離開。
沈佳宜擰著眉,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對勁。
自己從民政局和宋梓柊偶遇,再送他回沈氏大廈,然后繞回家,前前后后不過一個半小時。
但那精修過的新聞居然在一個半小時內(nèi)爆了出來,并且各路平臺的記者也提前守在了別墅前。
更詭異的是,霍母居然在記者蹲點前就已經(jīng)改了別墅門的密碼然后進了屋!
一連串的事情,讓冷靜下來的沈佳宜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
這幕后之人,霍母的嫌疑最大?。?p> “那個男人是誰?”霍景琛的問話,將沈佳宜的思緒拉攏了回來。
她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識,畢竟整件事她是受害者。
“為什么要放我鴿子?”沈佳宜不答反問。
“因為我在處理一個比離婚更重要的事?!被艟拌—M長的眸子閃過一抹幽深。
“哦?”沈佳宜荒唐一笑,“所以堂堂霍大總裁就可以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shù)了?”
霍景琛神色未變,銳利的視線依舊落在沈佳宜身上。
“我說過的話一向算數(shù),但前提是要先確定對方的身份?!彼谅曊f道。
沈佳宜心底一咯噔,視線有些不自覺地閃爍。
“什么意思?”
她臉色的細微變化,被霍景琛盡收眼底。
“佘佳宜大專畢業(yè),不懂珠寶鉆石也不懂任何醫(yī)學知識,而你恰恰相反?!被艟拌≌f到這里頓了頓,踱著步子朝沈佳宜走去,將她抵在了自己和墻壁之間。
“當初你在民政局的急救措施,完全是一個熟練之人的專業(yè)操作,根本不是紙上談兵的技術(shù)……所以,你能解釋一下嗎?”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沈佳宜臉上,讓她呼吸有些不暢。
除卻那次‘浴室摔跤’的以外接觸,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隔這么近。
“一個死去又活來的人,就不能有點超乎你想象的優(yōu)點嗎?”沈佳宜抬手抵在霍景琛的胸前,防止他繼續(xù)靠近。
正想從他臂彎下鉆出去,那廝已經(jīng)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的打量。
“死去又活來……”霍景琛重復著她說的話,語氣叵測,“你說的的確沒錯,從車禍蘇醒后,你總是一次又一次讓我感到意外……”
“但你說的那個佳期如夢的雜志我看了,沒有你說的鉆石鋯石分辨法,我問過專業(yè)人士,只有擁有GIA最高級別珠寶鑒定師證的人才能一眼判斷出兩者的區(qū)別。”
“但全北城只有四個人擁著這種資格證,其中兩個是年紀40歲以上的一對夫妻,另一個長期定居國外,最后一個是曾經(jīng)沈氏集團的千金沈佳宜,但她早在三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死了……”
霍景琛說到這里,幽深的眸底帶著一抹晦暗,一瞬不動地盯著臂彎禁錮下的女人。
“所以,你這個死去又活來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