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張純皮膚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光芒映照下,皮膚光滑如玉,白皙如雪,宛如前世游戲內(nèi)的圣體。
這第一難過了。
隨手拿起一塊小石子,從手臂皮膚上劃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果然皮膚堅韌了不少,難怪師尊說,唯有過了三難,體質(zhì)才能達(dá)到與兇獸相同。”
“我這皮膚目前不亞于野豬吧?”張純咧嘴一笑,目光閃動不定。
“命運(yùn),這股能量,能否輔助我完成后面兩難?”
“可以,需要時間420天。”
一年零兩個月。
時間還是比較滿意,對應(yīng)師尊所說,正常靈體,需要10到15年左右完成三難,還是在有最低等的鍛體方法之下。
目前大陸上所顯露出來的記錄,最頂尖的靈體,三難花費(fèi)了三年時間。
至于還有沒有打破這個記錄,不得而知。
由此對比,張純借助命運(yùn),時間對比頂尖靈體縮短了兩倍,他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若是沒有命運(yùn),他這體質(zhì)終究是廢體,哪有攀比之心。
畢竟,能力者與武者之間,孰強(qiáng)孰弱,他也無可判斷,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成為武者,在加上能力者,兩者合一下,他就有著別人無法企及的底蘊(yùn)。
時間還剩幾日,張純溝通命運(yùn),開始破壁第二難,經(jīng)脈壁。
靈氣結(jié)合與體內(nèi)炙熱能量,涌向筋脈的一瞬,張純這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
那感覺就像有人將他的筋脈撕裂體外一般。
足足花費(fèi)了半日,靈氣鍛造的筋脈不足一寸,這是一個耗時的工程,張純咬牙堅持,不吭一聲。
好在有前世百年的磨礪底子,若無,張純恐怕也堅持不下來。
其實(shí)確實(shí)如此,大陸武者在破壁三難時,能做到張純這般,可謂是寥寥無幾,哪個不是疼痛到無法堅持下,暫緩,休息半日后才能繼續(xù)。
四日后,陣法忽然消失,石門緩緩打開,一道亮光投射進(jìn)來,張純瞇了瞇眼,有些不舍的起身,離開石室。
“若是能弄來14塊特等礦石,足夠我破開最后兩壁,成為武者了?!睆埣兡抗忾W動,視線落下,嘴角忽然翹起。
底下左右臺階口,分別坐著兩位少年,正是三月前阻擋他的其中兩人。
那兩位少年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張純,南邊臺階的少年,匆忙起身離去,消失在東邊的一處洞穴內(nèi)。
“這是去搖人了嗎?”張純搖了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不理會兩人的舉動,張純緩步走下臺階。
途中也遇到幾位修煉結(jié)束的少年,還有一位登上臺階,準(zhǔn)備修煉的少年,不過他們都是看了張純一眼,也沒有搭理。
北邊臺階下的那個少年,奔跑過來,擋住了張純?nèi)ヂ?,譏諷道:“小子,你死定了,王樂哥已經(jīng)通知了我們開陽幫的上層,他們已經(jīng)知會了其他陣營,沒有一個陣營會讓你加入,你將無礦可采,一月后,將會逐出礦區(qū)?!?p> 他的聲音不小,引的修煉下來的幾位少年止步,露出一絲趣色,觀望起來。
張純撇了一眼得意的少年,別過身子,沒有理會,朝著李守成走去。
四周觀望的少年笑了起來,擋路的少年頓時臉色鐵青,再次擋住去路,惱怒道:“王樂哥不來,你敢離去?”
張純露出古怪之色,這個稚氣未退的少年,狗跟班當(dāng)?shù)淖屗麩o言以對。
他也沒有生氣,孩子嗎,愛記仇,他也是過來人。
“你王樂哥一天給你多少跟班費(fèi)?”
這少年頓時語塞,在不少目光注視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譏諷他是王樂的跟班,難聽點(diǎn)就是狗。
“你少挑撥離間,我們?nèi)烁星樯詈瘢环直舜?,只不過是分工不同罷了?!鄙倌昴樕珴q紅的道。
“那倒是我小覷你們的感情了,這里給你賠不是了,”張純微笑,笑容風(fēng)輕云淡,這是一種骨子里散發(fā)上位者的姿態(tài)。
對面少年一下子呆了,這笑容使他無法惱怒起來。
張純抬頭看向李守成,后者閉目,張純輕笑,視線落在那少年身上,繼續(xù)道:“你來此多久了?鍛體何種程度?”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少年傲氣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張純微微一笑,別過身,朝著李守成走去,低語道:“那我走了,想來鎮(zhèn)守使會推薦一個陣營給我。”
“我來此七年,鍛脈只差最后一條?!鄙倌瓴磺樵傅幕氐馈?p> “父母什么修為?家境如何,名下可有產(chǎn)業(yè)?”張純?nèi)缤{(diào)查戶口一般,使得四周圍觀的少年眉頭微皺,露出一絲疑惑。
在毫無規(guī)則的礦區(qū),這和父母家境有何關(guān)系?
這里拼的是資源和實(shí)力,盡早破壁三難,成為武者才是正統(tǒng)。
就連遠(yuǎn)處的李守成都睜開了眼睛,古怪的看了張純一眼。
少年也納悶起來,不過考慮到王樂還沒到來,只能皺著小小眉頭,道:“我父親靈丹境,母親靈臺境。善心村村民,名下沒有產(chǎn)業(yè)?!?p> 善心村?
張純思索了下,便知是這峽谷的另外一個村子,師尊說,這樣的村子峽谷一共有五個。
所有的村民都是在外面勢力競爭中失敗,或者遭遇仇殺,無法生存下,最終選擇來到這里。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武者來到峽谷村莊,就是在外面無法生存,很多武者來此是獲取陰陽伴生礦,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孩子,這里破三難的門檻要比外界容易數(shù)倍。
這條峽谷處于魔淵山脈,期內(nèi)有無數(shù)的強(qiáng)大妖獸,沒有特殊的方法很難進(jìn)入。
并且一旦進(jìn)入峽谷山村,受禁制壓迫,一身修為封印于體內(nèi),若沒有村長解開,踏出村子如同凡人,別說妖獸,遇見兇獸都十死無生。
“你叫什么名字?”本來不想問,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計劃。
“李小虎?!鄙倌甓济院耍恢獙Ψ皆趺丛儐柕倪@么仔細(xì)。
“過來跟著我,你無需采礦,工作一月,給予你修煉兩月的礦石,若是表現(xiàn)良好,多加十日修煉所需礦石,如何?”張純氣定神閑的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個少年,頓時吸了口涼氣。
李小虎當(dāng)場呆滯,愣愣的盯著張純,完全喪失了言語。
李守成也有些發(fā)懵,猶如看傻子一般,他實(shí)在想不出,張純身為一個新人,修煉的三月還是自己贈予,眼下五大陣營霸占所有礦洞,對方有何底氣夸出此等??凇?p> “閣下好大的口氣,若是有如此待遇,我賀云皓第一個投身于你?!痹捳Z間,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少年,帶著冷笑朝張純走來。
少年身后跟隨著王樂,以及三位少年。
張純神色平靜,輕笑道:“賀兄弟若來,我必不會食言?!?p> 賀云皓停在張純面前,顯然不信,譏諷道:“你可知月靈礦石分為幾等?每等劃分對比是多少?”
“愿聞其詳?!睆埣児傲斯笆?。
賀云皓眉頭一皺,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不過還是冷笑解釋道:“月靈礦石分四等,特等,上等,中等和下等。上中下三等兌換比例是一百,特等是兩百。
我們礦區(qū)所繳納的礦石,是跟隨修煉的年限而定,每多一年,增加一塊。鍛體每過一難,礦石增加一倍,我在此十一年,目前處于鍛骨期,也就是說,一天上繳44塊下等礦石。
目前礦洞每人采礦平均5到7塊,最多者也是20左右,你覺得你有能力讓我投身于你?”
“能與不能,你不試試怎么知曉,我敢承諾,你卻不敢轉(zhuǎn)投?!睆埣兌⒅R云皓,后者頓時語塞,猶豫不決。
一旦改投,等于打了開陽陣營老大的臉面,那時候連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有了,眼下這人明顯是一個新人,哪里來的礦石,簡直就像一個瘋子。
“王樂兄弟,要不要改投于我?”張純視線移動,王樂目光轉(zhuǎn)動,同樣猶豫不定,自忖稍許后,譏笑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自身都難保了,還想陷害于我,你的計謀我早已看穿。我跟著賀哥,不愁礦石?!?p> “你三月前羞辱于我,我勸你拿出十塊礦石賠償,并且交出你的引導(dǎo)之法,我王樂免你受皮肉之苦,否則你踏出這塊修煉區(qū),就會變成一個殘廢,結(jié)果只有被驅(qū)逐礦區(qū)。”言辭陰狠惡毒,完全不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所有。
張純望著他,第一次皺了下眉頭,目光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笑容,“那我等你讓我變成一個殘廢?!?p> 說罷,便不再理會他們,直徑朝著李守成走去。
李小虎幾人還欲阻擋,王樂伸手擋住他們,掃了賀云皓一眼,道:“賀哥已經(jīng)到來,他去不了其他陣營。”
張純停在李守成面前,先是恭敬一拜,道:“我有幾問,可否勞煩李前輩幫我解答?”
李守成心中疑團(tuán)更甚,不知張純葫蘆里麥的到底何藥,這局面進(jìn)行到如此程度,換做他也不知如何解決,抬頭看著這個略顯清瘦的少年,道:“你切說來?!?p> “我?guī)熥鹦逓槿绾危俊?p> “御空境強(qiáng)者,北蒼域頂尖強(qiáng)者之一?!?p> “我?guī)熥馂楹螘幼∮谏屏即澹俊睆埣兟曇舨蝗?,四周圍觀的少年皆可聽到。
“當(dāng)真要說?”這等難堪事跡,李守成忽然有些猶豫,生怕惹怒老乞丐,那可不好惹啊。
“李前輩無需多慮,師尊那里我會解釋。”張純輕笑。
內(nèi)心卻是有些打鼓,師尊給他介紹了武者境界后,他多次詢問師尊境界,師尊都說以后他自會知曉。
此刻從李守成口中說出,這境界不是一般的高啊。
武道修煉,何其艱難,整個北蒼域御空境武者明面上僅有五位,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得知李守成背后說出他的不堪,張純也不敢保證師尊能不能聽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