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湖怪傳說
“蕭月青?”
蔣勵半夢半醒之間看到了一張笑顏如花的俏臉,距離自己也就半米左右的距離,盯著自己上下打量。
蕭月青的身后點著兩支紅燭,頭戴一支金色的素釵,正伸著一只玉手輕柔的搭在蔣勵的額頭上。
“蔣生今晚是怎么回事,為何還未等到拜堂,就突然昏死過去,是不是近日里操勞過度傷了元氣?!?p> 拜堂?操勞過度?
蔣勵用力睜開眼睛,卻感覺自己頭腦發(fā)昏,想要移開四肢卻怎么也無力移動。
我跟蕭月青成親了!
蔣勵嘿嘿傻笑,嘴里小聲說著:“無妨,無妨?!?p> 蕭月青聽到后捂著櫻桃小口“噗嗤”一聲,“瞧你的傻樣,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p> 說著,蕭月青起身走到床邊,吹滅了一支蠟燭,月光下,蔣勵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緩緩?fù)嗜ド砩系募t袍,隨后一只手扶住發(fā)髻,另一只手將腦后的金釵從頭頂拔出。
秀發(fā)如瀑,蕭月青的側(cè)臉在青絲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美的仿佛是畫中走出來的謫仙。
“蕭大小姐......”
二十多年連個正經(jīng)對象都沒談過的蔣勵下意識低下了腦袋吞了口吐沫。
可當他再次抬頭看向床邊的時候,寬衣解帶的蕭月青竟然是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小子,我死的好慘?。 ?p> 取而代之的是沙啞的語調(diào)出現(xiàn)在蔣勵身側(cè),扭頭再看,白老頭那張異化之后的面孔猛地出現(xiàn),在他的前胸碗口粗細的血窟窿還在不停流出鮮血。
“鬼?。 ?p> 蔣勵大喝一聲隨即翻身下床,不管不顧的推開房門朝院子里跑去,邊跑還邊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正房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堆廢墟。
奔跑中的蔣勵腳下一空,如同掉進了沼澤之中動彈不得。
......
“學長,剛剛看完恐怖電影,你拉我來這里干什么,我,我有點害怕?!?p> 害怕就對了。方臉寸頭,滿臉憨厚的學長看了一眼身邊體態(tài)嬌柔的小學妹,在心里暗自較好。
“走累了,陪我坐在湖邊散散心吧。小雨,你不覺得晚上在湖邊看著湖面上星星的倒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嗎?”
女孩“嗯”了一聲,接著站起身子扭捏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寢室了。”
“等一下?!?p> 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得逞,方臉學長看著湖邊泛起的漣漪說道,“小雨,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學校人工湖里有水鬼的傳說。兩三年以前,有個被男朋友始亂終棄的學姐大著肚子在這片人工湖里投湖自盡,聽說到現(xiàn)在她的遺體還沒有被打撈上來。”
“失蹤了?”小雨被學長的話所吸引。
“可這件事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離奇的版本,有人說她的前男友是區(qū)里某位領(lǐng)導(dǎo)的兒子,事情發(fā)生以后那位領(lǐng)導(dǎo)立刻派人封鎖了現(xiàn)場,女孩的遺體很快就人在湖底打撈上來,可學姐肚子里的孩子卻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從那之后,每對來到湖邊散步的情侶都會在半夜里聽到有個嬰兒喊他們爸爸媽媽?!?p> 涼風襲來,女孩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可即便如此,還是感覺一股寒氣不停的從衣縫中倒灌進袖口、領(lǐng)口。
“你,你別說了,”小雨觸電一樣猛地站起身子,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可眼前的湖水突然像是開了鍋,氣泡一串接著一串從湖底冒出。“學,學長,你看?!?p> 突發(fā)的變故驚呆了兩個人,只見一顆人頭慢慢從水面上浮現(xiàn),濕漉漉的頭發(fā)緊貼著頭皮,擋住了慘白的面部。
“把......”
蔣勵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眼前個頭不高的學妹尖叫一聲,一把抓起身邊的學長頭也不回的逃離了湖邊。
“喂,把我拉上去??!”
見兩人消失在視線之中,蔣勵拖著抽筋的腿,繞著人工湖游了十幾米遠,終于找到了一處石頭砌成的臺階。
人工湖距離2號宿舍樓并不算遠,蔣勵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回宿舍后才回過神兒。
“我在末世待了整整三天,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兩邊世界的時間流速應(yīng)該是一致的,這么說宿舍我大概是回不去了?!?p> ......
“咚咚咚,咚咚咚!”
門口傳來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蔣勵不耐煩的翻身用枕頭捂住了耳朵。
“咚咚咚,咚咚咚!”
“老大,老二,你們有完沒完了,今天沒課?!笔Y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住在宿舍里。
扯了扯身上剩下的最后一件T恤,蔣勵揉著雞窩頭打開了房門。
“找誰?”站在門口砸門的中年人蔣勵并不認識,可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兩名身穿灰色制服的人引起了他的懷疑。
“同志,你不用緊張,這位是平樂旅店的老板,我們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正在排查這附近所有在近期辦理酒店已經(jīng)賓館入住的人員,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短發(fā)美女說完伸出一只手,“請你提供一下身份證件?!?p> 蔣勵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昨晚從宿舍樓灰頭土臉的離開之后,拎著從宿管阿姨那里找到的行禮打了一輛車,花光了口袋里最后二十三塊錢零錢之后被出租車師傅丟在了馬路上。
因為實在太困,蔣勵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小賓館住下,賓館的名字好像就是平樂旅店。
“街道辦的同志,這是,有案情?”
蔣勵返回屋內(nèi)套出身份證遞到女人手里,隨口寒暄著。
“公家辦案,你少打聽?!?p> 跟在短發(fā)美女身后的小白臉看上去不太好說話的樣子,接過蔣勵的身份證在本子上邊登記邊說,“22歲,上大學?”
“環(huán)海大學會計系應(yīng)屆畢業(yè)生?!边@次蔣勵學乖了,沒有多說半個字,而是斜著眼看向小白臉手里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少說也記錄了十幾個人的身份信息。
挨個排查,應(yīng)該是有大案發(fā)生。
“正在找工作?還是已經(jīng)被錄取了。”
登記完畢,短發(fā)美女把身份證遞還給蔣勵,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詢問著。
“保密,我似乎有權(quán)利拒絕回答你的問題?!?p> “哎!我說你這人是什么態(tài)度,信不信我以妨礙公務(wù)罪帶你回去審問?!?p> “王濤,算了,環(huán)海大學的學生,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思甜,他說是環(huán)海大學的學生就是了啊,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環(huán)海大學的畢業(yè)生穿的破破爛爛的住在小旅館里?!?p> “行了,下一間?!?p> 蔣勵背靠在門口,聽著門兩人的談話,無奈的搖著頭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來一根精致的金釵,“果然這個世界還是金錢至上啊,也不知道這東西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