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那是因?yàn)楣麓琢?/h1>
謝棠接著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祝枝枝,將人抱在懷里,他看著沒吃幾口的醉酒樓的招牌菜,煩躁的嘖了一聲,應(yīng)該再晚點(diǎn)喂她喝魚湯的,不過,他的小太子妃的嘴真的太令他煩了。
醉酒樓二樓,最東間,謝寒與仙峰剛坐下,房門就被從外面推開。
“南世子,進(jìn)京了怎么沒讓人與孤說一聲,師傅也在?。俊?p> 仙峰看到謝棠之后就氣不打一出來,“逆徒!”
“你老人家消消氣。”
謝棠這般說著,神色間卻是沒有多少認(rèn)錯的意思,謝寒起身,“太子殿下?!?p> “嗯,都坐吧?!?p> 謝棠說,“南世子是什么時候進(jìn)京的?”
“不過兩日,想著等找個好時機(jī)再進(jìn)宮拜見皇上,不想倒是太子殿下先得到消息了,殿下的消息倒是靈通?!?p> 謝寒說這話有點(diǎn)隱晦的東西,燕朝的皇上才是天下的主,他還沒有得到消息,而謝棠一個太子卻提前得到了,就算他是太子,也很難不讓人心生猜疑。
“靈通說不上,只是孤平常最閑,難免就無聊了些,多花點(diǎn)心思罷了,南世子都進(jìn)京兩日了,孤才得到消息,如此看,孤比不上南世子。”
“殿下謬贊了?!?p> “南世子別謙虛?!?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仙峰聽的頭疼。
“能不能不要再說話了,聽的我耳朵疼?!毕煞蹇粗x棠,“臭小子,我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以前這么念叨呢,怪不得我徒弟不喜歡你?!?p> “你徒弟?”謝棠掀起唇就是一陣嗤笑,“老頭兒,你喝酒喝傻了吧,你哪來的第二個徒弟。”
仙峰得意的看著他,就不說。
謝棠看了他一會,明白了,更冷淡的說,“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歡我,以后要是想喝孤端給你的茶,師傅應(yīng)該知道在她面前怎么說。”
仙峰咬牙切齒,卻也只能忍了。
謝寒看著兩個人的對話,“老先生,你與殿下認(rèn)識?”
仙峰冷哼一聲,“這就是我那要翻墻作亂的徒弟?!?p> 謝寒微微驚訝,“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不知道殿下竟然還是毒醫(yī)雙絕的仙峰老人的徒弟?!?p> “你果真孤陋寡聞,南世子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敝x棠顯然不知道給人面子這幾個字怎么寫,“南世子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京了,就住進(jìn)行宮吧,免得旁人議論怠慢?!?p> “但憑殿下安排?!?p> ……
花娘好奇的看著祝枝枝,越看越喜歡,圓圓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女裝的太子妃是這樣啊,好好看,謝棠去而復(fù)返,花娘立刻從床邊起身,讓出位置給他。
“看出什么來了?”
“回主子,太子妃不是葵水來了。”
他當(dāng)然知道,“她心情有些煩躁,看樣子像是不開心,今天去了睿親王府的一場賞花宴,回來就這樣了?!?p> 花娘吐槽,人有心情變化,這不是正常嗎。
“主子,那你也不應(yīng)該喂太子妃吃昏睡散啊,人還小呢,萬一吃出個好歹出來?!?p> 花娘到底是長時間跟在謝棠身邊的屬下,說話不至于太過于拘束,她跟皇后一樣的年紀(jì),成年婦人總是知道的多一些。
“她要是不氣孤,誰喂她吃這個?!?p> 花娘彎唇笑了笑,“主子,太子妃年紀(jì)還小,屬下聽說太子妃在家里倍受寵愛,如今入宮,舉目無親,心里自然是有落差的?!?p> 謝棠也不知道聽沒聽進(jìn)去。
“再去給她拿件衣服?!?p> 謝棠彎下腰來將祝枝枝抱起來,花娘已經(jīng)拿著衣服過來了,搭在祝枝枝的身上,還沒徹底入夏,入夜后就涼了。
“主子不等太子妃醒了再走嗎?”
謝棠瞥了她一眼,“多事?!?p> 花娘頷首。
松福駕的空馬車在宮門口就停了,他盡職盡責(zé)的坐在馬車前,直到謝棠帶著祝枝枝回來,“走吧——今天是太子妃找你的?”
松福趕動馬車,“是?!?p> 謝棠看到了馬車?yán)锝锹淅镬o靜放著的碗,祝枝枝就是為了這個特意去了一趟地市,甚至知道他都不知道祝枝枝有去地市的牌子。
“既然如此,你就到太子妃身邊伺候吧?!?p> ……
祝枝枝醒來時已經(jīng)深夜了,她虛弱的撐著身體坐起來,記憶總算銜接到了在醉酒樓的那個時候,她幾乎一瞬間就把她的昏睡和謝棠喂她喝的那碗魚湯聯(lián)系在了一起。
祝枝枝氣的身體發(fā)抖,現(xiàn)在都知道給她下藥了,下一次是不是干脆將她劈暈算了,她猛的站起來,氣沖沖的往外走。
“枝枝是想找孤嗎?”
謝棠出現(xiàn)在寢殿門口,飄搖的燭光拉著長長的影子,他一身暗黑華麗的宮服,像是地府出來的冥王,俊顏冷酷。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里悶熱,想出去散散步罷了?!?p> “那孤陪枝枝一起?!?p> “不用……”
謝棠顯然不會聽她拒絕的話,拉著祝枝枝就出了落霞殿,手掌異常的寬大和有力量,祝枝枝甩都甩不開,氣得不行,她遇到謝棠好像從來都沒有徹底冷靜過。
對方做了一點(diǎn)事就能讓她像油鍋里的螞蚱似的跳起來,明明她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性子。
“枝枝是想問魚湯的事情嗎?”謝棠拉著她到了外面,自己松了手。
祝枝枝是想問這事,但是她又沒有證據(jù)證明就是謝棠在魚湯里下了什么東西,若是謝棠執(zhí)意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所以干脆不問。
沒想到謝棠自己提起了。
“殿下這是承認(rèn)了?”
“承認(rèn)什么?”謝棠坐在花樹下,看過來的時候,竟然露出驚悚如普通少年一般的純真無邪的笑容出來,“枝枝啊,你想要孤承認(rèn)什么?”
祝枝枝不被他這副樣子迷惑,努力擺正心智,“我喝了魚湯一口就失去意識了,殿下是覺得我是喝不得魚湯,還是魚湯里面多了什么不該有的東西才會讓我昏睡過去?”
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實(shí)在像是張牙舞爪的貓,謝棠竟然低低的笑了一會,笑聲一點(diǎn)點(diǎn)變大,在祝枝枝惱羞成怒之前,他終于開口說話。
“孤承認(rèn),是孤在魚湯里下了藥,但那是因?yàn)楣麓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