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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總想救我

092 做個交易

仙君他總想救我 若水傾雪 2093 2022-02-03 23:23:28

  最初認識云夜白,她只覺得這人并不像傳聞中那樣一本正經(jīng)的清冷仙君,讓她想要看看這人其他的表情是一個什么模樣。

  再后來,與他結(jié)伴而行,漸漸發(fā)現(xiàn)他骨子里其實有著隱藏的叛逆因子。

  若是當真說起來,真正意義上來說云夜白有些想法甚至比她更叛經(jīng)離道些,只不過他從未表現(xiàn)出來過。在眾人眼中,甚至在云家的絕大部分人來說,他與“叛經(jīng)離道”這個詞絕對扯不上任何關(guān)系。

  直到靈霧山被滅,她在那個火光沖天的夜晚將進入靈霧山的那些宗門弟子全部留在了那里。

  那是她第一次控制那么多妖獸,因為阿幻,她才能避免將自己反被那力量掌控。

  那個時候的她覺得,既然他們說她是妖女,那這靈霧山便成為妖獸的庇護也沒什么不好。

  可當她再一次見到云夜白的時候,心中隱隱的那一抹擔憂在遠遠看他那一眼的時候卻猛然被放大了數(shù)倍。

  而等到她終于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重新面對他的時候,他卻不知道為什么開始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

  云秋山的話語中并未提到過這些,但她卻總覺得這之間怕是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

  就在卿姒思考著這些事情的同時,在遠處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快速地穿梭其中。

  而在他的前方,一個瘦弱的灰色身影敏捷地閃過了茂密樹木,時而忽然轉(zhuǎn)向,想要甩開后面的人的追逐。

  就在那灰色的身影經(jīng)過一棵巨大的古樹時向右一個轉(zhuǎn)身,眼見便要隱于樹后,卻在一瞬間猛然定在了原處一動不動。

  在他的面前,一把懸空的飛劍直直地指著他的眉間。

  只要在上前一寸,他的腦袋便會被刺穿一個大洞!

  而在他的身后,一個硬物帶著勁風抵在了他的腰側(cè),那個追逐了他許久陰魂不散的身影正握著劍鞘站在他的背后。那地著自己的劍鞘于眼前的長劍顯然是配套存在的。

  正是玄澤仙君的“傾慕”!

  那身著灰色長袍的男人自然認出了這柄極為出名的長劍,雖不知這劍為何名字這般女里女氣,但劍中透出的寒意和凌厲的劍氣讓人無法與這般美好的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仙君這是做什么,秦某應該沒有什么能夠令仙君鍥而不舍的本錢吧?!鼻丶炎u額頭帶著冷汗,嘴角僵硬地扯出了一抹討?zhàn)埖男Α?p>  “既然如此,跑什么?”

  “我……仙君這樣氣勢洶洶得追著我,我自然是……”

  此刻的云夜白卻沒有那個耐心聽他瞎扯,他出來的時間夠久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很少。

  他手腕一翻,一股靈力透過手中的劍鞘打入了對方的身體。

  秦佳譽只覺得身體一寒,就像是身體中的血液開始結(jié)成了冰晶一般,寒意從體內(nèi)升起。

  “就算是玄澤仙君,隨隨便便出手傷人,怕是不妥吧?!彼难例X開始打著寒顫,身子卻盡力保持著站立的姿態(tài),看上去十分硬氣。

  “隨便?作為人族修士你竟然與未葬做那樣的交易,當真以為他會放過你?他問你的那東西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若是真讓未葬得到了他想要的,不只是你,對你的宗門和整個修仙界來說,你都是最大的罪人!”

  說實話,云夜白很想一劍解決了他,但是對方是最后見過那妖骨的人,若是放掉了這個線索,又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

  “宗門?”男人忽然嗤笑了一聲,臉上一改剛剛討?zhàn)埖男θ?,滿是全不在乎的樣子:“宗門從未好好對待過我,我為何要在乎他們?再說了,你說這修仙界什么的那更是笑話,就算你們這些宗門之人都不在了,修仙界只不過是換了主人罷了,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與現(xiàn)在又有什么不同?”

  妖獸又如何?人類是如何對待他的?可不必對待那些妖獸好上多少!

  云夜白對于他的過往經(jīng)歷并不清楚,但他的這番話聽起來對其所在宗門,甚至對于整個修仙界都有著極大的敵意,恐怕這才是他選擇與未葬交易的根本原因。

  不過……

  云夜白也不是個凡事不做任何準備的人。

  清冷的眸子劃過秦佳譽布滿了冷汗的臉,并未有太大的波動。

  “他告訴你他有同元丹?”云夜白淡淡地開口,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瞬間變了的臉色。

  “你……如何知曉?”

  秦佳譽強忍著充滿了體內(nèi)的寒意,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云夜白。

  “當年秦家因圈養(yǎng)妖獸被牽連全族,最終只有一對兄妹不知所蹤。據(jù)聞那秦家女兒自出生起便虛弱的很,其兄曾遍尋名醫(yī)為其醫(yī)治未果。秦家兄長向來以賢名出現(xiàn)在眾人之前,不慕名利,所求不過一點。”

  “所以呢?”

  “秦家的玉骨劍可不問別的主人。”

  秦佳譽冷笑一聲:“玄澤仙君竟是如此長舌之人?對別家密事知道的倒是清楚。”

  云夜白并未理會他的嘲諷,接著淡聲道:“秦家圈養(yǎng)妖獸這事怕是沒有那么簡單吧?!?p>  “你這話什么意思?”

  “當年秦家雖說有心思擠進宗門前列,但當家宗主膽子不大,圈養(yǎng)妖獸這事他做不出來,或者說不敢做。他幼時曾被妖獸追殺,因此失去了他的左眼,更是險些命喪妖獸之口。對于妖獸他除了痛恨也有懼怕,若說厭惡還有可能,但圈養(yǎng)這事絕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p>  “不敢?他那個人自私無恥至極,因為自己膽小遇事便全都拋到別人身上令人頂罪,秦家自上至下都是如此,早就從根上爛透了?!?p>  “所以你就想了這個辦法嫁禍給了秦家?將自己的妹妹從秦家?guī)Я顺鋈ァ?p>  “夠了!”

  秦佳譽打斷了云夜白沒什么起伏的話:“是我做的又如何,要不你就殺了我,或者把我交給他們,何必在這兒跟我說這些?”

  “我對你的事并不關(guān)心,你不是想救你妹妹?你可知同元丹是我?guī)熜汁側(cè)A仙君獨門秘制,冒著與整個修仙界為敵的風險危害太大,告訴我那東西在哪兒,我跟你做這個交易?!?p>  云夜白說著,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口徑的瓷瓶,打開瓶口,自瓶口處散發(fā)出了一種獨特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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