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嫣刻意回避她的目光,甚至不愿再提起有關傷疤的事。
司徒皓月能猜想出來,或許這些傷疤和宮景靄并無關系。
只不過,為了能報復他,她惡意編造出來的。
司徒皓月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或者說,知道與否,和她也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里有些盤纏,你自己拿在路上,去個誰都不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吧。”說話時,司徒皓月從寬袖里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她。
李紫嫣看著手中的錢袋,“你為什么要幫我?”
司徒皓月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或許,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可憐人吧。
其實,人活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別再去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p> 李紫嫣聽后微微一笑,“謝謝你?!?p> “不必客氣,好好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闭Z頓,她轉(zhuǎn)身,邊走邊道:“出了牢門,有一輛馬車,車夫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李紫嫣看著她的背影,又想到了之前在宮景靄書齋里看到的那副畫,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司徒大人,你要小心宮景靄!”
司徒皓月連頭都沒回,“放心,她傷不了老娘的!”
......
李紫嫣走出牢門,黑夜里還真看到了一輛馬車。
李紫嫣快步走至馬車,車夫識相地拿出了木凳,她迅速地鉆進馬車里。
車夫揚鞭“駕”一聲,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在黑夜中快速地行使著。
穿行過一片竹林,“沙沙”風聲作響。
綠色的樹葉像雨一樣紛灑而下,稀稀落落。
李紫嫣坐在馬車內(nèi),心里總是莫名的不安,可是又說不出為什么?
嗖!嗖!嗖!
只見,竹林內(nèi),兩名身穿黑衣的男人,頭戴銀色半遮面面具,束高馬尾,右手拽緊繩子,從天而降。
車夫見狀,緊急勒住韁繩,馬受到驚嚇,馬前蹄抬得很高。
李紫嫣坐在車內(nèi),突如其來的顛簸,讓她無比慌張。
她克制住內(nèi)心極大的不安,打算掀開簾子看看外面究竟怎么了,可當她剛掀開簾子,連忙捂住嘴巴,驚叫出聲,“啊!”
車夫的尸體嚇得她臉色蒼白。
下一秒兒,只見一道劍光閃過,緊接著,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你們是誰?”
頭戴銀色面具的黑衣男,聲音異常冰冷,“主公想見你。”
“主公,你們主公是誰?”李紫嫣聲音略顯發(fā)抖道。
“不必多問,跟我們走便是?!?p> 話音剛落,李紫嫣被一掌推進了馬車里。
馬車被兩名黑衣人駕駛著,一直來到了一間郊外的破廟里。
李紫嫣被兩名黑衣人帶進了破廟里。
“??!”李紫嫣下膝吃痛,“哐當”跪在了地上,驚慌失措間,她看向四周,聲音顫顫巍巍,“這...,這是哪里?”
“主公!”兩名黑衣男面向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拱拳行禮道。
一開始破廟內(nèi)光線很暗,直到一束月光打在來人的臉上。
“是你!”
李紫嫣臉色巨變,蒼白如紙,出于恐懼雙手不停地顫抖。
宮景靄身穿黑色披風,在他掀開帽子時,眼神瀲著冰寒,素白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聲音異常寒涼,“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李紫嫣跪在地上,雙膝下意識地向后撤退,身體莫名的顫抖。
說話更是顫顫巍巍,她匍匐前進,跪在宮景靄腳下,緊緊拽著她披風的一角,“爺...爺,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那么做的,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呀!”
說到此處,李紫嫣眼淚如泉水般激涌而出。
宮景靄沒有絲毫的感動,他用力一甩,李紫嫣撲倒在地。
李紫嫣只感覺頭一陣兒暈眩,然而,這還并沒有結(jié)束。
宮景靄再次走上前,戴著玉扳指的手緊捏著她的下巴,眼底氤氳著嗜血的寒涼,“為什么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李紫嫣嘴角掛著血漬;宮景靄的力道之大,她只覺得兩腮像要被人捏碎了一樣的疼痛,她說不出話來,她只能拼命地搖頭,痛哭著,“不,爺,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挽回你,我只是想再繼續(xù)愛你!”
“啪!”
迎來的卻是宮景靄慘無人道的一巴掌。
李紫嫣“噗通”一聲撲倒在地,鮮血從鼻孔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