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和睦美滿,為父就等你這句話呢!”
寒國公真是越看越滿意。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他能將女兒嫁給此等優(yōu)秀男兒,死也能瞑目了。
思及此,他眼底不自覺瀲上一抹莫須有的哀傷,不易察覺。
宮景靄連忙補充了句:“父親大人的教誨,賢婿始終銘記于心。”語頓,他抬頭,掀了掀眼,“父親大人,有一事,賢婿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焙畤y得心情好,說啥都行。
“賢婿想借兵符一用?”宮景靄趁著他心情好,直接獅子大開口。
眾所周知,寒國公手里的兵符可以調(diào)用蜀國一半的軍隊,而太子手里的另一半兵符卻形同虛設。
想著寒國公就一個女兒,他是斷不會拒絕的。
寒國公一聽,臉上的笑直接僵住,“這...,這,你要兵符何用?”
宮景靄靈機一動,“父親大人,我承認我這么說有點莽撞,可您要明白我并無惡意,若賢婿在朝堂之上站穩(wěn)腳跟,日后...”后面的話他沒繼續(xù)說下去,可寒國公明白他的意思。
寒國公面容嚴峻道:“此事容我考慮下,你的野心我知道,而為父若幫你奪得你想要的,我只求保我女兒榮登皇后之位。”
宮景靄一聽,唇角勾著笑,恭敬道:“父親大人放心便是?!?p> ......
夜晚。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
司徒府。
司徒皓月的閨閣里。
她身穿米色長衫,黑色長發(fā)散開,半扎著,坐在案幾前撫琴。
琴聲繚繞,繞梁三日。
重活一世,連裴詠慧自己都驚呆了,她居然有這么高超的琴技。
這她娘的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矮矬窮嗎?
變得她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不一會兒,“吱——”木門被推開,趙氏端著參湯走進屋內(nèi)。
“母親?!彼就金┰缕鹕硐嘤?。
母女倆來到圓木桌旁坐下。
司徒皓月端起參湯喝了口,見母親趙氏一副猶猶豫豫,要說不說的樣子。
“母親,你深夜至此,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
趙氏長舒了口氣,“皓月,明日這宮監(jiān)國大婚,滿朝文武百官,包括太子殿下都會親臨,皆時必定有許多豪門公子哥,你可一定得多個心眼?!闭Z頓,趙氏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懂母親的意思?!?p> 趙氏最自豪的莫過于生了這么個在宮里做設計的女兒。
當然希望她過的比別人家的女兒都好。
一想到外面的那些閑言閑語,趙氏不自覺雙眉深鎖,“皓月,有些話,做娘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徒皓月嘴里喝著參湯,掀了掀眼,“母親,您想說什么?”
“這外面都傳你...說你行為不檢點,說你是蕩婦?”趙氏越說越不信,“我自己的女兒,我最了解,你怎么可能會是蕩婦呢?”
司徒皓月聽著她母親的話,依舊面無表情地喝著碗里的參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說丫頭,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呀?”語頓,趙氏又想了想,“皓月,你年紀也不小了,到現(xiàn)在都沒嫁出去,也難怪那些長舌婦會說閑話,娘都給你想好了,朱公子不錯,和你父親都在藏書閣任職,咱們倆家又門當戶對,關鍵,你爹他對朱公子也滿意,一表人才。
而且,人家朱公子識大體,才不介意外面人怎么說你呢!”
一提到這位朱公子,趙氏說話一臉眉飛色舞。
可見這位朱公子深得趙氏之心。
司徒皓月一聽,不以為意的笑了下,“他不是看中了你的女兒,他是看中了你女兒身上的隱形影響力,還有就是給他創(chuàng)造的價值?!?p> 趙氏越聽越迷糊,“皓月,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語頓,司徒皓月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母親,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重活一世,她才不要談戀愛了,也不要結(jié)婚,她要自己一個人,瀟灑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