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早朝。
太子荀逸坐在正上方的龍椅之上。
文武百官位列于兩側(cè),司徒皓月出于位份低站在最后面的位置。
本來個頭就不高的她,這下子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
慕容鄂和宮景靄一個作為相國大人,一個作為監(jiān)國大人位于首位。
“平倉之亂,不知二位大人可有高見?”太子荀逸看向站在下面的慕容鄂和宮景靄。
慕容鄂一如既往,喜歡穿印有山水畫的袍衫,這次是桂林山水。
正所謂桂林山水美如畫。
反觀,宮景靄,一如既往的黑袍加深,活像只黑烏鴉。
太子荀逸話音剛落,宮景靄率先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平倉乃地勢狹隘之地,而賊寇出于不了解我國地形,地理,并不占優(yōu)勢,若殿下肯相信微臣,微臣愿派出門客甘尤前去替陛下分憂解難。”
太子荀逸一聽,好家伙,又是你的人。
心里不痛快,可是面上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先是沉默不語。
太子荀逸左右張望了下,伸長脖子才發(fā)現(xiàn)站在最后方的司徒皓月。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司徒大人!”
聞聲,身穿學士服的司徒皓月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微臣在?!?p> 太子荀逸看著此時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的司徒皓月,和最開始桀驁不馴的她判若兩人,現(xiàn)如今懂得收斂了。
嗯,不錯,孺子可教也。
太子荀逸:“司徒大人,不知針對平倉之亂,你有何高見?”
此時低頭的司徒皓月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太子是不是腦袋瓦特了?她一個搞設(shè)計的,對軍國大事完全不了解呀?
這可讓她如何回答是好?
司徒皓月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直起身,面向太子荀逸,露出一張略顯清秀的臉,“微臣素聞相國大人通曉天文地理,軍事秘鑰,也知相國大人廣交英雄豪杰,門客若千。
微臣覺得此事問相國大人更為穩(wěn)妥。”
站在一旁的慕容鄂聞聲看向她。
好你個司徒皓月,又在這兒和稀泥。
非得讓他和宮景靄這個老東西打起來不可。
反觀,坐在最上方的太子荀逸,唇角勾起一抹笑。
這球踢得漂亮!
司徒皓月心知太子殿下在笑什么,給了他一記大大的wink!
太子荀逸也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嗯,本太子覺得司徒大人所言甚是,那不知相國大人針對平倉之亂有何高見?”
聞聲,慕容鄂上前兩步,躬身行禮道,“微臣有一門客,善騎射,精通天文地理,軍事秘鑰也無一不曉,若殿下不嫌棄,微臣愿代為引薦此人。”
太子荀逸一聽,連連點頭,正準備開口,宮景靄搶先一步,“微臣覺得不妥,平倉乃我蜀國要塞之地,怎可讓一無作戰(zhàn)經(jīng)驗之人作為統(tǒng)帥!
豈不是笑話?!?p> 語落,宮景靄陰沉著臉,看向太子荀逸,氣場強大,震懾八方。
言外之意:我的人,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姿態(tài)拿得穩(wěn)穩(wěn)的!
緊接著,他側(cè)轉(zhuǎn)身,單手負向身后,冷眼掃了眼不遠處的司徒皓月。
你一個丫頭也想在這和稀泥,就你,也配和本王斗!
就再給你多配倆心眼,你也不好使。
司徒皓月最討厭他來這套,單眉微挑間,上前兩步,躬身行禮道:“微臣覺得相國大人引薦之人,太子殿下不妨一試。
正所謂兵不厭詐,雖此人并無作戰(zhàn)經(jīng)驗,但從古到今,列舉歷朝歷代的大將軍,一戰(zhàn)成名比比皆是?!?p> 慕容鄂站在一旁,唇角勾著笑,哎呦,這丫頭行,反應倒也不慢嗎!
太子荀逸見縫扎針,急忙道:“司徒大人所言甚是,本太子也覺得既然是相國大人引薦之人,必然是個中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