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書齋的木門被人由外向內(nèi)推開,走進(jìn)來一位身穿淡藍(lán)色袖裙的俏佳人。
此女是宮景靄去江南時覓得的一位佳偶良人。
以宮景靄喜歡人妻的癖好,此女正是他人之妻。
也因此,宮景靄損失了一員大將,成了他不能為外人道的痛!
杜紫嫣身穿淡藍(lán)色袖裙,映襯著身材玲瓏有致,婀娜多姿,一舉一動都曼妙生姿,真可以說是個男人都喜歡那!
也難為這宮景靄放著這整院的女人不理,專寵她一人!
果然,這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杜紫嫣端著紅木托盤,上面擺著她親手為宮景靄煮的熱茶,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兩個男人的側(cè)目。
這才叫女人那!
就那個司徒皓月跟個男人似的,真不明白這宮監(jiān)國是什么審美?
杜紫嫣端著紅木托盤走至宮景靄身側(cè),說話的聲音更是甜到人喉嚨發(fā)癢,“王爺,喝了熱茶之后就早點(diǎn)休息吧,明早還要上早朝呢?”
無論何時,她在宮景靄身側(cè)都會扮成小鳥依人的一面,而這宮景靄就喜歡這樣的她,什么珍珠寶物,只要她撒個嬌應(yīng)有盡有。
宮景靄越發(fā)地離不開她的溫柔鄉(xiāng)了。
真可以說是徹底地淪陷了!
宮景靄看著這樣溫柔懂事的她會心一笑,然則,杜紫嫣眉梢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了此時躺在書案上的畫,也在此刻,她臉上的笑徹底地僵住了。
這個女人又是誰?
他不是說過她是他的最后一個女人嗎?
為什么?
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杜紫嫣心里早已歇斯底里,可是面上又是云淡風(fēng)輕,待宮景靄手剛碰到茶杯,她故意手下一松,茶杯哐當(dāng)一聲灑在了書案上,將宮景靄一早畫好的畫盡數(shù)弄污。
女人的嫉妒心一上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王爺,剛剛是我不小心,茶杯沒端穩(wěn),一不小心灑在了您的畫上,還望您不要責(zé)怪!”杜紫嫣軟聲軟語,是個男人早都不氣了。
宮景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隨手將畫一掀扔在了地上,“不過是隨手一畫,哪有美人你,人如其畫,分外耐看?!?p> 語落,宮景靄伸出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說話的聲音蠱惑動人,“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和他們商議?!?p> 聞聲,杜紫嫣露出甜膩的笑,緩緩轉(zhuǎn)身,離開了書齋。
只是,在她轉(zhuǎn)身之時,她沒有注意到,這宮景靄的眼睛正在低頭看著地上的那幅被弄臟的畫。
“監(jiān)國大人,一年一度的詩會迫在眉睫,作為歷屆詩會榜單上的榜首,您這次打算拿什么新作品出來?”琊錳適時出聲道。
宮景靄又看了眼地上被弄臟的話,略帶嘲諷的一笑,“不如就以蕩婦為題,做一首詩吧!”
語落,三人放聲大笑。
笑聲里嘲諷意味十足!
“不過,言歸正傳,這太子登基在即,若是讓他榮登帝位,日后羽翼一豐,恐怕必有后患。
況且......”離秋欲言又止。
宮景靄看向他,“有話不妨直說?”
離秋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監(jiān)國大人,恕在下直言,以您現(xiàn)如今的能力地位,完全不用再屈居于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之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代應(yīng)該盡早結(jié)束才對。”
琊錳緊隨其后,“監(jiān)國大人,離兄所言極是?!比缓?,他單膝彎起跪在地上,“微臣恭祝吾皇早日登基。”
此時宮景靄早已走至木窗前,背對此時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他望著頭頂?shù)拿髟隆?p> 恐怕你這座宮殿到頭來還是為我建造的!
思及此,宮景靄勾唇一笑,將攥在手中那副被弄臟的畫打開,笑意隨即加深。
然而,此時屋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屋內(nèi)眾人皆未曾發(fā)現(xiàn)。
......
太子荀逸寢殿內(nèi)。
在黑暗中,荀逸此時背對著跪在地上的人,“行,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彪[匿在黑暗中的人躬身離開。
待他走后,荀逸沉聲道:“來人。”
很快,寢殿出現(xiàn)了他的內(nèi)官,“殿下,不知傳喚小人所為何事?”
荀逸先沉默了稍許,繼而道:“傳司徒大人進(jìn)宮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