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找茬
春香和她所想不謀而合,也馬上跪了下來:“奴婢知道是奴婢們有些恃寵而驕,言行無狀了。求小姐念在往日情誼,千萬不要把我們趕走??!”
元卿卿:“……”
她就是順便讓她們當綠葉陪襯了下,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
她要是只對赫連謹一個人好,那區(qū)別對待也太明顯了。
你們兩個,我只是順帶一下,竟然把你們嚇成這樣!
元卿卿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沒有,你們想哪里去了?”元卿卿伸手將她們拉了起來:“我要是真的想把你們趕走,也不會這么拐彎抹角,大費周章??!”
她直接讓人把她們轟出去不就好了?
春香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
元卿卿被她們一鬧,心情都被搞砸了:“我有點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一會,你們忙吧?!?p> “是,小姐?!?p> 元卿卿回了房,秋香拿著荷包左看右看:“小姐的繡工好像好了不少?!?p> 現(xiàn)在繡的東西起碼能看出樣子了,以前可是四不像。
“確實,小姐送給我們的,我們要好好珍藏?!?p> “嗯?!?p> 兩個丫頭打定了主意,壓根沒留意到赫連謹往她們這邊掠了一眼。
她們稍晚些再服侍元卿卿梳洗,伺候元卿卿上床睡覺。
可等到她們回房休息,一覺醒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元卿卿送給她們的荷包竟然不見了。
秋香先是發(fā)出了驚惶聲:“春香,不好了,小姐送給我的荷包不見了?!?p> “不會吧!”
“真的,我剛才在被子里找過了,沒有,也沒有在昨晚換洗下來的衣物上找到,真的不見了。你找找你的?!?p> 春香覺得奇怪,也找了找元卿卿送給她的荷包,竟然也不翼而飛了。
她的臉色當即有點白,對秋香說:“我的荷包也不見了?!?p> 兩個丫頭如臨大敵。
秋香揣測道:“這不會是小姐故意捉弄我們吧?”
春香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贊同地點點頭:“很有可能?!?p> 秋香沉思了下,突然猶如醍醐灌頂般吶叫了一聲:“啊……不如我們?nèi)栆粏柊⒗浒?!如果他的荷包也不見了,那一定是小姐在捉弄我們?!?p> “好,我待會找個時間問一問阿冷,如果他的荷包也不見了,到時候小姐問起來的話,我們也好統(tǒng)一一下口徑?!?p> 春香伺候元卿卿梳洗前找到在院子里練劍的赫連謹。
見四下無人,她悄咪咪問:“阿冷,你的荷包還在嗎?”
赫連謹下意識往自己腰間摸了摸,隨后臉上展現(xiàn)些許驚慌之色。
這種表情就跟春香還有秋香初曉自己丟了荷包一模一樣。
“看來小姐送給你的荷包也丟了?!?p> 阿冷還有些不信,對春香道:“我現(xiàn)在去房間里找找,晚些再答復(fù)你?!?p> 春香望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搖搖頭,他回去找肯定也是沒有的。
昨天小姐跟他們開了個玩笑,現(xiàn)在又把荷包收走了。
沒過多久,赫連謹就又回來了。
他十分惶恐地對春香說:“春香姑娘,小姐賞給我的荷包不見了。它莫名其妙就失蹤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從我的房間沿路找到這里也沒找到?!?p> 春香臉上波瀾不驚:“不用找了,一定是找不到的。因為我和秋香的荷包也找不到了,所以這一定是小姐跟我們開的玩笑?!?p> 赫連謹仍有些惶恐。
春香跟他確認了情況,也不在這后院多待:“阿冷,小姐要起身了,我就先過去了?!?p> 赫連謹吶吶點了一下頭。
這小子,比自己受到的驚嚇還要大。
春香也沒有更多的懷疑了,直接去了元卿卿房里伺候她梳洗。
元卿卿壓根不知道春香和秋香荷包不見了的事,所以不會無緣無故提起。
夜晚,四周靜謐得都能聽見蟲鳴蟬聒的聲音。
赫連謹?shù)姆坷餂]有點燈,他對著窗外明晃晃灑進來的月光從懷里摸出三個荷包來。
其中一個是元卿卿送給他的,另外兩個是元卿卿送給春香和秋香的。
是的,他想獨占元卿卿親手縫制的荷包,所以他卑劣地從她們身上偷了過來另外兩個。
現(xiàn)在元卿卿繡的荷包都屬于他了。
一只荷包上繡的是只小兔子,一只繡的是一尾錦鯉,還有一只繡的是一對丹頂鶴。
她曾說過丹頂鶴是忠貞的鳥,認定了就是一生。
他伸出手指去摩挲丹頂鶴的眼睛,周而復(fù)始,不知疲倦。
這繡的丹頂鶴圖案的荷包本來是給了春香的,可是他想要,便奪過來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占有欲,僅僅是荷包便是如此,為這還對那兩個丫頭用上了心計。
他承諾他以后會許給元卿卿最好的一切,但愿她能對他一直都是現(xiàn)在這般時時關(guān)懷,殷切問候。
元卿卿在他的陪伴下很快到了生辰這一日。
元府熱鬧非凡,來往的都是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元清朗夫婦迎接客人都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
不過雖然累,但開心,畢竟這是他們最疼愛的寶貝的生辰宴??!
元卿卿坐在房里,由十幾個丫頭和婆子在捯飭。
她們誓要將她打扮得珠光寶氣,恨不得將所有華貴的珠寶首飾都堆到她的身上。
等她們弄完,元卿卿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
這哪里像過生辰,像個貢品一樣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待會扶出去供人當猴子一樣欣賞。
不過她是一只令人羨慕的猴子。
她一出場,果然賺足了眼球!
眾人紛紛向目光轉(zhuǎn)向她,她在世家女子眼中看到艷羨還有嫉妒。
元家在朝中勢力如日中天,她所享受到的待遇恐怕不比公主差。
今天雖然沒有公主過來觀禮,不過郡主來了兩個。
元卿卿看到促使赫連謹加速黑化的人物之一——長樂郡主。
在皇帝五十壽誕,這長樂郡主和謝雪瑤起了沖突。
要說這沖突完全是因為郁腹衍。
他容貌和才情都不錯,卻青睞于謝雪瑤,還向元清朗提親求娶謝雪瑤。
這件事傳到長樂郡主耳朵里,她就很不開心了。
她幾番對郁腹衍示好,可郁腹衍對她不冷不熱的,轉(zhuǎn)頭卻求娶謝雪瑤這么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寄養(yǎng)在親戚家的孤女。
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怎么能咽得下被一個破落戶孤女比下去的這口氣?
所以在皇帝五十壽宴,她就找謝雪瑤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