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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之主

第二十章 給掌柜的治病

靈劍之主 趙半山 4873 2021-12-29 17:00:54

  第二天早上,柳星雨等太陽出來,山中的霧氣散了,就和柳茂林帶著十個兵來到了狼人山腳下。

  柳星雨看著滿山的灌木叢林對他們說:“這是天然的原始叢林,里面極其危險,大家一會進去的時候不要深入,也不能分散,要一個跟一個。我想那個密道入口一定就在山邊,我們順著山外邊仔細找一找,必能找到。”

  “是?!?p>  “都跟著我?!?p>  柳星雨順著山體穿林而走,后面的兵用兵器撥弄灌木。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轉(zhuǎn)過了幾個山彎,并沒有看見一只豺狼虎豹,只是偶爾看到毒蛇。柳星雨忽然覺得一陣頭暈,他本能的立刻用衣袖捂住了口鼻?;仡^一看,幾個兵已經(jīng)暈暈轉(zhuǎn)轉(zhuǎn)的倒地了。

  “雨兒,我們中毒了?!绷终f出這句話也倒下了。

  “爹?!绷怯旰傲艘宦?,只覺腿一軟,也倒下了。在他眼睛完全閉上的時候,他隱約中仿佛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柳星雨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昨天晚上睡覺的客房里的床上了,他一翻身就看見霍成忠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柳星雨坐起,霍成忠起身到了床前:“元帥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就是感覺頭有點漲?!绷怯暾f:“多謝霍將軍救命之恩?!?p>  霍成忠說:“不是我救的你,是老板娘救的你。”

  這時詩香玉手上端了盆水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柳星雨趕緊下床躬身對詩香玉說:“多謝老板娘救命之恩?!?p>  “哪來那么多謝,快過來洗把臉吧,洗完臉就會清醒多了?!痹娤阌癜阉旁谧雷由险f。

  柳星雨走過去洗臉。詩香玉說:“你呀就那么急,也不等我回來就進山了。幸好我回來的快,及時進山才救了你們,否則再晚一個時辰你們就全死在里面了?!?p>  柳星雨擰干毛巾擦著臉說:“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山里的瘴氣這么厲害,實在是太辛苦老板娘了,把我們搬回來?!?p>  “我一個人哪能搬動你們?!痹娤阌駨牧怯晔稚辖舆^毛巾說:“我發(fā)現(xiàn)你們倒在地上,就立刻叫了人來,用車把你們拉回來了?!?p>  柳星雨說:“用車?什么車?”

  詩香玉說:“不就是你教人做的獨輪車??!”

  柳星雨看了一眼霍成忠問詩香玉說:“老板娘知道我是誰了?”

  詩香玉說:“當(dāng)然了。我早上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p>  柳星雨說:“我們是什么人?

  詩香玉說:“馬馬虎虎算是個好人吧!”

  柳星雨苦笑了一下說:“那為什么要打聽我們是什么人呢?”

  詩香玉說:“我不打聽,我怎么敢?guī)銈內(nèi)S風(fēng)寨啊?!?p>  “啊!”柳星雨一喜:“這么說老板娘是愿意帶我們?nèi)S風(fēng)寨了!”

  “嗯?!?p>  “那我們?nèi)グ?!?p>  “你就這么急呀,也不看看外面,天都快黑了?!?p>  “??!”柳星雨看了一下窗外,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柳星雨不由得尷尬一笑。

  詩香玉端起水盆說:“你們先休息一下,一會飯菜給你們送上來?!?p>  看著她出了門,柳星雨問霍成忠說:“霍將軍怎么會突然來此?”

  霍成忠說:“元帥,我是實在放心不下,一大早我就帶了五十個兵趕過來了。我們到了客棧的時候正好看見老板娘用車把你們拉回來,我就幫忙把你背上了樓?!?p>  柳星雨說:“我爹他們也還好吧?”

  霍成忠說:“大司馬他們和你一樣,估計這時候也都醒了,要不我們過去看看他?!?p>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詩香玉就帶著柳星雨他們進山了。

  柳星雨現(xiàn)在的身邊多了個霍成忠和他帶來的五十個兵,一群幾十個人浩浩蕩蕩的往狼人山里走去。

  詩香玉和柳星雨走在最前面,她邊走邊說:“這條密道其實就在山邊,只是這座山太過兇險,這里的人找著找著就不敢再找了,所以至今沒有外人知道密道在哪?!?p>  柳星雨說:“那黃風(fēng)寨的人怎么知道密道的呢?”

  詩香玉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個姓黃南夷人無意間在這山邊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而且山洞里有風(fēng)往外吹。他就好奇,壯著膽子進去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山洞另一頭有一大片空地,于是就住下來了。由于他姓黃,又因風(fēng)把他引進去的,就起了個黃風(fēng)寨的名子?!?p>  柳星雨說:“那黃風(fēng)寨里的人應(yīng)該都姓黃?”

  詩香玉說:“應(yīng)該是吧?!?p>  柳星雨說:“黃風(fēng)寨不是個山寨,是個村莊?”

  詩香玉說:“嗯,是個村莊,里面住的都是善良的老百姓,所以你們進去可不能嚇著他們。”

  柳星雨說:“老板娘真是個好人!”

  “好人!”柳星雨看見詩香玉的眼圈好像有點紅,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是個好人?!?p>  柳星雨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老板娘是怎么知道這條密道的?”

  詩香玉說:“幾年前,一個客人非要帶我出來,就進了黃風(fēng)寨,我在黃風(fēng)寨里住了一晚,就這樣?!?p>  “哦。”

  詩香玉帶著眾人在山邊轉(zhuǎn)了幾個彎,到了一處山壁前停了下來:“就是這。”

  柳星雨看了看,并沒有看見什么山洞密道,就問:“在哪?”

  詩香玉用手指了一下山壁前的藤蔓說:“就在這些藤蔓后面?!?p>  柳星雨這才隱約看出茂密的藤蔓后面有一個山洞呈現(xiàn)。不由得驚嘆道:“原來這個洞口這么隱秘,難怪都找不到。”

  詩香玉說:“你們進去吧,里面很黑,把火把點上?!?p>  柳星雨說:“你不進去?”

  詩香玉說:“我就送你們到這,你們自己過去吧?!?p>  柳星雨說:“也好。多謝老板娘?!?p>  詩香玉回去了,柳星雨命他們把帶來的火把都點著,進了山洞。

  密道是個天然的山洞隧道,雖然不夠?qū)挸ǎ瑓s也能容幾個人并排前行,密道大約有十里路深,雖然彎彎曲曲,地面卻還是相當(dāng)?shù)钠剑皇桥紶栍辛闵⒌拇笫瘔K落在路上,但是并不影響通行。

  柳星雨他們出了密道,外面是一片平坦的土地。一條不大不小的道路彎曲的通向遠處,道路兩邊都是莊稼地。地里種滿了莊稼,在莊稼地的旁邊稀稀拉拉種有果樹,遠處道路的盡頭散落著一些房屋。

  柳星雨回頭交代了幾句,就領(lǐng)著他們沿著道路走向村莊。

  村口道路的盡頭已有幾十個莊稼漢守在那里,他們身上都背著弓,手里拿著叉,腰間插著把短刀,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些獵戶。

  柳星雨走到近前就停了下來,對他們說:“鄉(xiāng)親們,不要害怕,我們不是來打仗的。南王滾山虎叫我們來你們寨子把他抓住,所以呀,我們來只是為了抓滾山虎?!?p>  柳星雨的話剛說完,就見村民們后面一個杵著棍杖的老漢一路小跑著,邊跑邊喊:“鄉(xiāng)親們,不要動手。鄉(xiāng)親們,不要動手?!?p>  在他的身后還有三個人,兩個莊稼漢,和被綁成粽子一樣的滾山虎。

  不一會老漢到了村民們前面,他說:“你們誰是柳元帥?”

  柳星雨說:“我就是?!?p>  他說:“老朽黃達萬,是這個寨子的寨主。滾山虎是我的女婿?!彼牧艘幌聺L山虎的后背說:“他把這幾天外面的事都跟我說了。我就說他是個傻子,被人耍了還不知道。今天我一看見你們來了,我就叫我的兒子把他給綁了,現(xiàn)在啊,把他交給你?!?p>  柳星雨躬身說:“多謝黃老寨主?!?p>  滾山虎說:“柳元帥,其實不用我老丈人綁我,我也會出來跟你們走的。我早就想好了,你們能找到密道,我就服了?!?p>  柳星雨樂了:“南王還是個挺爽快的人啊!快給他松綁。”

  黃達萬的兒子給他松了綁。

  滾山虎揉了揉胳膊和手腕說:“柳元帥,我回去就把地表人冊取來送給你?!?p>  柳星雨說:“南王不必去拿地表人冊,南夷依然歸你統(tǒng)管。我回去奏報皇上,請陛下派個官吏來協(xié)助你治理南夷,好讓南夷人民早日過上好日子。”

  滾山虎說:“柳元帥,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好。”滾山虎上前來就勾搭上了柳星雨的肩說:“我出去要和你干上八大碗?!?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柳星雨他們出了黃風(fēng)寨,到了來來客棧門前。

  柳星雨站住了對霍成忠說:“霍將軍你先回去,到了臨城,就從城中牢里帶個死囚和一個醫(yī)術(shù)高的大夫立刻過來,我要給掌柜的治病。”

  滾山虎一聽,吃驚的說:“柳元帥,你還會治病?”

  柳星雨說:“略懂皮毛?!?p>  滾山虎說:“掌柜的這個病可是治不好的?!?p>  柳星雨說:“現(xiàn)在治不好,不等于將來治不好。只是現(xiàn)在的條件有限,治好的幾率非常小而已?!?p>  滾山虎說:“我能幫上什么忙?”

  柳星雨說:“你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滾山虎說:“那好吧。我先回去,整頓整頓,三天后在臨城我要和你痛痛快快喝一場。”

  “好。你先去臨城,我這邊弄好了就回去。”

  柳星雨給了滾山虎一匹馬,他騎上馬走了。

  霍成忠?guī)е械谋嘏R城去了。

  柳星雨和柳茂林進了客棧把詩香玉和掌柜的叫到一起在一張桌子邊坐下。

  柳星雨就直接開口說:“老板娘,你家掌柜的這個病并非不能治。”

  詩香玉一聽,喜道:“真的?”

  柳星雨點了點頭。

  詩香玉說:“大夫們都說我丈夫的病治不了,你說能治好,那要怎么治?”

  “做手術(shù)?!?p>  “做手術(shù)?”詩香玉非常詫異的看著柳星雨說。

  柳星雨說:“就是在掌柜的肚腹上割開一個口子,把他體內(nèi)兩個腰子取出來,再把一個好的腰子放進去嗎,然后再把傷口縫合好?!?p>  三人聽了都大驚,詩香玉問:“這樣人還能活得了嗎?”

  柳星雨說:“做手術(shù),如果不出特殊意外,人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p>  詩香玉聽完,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點了下頭。

  詩香玉轉(zhuǎn)向柳星雨說:“那就趕緊治吧!”

  “這個手術(shù)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非常的難?!?p>  “這個我懂,只要能治好我丈夫的病,多少錢我都愿意出?!?p>  “老板娘,你誤會了,我不是說錢,我是說治這個病首先要準(zhǔn)備一個腰子?!?p>  詩香玉急道:“需要一個人的腰子?”

  柳星雨說:“對。“

  詩香玉眉頭一皺,過了會說:”用我的行不行?“

  柳星雨微微一笑說:”腰子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老板娘不必操心?!?p>  ”那......“

  ”我的意思是掌柜的腰子已經(jīng)壞死了,要給掌柜的換一個新腰子。只是腰子需要事先配對的,不過現(xiàn)在沒有這個條件,做不了這個配對。強行做這個手術(shù)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也是在賭。一旦不合,就會······”

  “不成功,是不是立刻就會死掉?”掌柜的突然開口說。

  柳星雨看向掌柜的,點頭說:“是的?!?p>  掌柜的盯著柳星雨說:“柳公子,可知我這個病治不好,我還能活多久?”

  “我不能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還有長則三年,短則一年的壽命?!?p>  “得了這個病之后,我早就想死了,可是我始終沒有勇氣殺死我自己。現(xiàn)在說這個病能治好,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我也要試試?!?p>  掌柜的頓了頓,轉(zhuǎn)向詩香玉,他的眼睛已經(jīng)濕潤,抓起詩香玉的手說:“得了這個病之后,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娘子你對我不但不離不棄,還始終照顧如初,這么多年,你實在是太辛苦了。如今既然有這么個可能能治好我的病,為夫自當(dāng)一試,哪怕立刻死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于你于我豈非都是最好的結(jié)果。”

  詩香玉此時也是雙眼濕潤:“夫君不要這么說,照顧你是為妻應(yīng)盡的義務(wù)。我知道夫君現(xiàn)在心中所想,一切就聽天由命吧!不過我相信柳公子的能力,他一定能治好夫君的病?!?p>  “嗯?!闭乒竦挠昧Φ狞c了點頭。隨即他轉(zhuǎn)對柳星雨說:“柳公子我們夫婦二人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就放手治吧!”

  柳星雨看著掌柜的那堅定的眼神,柳星雨明白,也正因為他對人性的了解,才想著要給掌柜的治病,哪怕希望只有一點點。

  “好?!?p>  柳星雨的眼神從掌柜的臉上移向詩香玉說:“老板娘我們先要做些準(zhǔn)備工作,你去把那個萬大夫請來?!?p>  晚上的時候詩香玉把萬大夫請來了,霍成忠也帶來了一個大夫和一個死囚。

  柳星雨就和兩個大夫講解怎么給掌柜的治病(其實就是活體移植腎臟手術(shù)。)

  第二天午后,陽光最強烈,氣溫最高的時候,在客棧二樓一間明亮的客房里有兩張床,五個人。

  柳星雨站在中間,兩個大夫分別站在兩張床邊,他們口鼻上都蒙著布。兩張床上分別是掌柜的和死囚,他們已經(jīng)被柳星雨用蒙汗藥給迷暈了。所有當(dāng)時做手術(shù)的一切用具,都在上午的時候準(zhǔn)備好了。

  柳星雨指著死囚對臨城來的大夫說:“你把此人的左邊腰子取出來。”

  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萬大夫說:“你把掌柜的兩個腰子都取出來,要先取右邊的,再取左邊的。”

  兩個大夫都點了點頭。

  柳星雨說:“開始吧?!?p>  兩個大夫同時動手分別給掌柜的和死囚開刀。

  不一會,腰子都被取出來了。

  柳星雨對臨城的大夫說:“你把腰子給萬大夫,然后把他的傷口縫起來?!?p>  萬大夫接過腰子,柳星雨說:“萬大夫,你把這個腰子在掌柜的左邊腰子原來的位置上接上。記住,一定要對準(zhǔn),對齊,用針線縫合好?!?p>  萬大夫點了點頭,然后開始操作,柳星雨在一旁幫助他們。

  隔壁的房間里坐著四個人,他們是柳茂林,霍成忠,詩香玉和她的七八歲的兒子。

  他們在里面焦急的等待著,詩香玉緊緊的抓著孩子的手,幾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時間一點一點過得很慢,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星雨終于和兩個大夫進來了。

  詩香玉第一個站起來就問:“怎么樣了?”

  柳星雨說:“手術(shù)還算成功,不過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是最關(guān)鍵的危險期,一定要仔細呵護觀察?!?p>  詩香玉一拉孩子的手說:“快給恩公跪下磕頭。”小孩立刻跪下磕頭,詩香玉也同時把腰彎下來說:“太感謝大人了!”

  柳星雨把孩子抱了起來說:“老板娘不必如此,其實救活掌柜的是老板娘你自己?!?p>  柳星雨放下孩子轉(zhuǎn)過身對兩個大夫說:“今夜還煩請兩位大夫在二位病人身邊守候?!?p>  兩個同時說:“請大人放心,我一定守在病人旁邊?!?p>  運氣非常的好,一切都很順利,只是他們醒過來后,傷口很疼。

  第二天一早柳星雨叫霍成忠?guī)е狼艋厝チ耍⒍谒屗狼舳嘈蒺B(yǎng)幾天,自己和柳茂林還有萬大夫都留下來再觀察兩天。

  那個臨城來的大夫,走的時候都沒有要銀兩,甚至還要拜柳星雨做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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