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停在了距離海岸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前方海域已經(jīng)禁止海獸航行,與此同時一艘大船正從海岸線的方向朝我們駛來,等到船來到鯨魚附近后便停下了,我們離開了鯨魚的背部來到了船上,鯨魚也在得到文雅姐的指示后朝著后方游去。船艙打開,有兩個人交談著從里面走出,一個是長胡子的老叟,一個是英氣的青年,他們的關系既不像主仆,也不像爺孫,顯得極為和諧。
文雅姐和文尚朝他們走去,兩人恭敬道:“大哥,二爺。”
我也學著他們恭敬道:“大哥,二爺。”
哪位青年看著文雅姐微笑著開口:“這就是你說的煉體天才嗎?”
文雅姐有些扭捏的答道:“算……是吧?!?p> 文尚補充道:“一年時間,煉體三層哦?!?p> 那位青年審視著我,緩緩開口:“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文青,以后就是你的大哥了。這位是從小看著我們長大的二爺爺,你可以直接叫他二爺?!?p> 我點了點頭。隨后便跟著他們來到了船艙里,我們坐在一張桌子前,有仆人端來了滿桌的飯菜,香氣撲鼻,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文雅姐早已瞪得眼睛發(fā)直。
文青寵溺的說道:“快吃吧,都是你喜歡吃的?!?p> 大姐立刻開動,嘴里都塞滿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們都還沒有動筷,她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們?yōu)樯床淮??!?p> 他們?nèi)瞬患s而同的笑了起來,文青寵溺道:“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就安心的吃吧?!?p> 看文雅姐吃的那么香,我也感覺有些餓了,我左看看右看看,只見三人都在看著大姐吃飯,好像在欣賞一副美麗的景象。
我也一同看向文雅姐,她大快朵頤的同時臉上洋溢著幸福,我也會心的笑了,似乎看大姐吃飯真的是件很讓人開心的事。
船停了,已經(jīng)來到了港口,我們來到了甲板,可以看到遠處閘門有著數(shù)十個守衛(wèi),讓船無法隨意進出,而在文青遞給港口的守衛(wèi)一張文書后,守衛(wèi)便立馬放行了,我們順著河道一路往東,一天后,終于來到了水府所在的城市。這里被稱為水之都,因為這里河流包圍城市,隨處可見??恐男〈?。我們下船乘坐一輛敞篷,文尚開車,一路繞了十幾個彎來到了一個非常氣派的大門口,門上的牌匾寫著水府兩個大字,車才剛停穩(wěn)便有一人越過圍墻,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車的引擎蓋上,印下了兩個對稱著的腳印,文尚朝副駕駛文青說道:“消消氣,消消氣?!笔堑模@是文青的車。
文青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很淡定的說道:“三叔,記你賬上?!?p> 引擎蓋上的三叔臉一下就青了,飛快的從車上下來:“文青啊,你也知道老婆管的嚴,你這,我……”
在后排座椅上的文雅姐羞恥的捂住了臉,文青微笑道:“開個玩笑,三叔還請不要介意?!?p> 三叔撓撓頭笑到:“不介意,不介意?!彪S后三叔朝著后排看過去,看到文雅姐后臉上笑的更燦爛了。可憐兮兮的說道:“乖女兒,可想死我了。”
文雅姐翻了個白眼:“我媽又克扣你零花錢了?”
三叔委屈道:“還不是因為我?guī)湍悴m著你媽媽,不讓她知道你去海外了?!?p> 文雅嘆了口氣道:“行,知道了。”然后直接遞出一張卡來:“海外酒店的收入都會直接打到卡里,你省著點花?!?p> 三叔接過卡后咳嗽了兩聲道:“那個,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p> 文雅敷衍了一聲:“哦?!?p> 三叔似乎沒聽見,他已經(jīng)一路小跑,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文雅姐低著頭對著眾人說道:“別讓我媽知道啊……”
文尚摸了摸大姐的頭安慰道:“好了,三叔的性子你也清楚,別生悶氣了?!?p> 文青也在一旁開口:“我們什么也不會說的?!?p> 文雅姐抬頭看向了二爺,二爺又看向了我,不是看我干嘛……二爺咳嗽了一聲道:“好了我也不說行了吧?!?p> 文雅姐甜甜的說道:“就知道二爺爺你最疼我了?!?p> 文尚和文青齊聲道:“區(qū)別對待??!”
隨后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二爺走在前面,大門也一同緩緩打開,順著大路直走了十幾分鐘左右來到了大堂,大堂里坐滿了人,而坐在最上面的那個則是一名健壯的中年人,他的邊上一個人也沒有,這代表著絕對的權(quán)威。只聽他緩緩開口:“回來了。”
我們幾人抱拳恭敬到:“是,家主?!?p> 家主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對著文雅姐他們說道:“你們做事都有分寸,他的一切就交給你們負責,出什么事也要自己承擔,你們懂嗎?”
文雅姐往前踏出一步,霸氣的開口:“出什么事我一個人負責?!?p> 文青則在她后面拽了她一下,家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便開口:“準了?!彪S后便有些著急的趕我們走……“好了沒事了就退下吧?!?p> 文雅姐出門后長舒一口氣道:“這些人今天怎么這么正經(jīng)?”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見文尚,文青和二爺都在憋笑。而門內(nèi)也好似傳來了議論聲。
我們幾人分開了,分開前文尚專門在我耳邊告訴我:“晚一些來二號屋找我。”
我自然知道文尚要干嘛,當即就說好,可是轉(zhuǎn)頭一想,我哪知道二號屋在哪里啊,而且沒機會問他了,二爺和文青朝左邊走了,文尚朝右邊走了,而我則跟著文雅姐往前走,然后拐彎拐彎再拐彎,來到了寫著三號屋牌匾的門口,我詢問道:“這是哪里?”
大姐惆悵道:“這是……我家。”
我不解的問:“大姐你在惆悵什么?”
大姐捂著腦袋似乎是有什么麻煩的事,隨后她嘆了口氣釋懷道:“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
我點了點頭:“好的文雅姐?!?p> 文雅姐微笑著說:“好了,咱們走吧?!?p> 我們來到院子里,往廳堂走去,只見廳堂內(nèi)坐著一位婦人,身旁站著一位女傭,桌子上擺著三盞茶杯,女傭正在沏茶。
婦人一只手撐著腦袋,靠在桌子上,眼睛緊閉著,懶散的開口:“還知道回來啊?!?p> 文雅姐此時像個小女生一樣開口:“媽媽,我好想你啊?!?p> 只見婦人咧嘴一笑旋即睜開眼:“好了,快來給媽媽看看……你看你都餓瘦了?!?p> 文雅姐蹲坐在她的腳步,臉靠在她的腿上,嬌聲道:“哪有啊,我胃口可好了呢?!?p> 此時那名女傭來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入座,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位置坐下。婦人并沒有看我,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女兒……
她們敘舊了好一會兒,茶也已經(jīng)涼了,婦人說:“文雅,媽想喝你泡的茶了?!?p> 文雅姐便馬不停蹄的去準備茶水,女傭也在文雅姐走后一同退出房間,并將房門帶上了。
屋里沒有開燈,有的只是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微光,我這邊倒是有些光亮,可她那邊卻顯得有些暗了,婦人冷冷的開口:“我女兒就是容易相信別人,希望你不要欺騙她的感情?!?p> 我堅定的說道:“我不會的?!?p> 婦人哼道:“這我可不敢肯定,除非……”說著,便從手脖上取下一個手鐲來?!按魃稀!?p> 手鐲很精致,可以看到上面閃爍著法陣的紋路,我猶豫道:“這是?”
婦人冷笑道:“這是真言手鐲,戴上它你說的話我才信?!?p>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接過鐲子便戴了上去,大小剛剛好,就像是專門為我量身打造一樣,但來不及多想,婦人便開始厲聲發(fā)問:“你接近文雅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沒有目的啊……”
不知道手鐲是怎么生效的,但暫時還沒有變化。
婦人又問:“你是不是利用了文雅的同情心?”
“這……我也不知道……應該不算吧……”我思索著回答。
……
一系列問題問下來手鐲什么反應也沒有,婦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和藹道:“文雅這孩子就是容易相信別人。不過既然你沒問題那我也就放心你呆在她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