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摩托感覺比較舒服,速度很快,也沒有尾氣,可是大姐和我們都不戴頭盔,這要是碰到交警指定被攔下來,不過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交警。
我們駛向了更遠離城鎮(zhèn)的地方,倒是離海蠻近的。在海邊的公路上,能清晰的感受到海的氣息,當(dāng)摩托的速度伴著海風(fēng)吹起每個人的頭發(fā)時,頭發(fā)長的總不免吃到自己的頭發(fā)。
大姐在第一位,陳陽和我在第二位,小弟們則三個三個并排,緊跟在后面。我看到遠處有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面寫著大海岸速車賽。速車說的應(yīng)該就是摩托車,不過,這種比賽正規(guī)嗎?畢竟我們毫無疑問是要來參加這個比賽啊。
廣告牌下早已聚集了一堆騎著摩托的人,他們看到我們后便打著響歡迎我們,大姐此時突然加速,我們也都緊隨其后,來到那些人面前后他們那邊有個賊眉鼠眼的人嘲諷道:“烈焰少女,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p> (?為什么感覺這么羞恥。)
大姐不予理會,反問道:“你們老大呢?”
那個賊眉鼠眼的人說道:“老大去熟悉賽道了,馬上就回來?!?p> 大姐冷哼道:“既然害怕輸那就不要比好了,熟悉賽道?耍陰險還差不多,要是比賽時有什么陷阱,我肯定打爆你們?!?p> 賊眉鼠眼明顯底氣不足:“我們老大才不是那種人,反正你今晚輸定了,你的不敗神話也等著斷絕吧?!?p> 這么一聽,大姐貌似有著輝煌的過去,不過我竟然并沒有感到意外。
很快他們老大就回來了,他們老大是一個五官精致的美男子,很難想象他會和耍陰招扯上關(guān)系,他禮貌的朝大姐大問好:“好久不見啊文雅,沒想到我也有和你一戰(zhàn)的一天?!?p> 大姐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吳一,這不是早就在你的預(yù)料之內(nèi)了嗎?虛偽的家伙?!?p> 看我方眾人的表情,似乎是對他有著極大的怨念,哪怕是我身旁總是面無表情的陳陽也罕見的露出了厭惡的目光,很難想象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就在雙方各派一個人去試跑的時候陳陽被暫定為了裁判。碩大的廣告牌也變成了現(xiàn)場直播,我們這里的場景出現(xiàn)在了其中,左上角則顯示著路線。
等待試跑回來后,大姐和吳一的比賽也就要開始了,兩人都已經(jīng)來到了起跑線上,大姐是紅色戰(zhàn)車,吳一是黑色戰(zhàn)車。
“3,2,1……開始!”
油門擰到底,兩輛摩托如同彈射起步,大姐的烈焰摩托車在黑夜劃出一道鮮艷的紅線,而吳一的摩托全身漆黑,則像是融入了黑夜一般,借助還亮著的車燈才能勉強看清他的身形。
大姐直接一騎絕塵吳一只能遠遠的看見大姐的車尾燈,但吳一好像是在刻意的保持距離,當(dāng)他覺得距離合適時他們之間的距離便固定了下來,大姐加速他也加速,減速也是如此。
我有些不解的問陳陽:“他為什么要刻意跟大姐保持距離?。俊?p> 陳陽看著屏幕冷哼一聲:“和他比賽的人道路上總會出現(xiàn)很多東西。”
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這萬一是意外呢?”
陳陽看了我一眼,淡淡開口:“一個人是意外,十個人還是意外嗎?二十個人難道都是意外嗎?”語氣越來越激烈,似乎是不好的回憶,我下意識的說了句抱歉。
陳陽不再回應(yīng)我,而是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似乎是想要識破吳一的小把戲,不過場上暫時并沒有出現(xiàn)多余的東西。
屏幕中的兩人,已經(jīng)跑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兩人的距離依舊保持著十幾個身位,
不遠處一個彎道,憑借這個機會大姐再次與吳一拉開了一段距離。下一個彎是一個九十度轉(zhuǎn)彎,卻見彎道那一側(cè)安靜的躺著一個樹樁,大姐險些撞上,小弟們紛紛表示你們老大太卑鄙了,他們則反駁到跟我們老大有什么關(guān)系?說著說著兩伙人吵了起來,此時陳陽開口道:“都別吵了?!北娙艘捕己芙o面子的閉上了嘴。
不過馬路上躺著一個樹樁,怎么看都不合理,怎么看都不是意外啊?;氐奖荣悾蠢韥碚f吳一已經(jīng)不可能有反超的機會了,但他的小弟們卻一點慌張也沒有,好像勝利已經(jīng)是他們的掌中之物一樣。接下來的彎道還有三個,意外肯定還會有但大姐只要能穩(wěn)住那就能贏。
很快便來到了最后一個彎道,意外不可能只有一個所以大姐減速的同時也留意著拐角,最后一個彎道則是吳一最后的機會。
果不其然,轉(zhuǎn)彎過后的路上有著一個水灘,雖然不大但避無可避,大姐深知這個水潭不能安穩(wěn)騎過去,于是為我們展示了一手跳躍式飛車,只見大姐壓低身子,在鄰近水灘時猛然起身,憑借著自身的力量將摩托車帶離地面,而后落地,我們這邊已經(jīng)開始提前慶祝了。
可是變故發(fā)生了,水灘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坑,說大不大但恰好卡在了大姐落地后還未平穩(wěn)的時間段里,大姐摔倒了,慣性帶著她和摩托車往前翻滾了十幾米,大姐灰頭土臉的爬起,此時后面的吳一也追了上來,他卻沒有著急前進,反而假惺惺的停了下來關(guān)切的問:“文雅!你沒事吧!怎么這么不小心呢?!?p> 文雅吃了一嘴的土,呸了一聲后惡狠狠的瞪著他,她沒有說疼,也沒有放棄,她起身扶起倒地的車子。
吳一勸道:“文雅別撐了,縱使你是煉體之人,這一下子也將你摔的七葷八素了。”
文雅還是沒有理會他。
吳一有些惱怒了:“你已經(jīng)輸了!你還要掙扎嗎?就算你還能撐你的車可以嗎?”
他說的沒錯,剛才那一下外殼碎了一些,把手也有些變形了,這并不是因為材質(zhì)不好,主要剛才那一下真的摔的太狠了。
文雅用行動告訴了他,我和我的車都沒事。
隨著文雅摩托的轟鳴聲響起,吳一才回過神來,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啟動,在最后的直線里兩人終將決出勝負。
圍在廣告牌下的眾人都遙望著遠處的兩人,轟鳴聲響徹云際,兩人并駕齊驅(qū),沒有花里胡哨的技巧,有的只是油門到底的極致速度。
他們緊緊貼在摩托上,盡可能的在減少著風(fēng)所帶來的阻力,勝負在我眼里其實并不重要,但眾人激動的情緒著實影響到了我,我的心中也升起了莫名的躁動。
紅黑兩色幾乎同時從我們面前經(jīng)過,而我眼神好,倒是看到大姐的車比吳一要靠前那么一點點,我激動的自語道:“大姐,你贏了!”
眾人調(diào)來回放最終也確定了大姐的勝利,對面一眾人馬難掩失落,不過他們的大哥卻表現(xiàn)出一種灑脫,留下了一句:“你很強。”便帶著小弟們離開了。
我們這邊的人將大姐團團圍住,一個個都在詢問她的傷勢,她微笑著說道:“我能有什么事?!?p> “大家都回家去吧?!?p> 眾人看大姐沒事很快也都散了,陳陽卻是留了下來,他問我為什么不走,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在大姐幫我解圍:“我們住在一起的?!钡孟衿鹆讼敕葱Ч愱栐尞惖目戳宋乙谎郾泐^也不回的離開了。
眾人走后大姐便直接躺在了地上,我急忙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大姐沒好氣道:“你們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我想了想:“恭喜?”
大姐噗嗤一笑:“謝謝咯,好了拉我起來吧?!?p> 咸咸的海風(fēng)吹拂而過,她雜亂的頭發(fā)也隨之而被輕輕吹動著,她撩了撩頭發(fā),露出燦爛的微笑。
我愣住了,但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那個怎么回去?。俊?p> 文雅疲憊的開口:“你帶我吧,我有些累了?!?p> 我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車子坐兩個人確實有些擠了,她輕輕的貼在我的背上,趴在我的肩膀,或許是因為剛比完賽的原因,大姐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吹在了我的耳根,不用想我現(xiàn)在肯定是面紅耳赤吧。
我稍稍加速,讓風(fēng)來撫平我的躁動的心,夜下霓虹里一輛車兩個人,就像是那小小的剪影,雖然不起眼,卻也是這美麗畫面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