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太空·太陽系
木星
飛船艦隊的尾部噴著火,按著規(guī)律排列著,安靜地行進(jìn)著。
“報告頭領(lǐng),我們離地球還有兩光年!按照目前的速度,僅需不到三年時間就能抵達(dá)地球!”艦隊靠中間最大的一艘飛船里,穿著白色盔甲的士兵模樣開口道。
“根據(jù)地球上的線人提供的報告來看……似乎咱對更高級文明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他又說。
“這樣更好!”頭領(lǐng)背對著會議桌,冷冷道。
“加速前進(jìn)!”士兵先鋒手指一揮。瞬間各大艦群加大馬力,尾部的氫氣燃燒著藍(lán)色的火焰,像一束激光向遠(yuǎn)處的藍(lán)色星球沖去。
“果然!黃博士,與您的猜想一致!”秘書助理站在黃迪身旁,說完雙手遞過去一疊文件。
“經(jīng)我們的法醫(yī)鑒定,死者33人中,三個男性的眼睛確實不是普通的瞳孔……”秘書看著面目全非的照片分析道。
“這三個人的眼睛經(jīng)過藥物或者其他某種東西的刺激,瞳孔收縮,晶狀體很薄,類似眼睛激光手術(shù)一樣?!泵貢婞S迪沒說話,她繼續(xù)說道。
“我早就猜出這肯定不是一次意外車禍!”黃迪取下眼鏡,雙手背在身后,看向窗外。
忽然,吳凡推門進(jìn)來,秘書正要打招呼,幾乎是本能地露出笑容。吳凡徑直沖向黃迪,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只見他抓住黃迪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年過五旬的人,怎能經(jīng)得住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警察,頭一歪倒在地。所幸還有意識,他緩緩爬起來,一旁的秘書錯愕的看著這個穿著白色警服的男人。
“你這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是不是有病??!”秘書大罵道,攙扶著黃迪。黃迪自己也不知道發(fā)生啥事了,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地位不低,一般的警察怎么會穿白色警服?嘴角已經(jīng)溢出了一絲鮮血,他用袖口輕輕擦了擦,看著面前的警監(jiān)。為啥吳凡進(jìn)來就給這個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一拳呢?還是打的臉。因為黃迪解剖了他的兒子!
正在這時,黎園也抱著文件進(jìn)來了,看著這一幕,也有些震驚。秘書和黃迪收拾著地上的文件,散落在腳下那一張解剖數(shù)據(jù),黎園竟有些意外也有些輕松了起來。
“什么!”吳凡有些接受不了,喊出了聲。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被解剖,更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是兇手!黃迪、黎園把兇手三人的數(shù)據(jù)一整合,一分析,案情的經(jīng)過一下子明朗、水落石出。但是吳凡卻像發(fā)了瘋似的,摔門而出。黎園也緊跟著追了出去,只剩下黃迪和他的秘書在會客廳發(fā)愣。
黎園氣喘吁吁地、哈著腰。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吳凡喊道:“阿sir,……阿sir?!?p> 警局外,吳凡也跑不動了,坐在草坪上,氣喘吁吁,低著頭。黎園輕輕坐在草坪,挨著他。
“我倒不擔(dān)心我的前途,坐到這個位置,也夠了。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吳凡嘆了口氣,說道。黎園沒有說話,安靜地聽他說著。
“我買彩票、跟歹徒干仗、信道,算命時,老道告訴我中年喪子,不曾想年近四十,中年得子。正得意之時,事業(yè)風(fēng)生水起,坐到如今這個位置……”吳凡指了指自己的白色警服,掏出煙來。他不再掩飾自己的形象,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下屬談這些。
“我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捐了一半算是敬仰無量天尊的恩惠。我吃齋念佛來救贖我那世俗的靈魂,我怕兒子夭折,要星星摘星星,甚至他要逛窯子我都沒管過他??墒菦]用,都是命??!”吳凡深深吸了一口煙,眼圈里全是憂愁。黎園想要伸手撫摸一下這個老男人的臉頰,他看起來像是入獄的罪犯,眼神里全是自責(zé)和無奈。
“老道!”黎園幾乎是吶喊般脫口而出。對,昨晚那個人!她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個道士的模樣,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個人的音色!這是讓她對這個科學(xué)時代產(chǎn)生懷疑、相信自己眼睛的懷疑。
“怎么,你也對道教有研究?”見黎園驚訝不已,吳凡認(rèn)真地問。
不知道怎么,黎園不敢告訴這個上司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她卻隱隱感覺吳凡能給他有用的線索。
“嗯,哲學(xué)的頂端就是神學(xué),我也是渴望站在頂端?!崩鑸@拉著吳凡站起身來。她想陪這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男人走一走,畢竟案子已經(jīng)水落石出,過不了多久吳凡也該回署里了。有一種神秘的念頭牽引著吳凡,沿著一條蜿蜒的石道往山上走去,那座山上,就是蒼南道觀。
蒼南道觀依舊古色古香,少有人來。蒼南道士是這里唯一的道教掌門人,大堂里收拾的干干凈凈,倉海提著一瓶女兒紅,歪歪倒倒,凌亂的白花胡子掛著水珠子。
天來想了一夜,他不知道該把那個“死亡名單”的事情告訴誰,或許是巧合,或許是陰謀。他自己無法承受,那么道館里便是最好的“樹洞了”。母親提著兩瓶女兒紅,來到觀里,便看見在一旁飲酒的道士。道觀的老子尊像還是端莊威嚴(yán),高大的它像是在俯瞰眾生。母親自行點(diǎn)了一炷香,拉著天來拜了拜。
“道長,給您。祈福不易,還請道長收下?!蹦赣H對著倉海雙手合十拜了拜。
“香主,承蒙厚誼,實屬抱歉,今日之后,再無蒼南道觀,再無倉海,還是請回吧。”倉海語氣平靜,輕聲說道。
“那能不能給我兒子求個平安福,他馬上要去部隊了。加上前一陣子的007車禍,給他的心理陰影不小啊……都餓瘦了,所以才專門過來讓大師給看看。”母親再次懇求道。
倉海迷離的眼睛,忽的睜得老大,像惡魔一般發(fā)亮的眼睛。瞳孔聚焦,倉海身子突然有些顫抖。因為透過天來的衣服,他看到了他身上攜帶的那張代碼。
“既然如此,那也是與小香主有緣,那就隨我到?jīng)鐾ひ粩?。條件對于香主來說有些簡陋,勿怪,勿怪啊?!眰}海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對著天來說道。
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身上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不容怠慢,不容不敬。母親一人留在大堂,輕輕擦拭著典籍雕像,這就算祈福吧。天來跟在倉海身后,一言不發(fā)。穿過大堂,往后經(jīng)過儲物間,透過涼亭看見遠(yuǎn)山的巨大瀑布掛在懸崖,那就是懸天崖。
“我沒有什么不開心的,您這里收東西嗎?”天來沒有要坐的意思,他也不想告訴這個道士任何秘密,問道。
“具體是什么東西?!眰}海問。
天來從兜里拿出那張密密麻麻的代碼,放在涼亭的茶座上。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走,倉海叫住了他?!拔遗c……它與小香主有緣,是你的,永遠(yuǎn)是你的!就算你把這張紙撕了毀了,但是上面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刻入了你的腦海,你,忘不掉!”倉海對著天來的背說道。
“不要!不要這個鬼東西!……不要”天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喊了出來。天來往大堂方向跑去,于他而言,都是這張紙才讓他目睹一場邪惡與骯臟的人性,才讓他經(jīng)歷一場巧合般的靈異事件。他現(xiàn)在只想逃離!
“留步!”倉海話還沒說完,快跑到的大堂的天來忽然出現(xiàn)在涼亭。天來錯愕的一驚,無論他跑得多快多遠(yuǎn),仿佛這個不到五平米的涼亭可以無限延伸,始終跑不出去。天來停下了腳步,談不上害怕,出于本能地盯著眼前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的事情,他問道:“障眼法,怎么回事?”
“我叫k1,來自比亞星……”倉海拿著那張熟悉的代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