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心腹機靈,當(dāng)時就躲去了暗處,在書房暗室里藏了起來。
蹙了蹙眉,魏牧假意關(guān)心道:“長寧,你這是怎么了?”
魏長寧只當(dāng)沒有看到那一閃而過的人影,只悲悲切切地繼續(xù)哭道:“那個鳳鳴……”
“鳳鳴怎么了?”
看到魏長寧的說一半留一半,魏牧簡直都要急死了。
魏長寧看醞釀得差不多了,便趕緊吸了吸鼻子,先下手道:“父親愛重,讓他跟著女兒一起去皇覺寺隨身保護女兒的安危,他是父親的人,女兒自然一直以禮相待,可他倒好,不但不守寺里的清規(guī)戒律,私下飲酒喝醉后,更是意圖對女兒圖謀不軌,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正好也帶著羽林衛(wèi)下榻在皇覺寺中,只怕女兒的清白就不保了啊。如今鳳鳴潛逃在外,還望父親明察,替女兒做主才是!不然女兒一輩子的清譽都毀了,嗚嗚……”
“什么?!”
聽完魏長寧的話,魏牧不可謂不震驚。
因緣巧合,他意外幫了鳳鳴一個大忙,作為交換,所以鳳鳴會替魏牧辦一件事。
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違背良心跟江湖道義。
魏牧身邊雖然有很多人,可都有各自的事,魏長寧忽然提出要去皇覺寺,他因為不放心,便只好派了鳳鳴前去。
可萬萬沒想到,這鳳鳴竟是個沉溺酒色的酒囊飯袋。
如此廢物,居然也配成江湖第一俠客么?!
對于魏長寧的指證,魏牧自然有些存疑。
畢竟魏長寧的長相,可沒幾個男人下得去口。
可她說得如此信誓旦旦,自己又沒露出什么破綻,事情的真實性,便有待商榷了。
“好孩子,你先起來,倘若真是這鳳鳴妄圖行不軌之事,為父鐵定為你做主。你去皇覺寺為你母親點長明燈,事情可辦妥了沒?”
“有護國公府的威名在,自然是一早便辦妥了?!?p> 魏長寧斂了斂淚意,一臉恭順地回道:“只不過我去的時候不湊巧,寺里的主持法相大師正在閉關(guān),所以才多耽誤了兩日,不然女兒昨日便能回來了。”
說到這里,魏長寧淚水立馬又有了要泛濫的跡象。
魏牧看得厭惡無比,可又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xù)哄勸:“好了好了,既然回來了,就先回夕照院歇息吧。鳳鳴的事,為父會好好追查的?!?p> “是?!?p> 魏長寧頷了頷首,這才抹著淚退了出去。
等出了魏牧?xí)浚辜钡却恼鎯鹤匀涣ⅠR便迎了上去。
“小姐,怎么樣了,國公爺他……”
“盡人事,聽天命吧?!?p> 她也沒想到綁得那么結(jié)實,那個鳳鳴居然還能逃離。
果然是她太自信,太不把這些古人當(dāng)回事了么?
主仆兩盡量面色如常地回到了夕照院。
到了屋里,真兒正幫著魏長寧歸置衣物,一身丫鬟服的香菱,卻不請自來站到了兩人面前。
經(jīng)過那晚策反后,香菱便一直沒有跟魏長寧聯(lián)系。
今日忽然出現(xiàn),只怕是魏長寧讓她做的事,已經(jīng)有了眉目。
“真兒,你去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來?!?p> 猜出香菱的來意,魏長寧直接下達了命令。
關(guān)于香菱被策反一事,事后魏長寧曾跟真兒提過,所以此時看到香菱,真兒也沒那么反感。
“是?!?p> 低頭應(yīng)了一聲后,真兒便退了出去。
等到真兒一走,魏長寧便直接開門見山:“我要的東西,你查到了?”
“是。”
香菱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紙,把密室位置標(biāo)注在上面道:“國公爺?shù)臅靠此扑缮?,實則被暗衛(wèi)圍得跟鐵通一樣,如果不是奴婢弟弟性命拿捏在他的手里,他也不會讓奴婢進他的書房。每日亥時,暗衛(wèi)會進行換班。小姐依著奴婢提供的這條路線,可以順利進入國公爺?shù)臅俊!?p> “嗯,很好?!?p> 魏長寧接過羊皮紙,仔細端詳了一陣,發(fā)現(xiàn)密室的位置,居然就在魏牧?xí)赖牡紫?p> 微微沉眸后,魏長寧便又掏出了幾粒膀胱丸的解藥扔給香菱:“替我查一下,在魏牧鉗制的人質(zhì)里,有沒有一個叫虎子的小男孩?!?p> “是?!?p> 香菱握緊解藥,從暗處飄然而去。
魏長寧仔細把羊皮紙收好,到了晚上,于氏那邊卻忽然來了人,通知魏長寧去福寧院赴宴。
說是魏長寧回來了這么久,一直說著給魏長寧接風(fēng)洗塵,卻始終未曾兌現(xiàn)。
趁著魏長寧去皇覺寺回來,一家人便該高高興興地吃個團圓飯才是。
魏長寧笑了笑,自然是故作開心的應(yīng)了下來。
等到了約定時間,換了衣服的魏長寧剛要踏進福寧院,便見魏靈雨也在丫鬟的陪同下蓮步輕移的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魏長寧的錯覺,不過幾日未見,魏靈雨竟清瘦了許多。
整個人也是面容憔悴,驀驀的,跟生病了一樣。
想到百花宴那日,夏明帝在御書房的呵斥,魏長寧不由笑了笑,故意揚眉道:“二妹妹,晚上好啊,幾日不見,你怎么憔悴了許多?!?p> “要你管!”
看到魏長寧,魏靈雨的態(tài)度倒是依舊惡狠狠的。
狠狠瞪了魏長寧一眼后,魏靈雨便率先進了于氏院子。
屋內(nèi),于氏跟魏牧都已經(jīng)在餐桌旁做好。
看到自己女兒,于氏立刻熱情招呼:“魚兒,你父親都來了好久了,你怎么這么晚啊?!?p> “女兒最近身子不適,不小心耽擱了,還望父親恕罪。”
對于魏靈雨這個女兒,魏牧也是抱了很大的期望的。
可是出了百花宴那樁事后,這個女兒對他的作用,就明顯小了很多。
不過他還是可以利用一下。
“好孩子,既然身子不適,就留在屋里好好休息好了,就算你不來,你姐姐也不會怪你的?!?p> “對啊,妹妹,既然身子不適,就該在屋里好好休息才是,要是不小心吹了風(fēng),病情可是會加重的?!?p> 搶在魏靈雨回應(yīng)前,魏長寧直接開了口。
“我這幾日在皇覺寺,正好與皇覺寺的主持大師有一面之緣,大師教了我一個診脈的方法,不如我替妹妹瞧瞧?”
說著,便不顧魏靈雨反對,魏長寧快步上前,直接掐住了魏靈雨的手腕。
魏靈雨震驚萬分,連忙就掙脫了魏長寧的桎梏,冷聲道:“我倒是不知,隨便跟個和尚交流一下,居然就能替人看病診脈了。大姐姐,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