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里有兩處說不通,需重新斟酌一下,”秦?zé)o病也不急反倒恭謹(jǐn)?shù)幕卮穑骸耙皇怯谑莱蓺⒈硇诌@事不能是惱怒之下殺的,他二人不比從前,于世成比他表兄有錢的多,惱不起來,只能說死者范文進(jìn)抓住了于世成的小辮子做威脅,于世成怕此事被人知,又怕范文進(jìn)將來還會拿這事繼續(xù)要挾,索性殺了!至于小辮子是什么,就煩勞大人好好想想?!?p> “二是我們秦家實(shí)在是家大業(yè)大,與我秦家相比,于家只能算作是小小商戶,搶我家生意說不通,不如說于世成曾私下說過有損我秦家名聲的話,我便懷恨在心,一直尋機(jī)報(bào)復(fù),這次讓我抓了個正著,如此這般就說的通了,不然,悠悠眾口不好堵,又趕上欽差南下,著實(shí)有可能會連累了大人。”
蔡友坤聽愣住了。
他以為秦?zé)o病聽完便會跪地求饒,他最終目的不僅要弄到一些銀子,還要讓秦?zé)o病背下誣陷的罪名,將科考舞弊之事蓋住,這種一石二鳥的事,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很是得心應(yīng)手,可……
蔡友坤坐直身子,瞇著眼審視的看著秦?zé)o病:“你就不怕掉腦袋?不怕秦家被你牽連?”
“我怕也不管用,為何還要怕?”秦?zé)o病說著抬起頭,蔡友坤看到了一張笑得燦爛且英俊的臉。
“蔡大人有蔡大人的考量,我自然有我的考量,大人只管去做,無需考慮問我什么。”秦?zé)o病笑得坦蕩。
蔡友坤不會了!
秦?zé)o病伸了個懶腰,走到蔡友坤桌邊,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一飲而盡,說:“比如這茶水,我飲的是水,而蔡大人飲了便是禍水,這里邊的區(qū)別,蔡大人可能想得明白?”
‘啪!’蔡友坤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罵道:“放肆!無知小兒,可知在父母官面前狂傲無禮便是罪!”
“大人勿惱!”秦?zé)o病灑脫一笑:“有人要取我性命,謀我家產(chǎn),我有兩條路可行,一是乖乖的擦干凈脖子,把自己辛苦積攢的銀子奉上,垂頭等著別人砍我,二是……奮力一搏,大不了也是死,差哪了呢?差一口氣上!”
“你靠什么搏,我取爾性命猶如……”
“那是自然,你是誰?我又是誰?我飲的水取自清泉,炊火燒開,自斟自飲,你飲的水取自貪泉,王孫公子燒灶,紅巾翠袖洗器,飲一杯,則廉者貪,謹(jǐn)者狂,聰者失聽,明者昏視——這還不是禍水?大人可想想自己的癥狀,是不是都占了?”
沒等蔡友坤開口,秦?zé)o病緊跟著又問:“大人如今還能聽進(jìn)去什么?還能看到什么?”
蔡友坤瞇著眼睛呵呵冷笑了兩聲說:“沒想到你還讀過書!”
“也是背了許久才記下的?!?p> “你這么能說,是為了拖延?”
“被大人看破了?!鼻?zé)o病朝蔡友坤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不明白你拖延有何用?”
“沒什么大用處,不過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實(shí)情,我總想著,明州府尹這個肥缺應(yīng)是不少人心中的惦念,大人為官幾十年,哪能沒幾個盼著大人倒大霉的朋友?三天內(nèi),我保證明州府內(nèi)老少皆知,若是恰巧被大人同朝為官的朋友們聽了去,又或者被南下的欽差聽到,沒準(zhǔn)我就出名了,大人!”秦?zé)o病突然站直身子,嚴(yán)肅認(rèn)真的朝蔡友坤拱了拱手道:“該安排的我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我誓與大人共存亡!”
“你!”蔡友坤心虛了!
他自是知道這次南下奉皇命督修河道,辦糧賑災(zāi)的是誰,他更知道這位如今已經(jīng)在明州境內(nèi),所以他才著急讓秦?zé)o病過來,著急讓他認(rèn)下誣告之罪,著急從秦家整出點(diǎn)銀子應(yīng)對后面的事,可他著了半天急,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zé)o病堵在這里了,饒是他經(jīng)過無數(shù)驚濤駭浪,此時竟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很難權(quán)衡輕重利弊。
秦?zé)o病忙說:
“我有個主意,大人聽聽是否可行?今晚就先這樣,反正我也跑不了,大人回去可仔細(xì)思量,也可找人去外面查驗(yàn)我說的是否屬實(shí),大人也好做出決策,此時非彼時,還是要慎重些!”
蔡友坤怒目瞪著秦?zé)o病,滿腔的怒火不知道因何而起更不知可以向何處發(fā),只見他咬著后槽牙說道:“即便今日不能將你如何,待他日……你也一樣逃不出我手掌心!”
秦?zé)o病嘆了口氣,說:“大人啊,說句不該說的,誰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這句話大人一定要細(xì)品!你現(xiàn)在說將來,講他日有何用?你怎知他日……你不是階下囚?”
“你不用操心他日我會不會是階下囚,今日我倒是能讓你成為階下囚!來人!”蔡友坤爆喝一聲,兩名長隨應(yīng)了一聲是,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
秦?zé)o病早就將雙手合攏一處,見有人進(jìn)來更是快步迎了過去,口中還嘟囔:“快快快,等的我都心焦了!”
“慢著!”蔡友坤眼睛都有些泛紅了,他上前幾步瞪著轉(zhuǎn)頭看著他的秦?zé)o病問:“你這是何意?”
秦?zé)o病身子都沒轉(zhuǎn),雙手仍舊舉著,只轉(zhuǎn)著頭無奈道:“大人行事應(yīng)該利落些!”
“帶走!”蔡友坤的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這就對嘍!要不然如何做到榮辱與共?”秦?zé)o病看著兩名長隨拿出繩索,笑嘻嘻的嘟囔著。
“慢著!”蔡友坤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你,你此話何意?”
秦?zé)o病轉(zhuǎn)頭道:“字面上的意思呀!我剛才說要大人與我生死與共,忘了榮辱與共了,這怪我!走吧,綁也綁了,別耽擱了?!?p> 秦?zé)o病說著自己就往門口走。
“給他松綁,讓他在耳房將就一宿,明日再做定奪!”
這句話是蔡友坤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可見他此時是何種心情。
秦?zé)o病懸了一天的心終是放下了,卻裝作未能如愿,垂頭喪氣的跟著下人去了耳房。
……
二月樹
又連著更了,著實(shí)害怕到了下午又舍不得哈哈。 又要嘮叨兩句,就不從工業(yè)革命講起了,總之氣候的變化,你我沒怎么出力,但是分享成果這塊兒,咱們誰也落不下。 時冷時熱最宜感冒,人類在進(jìn)步,病菌也沒閑著,保護(hù)好自己,增減衣服是必須的,平時飲食清淡些,少著急上火的,看淡一切,淡看一切! 也沒個作者嘮叨榜,這個榜我能上! 感謝實(shí)無此人和藍(lán)藍(lán)Q風(fēng)雨無阻的打賞!抱拳!一切都在抱里哈哈。 感謝lhrgxf和實(shí)無此人的月票,抱拳! 還要感謝你們的推薦票和收藏!抱拳! 講真,一想到這本可能要寫近一年的時間,就有點(diǎn)想退縮,不是因?yàn)闀r間長,是怕沒人看!自己給自己壓力,然后冷風(fēng)一吹,倒了!其實(shí),我只是用我的方式給大家講個故事而已,何必要有目標(biāo)呢?放下!松手!有你們足以! 有福長樂,放心!有人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后面可能還會有人罵哈哈,沒有男頻的讀者就沒有吧,自己能力的問題,但是知道有讀者能體會到我的心情,那份幸福感,瞬間覆蓋挨罵的低落,以后的也不怕! 我還以為那位數(shù)落貶低我的話只有我自己會看見哈哈 一如既往,盡我所能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