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嘿,你看什么呢?****什么奇怪的書啊,你看得明白嗎?”
他把書翻過來一個角看了一下書名。
“看不懂就不能看了嗎?”
“你隨便,這么多作業(yè)不寫,害,你可真的是閑的不行?!?p> “..............”
“怎么可能,那種事情,咱都不是天才,就算是天才也辦不到啊,****什么的?!?p> “別老惦記那事情了,咱都是凡人,總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p>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作業(yè)別忘了啊!我還得收呢,我一直給你藏著掖著也不是個事。”
身影逐漸遠去,聲音逐漸虛化。
這又是一場夢境。
虛無縹緲的夢。每一次夢都會在醒來時,在意識逐漸清醒的時候逐漸被抹去記憶。
就好像是夢里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但是卻天機不可泄露一樣。
夏日蟬鳴之際——
我和她成為了朋友,在這個漫長,漫長的暑假里。
因為我的唯一一個朋友去他哥哥家里去玩了,而我朋友的那個女性朋友,或者可以直接稱作女朋友的女孩,想到這里我就想到了朋友臨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吧,如果找那個女孩玩的話,怎么說也有一種對不起我那位摯友的感覺。所以說應該是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和我一起玩的同齡人了,但是,鑒于對方是個女生的原因,這可就難辦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想要把不好的記憶甩掉。
怎么辦呢?
和一個女生有什么玩的嗎?
對于我這樣的的人來說。這個問題的基本上就相當于問一個從來沒摸過冰的非洲人,“嘿老兄,冰棍好吃嗎?”這樣的感覺。
——不存在于腦海里的東西就算是把頭蓋骨撓穿也不會想出來的。
如果只是去玩一些過家家一類的東西,雖然在與妹妹的磨練中,我已經基本熟絡了過家家的所有技巧,并且甚至可以迸發(fā)出能夠獲得奧斯卡提名獎的演技,但是那種東西去玩上一個暑假的話,怎么想都是太可憐了。
難道就沒有什么有意思的嗎?
............
實在是無計可施。
如此一來的話,看來只能請教他了。
雖然每次看到他們兩個手牽手坐在一起把我冷落到旁邊的時候我都恨得牙癢癢,想要給上他一腳讓他看瞪大眼睛清楚誰才是陪他從小玩到大的人,并且多次和他大談特談獨身主義的好處,而他也只是用一種近似于憐憫的目光看著我.........但是,現(xiàn)在,好像已經別無它法了,雖然是同樣的年紀,但是在他風流成性的哥哥的影響下,那家伙掌握了遠超一個六年級的小學生的關于那方面的知識,小小年紀就已經找到了說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可以說是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
只能選擇如此了。
————
嘟嘟嘟。。。
因為要和女朋友秘密聯(lián)絡的原因,他靠他哥哥買了一部老式的手機,對于這件事他哥哥可謂是舉雙手雙腳贊成,二話沒說就給他買了一臺紅色款式的翻蓋手機,更離譜的是還連帶著給那個女孩買了一部,并且親口說出來了(我相信你,既然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女人,那就去愛吧)這樣匪夷所思的話,我不太清楚為什么一個在社會上飽經的風霜十多年的男人究竟腦子是什么奇怪的構造才能對一個還沒有步入青春期,更不知道【愛】為何物的小學生說出這樣奇怪透頂?shù)脑挕?p> 他的那部手機雖然不是什么智能機但是手機的顏值真的是沒的說,殷紅的的外殼,小巧的機身,可真的是讓我嫉妒了整整一個學期,當時的我并沒有移動電話,但是方便起見我還是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嘟嘟嘟嘟。。。。
等了將近一分鐘之后依然沒有人回應。
該死,那家伙,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不接?
雖然腦子里一直在傾盡全力去演算明天可能會出現(xiàn)的情景,但也許正因為如此,在腦力逐漸耗盡后,我還是抵不住困意的輕饒,帶著焦慮睡著了。
象征著新的一天的到來的晨光輝映在窗臺。
像是忽然觸電了一般,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已經,明天了,嗎.......
竟然在這種情況睡著了。
腦子被昨晚的苦思冥想攪得亂七八糟混沌不堪。
不過最終結果倒是十分清晰,我只是妄想了一個晚上而已。
————
母親相當高興我和林瑩成為朋友。
“她那樣孤零零的樣子那么可憐,你陪她玩玩挺好的,你倆反正差不多大,你這個暑假已經閑了一段時間了吧?!?p> “我哥那樣肯定一會就又把她給弄哭了?!泵妹煤屯R粯釉谕诳辔?。
“不樂意的話,就跟著我去地里幫忙。”爸爸放下手中的碗筷盯著我說了一句。
頭頂?shù)娘L扇吱吱呀呀地奮力地轉著,明明還是早上但屋里的空氣就已經開始變得悶熱起來,好吧,不如說是我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害羞,或者是激動?內心充滿了說不清楚的悸動。
————
這個村子很小,從這里到她家的門口也就不過十分鐘的腳程,但是我并沒有告訴她我家的地址,因此主動權在我手上。
畢竟答應了她要成為朋友。
“但是,我可以和你說話啊,和你玩,我有也有朋友,他們也可以,只要成為朋友就可以了?!?p> 一想到昨天晚上說的這句話就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恨不得直接找塊石頭撞上去把這份記憶給消除掉。
好羞恥的話........
我是怎么說出口的呢?
胡思亂想中我走到了她家門口。
停在這里也沒有必要,太陽已經逐漸爬升到二分天,早晨殘留的清爽被升騰的熱氣全部取代,甚至連遠方的空氣都開始扭曲起來。
“你好,有人嗎?我是林森?!蔽蚁笳餍缘厍昧饲猛耆珱]關的門。
“嗯?!?p> 貌似傳來了回應聲,不過也太簡短了些。
我再一次踏過門檻,走進院子里面。
院子里面沒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