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病了
靜王回京的第二天沒上朝,派人去宮里請了個假。
他病了。
皇上派人送了各種貴重的補品過去。
就在這天,圣旨也到了韋國公府上。
蔡文善被封為福容公主。
待宮里宣旨的人離開后,龐北雁讓人放了喜炮。
龐北雁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女兒竟有被封為公主的一天。
她只做過女兒的皇后夢。
龐北雁笑得合不攏嘴,招呼府里的人說:“快來見過公主?!?p> 府里的下人就行了跪禮,見過公主。
龐北雁心里高興,吩咐下去,府里的下人都打賞了個遍。
等熱鬧過后,當即又下了一個決定,要在府里辦一場宴席,名譽就是感謝皇恩。
韋國公也同意了。
龐北雁去琢磨這事,看看要請些什么人。
韋國公喚住文善到屋里,問她說:“靜王在元州時身體可有不適?”
文善詫異他忽然問這話的原因,定然不可能是因為關(guān)愛靜王。
她如實回話:“靜王在元州時身體沒有不適,爹,靜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韋國公頷首,說:“他今天沒去上朝,派人傳話給皇上,說是生病了?;噬腺p賜了他不少名貴的藥材,我猜他定然是裝的,好博皇上同情?!?p> 文善回話說:“待女兒前去探望一下,便知真假。”
韋國公想了想,說:“現(xiàn)在局勢緊張,想必你娘已和你細說,你往后也少見他?!?p> 文善怔了怔,忽然問了句:“靜王在帝都名聲大震,是爹在私下活動的吧?”
韋國公面說:“這些事你少問少聽。”
文善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爹已在暗中活動了。
掩下心里的一些不安,堅持說:“女兒這就去看一看靜王,知彼知己才能百戰(zhàn)百勝不是?!?p> 她這話好像是有些道理的,韋國公有些心動,說:“你看看庫房里還有什么,也帶些藥材過去。”
文善應(yīng)下,去庫房拿了人參,讓下人套了馬車,直奔靜王府了。
不巧得很,在文善過去的時候,盧國公府上來人了。
盧國公帶了孫女姬尋覓一塊來的。
姬貴妃也來了,在屋里與兒子說了些話。
正在那時,下面的人來通報說:福容公主來了。
姬貴妃問了句:“福容公主是誰?”
皇上早上才下的圣旨,姬貴妃還不知道。
盧國公臉色沉沉的道:“是蔡文善?!?p> 早朝的時候皇上就說蔡文善元州賑災有功,要封她為公主。
百官們其實也不知道這蔡文善有啥功,若真說有功,這功不全是靜王的嗎?
姬貴妃看了一眼臥榻的兒子,說:“世焱身體抱恙,不宜打擾,本宮去瞧瞧?!?p> 蔡文善那時已在客堂等著了。
進了這府就聽說姬家的人來了,來就來吧,她身為靜王妃也萬沒有道理一聽說姬家的人在,就轉(zhuǎn)身離開。
在客堂等了一會,姬貴妃帶著姬尋覓一塊來了。
“臣女見過貴妃娘娘?!?p> 她先行了禮。
姬貴妃目光淡淡的掃在她身上,坐了下來,說:“皇上封你為公主了?”
姬尋覓眼中有一些嫉妒。
她回話說:“是借靜王的福氣,臣女也跟著沾了不少光?!?p> 姬貴妃冷呵了一聲說:“的確是個有福氣的人,在這傲淵,能被封為公主的庶女,還從來不曾有過?!?p> 姬貴妃眼神里卻充滿了鄙夷。
她就算被封為公主,在她們的眼里,她依舊是上不了臺面的庶女,身份低賤,哪有資格與她們這等與生俱來的尊貴的嫡出世家小姐相比。
文善的娘是庶女,她親外祖母的身份更是卑賤,就是龐府的一個婢女罷了,大房為了爭寵,就給了夫君龐太師。
文善知道姬貴妃向來不喜歡自己,前塵是這般,今生看起來亦是這般。
“聽父親說靜王病了,臣女前來探望,就不打擾貴妃了?!?p> 她行一禮,準備走人。
姬貴妃說:“世焱抱恙,不宜見客?!?p> “正因為靜王身體抱恙,臣女才更要在靜王身邊服侍,還請貴妃娘娘允我?!?p> 她不亢不卑,再行一禮,執(zhí)意要去。
姬貴妃眉眼微冷,她竟是不聽。
雖是給兩人賜下婚約,畢竟還不曾成親。
這就想要貼身服侍,臉皮可真厚的了。
姬尋覓察言觀色,見姑姑面上不悅,她開口喚道:“文善妹妹,姑母說得不夠清楚嗎?表哥抱恙,不宜見客。”
“我不是客人,我靜王的未婚妻?!?p> 不管最后她會不會成為靜王妃,只要她占著這個位置一天,地位就要穩(wěn)住。
扔下最后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反正有些人無論如何討好也是不會有結(jié)果,索性也就不討好。
落個自在。
姬貴妃氣得不輕,臉色沉了沉。
目中無人。
姬尋覓看了看姬貴妃,試探性的喚了聲:姑母。
姬貴妃看了她一眼,有點恨其不爭,說:“你表哥那里,你要多上點心?!?p> 姬尋覓委屈的說:是。
“還愣在這作甚?”
姬尋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讓她多在表哥跟前伺候著點。
她忙退了下去。
~
蔡文善那會徑直去找靜王了。
有人非要攔著不讓她去,她只好自己去了。
她過去的時候又被攔住了,是靜王的貼身護衛(wèi)白玨。
白玨說:靜王正在與盧國公說話,蔡姑娘還請稍等片刻,可到偏廳坐會。
文善沒去坐。
白玨待她還是客氣的,畢竟有過元州之行的經(jīng)歷,論起來也是熟悉的了。
跟著文善一塊過來的梨花在后面笑出聲,說:“我家小姐現(xiàn)在已是福容公主了?!?p> 文善院子里的婢女現(xiàn)在個個都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
主子被封了公主,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身份也跟著抬一抬。
白玨一怔,忙見了禮:“見過公主?!?p> 文善問他:“盧國公在里面多久了?”
白玨回話說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文善了然于心,道:“看來靜王身體也無大礙?!?p> 還有精力聊這么久。
白玨說:“太醫(yī)說王爺過于勞心勞力,現(xiàn)在回了京,人放松下來,就病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病,歇息幾天就好了?!?p> 文善頷首:“是啊,王爺為國鞠躬盡瘁,令人敬佩,文善特意送上人參來給靜王補補身體,白玨你就代我轉(zhuǎn)交給王爺吧?!?p> 白玨忙收了下來。
這邊正說著話,盧國公從里面走出來了。
遠遠看見文善來到這邊了,他臉色也沉了沉。
文善見了禮。
盧國公看她一眼,那眼神那表情,文善也看不出來是善是惡,理都沒理她。
那就是不喜她了。
待他離去,文善徑直去了靜王那邊,白玨趕緊跑過去,人還未到門口便朝里面喊了聲:“啟稟靜王,福容公主來看您了?!?p> 靜王的聲音傳來:請。
文善走了進去,婢女都留在門外。
靜王依舊臥榻。
看起來氣色還真有幾分的不大好,唇色有些許的白。
竟絲毫不損他的美。
病態(tài)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