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憑什么搶我的馬子
楚安與王富貴等捕快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時見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步履匆匆地下山。
“王捕頭,南溪村的具體情況能給我說說嗎?”
楚安自是察覺到了這些人的異樣,但并未深想。
“近半個月,南溪村每日都在死人,我去探查過,毫無頭緒,他們都死得毫無征兆?!蓖醺毁F皺著眉頭說道。
他頓了頓,神色有些蕩漾,又道:“不過那些人死后的表情很耐人尋味,我深得體會啊?!?p> “哦?”
楚安疑惑一聲。
王富貴流出幾滴哈喇子:“嘿嘿……青樓你知道吧?那里的好姑娘活可好了,那些死去的人就像是剛享受過……”
“死的都是怎么樣的人?”
楚安不愿陪他浪費口舌,直入關鍵點。
“青壯年?!蓖醺毁F道。
“是像他們這樣的嗎?”
楚安將目光轉向匆忙下山的幾個青壯男子。
“對對對……死的就是這樣的人?!?p> 王富貴連忙點頭。
聞言,楚安腳步點出,瞬間便擋在了一個青年男子的身前。
“你……你要干嘛?”
男子是一位書生,模樣清秀,身體孱弱,說話的語氣甚至還不如女子。
“你是從南溪村下來的嗎?”
楚安問道。
“沒……沒錯?!?p> 書生點點頭。
“那里據說死了許多青壯年……”
楚安話未問完,卻見書生抬腳就跑:“別問了,待在那里的人都得死,都得死啊,我是獨苗,不能出事啊……”
可書生沒跑出幾步,便被地上夾縫中的小石子絆住了腳,摔得滿臉泥濘。
后方匆忙下山的幾個青年男子沒有理會孱弱書生,徑直從他手上踩踏了過去。
疼得他不要不要的。
楚安:“……”
“就這?”
王富貴滿臉不屑:“一看就是腎虛。”
“我們走吧?!?p> 楚安不再看書生,再度朝著南溪村走去。
王富貴朝著書生豎了根中指,隨即跟了上去。
南溪村位于古蒼鎮(zhèn)最西側,東接長河,土地雖肥沃,但村子并不富。
一行人來到村內后,村民們都帶著怪異的眼光看向他們,仿佛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楚道長,他們這是什么眼神,我已經來過幾次了,但我感覺我又被侮辱了。”王富貴道。
楚安投去肯定的眼神:“把感覺去掉?!?p> 王富貴:“楚道長,我有種想離開的沖動?!?p> 楚安:“我不攔你?!?p> 嗯……反正錢到手了。
“可奈何我心懷大義,無法忍受當地百姓無辜枉死,我……不能離開,他們需要我。”
王富貴義正言辭,滿臉正色。
楚安看了一眼王富貴,心想你可真會裝。
王富貴無懼諸人目光,當即選了一位幸運觀眾。
是一個膚色白皙,五官精致,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
王富貴走到少女身前,露出八顆牙齒,道:“姑娘,村內死人死得那么厲害,你應該很害怕吧,不如讓我?guī)氵h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身后的一眾捕快見狀,面面相覷。
頭兒怎么老是干不正經的事,會損害他的臉面的。
這種事應該讓我們來干,我們不要臉……
“是啊,奴家好害怕啊?!?p> 少女的目光聚焦在了楚安那張極其俊俏的臉上。
王富貴聞言,喜笑顏開,但當他發(fā)現女子透過自己,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看著楚安時,心里的落差瞬間起來了。
他惱火,想質問楚安一聲,你憑什么搶我的馬子?
就因為臉嗎?
但再一想,還是算了,自己又打不過他。
少女緩緩地來到楚安的身前,拉起他的胳膊,往自己的碩大白皙處蹭了蹭:“小道長,你是來查案的嗎?”
王富貴看得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他向蒼天問道,為什么不是我?
楚安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臂,道:“是的。”
少女的美眸略有些黯淡,又看了看王富貴等人,道:“小道長,那你可要加把勁啊,別像他們似的,啥都查不出來,就知道隔三差五地往村里跑?!?p> “不過,只要小道長你以后想來,奴家……每天晚上都歡迎你?!鄙倥疂M臉嬌羞。
聞言,王富貴瞪大了眼珠子。
雙標。
嚴重的雙標?。?p> “放心吧,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查出真相。”楚安道。
他前世好歹是位資深的柯南迷,并且還是一位警校畢業(yè)的大學生,對于一些棘手的案子,他自然有信心能破開。
“這位小道長,你所言可是真的?”
恰在此時,一位白須老者手持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神色激動。
看楚安這模樣,應當不是酒囊飯袋。
“當然。”
楚安點點頭。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
“既然如此,我就不瞞你們了?!?p> 老者微微抬頭,看了看天。
“詛咒……都是因為詛咒啊!”
“七十年前,我七歲,親眼目睹了那一幕。”
那一夜。
月黑風高。
“別急,你怎么那么急?。俊?p> 楊麗推開了撲上來的周聰,順勢捋了捋頭發(fā)。
“我家那婆娘馬上就回來了,現在不弄,就沒時間了。”周聰急切地道。
“老是偷腥,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娶我嗎?”楊麗質問。
“那婆娘是我指腹為婚的妻子,我不能違背我爹娘的意愿呀?!敝苈敐M臉為難。
“辦法總是人想的,用用腦子……”
楊麗的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怪冷的。
“如果讓村里的人認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這樁婚事不就結束了?”
楊麗的眼眸子里閃過一抹陰毒之色。
……
“我回來了?!?p>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了木屋內。
身著紅衣的女子推開大門,見到周聰后,笑了笑。
然而,周聰對此無感,紅衣女子長相平庸,身材臃腫,若非父母之命,他絕不可能同意這樁婚事。
紅衣女子仿佛早已習慣丈夫的態(tài)度,也不多說什么,放下菜籃后,便要去洗手。
“等等。”
丈夫叫住了她。
“怎么了?”
張燕轉頭,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笑容。
“沒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喝杯酒?!?p> 丈夫同樣笑了笑,只不過笑容顯得心虛。
張燕自然沒察覺出什么,反倒是極其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