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沒有勝算的戰(zhàn)斗
青銅回到居住區(qū),看到豐樂神情急切地站在門口?!澳闳ツ牧??”她問。
“我見到了葉子?!?p> “真的嗎?她在哪?”
“一處隱蔽的牢房里?!?p> “豐樂大人,”一名守衛(wèi)過來,“您的角斗士應該到等候區(qū)等候了?!?p> 豐樂看向青銅征求他的意見。
“好的,我這就過去?!鼻嚆~回答后,低聲告訴豐樂:“她現(xiàn)在很安全,不過我一定要奪得冠軍?!?p> 賽場上螳螂和風間正在激烈戰(zhàn)斗,風間依舊快速絕倫,無論是身法還是攻擊速度都驚呆眾人。只能看見一個人影被劍光包裹,在螳螂周身奔襲,忽而劍芒突閃刺向螳螂。反觀螳螂每一招每一式都大開大合,勁風刮動鐵網(wǎng)四周的彩旗。他的攻擊只要風間挨上一記,比賽基本就結(jié)束了。
“剃刀,預測一下他倆誰能勝出。”
“老板,”剃刀面露難色,“這個我可說不好,他們二人在伯仲之間。但是我猜測,無論誰贏,都是一瞬間的事。”
剃刀話音剛落,就看到螳螂身上血光四濺。風間的劍刃無處不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刺中之后的血線在鐵籠之內(nèi)飛濺。有人眼疾手快,從頭到尾數(shù)個清楚,螳螂身上一共飛濺一十三條血線。
這一番攻擊就在一剎那之間,甚至有人只是閉眼打了個噴嚏就完全錯過。風間急速后退到安全距離,彎腰持劍,大口喘著粗氣,等待螳螂倒下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螳螂依舊矗立卻無動于衷,既不倒下也不上前發(fā)動進攻。
“螳螂,”風間喊了一聲,“你死了沒?”
看臺上的觀眾聚精會神地觀看,這時沒有人敢于眨眼,生怕會漏掉什么。剃刀吐了下口水,低聲問道:“老板,螳螂這是死了嗎?”
肥龍斜眼看向另一塊屏幕,看到平四爺緊緊盯著鐵籠的方向,眼神極度緊張,可是有一點他比較好奇,怎么平四爺眼中沒有擔憂之色,反而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螳螂的血液滴落到地面上,風間似乎聽到了血滴摔碎的聲音。他尋聲看過去,地上已經(jīng)積了一灘血液,黑乎乎的,上面好像有一個影子在顫動。他仔細查看,的確有個影子在抖動,可是隨后那個影子消失了,怎么回事?他正疑惑,卻聽到看臺上雷聲大作,隨即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黑影罩了過來。
“糟糕!”他心中一驚,“螳螂撲了過來!”
鐵籠中發(fā)出一陣碎裂之聲,風間抬頭看著螳螂。他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觀察他,他的面孔太丑了,還好他不愛笑,不然笑起來一定會嚇壞人的。風間單手按住肋骨的位置,剛才的碎裂之聲來自這里,左邊所有肋骨的斷了,而且有幾根插進了內(nèi)臟之中。
“你敗了,風間。”螳螂的聲音渾厚有力。
風間笑了,卻沒忍住噴出一口血,噴到了螳螂的前胸上,可是螳螂沒有躲閃。風間說道:“螳螂,你長的真丑。”
螳螂沒有讓風間倒下,而是架著他離開了鐵籠。
螳螂贏了,贏得慘烈,贏得讓人尊重。
短暫的休息過后,工作人員示意青銅進場。
“青銅,”豐樂喊住他,“如果退出現(xiàn)在還來得及?!?p> 青銅微微一笑,完全不像即將面對一場殘酷的戰(zhàn)斗。他告訴豐樂:“準備好秘制傷藥吧,我明天還要打一場呢。”
蜥蜴無愧于本屆大賽的黑馬,他一進場,就引起了雷鳴般的呼喊聲。甚至有些忠實的支持者起立迎接他的入場。鼴鼠更是高舉著兩根鐵棍用力敲擊,那聲因雖然比不上他的嗓音,但是附近的人依然難以忍受。最終平四爺說道:“鼴鼠老弟,你這樣我們沒法好好觀看你的角斗士戰(zhàn)斗的?!?p> 鼴鼠的腦袋擺了擺,心想大家看蜥蜴戰(zhàn)斗最要緊,于是老老實實坐下,再也不發(fā)出驚擾的聲音。
蜥蜴擺弄著手中一副白亮亮的鐵爪,聲音陰森地說道:“你叫青銅吧,你覺得有人會記得你的名字嗎?”
“對于我來說那不重要。”青銅輕描淡寫地回答。
“的確不重要,因為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話音一落,蜥蜴沖向青銅。
青銅不敢怠慢,提劍防守。他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shù)次兩人的交鋒,雖然每次都是他敗北,但是在全力防守的情況下,能夠堅持的時間最長。一聲脆響,青銅踉蹌后退。
“還好只退了三步,”他心想,“今天的蜥蜴比模擬時要弱一點,看來全力防守可能會有機會?!?p> 青銅沒有反擊,繼續(xù)做好防御的姿態(tài)。
“不進攻,只防守嗎?”蜥蜴發(fā)出嘲笑,“那你可就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啦!”
蜥蜴的進攻再次展開,這一次力量更大,如同狂風暴雨砸向青銅。青銅也早有預料,按照早就準備好的方法對敵。鐵籠雖大,可是二人你追我退,不停地游走,卻也打了四五圈有余。
豐樂在看臺上替青銅捏了把汗,甚至她已經(jīng)準備好,只要青銅有性命之憂,她會立刻沖進鐵籠營救。至于后果,那就那時候再說了。
“老板,”剃刀問道:“你就得青銅能撐到什么時候?”
“你覺得他贏不了?”
“只防守不進攻怎么贏,而且你看在蜥蜴瘋狂的進攻下他有還手之力嗎?雖然他已經(jīng)堅持了十幾分鐘,但是你看他受了多少傷,再這樣下去不用蜥蜴放倒他,流血也夠他嗆啊。”
“的確如此,”肥龍承認剃刀的說法,“可是我覺得這人不簡單。”
剃刀并不認可肥龍的說法,反駁道:“我倒是覺得蜥蜴不簡單,和往年相比,他的長進也太大了吧,你要說是他解放了力量我或許都信。”
場上一陣驚呼,青銅被蜥蜴打飛,后背撞到鐵籠之上留下一片血跡。
“小子,你還真有種,”蜥蜴慢慢走向青銅,“竟然還能撐下去。”
青銅吐出一口血水,回答說:“這算得了什么,我可是死過很多次的,再來!”
“死?我告訴你,在這片大陸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彬狎骐p目怒視,“我是來拿冠軍的,所以你不要妨礙我,知道嗎?”
“那可巧了,”青銅戲謔地說道:“我也是來拿冠軍的。”
“你可真敢說,”蜥蜴面怒猙獰,“葉子是屬于我的,我要擁有她的身體,誰也別想阻攔我!”
蜥蜴雙爪揮舞,從兩側(cè)同時攻向青銅。可是青銅依舊搖晃著身體,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青銅!”豐樂大喊,甚至已經(jīng)站起來了。
殘破的長劍突然被舉起,硬生生擋住了一支鋼爪,青銅一矮身從那支鋼爪下滾身逃過一劫。那一刻他無意間觸碰到蜥蜴的身體,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傳到他腦海里,他大驚,驚恐的眼神死死盯著蜥蜴,脫口而出:“你早就解放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