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正月,許笙的十五歲的開始,就在各種拜年收紅包中度過,而寒假也正在窮無聲息的流逝,很快就要到了開學的時候,許笙開學前一天不小心感冒了,開學當天還有越發(fā)嚴重的趨勢,為了別人著想,許笙上學的時候帶了一個口罩。
一整個上午,整個教室都充斥著許笙的咳嗽聲,小聲擰鼻涕的聲音,她難受的趴在桌子上,鼻塞不能呼吸,她只能張大嘴巴喘氣,不至于讓自己憋死,她感覺到前桌出去了,也沒心思去看他干嘛去了,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傅晉衡回來了,還拿了什么東西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許笙睜眼,是感冒藥。
“你去哪里拿的呀?!痹S笙聽話的掰了一顆藥丸,放進嘴巴里,喝了一大口的水,仰頭吞咽。
“醫(yī)務室,還有這個沖劑?!备禃x衡還很貼心的拿了一個紙杯給她。
“謝謝。”
正好,她喝玩沖劑就是不喜歡洗杯子,所以每次喝完沖劑再倒水,沖劑的味道就會一直在。
“聽說好像要換位置了,該不會又按成績的排名去安排座位吧。?!迸赃叺牧_琦回到自己的桌子上,跟許笙一邊嘆氣一邊說。
她沒有發(fā)現就在她話剛出的時候,許笙正在翻書的手一滯。
“倪霖,老師說要怎么換座位的來著?”羅琦問后桌的倪霖。
“我也不確定,但是老師說是按成績去排的。”
倪霖說完之后,等羅琦轉回自己的位置,她有些失神。
張婉是個行動派,馬上就安排了新座位給大家換,第一是傅晉衡,第二是祁睿,第三是倪霖,而許笙是第8名,正好在第一排的一個跟最后一個,是最遠的距離。
“沒想到啊,按成績調都調不走鹿柏染?!崩罴涡烙悬c想不到了。
對此,許笙只能調侃一句,“這就是孽緣。
——
轉眼間,按照新座位已經過了一個月,李嘉欣按照賭約真的給鹿柏染買了一個月的早餐,到后來其實鹿柏染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李嘉欣倔啊。
許笙的同桌是張奕,張奕這個人吧,說他很用功學習也不盡然,上課也沒見怎么聽,但是成績就總是在班上名列前茅,他話還挺多的,幾乎每節(jié)課都有跟許笙閑聊。
而許卿已經在國外開始新的校園生活,許笙也遵守約定搬回了龍湖景區(qū),雖然每天跟許篙封晴低頭不見抬頭見,但是她也沒多在意,畢竟放學回去吃個飯,吃完飯回房間,洗澡睡覺,第二天良性循環(huán)。
說缺點的話,就是心思比以前重了點。
這點李嘉欣也發(fā)現了,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都跟羅琦一起像話嘮一樣說很多的話,許笙也感覺到了他們明顯的話變多,慢慢的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她們了。
于是不喜歡把壞情緒帶給別人的許笙,生怕因為自己而導致兩人的不自在,下意識的將情緒隱藏了起來。
那天是許笙跟張奕做值日生,等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許笙就開始跟張奕搞衛(wèi)生,張奕把地掃完就去倒垃圾了,剩許笙一人在班上,她把凌亂的桌子擺好后,擺到傅晉衡那一組的時候,不小心撞掉傅晉衡的物理課本。
課本里面掉出了一封粉色的信。
許笙愣了一下,走過去把他的課本撿起來,拿著那封信,她鬼迷心竅的塞進了口袋里,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擺桌椅,
看到搞得差不多了,許笙上講臺把黑板擦干凈,而上面比較高的地方,許笙,只能一手扶著黑板,一邊墊著腳去擦。
傅晉衡跟祁睿鹿柏染打完籃球之后,回班上,看到許笙擦的那么艱辛,不禁開口,“我?guī)湍??!?p> 其實許笙也快擦完了,她一邊說不用了,一邊更快速的擦,原因是剛順走傅晉衡一封情書,現在看到他本人,她有點心虛。她擦黑板的幅度大,那封情書從口袋里滑了下來。
就在情書掉下來的時候,許笙還沒留意,是鹿柏染提醒她掉東西了,她才低頭看。
傅晉衡收。
跟她一起同時低頭看的,還有傅晉衡。
許笙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眼疾手快的蓋住了那封情書的封面,用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把情書塞回自己的口袋里。
“剩下的你來擦吧?!痹S笙尷尬地笑了笑,把黑板擦放好,轉身就走。她有點不太敢面對傅晉衡,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什么,如果可以,她現在真的想找個洞給鉆進去。
傅晉衡凝眉看著落荒而逃的許笙,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奕倒完垃圾回來,看衛(wèi)生也搞得差不多了,就背書包準備回家了,鹿柏染收拾完書包之后,祁睿還要去一趟辦公室找老師,讓鹿柏染跟傅晉衡先走。
傅晉衡聽見鹿柏染喊他,他沉著嗓音恩了一聲,走出教室把手洗干凈,跟鹿柏染一前一后走出了班里,躲在暗處的許笙看見傅晉衡走了,這才敢回班上拿書包回家。
許笙回到家里,從書包里拿起那封粉色的情書,有些煩躁的扔進抽屜里面,下樓一看發(fā)現許篙跟封晴不在,這才想起來,前兩天許篙說過跟封晴要出去談個生意,晚飯讓許笙跟許諾自己解決,家里就沒有請做飯的阿姨,因為封晴在家都是自己親手做的飯,所以這頓飯,只能出去解決了。
許笙跟許諾坐在家的客廳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就是不說話。
許笙敗了,她先開口道:“走吧,出去吃?!?p> 許諾到底也就只是初一的學生,有點小叛逆,但還是算聽話的,許笙走在前,他走在后面,這個小區(qū)很大,走幾條路就可以看到那邊有一條美食街,許笙說不準要吃什么東西,于是詢問了許諾的意見。
“都行。”
許笙嘆氣,這話說了不就等于沒說嗎?
那就隨便吧,許笙心想。
看見一家吃客家菜的餐廳,許笙找了個位置做下,許諾也不說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她選了自己要吃的東西之后,把菜單推給許諾,許諾點完又推回給許笙,許笙就按照勾選的幾樣點了菜,之后,兩個人就一直都在默默的玩手機。
來上菜的服務員心里也就在想,這兩個小孩,怎么那么奇怪呢?
相比許笙,許諾可沒那么悠閑,他一直到想到底要不要跟許笙說話,又別扭又欲言欲止。
讓他這般于心不安的情緒是因為,曾經兩人起過一次十分嚴重的爭執(zhí),而那一次的爭執(zhí)也造成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小時候許諾任性,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孩,當時的許笙也像一個長滿倒刺的刺猬,針鋒相對對互相亦造成了不少傷害,互相容忍了一段時間,相安無事的時候就比較平淡,當時長時間的容忍,一旦爆發(fā),便不可收回。
“對不起。”許諾別扭的憋出這幾個字。
許笙愣了一下,看了許諾一眼,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我沒想到后面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比f事開頭難,第一句話說出來了,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其實說怪許諾,還真的不能怪他,他當時年紀也小,心智不成熟不止,說出來的話跟行為自己都未必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她當時也正在氣頭上,兩人都沖動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以后就固定晚上十點更新: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