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的旅程過得很快,許笙回到家癱在床上她還沒有一點真實感,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易北傾開車回來已經(jīng)是快七點了,大家草草的吃完飯后便各回各家。
她把臟衣服全部扔進(jìn)洗衣機,無聊之余又把家里的衛(wèi)生全部打掃了一遍。
這個家只有她跟許卿兩人住,一個人在家的話氣氛卻很冷清,許笙很討厭這種突如其來的冷清,她猛的把家里的燈和電視全都打開。
她坐在電腦桌前,電腦正亮屏操作著,她把相機的儲存卡抽出,用usb連接電腦,熟練的按入文檔相冊。
電腦上顯示出這兩天旅程所拍的照片,她一張張閱過,最后在傅晉衡注視鏡頭的那張照片停了下來,她重新建了個文檔,把照片全部轉(zhuǎn)移過去后,把照片各自發(fā)給傅晉衡鹿柏染李嘉欣之后,當(dāng)然那一張照片她并沒有發(fā)給任何人。
傅晉衡看完自己發(fā)給他的照片之后,回了一條。
傅晉衡:拍的不錯。
許笙:是你好看。
那邊頓了頓,信息這才彈出來。
傅晉衡:謝謝夸獎。
許笙突然想起幫易北傾和蘇涼拍的照片,把照片發(fā)給他之后。
許笙:對了,你表哥跟蘇涼很配。
傅晉衡:我會跟他說的[微笑]
他回的很快,從速度能看出他打字應(yīng)該很快。
許笙:你的作業(yè)做完了嗎。
傅晉衡:怎么。
許笙:[可愛]
傅晉衡:有不會的?
許笙:請大神賜教[膜拜]
同一時間,在家打游戲的傅晉衡,桌面圖片彈出了一個談話框,他被突然彈出的談話框阻了阻,快速縮小后,他看著屏幕上他的游戲人物躺在血泊中,眉頭微皺。
游戲毫無疑惑的輸了,傅晉衡也沒有興趣玩下去了,便退了游戲。
緊接著,鹿柏染朝炮彈式的轟炸他的號,他淡淡回復(fù)。
傅晉衡:這德行。
鹿柏染:我掉段了大哥。
傅晉衡:少手賤,少輸兩盤,段位就不會掉。
鹿柏染:…游戲輸贏正常啊……
傅晉衡:所以,游戲輸贏很正常。
鹿柏染:………你贏了…
不再回復(fù)鹿柏染,點開許笙發(fā)過來的圖片,傅晉衡跟她一句一句的聊起來,當(dāng)他看到她那句請大神賜教那處,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他房間門沒關(guān),有人經(jīng)過突然打開他房門,兩眼放光道:“天啊,冷面神笑了?!?p> 傅晉衡微微收斂了笑意,眉峰一挑,涼道:“傅夕瑤,我記得你上周似乎有測驗吧?!?p> 傅夕瑤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朝傅晉衡敬了個軍禮,嚴(yán)肅道:“傅長官,我錯了?!?p> 傅晉衡哼了哼,“把門帶上?!?p> “遵命?!备迪Μ幵陂T關(guān)之際,猛的把門打開,調(diào)侃道:“你現(xiàn)在就一副滿面春光的模樣?!?p> 傅夕瑤自顧自的說完,又在傅晉衡沒開口之前砰地把門關(guān)上。
房間重歸寂靜,傅晉衡沉思后,撥打了許笙的電話。
“喂?!?p> 兩人異口同聲。
“你怎么打電話來啦?!?p> “哪里不會?!?p> 傅晉衡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許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傅晉衡這是要教她寫作業(yè),她急忙找出作業(yè)來,隨便指了題最難的來。
紙筆間書寫的聲音,低沉悅耳的嗓音道出題目的公式及解法,他省去了答案,引導(dǎo)她自己一步一步的往下解。
其實這道函數(shù)題許笙會做,她只是想多聽一下他的聲音。
“會了嗎?”
“嗯。”
“還有呢?”
“沒有了?!痹S笙捂臉,剩下的題目的確很簡單,她再說不會的話,估計會貶低她自己的智商。
“那掛了?!?p> “等等?!鄙滤娴膾炝?,許笙急道。
“嗯?”
他尾音上揚,等候許笙的下文。
“謝謝?!?p> 他輕笑了一聲,緩道:“不用,早點休息?!?p> “你也早點休息,拜拜。”
通話是許笙掛斷的,她躺在沙發(fā)上聽著感受著心跳澎湃的顫動,她想她肯定是魔怔了。
——
黑板上是語文老師規(guī)正的板書書寫,一眼看去能清楚所知黑板所寫內(nèi)容。
許笙記完老師所說的最后一句,為整篇筆記畫上個句號,她不由得放下筆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與此同時,下課鈴響起,語文老師不愛拖堂說了兩句便下課了,許笙趴在桌子上歇息,馬不停蹄的寫了那么久,她的手快要斷了。
想到這,她不由得瞄了傅晉衡一眼,看到他桌面的課本空空如也,書上的筆記也少之又少。
“你沒做筆記嗎?”許笙為之詫異,這篇文言文是全冊書中最難懂的一篇,不僅是長篇古文,而且生僻字多,好多字她看著讀起來都拗口。
傅晉衡側(cè)身挑起許笙的課本,雖然滿滿的都是翻譯,書面卻美觀又清晰可見內(nèi)容,他眉峰一挑,道:“需要嗎?”
你的確不需要……
“抄那么多沒用,你這樣看著更不方便了,把里面不會的標(biāo)記出來,略加翻譯分析,這樣復(fù)習(xí)起來更清晰?!备禃x衡耐心解答之后,許笙有種被學(xué)霸指點之后,頭腦靈光一閃的感覺。
課間來找許笙玩的李嘉欣,嘴里叼著糖果,含糊道:“對了,我們的學(xué)習(xí)小組啊,期末考試排第一有預(yù)算嗎?有些好奇張婉說的獎勵。”
“不知道?!?p> 說起來,她初中的時候有個“詛咒”,魔法一般的特別執(zhí)著于全級前五十,每次只要考試一過,跌出前五十名的話,下一次考試肯定會升回去,上升幅度一大,排名又會慢慢跌回五十左右。
而李嘉欣也正是知道這一點的,于是......
“別拖后腿,朝年級三十名走起?!彼牧伺脑S笙的肩膀。
“我沒記錯的話,許笙的年級排名是五十二,排名不用擔(dān)心,盡力就好,有我們在呢。”鹿柏染笑著挑眉。
“是四十九?!备禃x衡突然出聲。
“哎呀,都差不多。”
鹿柏染這句話出來,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傅晉衡這是在糾正鹿柏染的錯誤。
而許笙更是忍不住看了他幾眼,傅晉衡竟然知道她的年級排名。
“年級第一,記憶力也特別好嗎?”后排的倪霖聽聞開著玩笑,若有所思冷靜的看著兩人。
其余人看著這個打量就成了別有用心的奸情,紛紛作想,這傅晉衡跟許笙頭頂上什么時候竟然飄逸著戀愛酸臭味的曖昧了。
作為當(dāng)事人的許笙和傅晉衡在瞬間就被貼上了曖昧階段的便簽,眼見李嘉欣等人的眼神越來越離譜,許笙紅了臉。
這下真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呦,小妞。”李嘉欣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調(diào)侃。
“你們這是想的什么,我跟他......”許笙解釋著突然一頓,下意識的看了傅晉衡一眼,看他臉上沒什么情緒,才笑著打趣道:“癩蛤蟆怎妄想吃天鵝肉,你們折煞我了?!?p> 玩笑開了一會,鹿柏染見到傅晉衡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眼中的涼意讓他很自覺地覺得玩笑不要鬧太大的好,默默的閉上了嘴,跟傅晉衡玩的最好的那個都放棄了,眾人也就放棄了繼續(xù)起哄。
許笙也松了口氣,又朝傅晉衡看了一眼,他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相比她來看,他真是太談定了。
話題回到許笙的“詛咒”,李嘉欣給鹿柏染科普許笙的魔法傳說,聽到最后,他笑了,“這么神?”
“要不我們打個賭?”看到鹿柏染不相信的眼神,李嘉欣倔脾氣上來了。
“賭就賭,誰怕誰,你輸了,給我買一個月的早餐?!?p> “行,要是你輸了,給我和許笙買一個月的早餐,而且任我差遣。”李嘉欣賊笑。
“沒問題?!边@明明是不平等條約,可鹿柏染還是答應(yīng)的很爽快。
祁睿無意撇過傅晉衡的臉,笑意漸濃,道:“你就真么自信,許笙不會進(jìn)前三十??”
鹿柏染沒有說話,可是從他的表情看的出來勝券在握,嘉欣瞧見鹿柏染那副嘚瑟的樣就忍不住想懟,“別給我瞧不起人,我家許笙絕對不給你欺負(fù)?!?p> 數(shù)學(xué)課上,講臺上張婉拿著教科書在黑板上寫著什么,許笙在桌上一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在地面上走著,突然腳下一個插空,整個人往下掉,卻又突然在空中踏空而立。
正迷茫著,頭上就一疼,她猛的驚醒過來,這才想起她正在上課,冒著被老師訓(xùn)得風(fēng)險趕緊做端正,書本放好,裝作沒睡著過得樣子。
預(yù)期老師責(zé)罵的話沒出來,她一抬眼,落入的是傅晉衡饒有趣味的眼眸,剛睡醒眼眸蒙松,眼眶邊緣還掛著淚,水汪汪的,看的傅晉衡微怔。
許笙垂眼看了看他手里的筆,有些懵。
剛才是傅晉衡拿他的筆敲了她腦袋一下?
他輕聲道:“不困了?”
許笙猛的搖頭。
“就你這還想著提高成績,聽課?!彼氖种冈谒龝旧锨昧藘上?。
她的頭跟小雞吃食一般點,等傅晉衡轉(zhuǎn)過身她才后知后覺,你自己都不聽課還逼迫她聽課。
許笙忍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真的好困。
張婉這節(jié)課講的是新內(nèi)容,她睡了半節(jié)課根本沒聽到,她結(jié)合黑板上額板書,認(rèn)真琢磨著內(nèi)容,前排的傅晉衡也沒在聽課,他在張婉眼皮底下側(cè)著頭看許笙解題,她低著頭,他只能看見一個漆黑的頭頂,跟一個小小的漩渦。
某處的注目太明顯,他猛地抬眸,對上了后排倪霖的眼神,跟傅晉衡對視的那一瞬間,倪霖略帶慌亂的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黑板上,直到感覺傅晉衡的視線已經(jīng)移開,她才若無其事的低頭,而緊握的雙拳,卻暴露了她不平靜的內(nèi)心。
賈月察覺到倪霖的異常,“你怎么了?!?p> 倪霖道了聲沒事,同時松開了緊握的雙拳。
“相信大家也聽說了,11月10號舉辦校運會,推出的比賽項目有100米沖刺跑,400米接力跑,1500米800米長跑,鉛球,跳高,跳遠(yuǎn),這是我們班全體參加的第一次校運會,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希望大家多多好好珍惜,積極參與,為班級爭光?!睆埻襁@話一出,全班都愣住了,都在左顧右盼的看著周圍的同學(xué),許笙也不例外。
張婉把這個最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了眾人面前,這才剛剛升高沒多久,眾人就已經(jīng)有了一種快要結(jié)束的感覺,一時之間,氣氛極為沉悶,李嘉欣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技能此刻發(fā)揮,開朗的語調(diào)算是緩解了班上的氣氛。
許笙看見倪霖拿著報名表上講臺,詢問有沒有人要參加校運會,張奕身為體育課代表第一個走上去報了男子1500米的長跑。
緊接著,有不少男生接二連三的上去報名,許笙看見倪霖暗暗的松了口氣。
虧我們班男生比較活躍,不然這任務(wù)可就難了。
快上課的時候,講臺上的男生散了,倪霖拿著表格走回座位,在經(jīng)過許笙座位的時候一頓,突然停下了。
“你們要參加嗎?”倪霖的聲色偏冷,不太熱情的時候,說話都是淡淡的。
這點倒是很傅晉衡有一丟丟像。
“給你個面子,我報男子接力吧?!甭拱厝静恢缽哪拿俺鰜?,得意一笑。
“加我一個?!逼铑J堑湫偷墓怨阅泻ⅲ幌衤拱厝灸敲撮_朗,卻也不是傅晉衡的淡漠,更像是兩個人的結(jié)合。
“那……”她看著傅晉衡沒說話,意思很明顯,她在詢問傅晉衡的意思。
傅晉衡看了倪霖一眼,半附身湊前瞇眼看著報名表上的內(nèi)容,看完之后并沒有說話。
“沒事,接力跑也加上他。”鹿柏染見倪霖看自己的眼神有詢問的意味,笑著道。
鹿柏染這么說,傅晉衡也沒有抗拒的意思,倪霖就在接力跑上加上了傅晉衡,“接力還差一個。”
“這不是有個課代表現(xiàn)成的?!甭拱厝咀プ÷愤^的張奕。
倪霖了然,在表上添上張奕的名字。
“我還沒同意嘞。”
張奕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但就是看倪霖問都不問,這么爽快的寫下他的名字,玩心而起。
“那我就給你們當(dāng)啦啦隊?!痹S笙跟李嘉欣笑嘻嘻,沒有一點要報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