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過來。”
李易向楚平招了招手,小聲說了好一會兒話。
楚平的表情從最初的驚愕到中間的壞笑,又到最后的佩服:“你這是直接從食鐵獸的嘴里搶食物,奪筍??!”
李易輕哼一聲:“這才哪到哪兒,只能算小貓撒尿,勉強(qiáng)夠他喝一壺的?!?p> “可是這樣,不會得罪林羽嗎?”楚平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李易擺擺手:“不怕,他敢對我們下手,咱就暴露他喜歡王主簿的事,你看到時候誰裂開?!?p> 兩人壞笑了一陣,李易上前對阿德說道:“王主簿之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嗎?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我要立刻提審林不舒。庭審過程中,我會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期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都不要進(jìn)來!
倘若因為你的進(jìn)入,又或者因為你的不察而有其他人進(jìn)入,因此耽誤了我提審犯人。呵呵,我一定會向王主簿告你一個干擾審訊的大罪?!?p> “啊這……”
阿德極是為難。他和王主簿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好,他只是刁南死后王主簿找來頂替的角色,尚未能建立與王主簿的信任關(guān)系。
因此,對于王主簿這種大官,他的內(nèi)心還是比較害怕的?,F(xiàn)在的階段,他是寧愿少做,也不敢做錯。
所以被李易這么一恐嚇,他當(dāng)然不敢再留在這里,乖乖地退到門外守起了門。
用王主簿當(dāng)大旗將阿德攆了出去,李易和楚平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林不舒的監(jiān)牢門。
此時,林不舒正背對著牢門睡覺,對李易和楚平的進(jìn)來渾然不覺。
李易輕咳了一聲,然后眼神示意楚平,楚平會意,當(dāng)即屁顛兒屁顛兒地沖了過去,一腳跺在林不舒的床頭上。
“砰!”
好大一聲響,林不舒驚叫著爬了起來,一下子從睡夢中清醒,他瞪大了眼睛瞅向二人,面色瞬間驚怒。
“你們是什么東西,也敢打擾小爺睡覺?”林不舒大怒地跳起,指著二人腦袋便罵。
“你一個小小的捕快也敢來招惹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還有你,你叫什么易什么易來著,你個狗東西,來小爺這做什么?”
林不舒是認(rèn)識楚平的,因為昨晚就是楚平親自把他捉來縣衙的。
李易輕蔑一笑,目光宛如在瞧一個死人:“林不舒,你爹不就是林羽嗎,你當(dāng)我們不知道?剛才還在我的三言兩語中冷汗直冒,膽怯求饒呢?!?p> 楚平也道:“呵呵。你以為在我們這兒你還能擺你林家大少爺?shù)募茏??實話告訴你吧。你的事,發(fā)了!你爹也保不住你!”
林不舒一個花花公子,自然沒那個分辨事實真?zhèn)蔚哪芰?。他之前知道衙門上下已被父親疏通,閑雜人是根本進(jìn)不來的,所以他看到這二人能夠來到這里耀武揚(yáng)威,心里就已經(jīng)信了九成。
但他嘴上還是不饒人:“胡說什么?你們兩個爛泥一樣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
“呦呵,還不信?!崩钜桌淅湟恍?,他推了楚平一把,“既然你這么勇,那你就看看我這位兄弟怎么整治你吧。教你這個新游戲的時候,你大可張大嘴呼聲求救。不過,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p> 楚平大踏步走向前,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色瞇瞇的樣子:“早就想嘗嘗富家公子的味道了,嘖嘖,皮肉也比尋常的男子細(xì)嫩很多呢。”
林不舒聞言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么瘋話,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背降穆曇趄嚨馗咂鹑龋锨耙话丫咀×植皇娴囊路蠛鸬?,“你該不會以為只有女子會被欺負(fù)吧?告訴你,娘炮才會干女人,真正的男人都是干男人噠!”
李易在一旁嘿嘿笑道:“對!快!給我們康康!”
林不舒被楚平的唾沫星子啐了一臉,待楚平撕爛了他的上衣,他這才意識到楚平不是說笑來的。
“救命??!救命??!非禮了!”林不舒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他還想動手反抗楚平,可他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公子哥,哪里會是一個年紀(jì)輕輕就巡視全城的健壯捕快能比擬的?
“救命啊!爹!快來救我!”
楚平哈哈大笑,又撕掉林不舒的一件衣服:“反抗啊,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李易抖了抖眉,楚平這演技未免太出神入化了,讓李易頗有種這小子真情流露的錯覺……
也難怪林不舒給嚇成這樣。
監(jiān)牢之外的阿德聽了林不舒的慘叫,心中既好奇,又忐忑,還有對林不舒的不屑。
他倒也審問過犯人,知道犯人被打之后會哭爹喊娘得叫救命。
可這叫非禮是怎么一回事兒?這一個大男人,還能被怎么非禮?
“又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連叫救命的話都說的狗屁不通,唉,這狗日的世道?!卑⒌聡@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裝聽不到。
眼看楚平已經(jīng)把林不舒脫得干干凈凈,李易輕蔑地將目光從林不舒的私密位置挪開:“別捂了,我倒是想看清,也沒帶放大鏡?!?p> 楚平也呸了一口:“真是兒女情長,鼠輩器短!就你那個細(xì)軟,誰稀得看呀?”
林不舒此時已被嚇得魂不守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里有大把大把的錢,我都可以給你,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們放過我。”
李易哼了一聲:“你現(xiàn)在也知道被強(qiáng)迫的痛苦了。你強(qiáng)迫玉露姑娘的時候,可曾想到過這點?”
林不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沒有強(qiáng)迫她啊,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醒來的時候,她就,她就已經(jīng)倒在那里了!”
李易道:“屋子里只有你和玉露姑娘,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是鬼嗎?”
林不舒哭著說道:“是薛琮啊,是薛琮,一定是薛琮!你們不是在那個花魁的身下發(fā)現(xiàn)了薛琮的玉佩嗎?打茶圍的時候我還見他佩戴著那玉佩,肯定是他殺的花魁,要不然那玉佩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花魁的身下!”
李易瞳孔微縮:“你知道騙我的后果嗎?”
“我……”林不舒微微抬起頭看向李易,渾身打了個哆嗦。
似乎眼前的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英俊少年郎,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吊睛猛虎。
楚平沉喝一聲:“還不如實招來!”
林不舒嚇得一哆嗦:“當(dāng)然是真的,當(dāng)然是真的。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李易又問道:“那你和玉露姑娘獨自相處的時候,他薛琮是怎么進(jìn)來行兇的?你就在一旁看著?”
林不舒大叫冤屈:“我沒和那個花魁相處??!我進(jìn)入她的屋子不久后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