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浩三人見了,紛紛上前祝賀。
沈無憂一臉臭屁的樣子,對呂長浩說道:“嘿嘿,大師兄,宗門之內(nèi)除了師父,如今可就屬我修為最高!”
“你可得加油?。∫蝗?,只怕你這大師兄的位子,會有些不穩(wěn)啰!”
“你小子,還敢反了天不成?”
呂長浩知道他是開玩笑,也不以為意,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笑罵一句。
師兄弟幾人,相互開起了玩笑。
陳天道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心中欣慰。
“嗯?”
但就在此時,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
陳天道嘆了口氣,意識沉入了天道之域中。
來到氣數(shù)井前看了一眼,果然,里面又起了變化。
這一次的動靜比之前幾次要劇烈些,不但是水波蕩漾的頻率高了,而且,居然還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這一次會發(fā)生對天道威脅更大的事情?”
陳天道不禁尋思著。
若非如此,便沒有理由可以解釋這種情況。
退出天道之域,他便即刻開始推算起來。
“天南石宮要開了!二十年一次,倒也算得上是一場盛事!”
“只是,為何會引起氣數(shù)不穩(wěn)呢?莫非,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將對天道造成極大損害不成?”
“又或者說,石宮開啟一次,將讓本就不平衡的正邪雙方,實力更加失衡么?”
陳天道皺眉,心中一下子涌出許多的念頭來。
這樣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在如今的局勢之下,進入其中的邪道修士,必然會占據(jù)主流。
天南石宮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面是有著無數(shù)的機緣與寶物。
一旦讓邪道的修士們獲得了這些東西,只怕實力更加強大。
到時候,本來就已經(jīng)是苦苦支撐著的正道勢力,恐怕就更沒有希望了。
“咦?居然有呂長浩的機緣在!如此說來,這石宮怕是必須得走一趟了?。 ?p> 又推算了一下,陳天道卻有了新發(fā)現(xiàn)。
本來還打算再深入的推算一下,看看這天南石宮究竟是怎么回事。
沒有想到,居然死活算不出這石宮的來歷。
腦海之中,只是浮現(xiàn)出了一座古樸大氣的四方石殿,上面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這石殿籠罩在迷霧之中,讓人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
如此結(jié)果,讓陳天道是有些驚訝。
畢竟,除了天機被蒙蔽之外,便只有石宮具有的力量超過了天道,才會有此現(xiàn)象。
但很顯然,石宮的力量不太可能會超過天道。
自然,便只有蒙蔽天機一種可能了。
只是,這樣便越發(fā)顯得石宮的神秘,居然蒙蔽了天機,連天道都無法推算。
一下子,陳天道對這個地方越發(fā)的感興趣了。
“也罷,去一趟也好!我倒要看看,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順便,弄點好東西出來,充實一下我天道宗的底蘊!”
打定主意之后,陳天道將正在說話的幾個徒弟,都給叫了過來。
“天南石宮不久將開!此中卻是有長浩的機緣在,為師打算帶他去走一遭?!?p> 陳天道看了四人一眼,緩緩說道。
聞言,呂長浩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他也早已經(jīng)在突破的邊緣了。
“天南石宮?徒兒聽說,那個地方雖然機緣重重,卻也危險無比。大師兄一個人去,是否危險了一點?”
“不如,讓二師兄與弟子同往,也好助大師兄一臂之力!”
姜也聞言,皺了皺眉,言道。
天南石宮那樣的地方,每一次開啟,進入里面的修士乃是成千上萬,甚至更多人。
這其中,有多少都是大教傳人,道統(tǒng)天才,皆是厲害之輩。
更不要說,天南石宮里面本身就有著很多的兇險存在。
每一次開啟,都有許多人再也沒能出來。
以呂長浩如今道法大圓滿的修為,的確是非常危險。
陳天道卻搖了搖頭,“不必,此次為師也會親自進去?!?p> 誰知,聽到這話,姜也頓時瞪大了眼。
“您也進去?可天南石宮不是只允許證道境界之下的修士進入么?以師父您的實力,如何進得去?”
“而且,進入石宮好像還需要名額啊!”
“進入天南石宮還需要名額么?誰定的規(guī)矩?”沈無憂一聽,頓時訝異。
姜也搖頭,“我也不知道,聽說,是正邪各大勢力約定好的。一旦不在名額之內(nèi)的人出現(xiàn)在石宮之外,便會被正邪雙方所攻殺!”
“天南石宮這個地方我也沒有去過,但過去在南荒之時,倒是聽過不少那個地方的傳言。”
天南石宮正是位于南荒地界,所以才被稱之為天南石宮。
在南荒的修士,哪怕是沒有去過的人,也多半都聽說過那個地方。
即便是放在整個天下,天南石宮也是鼎鼎大名之地。
只不過,沈無憂他們修行日短,而且出身也一般,自然是不知道這事了。
陳天道見幾人都是一臉不解,便說道:“你們也不要亂猜了,是有這樣的一條規(guī)矩。說到底,也只是正邪雙方的妥協(xié)罷了!”
“師父,您知道其中緣由?”沈無憂趕緊問道。
陳天道淡淡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說到底,都是爭奪機緣寶物罷了?!?p> “這天南石宮號稱禁地,雖然危險無比,但機緣卻也多!自然,便成了各方爭奪之地!”
“很久之前,各方勢力為了獨占石宮,曾經(jīng)大打出手?!?p> “結(jié)果,石宮直接沉入地下,誰也沒能進去。因此,正邪雙方才約定,只允許在各強宗大教名額之內(nèi)的人進入里面。”
“這也太霸道了一點吧!須知,天地間除了各大宗門的弟子,還有眾多的散修呢!”
呂長浩搖了搖頭,頗有些不忿。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很多時候由不得自己!”
“對于正邪雙方而言,那樣的地方,巴不得被自己全占了,對方一點好處也撈不著才好呢?!?p> “既然不是自己這邊的人,那就是敵人那邊的,自然不能留著了!”
對于這個東西,陳天道卻并不覺得奇怪。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得出來,正邪雙方已經(jīng)是到了何等緊張的局勢了。
“修為之事,為師自有手段!至于名額嘛!為師也已有定計,你們就不必擔(dān)心了!”
“好生留守宗門,靜心修行,萬不可讓宵小之徒有機可趁!”
末了,陳天道特意囑咐了一句。
“師父放心,我們必定緊守宗門!”沈無憂三人神色一斂,連忙躬身相應(yīng)。
交待完畢,陳天道便帶著呂長浩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