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哈哈……”
鄭芝鳳哈哈大笑道。
“死你個大頭鬼,吃鹽要是能死人,喝水也有噎死呢……”
怒急大笑的鄭芝鳳,瞧著姓施那副淡而不驚的模樣,心里是那個氣啊。
陰謀都給你戳穿了,你小子居然還這么淡定,你就當真是有持無恐是嗎?
“氣也能氣死!”
施奕文的隨口一說,差點沒把鄭芝鳳氣死,他的眼睛頓時瞪得像牛一般,差點被給氣暈。
這小子就是想氣死我嗎?
瞧見老三被氣的差點背氣的模樣,鄭一官冷聲道。
“施公子,這鹽到底有什么問題,還請你給大伙一個說法,畢竟,鹽是老三制的,可最后卻是大伙吃的,有人妖言惑眾,惑亂人心,現(xiàn)在總得給大伙一個說法吧!”
到底是鄭芝龍啊!
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那像鄭芝鳳除了生氣之外,根本就不知道說正事。
哎,同是兄弟倆,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對方的搖頭輕嘆,讓鄭芝鳳一陣氣結,他,他這是什么意思?不等他開口,只聽到施奕文說道。
“就這鹽,肯定能吃死人……”
“你胡說八道!”
鄭芝鳳大聲嚷吼道。
“這鹽我天天吃,能吃死人,能吃死人,吃死人……”
興許是氣極了,也可能是鄭芝鳳急著想要證明什么,只見他徑直走到車前,一刀劈開鹽袋,抓了一把鹽就往嘴里塞。
“吃死,吃死,老三我就要叫看看看這鹽怎么就把人吃死了!”
這樣也行!
施奕文、顏如玉他們看傻了眼,至于鄭一官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老三這是咋了?
真拿鹽當米吃??!
鄭芝鳳很氣,鹽很咸,又咸又苦……吃在嘴里,有苦難說,可被眾人看著的他卻已經騎虎難下了。
這小子……可真夠傻的?。?p> 看著拿鹽當米的鄭芝鳳,施奕文搖頭輕嘆著,瞧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這愣小子,可真傻!
一把鹽下肚,正想說話,鄭芝鳳恰好看到了搖頭嘆息的施奕文,心底的那團無名火起,又抓了一巴鹽,大口吃了起來。
“大家看好了,這鹽當成米吃,我也沒死,看著我沒死……”
瞠目結舌的眾人看著鄭芝鳳,心底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小子這唱的是那出戲啊!
“老三……”
就在鄭一官想要阻止老三時,卻只見老三不吃鹽了,手里握著鹽的他,表情非常復雜,原本的怒色散去了,變成了緊張,還有恐懼。他甚至不解的看著手中的鹽,又把目光投向施奕文。
“老三,你這是怎么了?”
鄭一官的話聲剛落,鄭芝鳳就把鹽丟在地上,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看著施奕文,驚恐的說道。
“這,這,這是咋回事?”
這么快就中毒了?
應該不會這么厲害吧!
施奕文驚訝道。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的,讓他吐出來,我告訴過你,這鹽不能吃多,你還吃!”
眼見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施奕文走向前去,問道。
“鄭芝鳳,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我,我肚子痛……”
鄭芝鳳緊張的看著施奕文,他面上的怒色不見了,只剩下了恐懼,他驚恐的抓著施奕文的衣裳,嘴上說道。
“我,我不想死,快,快救救我!”
鄭一官也急匆匆的趕過來緊張道。
“老三,老三,你這是個咋了?!?p> “我,我肚子痛,痛的厲害……”
鄭芝鳳的額頭都疼出了汗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這,這是怎么了?”
“還怎么了?還要不要救人?”
施奕文大聲說道,然后朝左右看去。
“有裹腳布嗎?最臭的那種!”
說話時,施奕文的目光投向了周圍,站在不遠處的顏如玉轉身對遠處喊道。
“孫老好,把你的裹腳布的脫下來。”
那小子在船上的時候,就是有名的腳臭。
“好嘞,大小姐!”
孫老好應聲時,周圍盡是一片調笑聲,好像都是在說孫老好的腳臭。
男人也有裹腳布?
其實中國古代有襪子,男女皆穿,而且男女也都有人用裹腳布,和襪子差不多,至于什么裹小腳,那是不存在,女子頂多也就用裹腳布裹下腳形而已。
疑惑的功夫,那邊一個身形干瘦的老頭跑了過來,他手里拿著塊布片。
“施公子,來了,來了,……”
人沒到,味道先到了。
可真他么味重?。?p> 施奕文瞬間就被嗆得連連后退,一邊退一邊說。
“把襪子放他嘴邊,讓他吐出來?”
“什么?”
“放他嘴……”
不等施奕文說完
,鄭一官直接拿著臭氣薰天的裹腳布,直接往老三的嘴里一塞。
原本正捂著肚子的鄭芝鳳嘴里被塞進一塊臭氣薰天的裹腳布,臭氣從他的嘴里一逼傳到腦子里,人瞬間就懵了。
我去!
施奕文也懵了!
他只是想說放到嘴邊,這,這下可好,直接塞到嘴里了!
那味……那味只有親歷者才知道,在臭味入腦的瞬間,鄭芝鳳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然后人“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這一吐,吐得是昏天黑地的,這邊剛把隔夜飯吐出來,還不等他回過魂,只聽到遠處有人喊。
“讓他繼續(xù)吐!”
不等他弄清咋回事,鄭一官又一次拿起了那塊裹腳布,往他嘴邊一蒙,然后“哇”……
“現(xiàn)在怎么辦?”
鄭一官轉身問道。
“讓他繼續(xù)吐!吐的越干凈越好……”
又黑又臭的裹腳布再次出場了,吐得昏天黑地的鄭芝鳳就這樣陷入了與裹腳布的戰(zhàn)斗中,剛吐完,不等他回過魂,那塊布又一次捂到了嘴邊,嗆得他眼前一黑,人險些窒息而亡。
呃,沒死,那就繼續(xù)吐吧!
吐!
別說是隔夜飯了,到最后,只差沒把膽汁給吐出來了,等到最后,實在沒東西可吐的時候,鄭芝鳳抬頭看著大哥,滿面淚水的說道。
“大哥,放,放過我吧……”
可鄭一官卻又一次扭頭轉臉問道。
“施公子,現(xiàn)在好了嗎?”
“給他喝些水。”
不等鄭芝鳳松下口氣,更加絕望的話語傳到了他耳中。
“然后繼續(xù)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