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是古道熱腸?。?p> 你瞧,鄭一官那也是好人??!
在施奕文應(yīng)了一句,就這么拎著人朝著高臺走去時,看著他的背影甘輝愣住了,好一會才驚詫道。
“鄭老大,這,這是為啥??!”
“什么為啥?”
鄭一官不解道。
“他,他,施公子他拎是生番!”
“我知道?!?p> “大家伙可都看到了!傳出去是會出大事的!”
甘輝緊張的說道。
“那不正好嘛!”
鄭一官冷笑道,
“對了,甘老三,我知道你覺得那小子不錯,可那小子終歸和咱們不是同道人,他是大族出身,還能和咱們一樣呆在這?”
拍了拍甘輝的肩膀,鄭一官又說道。
“那人不過就是個外人罷了,這寨子還是得靠咱們自己。”
看著若有所思的甘輝,鄭一官笑道。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對了,你和那小子關(guān)系不錯,回頭問他要點兒“番膏”過來,那東西……可是好東西??!”
其實,番肉也不錯。
鄭一官往臺上看了眼,在心里默默尋思著!
要是顏老大染病時,家里還有生番肉的話,興許就能保住命了。
雖然他們來這里不過一年多,但對生番并不陌生,在出門被生番砍了腦袋收路費同時,他們也反過來去殺生番,而且不僅光砍頭,而是整個的弄回來,腦袋砍了掛在顯眼地方,然后把肉都拿來吃掉……
至于為啥吃,因為入藥啊!
因為生番幾乎都不被瘴氣傷害,所以他們相信這種番膏可以治療瘧疾。
當(dāng)然,真正發(fā)揚光大,還是一百多年后,福建人大量過海求生,面對生番出草,人們口口相傳說吃了生番的肉,身上就會有生番的味道。而生番是可以聞到這種味道的,就不會被生番出草砍了腦袋,其實當(dāng)然沒這么一說了,生番之間互相獵殺更慘烈。所以番肉在市集賣的頗貴。獵到一個生番,就把生番當(dāng)豬肉賣,而且價格遠高過豬肉。以至于有俗語所謂“抓到一個生蕃勝過抓幾頭鹿”。
除了吃之外,他們甚至還研究出不同部位還有不同的效用:心可以用作治心氣病,膽可以拿來治刀槍傷,腿骨可以治腳氣。當(dāng)然,最值錢的、最好是“番膏”,也就是把生番的骨頭拿來熬油,冷卻會和豬油一樣凝結(jié)成膏狀,存放起來。
這里瘴氣的厲害,所以這種膏特別受歡迎。不光在島內(nèi)熱銷,還出口到福建廣東,因為多有去東南亞貿(mào)易的商人,那里的瘴氣更是厲害,價格也就被越炒越高。
更有甚者,傳言說番膏如果經(jīng)過去除雜質(zhì)精煉,存放在不向陽的墻角地下,時間越長藥效越會沉積越有效……
“那小子該不會藏私,不給咱“番膏”吧!”
鄭一官暗自尋思道。
“要不然,回頭自個去說一聲,為那保命的東西求個人,也沒啥大不了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的心里卻樂了起來,“番膏”不“番膏”的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那小子手里拎著的生番……他認(rèn)識!
“等你把那小子的肉吃了,再熬出來番膏的時候,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在鄭一官冷笑連連時,那邊施奕文已經(jīng)進了院子。
“公子爺,你去哪里了?”
小月就立刻跑了上來,小臉上滿是著急。
“和往常一樣,出去跑了一圈?!?p> “這是……呀!生番,公子爺!”
小丫環(huán)驚叫一聲,指著他手里的番,大聲喊道。
“這,這生,生番是那來的……”
“呃……剛才出去散步的時候,從地上撿來的……”
施奕文隨口敷衍了一句。
“撿來的?”
小丫環(huán)的俏臉上浮現(xiàn)出好奇之色,按顏老大當(dāng)初和生番定下的規(guī)矩,雙方已經(jīng)定下了“界限”寨子附近方圓三十里,都不會有生番過來,這是大伙都知道,可公子出去散個步,就能撿回這么一個生番。
這是怎么撿到的?
盯著公子爺手手里拎著的生番,想了想,盡管有些害怕,可是小丫頭還是進了屋,然后默默的拿出了菜刀來。
“少,公子爺,我,我……”
小丫頭的手里握著菜刀,盯著生番,緊張兮兮的說道。
“你什么?你拿刀干什么?”
“我,我不敢殺生番,還,還是讓,讓旁人殺吧?!?p> “殺生番?為什么殺他?”
我好不容易救活的,為什么要殺?
隨后小丫環(huán)的話,讓施奕文頓時有些傻眼。
“公子爺把他帶回來,不是為了取他的肉當(dāng)藥,骨頭熬“番膏”嗎?”
什么?
等等!
施奕文一把手里拎著的生番丟在地上,然后驚愕道。
“你說什么?什么“番膏”,什么取肉當(dāng)藥?”
“公子爺,你不要生番做“番膏”,那拎他回來干什么?”
“生番?生番在那呢?”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銅鈴般嬌脆的話聲傳了過來,還不等施奕文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道影子跑進院子里。
不是如雪還能是誰。
只見她一進院子就說道。
“石頭哥,聽說你抓了個生番,在那……呀!真的是生番??!”
顏如雪驚喜道。
“這個生番看起來挺強壯的,嗯,這應(yīng)該就是鐘大叔說的壯番,我鐘大叔上次還說,像這樣的生番用來治病再好不過,它的肉……”
施奕文驚愕的看著顏如雪,這是成天跟著他打轉(zhuǎn)的那個天真爛漫的雪兒嗎?
她,她怎么搖身一變成了小惡魔了!
只差頭上的兩只角了。
瞧著在那打量著生番,似乎在那盤算著,這塊肉怎么吃,那塊肉怎么涮,另一塊是烤著吃,還是烤著吃,或者紅燒的顏如雪,施奕文只覺得后背冒出一陣?yán)浜埂?p> 我的天?。?p> 我這是到什么地方了?
“等等!”
突然的大喝,讓顏如雪嚇了一跳,她一臉茫然的看著石頭哥!
“石頭哥,你怎么了?”
“他是人!”
顏如雪眨著漂亮的大眼連連點頭道。
“嗯,我知道是生番!”
“可,可是鐘大叔說,生番的肉就是藥能,能救我爹,我爹說無論如何都不能壞了他和生番定下的規(guī)矩,石頭哥……”
她嘆了口氣,
“要是你能早來一陣子就好了,有了這個生番,爹就不會死了……”
看著有些落寞的小女孩,施奕文嘆氣道。
“雪兒,你聽我說,生番的肉治不了病,也不可能治病,他和咱們一樣,是人!”
“可鐘大叔說,生番是藥……”
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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