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西幽書院的選擇
桓騎和蕭少商步步緊逼,西幽書院老院長搖頭嘆息,此時此刻,他怕是不答應(yīng)都不行了。
“為什么是我西幽書院???”
大魏七十二家書院,西幽書院實力羸弱,要和整個儒家爭斗,怕是力不從心??!
“因為西幽書院弱啊!”
桓騎回答說道:“因為弱,所以好控制;因為好控制,所以陛下才能放心扶持西幽書院!”
“陛下要的是帝王的儒家,而不是天下儒生的儒家!這就是帝王心術(shù)!”
西幽書院院長沉思許久,回答說道:“好,我可以替陛下效力,但是我有條件!”
桓騎微微皺眉,善意的提醒道:“和陛下講條件,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西幽書院院長不為所動,繼續(xù)說道:“西幽書院會為陛下效力,絕不會背叛陛下,但是讀書人有浩然之氣,違背天地道義的事情我做不出來,西幽書院更做不出來!”
“好說!”
桓騎說道:“臟活累活,我來做,世人的唾罵,我來背;忠君愛國,為儒家續(xù)絕學(xué)的事情,西幽書院來做,千古留名的美事一并讓給你西幽書院!”
“斷儒家盛況,千古流芳已經(jīng)求不得,希望不要遺臭萬年才是啊!”
西幽書院院長自嘲說道,
王戟已經(jīng)是天下公認的圣賢,與圣賢相悖而行,縱然他有忠君之事,也必得逆圣之名?。?p> 接下來的比賽,儒家并沒有針對西幽書院,有桓騎和蕭少商坐鎮(zhèn),西幽書院自然是連戰(zhàn)連捷,一路乘風(fēng)破浪,已經(jīng)穩(wěn)入四強。
隨后的抽簽儀式中,西幽書院似乎恢復(fù)運氣,完美避開許都書院和洛陽書院,抽到了岳陽書院。
這一次,桓騎沒有施展小伎倆,以弱對弱,以強對強,最終以四勝一負的戰(zhàn)績收場。
許都書院也不差,在兩位儒家少年君子的帶領(lǐng)下,五戰(zhàn)全勝,輕松晉級決賽,壓了西幽書院一頭。
這讓蕭少商微微不悅,若非張初塘強勢沒有痊愈,西幽書院未嘗不能五戰(zhàn)皆勝。
而且岳陽書院全力一戰(zhàn),讓西幽書院也有所損傷,而洛陽書院則是點到為止,許都書院幾乎毫發(fā)無傷了!
西幽書院對陣許都書院,大魏兩小人屠對決大魏最具盛名的兩位少年君子,正是大魏一輩的巔峰對決,可是這等盛況,許多人是看不到了。
最后的決賽并不在校場進行,而是三天之后,在大魏皇宮之中舉行,即便是帝國勛貴和大魏名門也顯少有人能進入校場,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春風(fēng)樓中,桓騎和蕭少商經(jīng)常在這里喝酒議事,已經(jīng)是這里的常客了!
看著滿地的酒壇子,云瞬卿不由苦笑,這兩個少年人,還真是酒桶,每次來春風(fēng)樓,都豪飲千杯,可是從來沒有醉過!
“桓騎,今日你似乎格外高興啊!”
蕭少商玩味說道,桓騎向來喜怒不形于色,讓人無法猜測,可是今日這雅間之中,充滿了歡快的韻味!
“哦,看的出來?”桓騎笑道。
“你的情緒會騙人,別人看到的,大概是你想讓別人看到的!所以不可信!”
蕭少商說道:“但是我的直覺不會騙我,你很高興,那是無法抑制的興奮!”
“是的,就如大江向東,我的喜悅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桓騎笑道:“明天,我將再次見到輕柔!”
“難怪!”
蕭少商不再說話,繼續(xù)和桓騎對飲,直至深夜,才起身后辭。
或許是因為高興,這一次桓騎微微有些醉意,拉開窗口,抬頭看著天空,圓月當空,四周星星點點,璀璨星河,當真是漂亮至極。
桓騎雙眼迷離,陷入回憶之中,七年為見,達溪輕柔的一顰一笑,桓騎卻是歷歷在目,她的音容笑貌,刻在桓騎的腦海之中,從來沒有淡化分毫。
“等等我,再等等,我就強大了,我就可以再次將你擁入懷中!”
“桓騎將軍,喝點姜湯,醒醒酒吧!”
不知何時,云瞬卿去而復(fù)返,已經(jīng)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出現(xiàn)在桓騎身后。
桓騎從思緒中清醒,看了云瞬卿一眼,隨即坐了下來,端起那一碗姜湯,喝下之后,胃中散發(fā)熱浪,酒意散去不少。
“聽到了?”
桓騎問云瞬卿說道。
“嗯!”
云瞬卿回答說道,可是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顯然有些擔(dān)心,桓騎會因此發(fā)怒。
“沒關(guān)系,愛沒有對錯,聽到便聽到吧,不必擔(dān)心,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畢竟我也沒有他人說的那么兇殘!”
桓騎說道:“你若有事情,乘著現(xiàn)在我心情好,可以說了!”
云瞬卿是名滿許都的清倌人,無數(shù)許都名流,豪擲千金,也不能其一面。
可是桓騎和蕭少商來此,云瞬卿必定做陪,態(tài)度恭敬,若說沒事情,桓騎也是不信的。
“云瞬卿,求桓騎將軍替我贖身!”
云瞬卿跪地,誠懇的請求說道。
桓騎一動不動,任由云瞬卿跪伏在地面之上,皺眉說道:“這許都想替你贖身的人,不在少數(shù),為何選中我呢?”
“莫非你覺得,我是好色之人?”
云瞬卿苦笑說道:“將軍心有所屬,妾身薄柳之姿,自然難入將軍之眼!”
“你若薄柳之姿,大魏便少有美人!”
桓騎笑道:“客套話就免了,挑重點的說!”
云瞬卿點頭說道:“許都愿意替我贖身的人不少,可是能讓七皇子放我離開的人,卻是極少數(shù)的!”
“七皇子?”
桓騎詫異說道:“春風(fēng)樓背后的主子竟然是七皇子!”
“堂堂大魏皇子,居然做風(fēng)月生意,當真給陛下丟人啊,若是讓陛下知道,非打斷他的狗腿!”
桓騎摸索這下巴說道:“這么說,七皇子是準備拉攏我了?”
“七皇子確實想贏的桓騎將軍的善意!”云瞬卿回答說道。
桓騎玩味的說道:“我是陛下的人,拉攏陛下的人,他腦子抽筋了嗎?”
“朝中大臣武將,那個不是陛下的人呢?”
云瞬卿說道:“與其拉攏無關(guān)緊要的大臣,不如拉攏將軍這樣有望成為帝國支柱的男人,只會讓陛下刮目相看,得陛下重視,便勝過其他皇子一籌!”
“你倒是看的明白!”
桓騎笑道:“替你贖身不難,可是我為何要替你贖身呢?”
“權(quán)謀爭斗,無所不用極其,萬一你是七皇子要留在我身邊的間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