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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種個地,都成不死神藥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懸掛起來的人

  裝的不是家具,而是人。

  從房頂上往下面懸掛著許許多多掛鉤,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均勻分布,每個掛鉤下面掛著一個人。

  這些人還均勻分布在了房子的兩邊,左右各十個人,中間空了一排出來,像是流出了一條沒有淌血的路。

  這些人的手被綁著,掛在掛鉤上面,腦袋往不同的方向垂落,看起來蔫巴巴的。有些人渾身是傷,血淋淋的掛起來,有些人看起來沒什么事兒。

  從那條空出來的路往前看,只能看到遠(yuǎn)處隱隱約約有些什么,像是隔了一層灰蒙蒙的霧,看不真切。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這一排排被掛起來的人里面,有人掙扎著睜開眼睛看了看。

  “你是誰?。俊弊钔饷婺莻€人喊道。

  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最多,但是看起來竟然還很精神,甚至還能來段雜耍的樣子。

  沒等到祝陽的回答,這個人便自顧自繼續(xù)說道:“你是誰都不重要了,就是個初階,救不了我們??炫馨桑俨慌?,你也得被吊起來了!”

  說完,他用相當(dāng)特殊的手勢打了個響指,發(fā)出的聲音也非常特別。

  與此同時,他將積攢了不知道多久,好不容易存了一點的力量往下一丟,大喊:“快,我掩護你,快跑!”

  這股微弱的力量,朝著那迷霧中間落了進去,迷霧似乎變淡了一瞬間,卻依舊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這股力量很快就消散了,沒能對里面的東西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從這迷霧里面沖出來一團氣,變成老鼠的形狀,朝著那個說話的人撲了過去,哪怕只是一種勢,卻也有著相當(dāng)尖銳的爪子,在他的身上又留下了一個傷口。

  新的傷口還沒有結(jié)痂,又流了許多血,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看起來相當(dāng)滲人。

  哪怕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痕,他看起來卻相當(dāng)高興,發(fā)出了豪爽的笑聲,大喊:“沒想到吧,這么快就有人過來探查了!你現(xiàn)在重傷未愈,沒有力氣再去阻止他了吧,哪怕他就是個初階!以前你一巴掌就能拍死的人,現(xiàn)在卻成了壓死你的最后一根稻草,感覺怎么樣?”

  旁邊另外一個和他們這邊涇渭分明的隊伍里。

  最前面那個人看起來受的傷也非常重。

  他一臉嚴(yán)肅,有一種一絲不茍的感覺。

  “我看你,高興得太早了?!?p>  “我說你,平時處處跟我作對也就罷了,今天那個小初階出去搖人救我們,你也在這個‘我們’里面,能不能不要說這么喪氣的話?”

  那人搖了搖頭,懶得跟他多說。

  等到下面的霧氣徹底散開,掛在上面的人也看清了下面的情況。

  那個呆頭呆腦的人,依舊站在剛才的位置,一動不動。

  不,他似乎是動了,抬起手來,扇了扇風(fēng)。

  掛著的那人愣愣的看著下面的人,一時之間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呆也就呆了兩秒鐘。

  然后,他神情激動,破口大罵。

  “你怎么還在這兒?為什么沒有跑?我積攢了這么久的力量,全部嚯嚯了,就是為了給你打一條路出來,你竟然沒有跑掉!”

  祝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進來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能說,就聽到這頂上掛著的人在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把他們懸掛起來的時候,怎么不把嘴給一塊兒封了?

  放他們在上面不停講話,就像是安裝了一排排喇叭,不覺得煩嗎。

  “我為什么要跑?”

  那個莫名其妙的人語氣越來越激動,努力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看著祝陽大喊:“我還要再說多少遍,當(dāng)然是讓你出去搬救兵了!我都用了緊急信號,讓你馬上撤退的那個,你難道沒聽到嗎!”

  祝陽皺了皺眉:“信號?什么信號,你吹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口哨?你又是什么人?”

  那個大嗓子震驚道:“什么,你不是響風(fēng)鈴的人嗎,連緊急撤退信號都不知道?還有啊,你到底是不是風(fēng)鈴城的人,不知道他陳舒也就罷了,竟然連我林南都不知道!”

  從這一大堆廢話里,祝陽提取到了一些關(guān)鍵點。

  剛剛那個特殊的響指,是他們的緊急撤退信號,大嗓子給他做了信號之后,就動用了力量,給他打掩護。

  另外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這個大嗓門叫做林南,另外那邊領(lǐng)頭那個人叫做陳舒。

  都是響風(fēng)鈴的人。

  “我不是響風(fēng)鈴的人,不知道你們的什么撤退信號。我來這兒,沒有救你們的意思,還請你們不要誤會。我是過來找一只大黑耗子的?!?p>  一時間,連那個話很多的大嗓門林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氣人?

  陳舒冷笑了一聲。

  林南反應(yīng)了一陣,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大黑耗子,說得好!就算成了高階妖獸,也只是個大黑耗子罷了,成不了什么氣候!”

  陳舒又冷笑了一聲。

  “就是一只大黑耗子罷了,我們齊心協(xié)力,哪怕只有初階中階,哪怕都被掛在了這上面,也肯定能干掉它!它已經(jīng)受了重傷,在這兒茍延殘喘罷了,我們已經(jīng)重傷了它,等我們恢復(fù)了,又可以再來!”

  陳舒又又冷笑了一聲。

  “我看好你,小伙子!”林南富有激情的喊道。

  陳舒又又又冷笑了一聲。

  林南終于忍不住了,他不停地灌雞湯,也是想提升一下士氣,怎么這個人一直在這兒潑冷水?

  “喂喂喂,我說,你一直在這兒冷笑,是幾個意思?”

  陳舒顯然是憋了很久,在林南這樣問到他,他終于忍不住了,平時話很少、沉默寡言的他一下子說了很多話。

  “我一直冷笑是什么意思,你還聽不出來?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說說,你剛才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能!大家都已經(jīng)快死了,還在這兒打雞血,有什么用?多了這么一個初階,也不過是多死條命而已,你難道真的指望這個小子爆種干掉褐鼠不成?”

  “那倒不至于,殺一只大黑耗子罷了,不需要爆種?!?p>  陳舒更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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