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不斷彌漫的藥廬,忽然被風(fēng)清揚闖了進(jìn)來。
眾人看著他從懷中掏出四個藥瓶,紛紛激動道:“這難道這……”他們竟不敢把“解藥”二字說出口。
平一指連忙上前,從風(fēng)清揚手中結(jié)果藥瓶,一瓶一瓶地仔細(xì)研究。他把四瓶藥分別倒出,用小刀分別刮下些粉末,仔細(xì)辨認(rèn)一番后,竟然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入口中細(xì)品!
好一會兒,平一指表情嚴(yán)肅地下出結(jié)論:“這最大的紅色藥丸,正是三尸腦神丹,它分兩層,外面的外殼是鎮(zhèn)壓毒蟲、毒素的解藥,里面則是尸蟲;黑色的藥丸,乃是用來輔助武功修煉的丹藥,可滋補陰氣;這最小最多的藍(lán)色藥丸嘛……乃是用于男女床榻上用來助興之物?!?p> “助興?壯,壯陽藥?”宋不勛愣是一下沒明白平一指的意思,搞懂了又忍不住脫口而出,搞得眾人皆有些不好意思。
“平大夫,這三尸腦神丹的外殼就是解藥,對吧?”岳不群問道。
“不錯?!逼揭恢更c頭道。
“太好了,有救了?!边B一直悶不做聲的薛不言都忍不住開口,眾人一片歡喜。不成想,平一指立馬倒下一盆涼水:“但是,這三枚丹藥,與你們吃的并不是同一種,這幾枚應(yīng)該是東方教主煉制的。”
“那豈不全是無用之物!”風(fēng)清揚急忙開口,他費盡心力,想不到皆是做的無用之功。
“那倒不盡然,有了這三枚丹藥,我就能知道三尸腦神丹的煉制手法與配藥方法了。只要再找出任我行煉丹用了哪些毒花毒草培養(yǎng)毒蟲,我就只需要破解計量的搭配就行了?!逼揭恢傅馈?p> “就是說,這三枚丹藥,省了平大夫你一半的功夫?”寧中則問道。
“不止,老夫這些天也沒有白忙活,對毒花毒草的種類,大致也有了想法。毒蟲的種類不多,只是培養(yǎng)的方法多,知道了毒花毒草,破解毒蟲就不難了。”平一指面露喜色道。
看著平一指頗有信心,眾人也像吃了一枚定心丸。
一個時辰后,平一指寫下一道藥方,按方煎來一碗藥,對寧中則道:“喝了它?!睂幹袆t一飲而盡,片刻后卻口吐紫血。岳不群連忙扶住妻子,正準(zhǔn)備向平一指發(fā)問,卻見平一指好像早有準(zhǔn)備,又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藥:“喝了。”寧中則也不問,接碗又是一飲而盡,這回氣色紅潤了少許。
平一指對藥方涂涂改改,半個時辰后又端來一碗藥:“喝了?!睂幹袆t又喝下去,豈料這次吐出一口綠血,更加嚇人了。平一指又端藥,卻被岳不群攔住問道:“平大夫,照這般下去,還要喝幾次才停?我夫人恐怕還沒被毒蟲咬死,就要吐血吐死了!”
平一指沉吟一聲,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碗,再喝三碗,我就能知道毒花毒草的種類了。再粗略地配一下藥,縱使會出些問題,也不至于要了性命?!?p> “那,我喝,我喝也是一樣的吧?!?p> “嗯,稍微改一改,換你喝也無妨,不過這一碗只能她喝,你要等下一碗了。”
岳不群讓開身,看著寧中則喝完最后一碗藥。半個時辰不到,平一指又端了藥來,岳不群不看一眼,一飲而盡。那藥喝下去,恨不得叫他把肚子剖開,把胃翻出來好好洗洗。
不一會兒,岳不群只覺肚中翻江倒海,腸子一陣絞痛,一口毒血從喉頭涌出。也不開口問,他只管把藥端來喝了。平一指果然說話算數(shù),滿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方子,不再煎藥端來。
“還差最后一步了?!?p> “哪一步?”
“配毒藥,喂毒蟲?!?p> “這不是兩步嗎?”
“唉,都差不多,毒藥配對了,毒蟲好喂的很。”
“那還要多久?”
“……”
平一指忽然不說話了。配藥啊,縱然知道是哪些草藥,沒有配方比例,就算是他平一指,沒有十天半月,也休想把藥配出來??蓪幹袆t最多只有八天可活了,這話他是萬萬無法對岳不群說出口的。
見平一指不出聲了,岳不群頓覺不妙:“平大夫?”平一指支支吾吾的,死活不出聲,眾人頓時明白:寧中則可能來不及了。
岳不群忽然臉色一白,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幸虧風(fēng)清揚攙了他一把。得知平一指來不及救自己的妻子,岳不群好似被抽斷了脊梁,連站穩(wěn)腳跟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不!不能留在這里等死!得另尋他法!
“毒蟲,毒蟲……”岳不群神色恍惚地念叨著,他仔細(xì)思索著天底下還有什么人可能會幫到他。
“五毒教!”他忽然靈光一閃,眼里又有了希望,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白撸∪ピ颇?!咱們?nèi)フ椅宥窘?!”岳不群拉住妻子的手,平一指臉色很是難看:我只是還不急救你妻子了,又不是救不了你們,何必?fù)熘ヂ閬G西瓜,去找什么不上道的五毒教?說不定運氣好,一下子就配成功了呢?
見平一指臉色不對,風(fēng)清揚連忙對岳不群使眼色,示意岳不群看平一指。岳不群看到師叔祖的暗示,這才想起:對!要雙管齊下!于是對平一指說了一句:“平大夫,對不住了!”忽然閃到平一指身后,一掌切在平一指脖頸上,將他打暈過去。
他竟然要把平一指也一同擄去五毒教!
風(fēng)清揚忍不住拍了拍腦袋:岳不群已經(jīng)因為妻子時日無多而方寸大亂,失去了理智,與以往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
連寧中則都看不下去了,反手拉住丈夫勸道:“師兄……”
岳不群像孩子一樣用手堵住寧中則的嘴唇,竟流下淚來:“求你,求求你,不要說話,跟我去云南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寧中則也忍不住落淚,她從未見過丈夫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不由點頭答應(yīng)了。
幾個人回客棧快速收拾行李,把平一指綁在一匹馬上。七個人就這樣急匆匆地離開開封府,踏上了去云南尋找五毒教的路……
莫問清濁把盞醉
最后一章卡文了,刪了幾遍重寫,還是不對勁,可能是腦子不太清醒。 我先睡一覺,晚上再接著碼,抱歉,先還三章,還有一章晚上還。 雖遲但到。